是什么人?!
自从上次的人离开后,就再没人来,一晃都过去近一个月了。
草灯也感觉到了,全身紧绷,蓄势待发。
大雨中,逐渐显现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灰色的人影,身高相近,然后......距离实在很远,看不清是什么样的人,唯一知道的是,他们没有打伞,也再没靠近。
他们只是远远的站着,像是在观察我们,又像是在等待我们主动过去。
"草灯?"
"不要过去!立夏!"
我惊讶了,没见过草灯这么紧张,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到底是谁?
也没过多久,这两个人影渐渐淡去,他们走了。
这算什么?预告?示威?
草灯似乎知道他们是谁。
"草灯,他们是谁?"
回到家,草灯异常沉默,虽然他努力的装得跟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可是总有些异常。
"......"沉默。
他想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我?面对曾经的立夏对于七之月的质问,他也是这么做的。
哼,这对骄傲的立夏有用,对我,没用!
不说是吧......
"立夏!你去哪儿?"
去找人呗,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了,肯定不会离我们太远,我找他们,他们自然不会再躲着。
草灯不说,我直接去问本人。
没有理会草灯的问题,径直往大门口走去。
"立夏!"
手还没碰到把手,就被整个儿抱进怀里,力气大的象是要把握嵌进他身体里一样。
"不要去,立夏......"
听着几乎是哀求的声音,心忍不住放软了......
"他们是谁?"我皱皱眉,又问。
"立夏......"他的手稍稍放松,似乎是知道弄疼了我。
"他们是谁?"我转过身,第三次问。
草灯的眼中尽是挣扎和痛苦,眉头紧锁。
看出他的犹豫,他已经动摇了。
"草灯,告诉我,再残酷的事由你说,总好过最后我知道真相而恨你当初不告诉我。"
"还是你要我现在就走?"
"不!"草灯急急得打断我。
他又犹豫了一下,随后握住我的手,带我走到沙发边。
"你知道零。"
"嗯,瑶二,奈津生他们都是。"
"你知道么,他们都是被制造出来战斗机和献祭者,所以他们没有名字,他们只叫零。"
"然后?"
"他们只是一种试验品,渚老师制造‘完美'的试验品。"
"完美?这世上没有完美。"
"只有我的立夏才想得这么开啊......渚老师一心在制造强过我和清明的组合,他制造了零,可是输了......"
"所以她又造了新的东西?"
"......不完全是。"
"不管是不是,我不记得草灯会害怕跟他们战斗,不会害怕让我知道对手是谁。"
"因为,因为......她......找到了你的战斗机......Loveless的战斗机......"
草灯说完这句话,便什么都不说了。
我也完全陷入了震惊,原来,Loveless的战斗机真的存在......
他难道是害怕等我知道我的战斗机回来,我就会离开他么?
不管确认多少遍都不觉的安心的男人。
"那么,你还愿意当我的战斗机么?"
"愿意!不管立夏到哪儿,我都是你的战斗机,不过他才是该是你的......"
"既然是这样,那草灯还担心什么呢?除非你不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我才需要另一个战斗机,不是么?"
"......"
"草灯,那是Loveless的战斗机,不是我,青柳立夏的,明白么?"
草灯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迷茫、不安、紧张逐渐褪去,留下的,又是浓的化不开的深情。
"立夏,我喜欢你。"
11
这两天都是在提心吊胆中度过的,我在等待新的宣战,而草灯......还是在担心属于Loveless的战斗机的出现,即使有我一再的保证。
一切被打破的那一天,天晴的发蓝。
独自去买调味料,半路被人拦住。
"嗨,你就是青柳立夏?"
瞳孔瞬间放大又紧缩,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个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人。
柳......
嗨,你就是修?
......对,是我。
嗯,果然名不虚传......
......
不愧是校花!
我是男的。
没人说你是女的。
花不是用来赞美男人的。
我没有别的意思,美丽的东西人人都想欣赏。
......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何泽柳,你可以叫我柳!
律修。
修,柳,很押韵。我们注定会相识。
......
呐,修,别再带着那副平光眼睛了,把你的眼睛都遮起来了。
修,不要老穿校服啦,太死板了!
修......
"喂!喂!"一只手在眼前晃动,"你没事吧?"
"柳......"
"你是青柳立夏?"
"我......我是。"回过神来,正视眼前之人。
他,不会是柳......褐色的头发,柳一直只爱纯粹的黑发,不会是柳......可是为何如此相似。
"呵呵,我们上次见过面了。"
大概只有你看见了,我没看见你,不然怎会如此失态。
他会是柳么?既然我都来了,那他......
"唉,你很爱发呆吗?我过来就是来告诉你,如果你愿意跟我们走,我们把你的战斗机还给你,当然如果你不回来,我们也会把你带回去。"他眨眨眼睛,"明天这个时候,XX公园见,记得给我答案哦!"
这天晚上,我没能睡着,眼前总是浮现着柳的身影,从来都没有这么清晰过。
不自觉地伸出手腕,在淡淡的月光下,我似乎又看到了那条狰狞的伤痕--自杀未遂。
柳死的时候,我还在加州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
柳原是要和我一起去的,可始终没有成行。
两人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机场候车厅里的拥抱。
我还记得他要我带回纪念品,哀悼他无法踏上的土地。
去的时候是青春张扬的笑容。
回来的时候是黑白惨淡的遗照。
我曾经答应要去陪他,可最终没有狠得下心,那不是致命的伤口。
我没有勇气割向颈动脉。
柳,应该还是怪我的吧......
再次见面,你是否还会像以前那样,倚墙而立,睨柳而笑......
"立夏,你......不后悔?"
"不。"
"......"
偌大的公园,只听得见呼呼的风声,我知道做出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
"草灯,你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什么?"
"Beloved......"
"这个?"
草灯总是用高领或围巾遮住的痕迹,他身为Beloved的证明。
"这是每个拥有自己名字的人都有的,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在的,等我知道的时候它已经存在了。"
"那么,我的名字在哪儿?"
"呃?"
是的,我身上没有任何痕迹,证明我是Loveless的痕迹,只是清明和草灯,还有七之月的所有人都这么说,我便成了Loveless。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三人成虎"么?
"草灯,为什么你的名字一直都在,而其他人的只会在战斗时显现?"
"我,我......不知道。"
他当然不知道。
草灯从来都是服从的,从来不会质疑上位者的决定,从来,没有为自己想过。
还没来得及多想,我们的对话就结束了。
"哟,你们已经来了呀!"远远的,传来人声,"我就说小漓你走的太慢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人影也逐渐清晰。
还是昨天的那个少年,那个很像柳的少年,还有一个紫发及耳的少年沉默着,似乎是没有听到他的同伴在说话一样。
"咦......小漓!不要边走路边睡觉!"
"立夏!"他微笑着打招呼,"你怎么都不理我?"
"你......好。"他叫什么还没告诉我。
"立夏,你的回答?"
"不。"
"好,那么,接受战斗宣言吧。"
"小源......不准在战斗的时候睡着啊。"
"我是琉璃。"
"我是流漓。"
"我们的名字是--Lovel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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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人非常少......
12
Loveless?!
显然草灯也被这一名字吓了一跳。
他们是Loveless那我是谁?!
"不可能!"难得听到草灯气急败坏的声音,"Loveless只有一个!"
"没错,我们就是Loveless。"两人异口同声,"多说无益。"
跟立夏本人一样,我并不十分清楚这所谓"真正名字"的意义。
是出生前就决定好的,若是灵魂的印刻,并不能解释当我代替了原来立夏的灵魂后,我仍被认为是Loveless,不论是草灯,还是"七之月"。若不是,那么这两个人是谁?
这次的战斗就没有前两次那么轻松了,他们不同于以前来的那些,似乎,也是高级语言者。
可以说,他们的战斗力非常强,两人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
完美的......令人怀疑。
草灯的疲劳逐渐体现在语言的变化上,不仅是肉体的,还是精神上的疲劳,他的精神力正在耗尽。
对方不会感到疲劳么?
同样高密度高强度的语言攻势,操纵高级语言本身就比简单的语句要吃力的多。
难道还是名字的关系?
可是如果按照草灯的说法,流漓就应该是 Loveless的战斗机,那么,除非我已不再是他们所需要的Loveless,否则,他们也是异名的。
"立夏?没事吧......还能撑得住么?"
回过神来,草灯面露难色地问,我的走神让他以为我已到极限。
我们的手已被紧紧缠住,脖子上的枷锁越来越紧。
"没事,我相信你。"
精神上的支持在这个时候最为重要。
"我知道,我喜欢你,立夏。"
局势有了一些好转,脖子上,手上的枷锁都被草灯成功的击碎了。
可是战斗并没有结束。
流漓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琉璃也在他身边出谋划策,给与强大的精神动力。
"草灯,不要太关注我,你的语言没有攻击力。"
"......我明白了。"
为什么琉璃受到的伤害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痛苦?
语言的战斗,所有的伤害都是直接作用于精神,如果精神力不够,那么伤害就会加倍,即使精神力超强,也不应该对攻击毫不在意。
答案只有一个......
琉璃是零。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即使流漓是Loveless的战斗机也可以跟琉璃合作,因为琉璃是专为他制造的零,可以匹敌本体的sacrifice。
是啊,能有什么人能够比零更好的胜任献祭者的位子。
没有痛觉的零......没有痛觉的柳......
有着与柳极为相似的脸,即使没有痛觉......
可是,柳会很疼,因为伤害他的人里还有我。
"草灯,对方是零。"平静的告诉草灯唯一可能的答案,持久战对我们不利。
"什么?!"他皱眉,但不敢走神。
"不愧是主人,很聪明嘛......"琉璃笑着赞扬。
"战斗到现在才发现并不值得赞扬。"我不喜欢他的语调。
"琉璃。"从一开始就没说过废话的流漓开口了。
"明白,速战速决。"
鲜血在在面前肆意,原本如同高大的庇护伞一般的身躯在视线中逐渐滑倒。
米色的长发,米色的外套,染上点点猩红。
"草灯!"
扶住跪倒在地的身躯,他们做了什么?!
"我......没事......咳......"草灯说着就要挣扎着站起来,"只要,立夏......没事就好。"
"你......"
他们把所有的攻击集中在草灯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任何伤口?!
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不可原谅,即使你有着跟柳一样的面容。
"草灯,我们不会输。"
"呵,我相信你,立夏。"
青柳清明,我知道你就在附近,说话。
呵呵,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是你,现在我明白了。
你知道怎么做。
是。
那么废话不要说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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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线网络不怎么好,没办法......
质量会努力保证的
写文章虽然有自娱自乐的成分,可是没什么人看就没什么动力,发过文的人都了解吧......
周四基本都能更新,因为有电脑可上网更一下
13
草灯,听得到么?
嗯,但是为什么立夏......
不要多说话,跟着我说就行了。
好......
"我的名字是Loveless。"
"我的名字是Beloved。"
"我,Loveless(Beloved)作为‘爱'的传承者和守护者在此,以‘爱'为契,召唤月之女神,圣光降临--月之咒缚。"
柔和的月光顿时光芒四射,白蒙蒙的一片中,隐约能看到那淡淡的身影,那便是神么?
被白光霎时刺的睁不开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听到清明意义不明的轻笑以及草灯慌张的声音。
当黑暗替代白光的时候,只能用最后一丝意识给他发去信息:
我没事,睡会儿就好......
我不清楚当时已经是重伤的草灯是怎么把我们两弄回去的,只不过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家熟悉的天花板。
床边的草灯早已包扎妥当,还有他的大学友人--海棠贵绪。
对着贵绪絮絮叨叨的抱怨,大概知道了我昏迷过去以后的事。大半夜被草灯一同电话吵醒,恰好瑶二和奈津生(那两个寄宿的零)又都跑出去通宵了,就只能是他跑过来救人。后果是,草灯不得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继而又是一片混乱。
还没等他把话题转到我身上,草灯就开始赶人了。
"草灯,让他留下来吃顿饭吧。"不然他的八卦本事会成倍增长。
"立夏......"
"看看,看看,立夏多体贴人,知道我大半天没吃东西了......"
话未说完,草灯狠狠的一记眼刀扫过去,成功地让他闭了嘴。
"什么时候你也叫他‘立夏'而不是‘青柳同学'了呢?"
"草灯,我饿了。"
"小草,要叫那两个起来吃吗?"
"那两个?"
"对啊,跟你们两一起倒在公园的两个人。"
琉璃和流漓也在?!
"立夏......"人和声音同时出现在楼梯上并逐渐逼近。
草灯捡人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立夏会让我们留下来的吧......我们没地方可去了......"这家伙耍赖的本事根柳一模一样。
流漓到还是很安静,估计还没睡醒......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没那么多钱养这么多人。"侧头看了一眼草灯,家庭财政支出都在他的手里。
他微微一点头,看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没关系,我们会出去打工赚钱的!"琉璃信誓旦旦。
"那好吧......"
"耶......我要和立夏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