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错了(穿越时空)----细雪
  发于:2008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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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穿越流行的年代,我作为魔君,实在是不想凑这个热闹,可是偏巧赶上了万年天劫,至于雷劈什么的我实在是不会怕,可是拗不过想放大假的属下们,只好千挑万选,找了个马上飞越成仙的人类躯体到人间躲避天劫,可!可!可!
据说那个身体一身肌肉赶得上健美先生,可怎么现在这个皮包骨头?
据说那个身体孔武有力能举起千斤大石,可怎么现在这个连手指都动不了?
据说那个身体在道观仙宫,可怎么现在这个在山野木屋?
据说那个身体身边美女如云,可怎么现在这个,还好,有个美人,真的有个美人,眉如远山、鼻似琼瑶,唇若彩云,肤比白玉,最经典的就是眉心之间长了一颗美人痔,怎么看都是绝色佳人,不过要略过参差不齐的胡渣、乱七八糟的散发、肮脏不堪的锦衣的话......
你问我为什么有胡渣?对啊,为什么啊!难道他--是男人!
天啊!我--穿--错--了!

我现在这具极差的躯体恐怕是被他们当作死了,刚刚睁开眼,几个抻着我胳臂腿的男人马上松开了手,目光呆滞的凝视着我,而那个抱着我腰不放的美男,愣了一下,便开始哭哭笑笑,很是怕人。真的,很可怕,那怕我是魔君,身经百战的魔君,竟然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脸,修罗道中的恶鬼那狰狞的面庞都要比他和蔼了许多。太可怕了,一个鼻涕、眼泪凝结的男人的脸......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赶紧昏迷。

在这次晕倒的时间里,我仔细检查了这具身体。虽说有着很深厚的内力,很出色的筋骨,不过可惜的是中毒次数太多,大该能至人死地的就有个两三样;而且伤的太频繁,几乎每跟骨头都断过,还留下三处绝对要命的箭伤至今未愈。这样的身体,不是不能好,不过光是想走路,恐怕就要六、七个月,驱除体内毒素,估计最快也得三、四年。如此,还不如去接受天劫。
主意拿定,我开始想办法寻死,死了就可以回到魔界封印的身体里,免受这比天劫痛苦多的罪,只是对不起他了......

原来总是想如何活下来,现在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想死也是见不容易的事儿。
想咬舌,咬舌头的力气都没有。
想上吊,站起来的能力都没有。
想割腕,左右看看,连床角都是圆的。
最后,想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适合自己的死法--饿死。

我开始绝食。
醒来后,美男拿着食物喂我,我就紧闭着嘴,他不舍得撬开,就这样我糊弄过了一天。
第二天,美男拿着碗对着我就开始哭,开始是梨花带雨,后来是眼泪夹带着鼻涕,再后来四条瀑布直冲下来,恶心的我干呕不止,趁这个机会,他把一碗稀粥全塞进我的嘴里。
又是死不成了,不过我再次昏到。

好不容易熬到能开口说话,我就开始每天和美男唠叨,"我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你就让我死吧!"
他只是对我笑,笑得灿烂,如同夏日艳阳。

后来解释累了,不再理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生闷气。
没想到这点小小的愿望他也不能满足。不对,应该说生闷气可以,但是一个人静静的--他不让。
从我醒来开始,他就腻在我身边,除了离开短暂的几次(即决生理问题。)连睡觉都要抱着我。天啊,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要崩溃了!

不行,一定要死,早死早回去,早死早解脱。
此后,我又开始了我的寻死大计。
依旧不能动,没力气,唯一的出路就是绝食,可是又抵挡不了鼻涕攻势,只能等待时机。

不久这样的机会真的来了。在我能摆动手指的时候,飞进来一直鸽子,美男从那只肥的流油的鸽子身上取下来一封信,看了许久,突然开始收拾东西,大包小包打了七八个包袱,我那叫一个惭愧。你问我为什么惭愧?包袱里除了两身衣服,全是我用的尿布垫。

他趁着我惭愧,把我也打成了个包袱,抱下了深山,放进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虽然我是魔君,可是魔君也没钱啊!
大约前年,我偷偷买了辆QQ开着上班,第一天就被那个叫夜松的魔界副君骂得树胶喷头,洗了十几遍也去不掉,最后连水钱都省了,直接剃了个光头。
真是的,我怎么就找了个松树精当副君?还让他欺压在自己的头上?

都是这魔界缺乏能源闹得,原来还好,有不少的魔石,可千年的仗打下来,魔石能源殆尽,我实在解决不了,就只好找个和玉灵界关系好的家伙当副君,希望他能打通关开,和玉灵界进口灵石来解决能源危机。可谁知道,人家就是不买账,谈判进行了200多年,愣是连一个玉灵界的人也没见着,更别想灵石也进魔界了。
不提了,提起这个就郁闷。后来我的QQ被当作反面教材,放在魔宫的大门口任人参观。车的前面还摆上了个牌子:"能源浪费的楷模!"上边还挂上了标语,"拒绝污染,拒绝排放,每日少开一天车,我们的魔界会有清新的空气!"

后来发展到,让我给魔界的小学讲课,献身说法。
这事儿一直闹了半年,我才又回复了正常的生活。
好在我们魔界是半君主立宪制,半年的授课生涯没有耽误魔界的正常发展。

不过用魔法移动,虽然比开车累,可我还是发自内心的大喊道:"那叫一个--轻松!"

由于我的出色表现,汽车这东西在魔界绝迹。(每日少开一天车,就是每天都不要开车啊!)不过,有车一族都开始背地埋怨起夜松来,每次听到,我都只是无奈的微笑。

话扯远了,绕回来说说我现在所处的这辆马车。那叫一个豪华,拿来换地球一辆保时捷911还有富裕,对了换辆法拉利的F1赛车应该刚刚好。

车内四周均为淡黄色浮龙图案,宽大的软座前有一个精巧的茶案,白玉雕栏上的茶壶和茶碗放在相同形状的白玉石桌的凹槽内,就算马车晃动杯中也滴水不洒。
美男去了我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袱皮儿,小心的把我平放在车中的软床上,软床刚好与我同样身形,铺着整张狼皮做的褥子,躺上去暖和,舒适。
美男打开一张银狐皮做得被子,盖在我身上,蹲跪在玉桌旁,为我沏了一杯茶,吹去了热气,扶起我的头,盯着我喝下去。
幽幽开口道,"去年雪大封死了进雪山的路,今年你喝不着那种雪莲花酿造的花茶了,我用长白山百年老山参煮了些茶来,你凑合凑合吧"

什么!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太奢侈了!如果不是美男一脸的愧疚,我真要以为他是在讽刺我!
在魔界,我是出了名的节省,茶都是剥削手下的,所以前天乌龙、今天龙井、明天可能就是午后红茶,根本就没机会有固定的嗜好。有也都被他们给及时制止。记得几年前,我喜欢上了财务部长明心的雀舌,一天,两天,三天,到了第四天,他改喝白开水。从此,我就更加坚决了喝百家茶的习惯。

如今,竟然这么奢侈!太--太--太棒了!
我要好好享受几天,然后再--寻死!
第3章
我慢慢发现,我们迁移的部队浩浩荡荡。除了四周环绕着的阵形整齐的军队,后面还有娇滴滴的美女和拿着锅碗瓢盆的大厨。为什么我就知道他们是大厨哪?是那个美男自己说得,"你要吃什么,马上给你做。"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儿的情景,除了这后面几个白白胖胖的,实在是找不出更像厨师的,何况他们还带着家伙?
对阿,现在不该想这些,要抓紧时间想,"点什么哪?"
我左想右想,憋了半天,怯怯的开口道:"猪肉!"
吃了好几天的稀粥、面条,好歹也要吃点荤腥了,看看美男没有反映,我咬咬牙,是啊,猪肉多贵啊,从5块一下子变成15块,来之前半个月我都没舍得买上半斤,为此还被夜松调侃为守财奴,其实我不想守财,可是穷日子过惯了,过怕了,手头有了钱了也不敢乱花。我这个魔君本身就是篡位上来的,要是那天被人篡位了,总要留下个小金库慢慢过日子吧。想到此,小声的补充道:"肥的、瘦的都行,要是你觉得为难,我吃牛肉、羊肉也行。"
美男还是不理我,可能他们这个世界畜牧业很不发达,牛羊肉也是难搞,我咽了咽口水,添了添嘴唇,"实在不行,鸡肉、鸭肉也好。"
美男依旧不理我,可能是这儿和魔界前几百年一样,战火纷飞,肉难得一见(除了人肉)。我长叹一口气,任命的说道:"算了,还是这几天的稀粥或者面条吧。"
美男终于有了反应,噗哧的笑了,抱着我蹭来蹭去,"有精神开玩笑了?真好!"
什么啊,我怎么开玩笑了!
"鱼翅你说是面条,那有那么透明的面条?好歹也该说是粉丝啊!下次注意!"他放开我,摆弄着我的手指,"还有哪粥,极寒之地的贡米,加上一百三十多种草药,温火炖上四个时辰才好,现在赶路没时间给你做,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心难为我!"说完还在我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找了个侍从来,板起脸问道:"鲜虾今日可曾送来?"侍从一时回答不出,美男转头对我温柔一笑,"我出去一会儿,马上回来。"临走出车门前又一次转过头,提醒道,"记得要等我,不许睡着啊!"
他走了,我一个人在车上,思考起重要的问题--身份。
那个美男应该是个人物,出行这么大的声势,地位肯定不低,只是,我是他什么人哪?
他照顾这个无用的身体很尽心,不怕脏、不怕累,全心全意为身体服务,可见他和这个身体关系不一般。可是什么关系哪?
朋友?我和松夜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堪称死党。我有次为了救他受伤,他竟然嫌脏,连伤口也不帮忙处理,非要等忙得要死的医护人员来,恶战刚刚结束,伤员很多,一等就是两天,我的伤口早就化了脓,恶臭难当。他竟然掐着鼻子躲的远远的,厌恶之情不用言表。更过分的是,他后来一直四处宣传说我有洗不去的体臭,害的我几次相亲未果!至今单身!
兄弟?我老爸和原来的魔君是兄弟,被发配去看了坟地,病的要死,他也不肯请人来看看。那时我小,看着老爸痛苦,除了哭没有任何办法。这样才是兄弟吧?我这个身体和美男,一定不是。
父子?对老爸,我的记忆不多,除了他死前的痛苦,大该就是夏天他坐在床边给我煽扇子;冬天睡在一起取暖。或许,我和美男是父子?不对啊!我虽然没看过现在这张脸,但是按身形来算好歹也是同龄人啊,那能是什么父子?
以上都不是,难道是--恋人!天啊,恋人?他体贴入微,吃苦耐劳,任劳任怨,不是一般的贤惠,如果是个女人,我一定能马上抱起来亲,但是他是男人啊!不过,他长的美貌,我凑合一下总可以的。嗯,哪我们就是恋人了?他是我的?看现在的情景?
不--我要死,不活了!我不要被压在身下!

第四章
想到自我定义的身份--上位者的男宠。瞬时间天崩地裂,欲哭无泪,欲死无门。
在精神高度悲哀过后,人往往选择对现实的逃避,我也选择逃避--睡觉。
只是刚刚入梦,耳畔就听到"咣当"一生,昏昏沉沉的睁开粘在一起的眼睛,还没看清楚情况,就感觉一股阴风袭来,直落在我的脸上,没有感觉,只是头更晕了。
还未能清醒,就被抱进温暖的怀抱,怀中有美男的味道和他的眼泪。
明明是他把我打了,我没哭,他哭什么?不对,我不但没哭,连感觉也没有。我不会痛?天啊,赚到了,在死之前,就算是被他虐待,也不会痛,魔神有眼,拯救苍生啊!
美男抱着我,手很不规矩的伸进我的领口,肆意游走,口中念念有词"记住了,不许在偷偷睡觉!如果有下一次,我打烂你的脸!"
我翻翻眼儿,不见为净。
"别不理我,说话啊!"
我撇撇嘴,不爱搭理。
"你到底,说不说!"
我吸吸鼻子,嗤之以鼻

"还好没事儿,"他拿出在我身上游走的手,挑起车帘,对着外面叫人进来收拾。
这时,我才注意到车厢门口碎了个盘子,美味的炸虾球散落在地上。
我舔舔嘴,看看美男,又看看美食,开口道,"我要吃!"
"都脏了,待会让他们做新的上来。"
我点点头,眼睛饥渴的看着满地的虾球被清扫干净。
美男到了杯热水给我,柔声道歉,"刚才我出手重了,对不去。"
这个就是地位低下的人的命运,高位者发火永远是对的,挨打是幸福,应该感恩。我懂,小时候魔君伯父每到年关,都会好心的叫我过去领年用,然后堂兄弟们总会带着手下集体出现,把我暴打一通。还要求我挨打时候必须点头哈腰,笑脸以对,不然他们就会抢走我少的可怜的年用。没辙,你得生路在人家手上,那时一个无依无靠的幼童,活下去艰难,没了年用就等于死亡。现在想起来,那时甚是不堪回首,满身是伤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宏伟奢华的魔宫,走向自己看守的坟墓,一路上,路过繁华的街市,耳畔满是人们的欢笑。我总是浑沉沉的买些肉和面,托着冻得僵硬的身子继续走。
山下村子传来阵阵爆竹声,我站在空荡荡的草屋里包着饺子,又挨过了一年。
当零散的爆竹声合成一点,我端上刚煮好的饺子,把他们放在父亲的供桌上,笑着对父亲说,"我过得很好,你放心。"

现在我不怕了,要死那自是求之不得,反正又没有痛敢,自取灭忘也不错,只是对不起那个人的苦心经营......算了,没了这个机会,他还会再找吧。
想到此我硬气的说,"你的道歉我不接受!"
美男假意的奸笑,"浩语真的生气了?怎么才能原谅我?"
我不怕死,自取灭亡的说道:"你把刚才掉到地上的都吃了。"
正在收拾的侍从愣了一下,哀怨的凝视着朝他伸出的手,"将军,你真的要吃?"
"用你管,拿来!"
车内不脏,由于铺着厚厚的毯子,虾上只是沾了些茸茸的毛,总体上来说很干净的,看着美男吃起来嚼也不嚼直吞下去,相必是很美味之极,我从他手上拿了个扔进嘴里,还没来的急嚼,他就一把就抓着我的手,硬是从嘴里把虾球掏了出来。
我气愤的瞪着他,他气愤的瞪着我,大眼对大眼儿,一直对峙到新的菜送来。
侍从麻利的收拾好在美男手里的垃圾后瞬间消失。
美男对着菜指点道:"雪月桃花,真像浩语现在的脸,白里透红。"说完,挑了个喂给我。开始只是以为这个是普通的炸虾球,哪知吃到嘴里,不但有虾的味道还有鸡蛋和美酒的味道。我暗下决心,临死前一定要学会,回去给夜松做。夜松吃东西口味很怪,名厨的美味佳肴他不喜欢,却是喜欢我做的垃圾食物,学会这个应该可以补偿一下他可怜的胃。
依靠在美男的身上,我开始想念起夜松来,夜松身上那种淡淡的松香味儿很久没有闻到了。
第5章
队伍中众人的满面尘垢,明显说明我们在拼命赶路,而拼命赶路的结果就是今夜必须露宿荒野。
侍卫在马车周围扎营,而打杂的人也自力更生的支起帐篷,我仍半坐在奢华的车相里,微挑着车帘,向远处瞭望。远处高山峭壁之上,一棵油松迎风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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