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错了(穿越时空)----细雪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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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是你?"
他闻言不觉变了脸色,冷笑道:"你不信,我无话可说!"
扪心自问,他虽然事事对我隐瞒,却也没有说过任何欺骗的言语,如今也应该不是欺骗,我大为惭愧,讷讷道:"你说不是,就不是。"
他叹了口气,一丝无奈闪现而过,"担心清尘难过?那总归是他的亲弟弟,一时难过也是难免。"
"叶清廖残忍、嗜血,落得如此结局也是活该。"想到叶清廖曾经对我现在的身体做出的举动,不由一阵心寒,"如果当初没有他的鲁莽,也许,蓝玉身边就是清尘了。"
雁行背对我,负手站在一幅画前,轻描淡写道:"世上之事,若是有那么多如果,我们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你是我的亲人,唯一的儿子,咱们挺亲!"
他冷哼一声,转过身来,"记得回去之后不要和清尘提起奏折之事,这种事儿你怎么解释都是画蛇添足。多想想如何应付你将要娶进门的妻子才是。"
哎,我都忘了的事儿干嘛还要提醒啊!

第63章
事实证明,娶老婆和吃饭一样,就算是能遗忘,也不会忘的太久。不同的是,吃饭是自己的肚子会提醒,而娶老婆是自己的儿子会提醒。现实真的是很残酷,我不得不吃饭,同时不得不娶老婆。

由于我只是纳妃,加上本来就不愿意,所以婚礼举行的比较简朴。而新娘子显得并不介意,她对一切都是那样的淡然,仿佛一切都是虚妄飘渺,与她无关。
新婚的红烛下,她向我坦白,她心中有其他人,不可能喜欢我,更不可能爱我,嫁给我是因为必须嫁给我,既然嫁了,她一定会谨守本份,保证在外人看来我们很般配。我心喜的发现,我精心准备的词,都被她抢先表白了,我省了很多的口舌。
当天,我们下了几盘棋,我输多胜少。直到夜黑风高之时,灭了灯火,我帮她退去繁重的锦服,用她精美的发簪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在床上留下几滴痕迹。我们静静的躺了会儿,待她睡熟,我走了。

在自家的门口,看到了如同木桩般站着的几日未见的清尘。
他清瘦了,却也精神了。
两人见面,谁也没提叶清廖的事儿,如同没有人提起今日我的婚事儿。
抱着他入睡时,可以感到他体温微冷,想来他在外等我很久,只是不知是何时开始等的,午后还是黄昏,或者清晨?

没有时间的答案,却有一个爱的答案。
我抱着他,只觉得安心,甜蜜。

睡了,或许是刚刚入睡,身边就传来铁链"嘎嘎"的声响。

心奇的睁开眼,身边是空空的四壁。

双手被粗壮的铁链约束起来,一个长相酷似清尘的人正疯狂的用桃木棍在我身上发泄。

疼痛的感觉在身体上蔓延,我想喊,却是喊不出,我想反抗,却没有丝毫的力气。

我惊奇、我无助,我却也能清醒--这是个梦,我出不来的梦,只是不知道问什么这个梦如此的真实,仿佛一切是真的发生在这个身体上,因为疼痛是如此的真实。
我醒来时,一身的冷汗,身边的清尘面色惨白。
他说,他醒来,见我全身抽搐、体温冰凉,所以一直叫我,叫了我很久,我都没有醒,他很怕。
我笑着抱抱他,安慰他,"我怎么会有事儿?我可是万年的老魔啊!"

当时,我只当那是场噩梦,以为以后会好,却没想到,从那夜起,我的噩梦不断,越来越真实,越来越难从梦中醒来。

直到有一天,我在梦中--死了。、

醒来时,真实以不在真实,漫天飞着色彩斑斓的云朵,耳畔不时响起清脆的鸟叫。
直到冰凉的毛巾贴在脸上,我才回过神,对着一脸菜叶色的清尘淡淡一笑。只是没想到,短短几日,我竟然功力猛进,人家一笑能倾城,我修炼不够,却也可一笑倾人了。在我还没来得及收起笑容时,清尘已经砰然倒塌,不过还好,过度操劳,休息几天又是生龙活虎。

清尘修养时,眉柳侍奉在我身边,他说我最后的一次噩梦,做了整整两天,差点随梦一起结束。幸好不知尊卑上下的清尘对我一阵疯狂的晃动,把一只怪虫从我口中晃了出来,方救我一命。
我看了那被寒玉匕首切成两半的怪虫,研究了很久还是没看出倒地是个什么东西,还是御医博学多才,告诉我那是凤鸣的国宝"释梦"。这个宝物没有过使用记录,不过据说凤鸣上一位谋朝篡位不得的王爷就是死于梦中。

我得救了,却不知是不是应该感谢救我的人,因为他造成的副作用让我有一些不满,两三天过后,我的脑震荡现象还是很明显。以至于面对我最爱的糕点都没有一点食欲。

第64章
送糕点来的清尘见我对食物没有兴趣,高兴的命人撤了下去。说是他不但救了我,还为即将开战的国家节省了粮食。
我听完急了,"即将开战?和凤鸣?"
"是啊?"清尘一脸不解,"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难道密探的折子没有送来?"
我点点头。
清尘配合的摇摇头,"凤鸣半月前已经开始在边关集结兵力,虽说不是很多,但是比平时守关的士兵多出了一万多人,是原先的十倍。"
"他们想要借我死后国家混乱之际,突袭我朝。只是这次我还活着,恐怕突袭的效果不会很好。"
"他们得到你活着的消息可能会撤兵吧,不过还是要防范的好。我已经把异虎守军掉过去了。三国边界相连,若是那边有异在动反应也来的及。"清尘越说眉头轴的越紧。
"现在不是头几年,军事上咱们是绝对的优势。"我指尖在他的眉宇间轻抚,帮他平缓拥起的纹路。
"我不担心这个。"他握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前,"现在还没有查出下蛊之人,让你在宫里太危险。"
"你陪我就好了。"
"我想去......"
看着他犹豫未决,我接口道:"你要去边界。我和你去。"
"不行!你是皇帝,不是以前的王爷,不能私自离京!"
"按你的意思?"
"皇子对巫蛊研究颇深,让他在你身边,我放心些。"
借这个原因离京,他是太小题大作了。我这么想着,却没有点明。
待清尘走了,我叫了几个近身的太监,细问之下,证实了我的想法。清尘是要躲我,而原因,是在我噩梦混沌之际,不但对他弟弟多次怒骂,对他的言语也体现出反感之极,甚至不让他靠近,这些我全不知情,却相信自己能干的出来。
清尘应该一直把他二弟叶清廖的事儿记在心上,我却不知他记得的是未能拘束好弟弟的愧疚,还是对未能及时解救蓝玉的痛苦,或许是对弟弟死的哀愁。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儿挑明了,他需要冷静冷静,他亏欠蓝玉的太多,总是看着我顶着的这张蓝玉的脸,他心里的负担--重了些。这次边关的异动,对他来说,正是离开的时候。

当日,叶清廖劫走了为了救清尘家人而受罚多日的蓝玉,恩将仇报,残忍疯狂的伤害了这个蓝玉身体,清尘虽然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蓝玉,却没有挽救他和蓝玉的爱情。清尘的心中,把家人看的更重些,这个本无可厚非,只是蓝玉心中恐怕也永远忘不了那把自己残害的生不如死的叶清廖和清尘为弟弟求情的片段。

而清尘,到底有多少是爱我,有多少是爱蓝玉?我也同样的不清楚。
或许我天生对自己没有信心,不敢相信别人全心全意的爱人会是我。
或许我注定对别人没有戒心,敢不加防备的全心全意去爱别人。
一次打击,让我长大,一次痛苦让我成熟,当我这一次发现爱上了一个人后,我开始怀疑,开始疑惑,开始小心翼翼的去接触,却继续的不敢相信,他爱的是我,不是蓝玉的影子。

清尘走的那天,我没去送他,送他的人很多,很喧闹也很庄严。听到马蹄声渐远,我从角楼的阴影中走出,站在午门上,目送着他远去。

随后几日我精神恍惚起来,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干脆把奏折都扔给了周报国和龙燕行,自己每日到午门之上发呆。

这天清晨,燕行来找我,我见他的脸上透出抑郁的色彩,便开始慌张,为边关的清尘担心,害怕他会带来什么噩耗。却不想他见了我只是叹了口气便走了。

晚上,从宫门回来的我正遇上被人赶出来的眉柳,小家伙一脸敢怒不敢言的表情,行完礼,特可怜的耷拉着脑袋站在原地。我立刻明白了,龙雁行来了。
待我走进内室,龙雁行已经抢占了我半张床铺,盖着被子进入半迷离状态。侍从轻手轻脚的帮我脱去衣衫,我也尽量不发出声响,悄悄的爬上床,越过他睡到里面。
"回来了?"雁行半坐起身子,把刚刚躺好的我拦在床中,脸上挂着一抹慵懒的微笑。
"恩"我习惯的回答后猛地一惊,"你醒了?"
"没睡,在等你。"
"我一进来时,你怎么装睡?"
他慵懒的眼神随着慢慢眯起的眼眸,缓缓的消失,换上一副和他幼稚童颜极不相配的犀利,"我醒着,你怕是要走的。"
我自觉身上一冷,往墙上靠了靠,语气却是轻松依旧,"挺有自知之明。"
"是我足够了解你。"他摇摇头,摆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着床帐,又是一派悠闲轻松。
但他的一字一句皆进我心,压得那里有些凄凉,我脸上精心伪装起来的笑,僵硬了几分,"是吗?我却不了解你。"
"不了解我有什么不好?"
"没有。"
"何解?"
"若是当时不了解你,一直被你蒙骗,或许是种幸福。"
"就算你不知情,我们也不会幸福。我们身后都背着巨大的包袱,随着时间的流逝,包袱越来越重,已经压得我们无法呼吸,此时你或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帮我们打开包袱,和我们一同分担的人,而不是加重负担的人。"
他比我通透些,顾虑也多些,往常,他和我在一起,因为我的缘故他一定承受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压力,而这些,他也确实从没和我说过,而我心头的痛,也没有对他透露过半句。想到此,我道:"你现在的包袱放下了吗?"
"旧的放下,新的又会背起。"他淡淡的笑开了,"每个人都有一个包袱,只是分量不同。比如--清尘和你。"
我惊讶的望着他不知怎么又扯到我们,"清尘?"
"清尘是担心你放不下,他的包袱是为你而背。而你也是一样。只是,你们没有打开过彼此的包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替对方扔掉。"
"我没听错吧?"
"没错,我是怂恿你去找清尘,和他说清楚,说你爱他,你没有在意过那段本不属于你的记忆。"
"为什么?"
"希望你幸福。"
说完这句话,龙雁行背过身睡了,完全不顾及楞着呆到天亮的我。

清尘出征十四天之后,我也出了午门,骑着一匹宝马,带着厚厚的银票。

第65章
当我风尘仆仆的赶上大队人马时,他们已经到了边界两三日的时间。
士兵们见了我,很是热情,特地请我这个拿了令符的送信兵去了清尘的营帐,特抱歉外加失望的让我等等,说是他们将军去巡视了要过会儿才能回来,叫我有点耐心。
我的耐心虽然很充足,但在这个军营里很快就消失殆尽。
在我等的不到一刻钟的功夫里,他们一会儿进来一个给我倒了茶,一会儿进来一个给我端了点心,一会进来一个给我蓄水,一会儿进来一个看看我是否需要再次蓄水。。。
直到我受不了,近乎崩溃的时候,他们全体鱼贯而入,由衷的问我是不是皇帝想将军了,要我来送情书,能不能把情书的内容透露一点,哪怕只有一个字。
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他们,军事机密,无可奉告,一群人花的散了,待茶凉透了,我才见到一个人进来,不过不是问我吃不吃午饭的。
他有些不可思议,上下很仔细的打量了我一番,才激动的冲了上来抱住我,当头问了一句,"路上谁陪你来的,这么憔悴?"
我挺挺胸自豪的说道:"没人陪,我带了钱,到了镇子找个小官睡一宿就是了。"随即摇了摇头,"不过这一带偏远些,两日没睡了,现在想想该带着眉柳出来才是。"
"你!"清尘叹了口气道:"眼圈都黑了,补补觉吧。"
本以为这回会终于能抱着美人入眠,殊不知他找了个亲兵来推荐给我,说是叫吴延,见过我的,多年前我还曾给他处理过伤口,人老实可靠,至今未娶,是个干净的孩子。
我晕!
晕归晕,经清尘提醒后才发现真的是困的不行,而他又借着查营为由脚底抹油,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得叫了干净的孩子上床,说是孩子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一般,声音还粗粗的,见了就没有睡欲,心想这晚上总要再见清尘的到时候养足精神要和他好好的谈谈,讨了这个美人乖乖的给我回家做老婆才是真理,想通了,人很快见了周公。
周公讲的什么我是记不住了,反正醒来时天还亮着,想想自己不过是睡了个把时辰确实恢复了生龙活虎的架势,颇感自豪,却不想干净的孩子该死的问了一句,"陛下,早饭您吃什么?"
我有点郁闷,原来我睡了个连轴转。
"随便吧。"我挥挥手本欲遣他下去,却又把他叫了回来,"这营里有几个人知道朕的身份?"
他低头想了想,谨慎的回答到:"有几十个吧,都是您当元帅时的年幼士兵。"
我点点头,心想还是不要出去的好,被人看见麻烦总是少不了的。
"你口风严谨些。"接过盐水漱了漱口,"叶将军昨晚可曾来过?"
"来过,见您睡着不好打扰,就铺了毯子在地上过了一夜,刚走的。"
我拿过他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现在情况如何,凤鸣可曾撤军?"
"那个,说是撤了,却也没撤。"
"噢?"我疑惑道。
"他们的大军从咱们这儿撤了,剩下的几个人却吧异虎的公主给邦了,正和将军在咱们边境上僵持着。"
我神色郑重起来,异虎是女子为皇,如今女皇只有一女,今年刚刚十四岁,虽说古代成熟的早,却也不至于那么小就派来打仗啊?再说,此地三国比邻,异虎皇女真的在这儿出了事儿,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吴延说道:"异虎的女皇病了,公主特来他们的圣山为女皇祈福,没想到回去的路上被凤鸣的人给劫持了,现在困在个奇怪的阵中。大将军今早就是去哪儿了。"

第67章
听说清尘一早匆匆去了,我笑起来,"想来这个公主一定是个绝色。"
"陛下......"吴延惊奇地问道,"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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