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轩情冥羽)[穿越+女变男]————缠蚕[上]
缠蚕[上]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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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侧头,刚好看到旁边蹲着的采花贼,采花贼也望着我,刚刚还满脸春风的脸瞬间变的风云突起。
"你,你......"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你你你的,好了,你用我的脸已经用了将近一个星期,每天租金五十金,一个星期就是三百五十金,给你打个八折,就算你二百八十金好了。谢谢惠顾。"
"你,你......"
这人是不是傻了?该不会这么不经吓,被我给吓傻了吧,那我的钱不是拿不到了!!
月修竹满脸戒备地看着我,眼中透出了杀气:"阁下是?"
"两位别误会。"我冲他们甜甜一笑,"你们的师父与家师是旧识,在下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他老人家,顺便送些东西。"早就看到他们身上的竹叶标志,和月修身上的一模一样,现在除了修竹馆,谁会在身上绣这么有标志性的东西?
月修竹依旧一脸戒备,而那个采花贼则是一脸笑嘻嘻地看了看我,说了声"请"就飞身下树了。我赶忙拉住也准备飞身下树的月修竹,微笑道:"你能带我一程吗?我下不去了。"
月修竹诧异地望了我几眼,但还是将我带下了树。我唤来云裳,跟着月修竹二人狂奔而去。到目的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了吧,我如是想,不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修竹馆

修竹馆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竹子,第二印象还是竹子,第三印象依然是竹子......天,到处都是竹子。我跟着月修竹进这片竹阵已经有半个钟头了,但是周围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搞得我非常郁闷。虽然成片的竹子是很漂亮,但连续看半个钟头也会觉得没意思。
"还有多久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竹子呢?貌似我刚才有看到不同种,属性相克的竹子也长在一起了,你确定这是竹阵不是幻阵?"
我实在太无聊了,月修竹又是个典型的闷骚男,再不说点什么我都快成竹子了。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呢?你要想想,我们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的,强吧。"
我白了这个叫做元洛的采花贼一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他简直就是个好色罗嗦好动又不知所谓的小屁孩。对他,我实在没什么话好讲,但现在没什么人能说话,闷骚男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将就吧,唉。
"确实很强,这么多的竹子,那得有多少虫子啊,想必老鼠也是不会少的,你们每年的大扫除一定做的很辛苦。恩,还得防着虫啊,老鼠啊什么的把竹子给弄坏了,要知道阵法这东西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如果被破坏,那就要重新来过,真不知道这个竹阵被翻修过几次了。不过这样也好,经常变更阵法,除非是阵法大宗师亲来,否则想进来搞破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听说竹节虫是可以吃的,老鼠好象也能吃,这么多竹子,肯定有不少虫子和老鼠,这也是一种粮食储备,在特殊时期,这个地方就可以变成一个大粮仓,进可攻,退可守,恩,不错不错,建这座馆的人肯定很了不起。"
我回头发现月修竹与元洛都傻傻地盯着我看,我疑惑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啊,他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下面的路程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我郁闷的看着两个不停互使眼色的人。有没有搞错啊,我好歹也是客人吧,他们怎么能这样冷落我。
终于到了修竹馆内院,还没等我高兴,我就又一次的被竹子打败了。竹子做的椅子,竹子做的桌子,竹子做的门,竹子做的窗,竹子做的墙,竹子做的......总而言之,目之所及除了竹子还是竹子,连杯子都是竹子做的,靠,不知道他们盖的被子是不是也是竹子做的,我不无恶意的想。
"元洛,月修竹,你们回来了。这位是?"
我恭敬地递上师父的信,道:"家师让我来拜见竹老前辈。"
竹影接过信,看了看,满脸惊疑地望了我好一阵才颤声道:"他,他还好吗?"
我看了看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反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啊,该不会师父他老人家无论男女老幼都通吃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太可怕了。
"师父他一切安好。"
"好好,他好就好。"说完,竹影像失了魂似的喃喃自语。
可疑啊,我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唔,一阵恶寒遍布全身,我想象着竹影依偎在师父的怀里,全身的鸡皮疙瘩就不停的往外冒。
过了半天竹影才回过神来。他歉意地笑了笑,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想问的,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月修竹,带田公子下去歇息吧。"
"是。"
我跟着月修竹进了一间竹房,月修竹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本来我还想叫他带我去逛逛修竹馆,现在看来只好我自己去了。
半夜,我偷偷溜出了房,大致看了看方向,向着竹影的卧房飘去。
我刚飞上房顶,就看到月修竹走了进去。这么晚了,他们还不睡想干什么?说不定与我有关,偷看一下应该不要紧。
我揭开房顶上的竹瓦,悄悄向里看。
"月修竹,你可怨过我?"
咦,好象是在说私事啊,我要不要回避咧?
"没有。如果不是您,我早就死了。只是难为您与魔主荒木羿分离这么久。"
咦咦咦咦!!!荒木羿?那不是我师父吗?魔主?分离?怎么听起来这么让我郁闷啊!
"唉,你是木羿的孩子,我却不能给你正名。从你出生起就得隐姓埋名,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不能见,我实在愧对你母亲啊!"
"师父,在我心中师父就是我父亲。母亲当年为了把魔主留在身边,给您下了红颜易老,要不然您也不会和魔主分开。您能收留我,养育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有怨?母亲伤心致死更与您无关,都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放不下吗?"
竹影沉默好久,长叹一声,神情落寞:"放下了又能如何?我现在这幅样子怎能去见他。"
我看着竹影瞬间苍老好几十岁的脸无奈叹了口气。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啊!
"谁?"伴着话声,一把长剑向我掷来。
咦,看样子这个竹影的武功不弱嘛,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了。
"竹前辈,晚辈深夜造访还望恕罪。"我从屋顶上翻身进了房。
竹影眼神闪烁地看了看我,淡淡道:"不知田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我轻轻一笑,拱手道:"晚辈略懂一点歧黄之术,这红颜易老虽有些麻烦但却并不是解不了。"
竹影愣了愣,笑着道:"不用了,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如果你再遇见你师父,你就告诉他,惜人以去,相忘于江湖。"
我心中一窒,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我并不清楚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又不想师父伤心难过。算了,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竹前辈,可愿听晚辈一言?"
竹影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说完,我告辞离去,遥遥看到竹影一人呆坐椅上低头沉思。师父啊,我可是真心想帮你的,要说到放不下,恐怕真正放不下的人是竹影自己吧。
"谢谢。"
我回头,月修竹的脸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有什么好谢的,我只不过做了我想做的事罢了,又不是专门为你做的,你谢什么。"
月修竹没说话,站在阴影里默默注视我。
唉,果然是个闷骚男,懒得理他。说起来,这都快大半夜了,我还在外面晃悠,估计明天又得睡懒觉了。

告白

天微亮时,萧无情运功完毕,我守在旁边看着他,不觉有些出神。明明他和那个人一点也不像,为什么我也会有那种微微的心痛感?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看什么?"
我回过神来,看着脸有些红的萧无情,突然觉得他还蛮可爱的。
"还能看什么,当然是你太帅把我迷倒了啊。"
萧无情皱了皱眉,白了我一眼。唔,那一眼的风情啊,我的魂都快被他勾走了。
"昨天那些人没有找来?"
我拍拍手站起身,笑咪咪道:"是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好地方了,够隐蔽,够安全,谁也找不到。"
萧无情没甩我,径自走出洞去。我跟在他身后,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滩积水,几不可见的笑了笑。
我凭着记忆摸索着和萧无情下了山。刚下山就被一个庞然大物扑倒在地,其冲击力之大,差点让我把三天吃的东西全吐出来。
我无奈地看着扑在我身上的云裳,宠溺地拍了拍它的头:"好了好了,快让我起来。好好的衣服都让你弄脏了。"
云裳不满地打了个响鼻,拿它的大舌头舔我的脸。我对天翻了翻白眼,轻轻推开它:"别皮了,我们要快点赶路,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了。"
我回头,正对上萧无情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他的眼中多了点昨天没有的东西,很亮,很漂亮。我有些恍惚,那个人的眼睛如果也有感情是不是也这般动人?
"你在想谁?"
我看了看萧无情,耸了耸肩:"没谁啊。我们快走吧,等会儿说不定他们就追来了。"
萧无情挑了挑眉,没说什么,抱着我骑上云裳走了。
一路上追追赶赶,我都记不清萧无情杀了多少人,我又暗中杀了多少。说来这些人也真是不怕死,不知道萧无情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不杀他誓不罢休。太多的鲜血让我既兴奋又害怕,说句老实话,我可一点也不想变回前世那样。
经过长途跋涉,万水千山后,我们终于来到了迷宫树海。我拉着萧无情在里面转悠了两个多时辰,还是没找到当初出来的洞口,跳悬崖又太危险,真不知道当初我是怎么掉到师父的山洞里的,现在想来我也不是太倒霉嘛!
"你还要在这转到几时?"萧无情冷着张脸问我。我很心虚地笑了笑。唉,这又不能怪我,谁叫你老子那么变态把家安在这么复杂的地方,又不是我故意不去的。
"那个,你也看到了,这个地方景色都一样,我进了里面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怎么走啊?谁不想早点走出这个鬼地方。"
萧无情看了看四周,冷冷道:"跟我走。"
我跟在萧无情身后,看着他边走边看,还不时盯着地猛瞧。我看了很久都没看明白他在干什么,不像是在破阵,也不像是在判断方向,难道他是在闻味?靠,又不是狗。
"喂,你老看着地干什么?这样就能知道怎么走?"
萧无情头也不回,冷冷道:"既然你说这里是唯一的下山之路,他肯定要出山买东西,那就一定会留下印记,我们顺着这些印记走应该能找到洞口。"
我看着萧无情半天没说话。他很聪明,聪明的有些过头了,看样子,我还是不怎么会看人啊,需要对他进行重新估计了。也不知道我会武功的事他看出来没有,反正无所谓,我本就无心隐瞒会武功的事实。师父啊,别人自己看出来的可就和我无关了啊。
萧无情的方法果然好用,不一会我们就找到了山洞。到了山洞就简单了。我领着萧无情在山洞里左穿右叉来到了我和师父生活了十年的石室。离开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看到这些熟悉的东西,突然有种怀念的感觉,明明才离开了几天,怎么就有这么深的感情了呢?
"我和师父在这里生活了十年,师父教了我很多东西。"我看着四周,有些唏嘘。
"但这个石室现在没有人住。"萧无情打量着这间石室,面无表情道。
我走到石壁前,对着一快凹处按了一下,石壁向一旁移去。看着里面那张我给师父画的素描,一时间百感交集。
萧无情淡淡看了那幅画一眼,将它收入怀中。
"那个人应该已经走了。"
我点了点头。从石室的样子看来,师父应该刚走没几天。他该不会知道我要带人来,提前落跑了吧。想到这,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萧无情的脸。恩,没什么异常。
就在我小小松了口气的时候,萧无情突然开口:"我从没见过那个人。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是一个人。母亲为了忘记父亲经常忙的不眠不休,所以我只能一个人。我知道母亲其实不怎么喜欢我,因为我没能为她留住那个人。我知道她生我只不过为了留住那个人,结果到头来那个人还是走了。母亲经常看着我发呆,起初我以为我与那个人长得很像,现在看到他的画像才知道我和他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我搞不懂,母亲究竟透过我在看什么。"
我静静听着萧无情说话,看着他淡淡的表情,心里有什么地方堵住了,闷闷的,不舒服,这样的他,不知为何特别令人心疼。
"我其实不怎么想找他的,但是母亲坚持让我去找。找到了又能怎样?那个人不爱她,她不是一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的找下去?她还嫌自己伤的不够深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样子,我竟然自然而然的把他抱在了怀里。
"也许她知道,但却放不下。她叫你来找,自己却不去找,说不定她是在害怕找到那个人,怕受伤,怕疼,所以她叫你去找,因为你是他儿子,也许他会回来。也可能你母亲想见他,又不想见他,或者说是怕见他。女人从来都是矛盾的。"
萧无情安静地靠在我怀里,他比我高一个头,靠在我怀里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
"你也有这样的人?"
我拍了拍他的背,笑道:"暂时还没有。"脑海中不经意晃过一双冰冷的眼和温柔的笑,我有点当机。怎么会想起他们?
"但你很了解。"
我回神,听到他的话翻了翻白眼。我这叫什么了解啊!电视剧里都放烂了的东西怎么可能不了解。
"也不算什么了解,只不过曾碰到过这样的人和事罢了。"
萧无情沉默了一会儿,道:"谁?"
耶,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见我不说话,萧无情闷闷地回了句:"不能说就算了。"
哎呀,好大的醋味儿啊,我真搞不懂,我在什么时候把这小子给勾过来的?貌似我并没有做过什么暧昧的举动吧,好吧,我现在抱着他是有点那啥,但也不至于这样就看上我吧。
"也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了你也不认识。而且我和他们也不怎么熟。"这可是大实话,那些明星怎么会和我有交集,又不是要杀人。
萧无情没说话,安静地靠在我怀里。我真是松手也不是,抱也不是,唉,我怎么总是把自己搞到这种境地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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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打算到哪儿去?"我牵着云裳跟着萧无情走出了洞。
"不知道。"
晕,不知道?不知道你走什么?
"那你总得决定向哪个方向走吧。"
萧无情突然回过头看我,害我差点撞到他身上。
"紫轩,那个人还没找到。"
"恩,我知道,怎么?"
萧无情沉默了会儿,微笑道:"所以你还要帮我找他。"
诶,我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傻问道:"哦,什么意思?"
"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走。"
我差点被萧无情的话吓噎到。不是吧,我还打算远离麻烦去帮师父追求幸福咧,鬼知道跟他在一起还有什么麻烦。被人追杀就已经够郁闷了,如果我一个控制不好,变回去了,那我找谁哭去?
"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哪儿找师父,又不会武功,跟你走岂不是拖你后腿?而且......"
好吧,我承认我是心软。看着萧无情黯淡的眼睛,千万理由我都憋不出一个来。算了,算了,谁叫他是师父的儿子咧,我就吃点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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