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下雨了......
"就说刚刚让你回去了......"
"现在回去也可以。"
"你是笨蛋吗?这么大的雨你打算淋回去?"
"呵呵,如果立夏要我回去,我就回去。"
"......笨蛋。"
我想就是我叫他去死,他一定会二话不说直接抹脖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立夏......如果,如果你的战斗机来了......"
"没有如果。"
"......总有那一天的......"他在我耳边低喃。
"你还是我的战斗机,清明把你给了我,你还能去哪里?"
"真的?!"
"嗯。"
"同样名字的战斗机不会给你带来负担......"
这家伙......?!被他气得没话说了。知道他的不安,知道上次立夏的昏倒给他带来的巨大压力,可是,他就不会学着信任一下他现在的献祭者么?
无论是立夏,还是我,大概不会抛弃这个外表无比坚强,内心却脆弱不堪的男人吧6
从他怀里坐起来,转过身,跪直身子,捧起他的脸,用最严肃的表情最认真的眼神凝视着他,说:
"草灯,你很强,你是我看到过的最强的战斗机,所以我也要变强,强到足以与你并肩作战。草灯,该不安的人是我,害怕随时被抛弃的人是我......相信我,给我你的信任,也让我相信你,好吗?"
良久,我们只是这样的凝视着对方,在对方的眼里寻找自己的存在,寻找存在的价值。
柳,没有一直陪着你,是我的背叛,现在,我只想陪着他,跟你一样寂寞的人,履行我的誓言。
直到那眼里流露出笑意,直到那环在腰间的手捧到双颊,直到那带着幸福的脸在眼中不断放大......
"你要干吗?"大脑恢复工作。
"吻你......"
"呃?"
完全不理会大脑当机的我,两片薄唇直接压了下来。
双唇被细细的摩擦,温热的舌尖描绘着唇形,仿佛品味着世上最美味的佳肴。
他在干什么?我在干什么?
口鼻都忘记了呼吸,大脑更加晕乎。后脑勺被稳稳的固定住,动弹不得,上半身被搂在他的环中,没有反抗余地,脚......跪的时间太久,麻了。
一丝理智冒出,却做了一件最没理智的事。
张嘴质问却给了他最好的机会,灵舌没有任何阻碍的冲了进来,不给任何反抗机会,缠上没反应过来的小舌就是一阵吮吸纠缠。
急切的就像缺水的人品尝甘露,温柔的就像情人的缠绵。
刚冒出的一丝理智也随风散了。
即将溺死在这热情之中,他终于放开了,带出暧昧的银丝。
"立夏,我喜欢你。"
缺氧罢工的大脑刚刚重启......靠在他怀里喘息着,记忆浮出水面,丫头最爱的动画......貌似是......
"立夏,立夏,我等你长大......"低喃的声音再次响起。
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一惊,这话什么意思是人都知道......可是我心惊的不是他话语中的意思,而是为自己听到这句话后期待的心情而惊诧。
青柳立夏......那是你的心还是我的意......
如果你还在,那么回答我......如果你还会回来,我还会毫无留恋的离开么?
"立夏?立夏?"
"草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名字是Loveless?"
"呃?"
"嗯,不,没什么......"出生前就决定好的名字么?呵呵......"解释下刚刚的事!"
"呵呵......那是因为立夏太可爱了......"
"我们要建立比任何一组都要深刻的羁绊,立夏......"
"......"
不理会他的花言巧语,语言的操控者,我说不过他。
"草灯,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青柳立夏,你还会在么?"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立夏......"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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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撤就不撤了,不过应该是个坑吧......
正在努力!
5
本还在庆幸没有战斗,可是现实总是会背离人愿的,不是么?
没想到,一心想回避的战斗,就这么突如其来......
暑假在家,享受着空调带来丝丝凉风,偶尔被草灯莫名其妙的短信搞得一头雾水。
这个家伙始终是不安的......
即使有自己一再的承诺。
难道真的是承诺给得太多,不值钱了?
[立夏,要去游乐园吗?]
[......天太热......]
[去滑雪好么?]
[我不会......]
[去博物馆,不会很热。]
[草灯......我......]
一阵尖锐的耳鸣,几乎让大脑炸了。
战斗宣言?!
没想到这么快......
[草灯,不准一个人去!]
[......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合上手机,幸而记得阻止他单独行动,不然......
那鲜血淋漓的场景瞬间浮现在脑海中......永远不知道何为珍惜自己的男人。
相对于开始毫无预知的立夏,能够感受到战斗宣言,是不是意味着我正在变成"合格"的献祭者?勾起嘴角,自嘲的的笑笑。
已经准备待在这个混乱的地方了么......
不知道原来的身体怎么样了......
"妈,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心里急如火,表面却要乖巧的安抚这个神经衰弱的母亲。
"好啊,立夏,早点回来。"
呼出一口气,幸好她没阻拦,不然......实在是很麻烦。
如此强烈的感觉,应该不远。只是没想到,人家就在街角,优哉游哉的等着我。
一男一女,很有当初金华银华的感觉。
不过少了一份嚣张,多了一份沉静。
没有耳朵。
"请问是不是Loveless。"
"......我是青柳立夏。"
两人怪异的户看一眼,大概是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拒绝自己的真名......
事实上,我甚至都不是青柳立夏,我安静的等他们的回答。
"唔......好的,青柳立夏,请你回到七之月。"
"我拒绝。"毫不犹豫。这是本能......青柳立夏的本能......
"我们的任务就是带你回去。"
"我有拒绝的权利。"
"那么你接受战斗宣言吗?"
"我是sacrifice,不是战斗机。"
"他来了。"
"立夏!"飞奔而来的草灯立刻像老母鸡一样把握护到了羽翼下。
"输了,就把Loveless交给我们。"
"那是不可能的。"草灯异常坚定。
"哼,名字不一样的战斗机和献祭者......"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这句话听得太多也就没什么威慑力了,不过,我似乎忘了它对草灯的力量......
战斗几乎是相持不下,而持久战对于我们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名字不同......是最惨酷的现实......
"呵,如果是清明和草灯的组合,我们大概还会忌惮,你们,最多是三流的......"
"春雨!"他知道激怒对手不会对战斗有多大的帮助。
那个女人的招数就算对我没什么用,对草灯却不同,她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们的名字不同,他们的名字不同......
草灯的异常给了他们最好的攻击机会。
镣铐紧紧地扣住了手和脖子,我的痛苦加剧了草灯的自责......
当年那个几乎是无敌的战斗机留给我的又是最脆弱的眼神......
草灯......不要总是让人心疼......
"草灯,你是我的战斗机,你是我唯一的战斗机......loveless也好,beloved也好......"伸手,抚摸他被勒紧的脖子,那里,有他被称为beloved的记号,"你是我妻草灯,我是青柳立夏......草灯,我的草灯......"
"胡说!loveless有自己的战斗机!"
"闭嘴!"愤怒,什么都不知道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我的战斗机?我的战斗机从一开始就只有草灯而已,loveless的战斗机......从不存在。"
"你......"
"立夏......立夏,我喜欢你啊......立夏......"
身体被紧紧地拥抱着,灼热的话语炙烫着头顶,就这一刻的爱呵......能抵消所有的痛苦......
被完全忽视的两人很生气,从那越来越频繁的攻击,越来越高级的语言中,体会到了他们的怒气......
草灯,怎会任人摆布。
"不成熟的小鬼啊......回到你们来得地方,碎。"
"草灯......你说的不成熟的小鬼......不会也包括你自己吧......"
"哦?我像么?"
"怎么不像?"
"那么立夏呢?"
"......哼!"
"呵呵......"
"立夏,我喜欢你。"
那是......清明?!
从草灯的调侃中清醒,仔细看去,没有人......
幻觉?不,不会。
清明......从两年前的死就开始算计的男人,不,也许更早......早到......立夏出生起?!
为什么我会想到那里?!
Loveless......你真的只是Loveless而已么?
为什么清明要算计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七之月总是想要带走他?为什么草灯可以和名字不同的人再次组合,别的组合一拆就面临死亡?
为什么......
太多的疑问,太多的谜题......自己纠缠进来,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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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就写,等写到没人看的时候就撤吧......
6
6海滩
清晨,被铃声吵醒......是谁,这么一大早的......
肯定不会是草灯,他一向不走正门......
翻个身,接着睡......
"立夏,立夏,你的朋友来了。"母亲欢快的声音穿过空旷的客厅,黑色的楼梯,推开温热的门,飘进我的耳朵。
朋友?柳已经死了......
"立夏?这孩子不会赖床的!"
糟糕!忘记了!
"妈,我起来了,马上就来!"匆忙穿上衣服,冲下楼梯。
"啊,立夏。"弥生挥挥手。
"立夏,你的朋友来找你出去啊,要好好和人相处......"
"我知道,弥生,你等等。"
"要去什么地方?"
我似乎没答应他们要去什么地方,很热的天气......
"是唯子说叫上你我才来的哦!"弥生瞪他一眼。
瞪我做什么,我跟她没可能的好不好......立夏还有可能,我......就算了。
"啊,她在那里。唯子!"
原来在这能热死人的天气里,他们居然还要去海边......晒太阳。
我躲在大阳伞下,抱膝看着戏水的两人,挥手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真是活泼的少年......
唉,说的你就想老头子一样啊,修。
柳......柳?是你么?
修,你真该多晒晒太阳,看,你的脸很苍白......
苍白?是白里透红的粉嫩少年吧。
你真爱开玩笑,修,你早过了少年的年纪了。
柳......我,我很抱歉,没有遵守我的誓言,我......
得了,修,你什么时候对我发过誓,快走吧,上课了......
柳!
猛然着开眼睛,眼前什么都没有......
柳,你果然舍弃我了么?
是啊,我什么都没给你......答应给你的,却最终没有给你......
夕阳,血一样的红从云端渗开......
竟然有点想那个人了......草灯,现在,你在哪里?
"我妻先生?"
草灯?!
瞪大眼睛,看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草灯,我惊得做不出任何反应。
"立夏,要一起制造回忆么?"
"立夏?"微凉的手抚上我被热气熏红的脸。(强调!那是被熏红的!莫莫:你敢说不是因为看到某人激动所致?草灯......灭了她。是。逃逸~~)
"草灯?你怎么会在这里?"
"立夏不是想见我吗?"擒笑得嘴角多了一份了然于心。
低头,逼近的脸......虽然目标似乎是我的额头,突然想到还有两个旁观者,连忙避开,慌忙的四下寻找。
那两人似乎在看到草灯的时候就自动消失了......
"立夏?他们已经先走了。"
放弃亲昵的吻,草灯换个方向,坐到背后,环过手,揽入怀。
夕阳已隐入海平线,留下散发着热气的沙滩。
人群渐少的海滩恢复本来的冷清,显出别样风情。
"草灯,你怎么会在这里?"
"立夏想见我。"
......%*#......好吧,我换个问题。
"草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立夏在哪儿我都知道。"
!!!......抓狂。
"草灯,这不是......唔......"又被吻了......
"嘘......立夏不要说话。"
放弃挣扎,不,应该说,挣扎不了,算了......
"草灯,你知道......夕阳为什么总是这么鲜红么?"
"为什么?"
"它没有等到答应会来见它的月啊......它在伤心,在哭泣,泪流干了,就只有鲜血了......"
"月一直都知道它在等,月也在追逐它,可是,始终是跟不上它的脚步啊......"
"立夏......"
"太阳会恨他么?"
"不会,不会,太阳知道月亮一直在他的身后,他知道的......"
"是吗......"
柳......你一直都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所以......不要恨我啊......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立夏,你不自私,你是最善良的......"
呃?我说出来了?
草灯,自私无关善恶......
"天黑了,我们要回去了。"
"立夏,小心着凉......"
窝进草灯温热的大衣里,闭上眼,合上耳......
再见,柳......
那白色的身影嬉戏在沙滩上,笑声震动着空气......
修......修......
7
青柳美笑(立夏他妈)的间歇性精神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只知道在清明死后,病情似乎更加严重。
自从来到这里,倒也未见她有犯病的迹象,不由得放松了警惕,这样的下场却是始料未及的。
不记得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刺激到了她脆弱的神经,原本端庄安详的母亲瞬时化身成为夜叉,疯狂的杂碎家里的碗盘、花瓶。
当时也的确是被这场景给吓闷了,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飞溅的碎片划破了脸......
被疯狂的拉扯,推倒,手毫无防备的撑在了玻璃碎渣上。
即使是这样的鲜血淋漓,也没有唤醒进入疯狂状态的母亲,随手抓到的东西便砸向傻坐在地上的我。
"立夏,不是跟你说,妈妈再这样就到我这里来吗。"
清明曾经是这样跟他说的,也记得曾经挨打的立夏怀念这清明这样一个避风港......
清明走了,立夏失去了避风港,立夏走了,把这个无法预计的暴风雨留给了我,我该去哪儿?
草灯?不,这大概会被归类为离家出走,若是不小心成了拐带儿童,草灯的麻烦就大了。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在替他担心......痛得麻木的手快使不出力气了......
木匣迎面而来,我已经失去了躲避的能力,眼睁睁的看着它砸向自己。
大概是求生的本能,砸到自己的一瞬间,我举起了鲜血直流的手,挡住了脸,却也因为这样,身体失去了平衡,往地上到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