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轩情冥羽)[穿越+女变男]————缠蚕[上]
缠蚕[上]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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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名其妙地望着柳青青,死活不松手。柳青青见我如此,急得直跺脚:"我昨天用了你的药。"
我愣住了。药?什么药?
"就是那个用来洞房的药。"
哦,原来是那个药啊,我还说我什么时候给过他药了。
"什么!你用那个药干什么。他不是都说了洞房的时候让你上了。"太过于惊讶致使我本来沙哑的声音硬是提升了一个八度。
柳青青满脸的委屈:"是啊,但是洞房花烛夜要等好久以后了,那些个老古董,搞一大堆麻烦事,我实在等不及就先用了。"
"你......,对了,药效如何?"
柳青青点了点头:"不错,很不错。你还有没有?还有就再给我点。快别说了,先跑路。"
我拉住柳青青,疑惑地问:"我跑什么?"
柳青青急得一脑门子汗,冲我狂喊:"你没听到?我都说我用了那药,等会儿西门舞就要杀过来了。"
我也有点火了,冲他喊道:"所以我说我跑什么。西门舞找的是你又不是我。"
柳青青白了我一眼,很无奈道:"药是你给的。他会先杀你再杀我最后自杀。你到底走还是不走?"我刚想点头,门外就响起了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你们走不了了。"
我和柳青青同时回头,西门舞满身杀气地站在门口,犹如地狱修罗,我和柳青青不由同时吸了口冷气。这叫什么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跑。"我飞快地跑到窗前企图在0.01秒内跳窗而出,不过现实与梦想总是相违背的。我被西门舞像拧小鸡一样拧回了原地。
我老老实实站在距离西门舞左二米处,装出一幅无辜的样子。本来就不关我事,用药的人又不是我,我这是倒哪门子霉了。
西门舞没有理我,双眼怒瞪着柳青青,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熊熊燃烧的火焰。柳青青陪着笑脸站在原地,不停向我使眼色。
我假装没看到,低头数蚂蚁。兄弟啊,不是做朋友的不帮你,实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你们干什么?"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的萧无情终于开口了。我闪着星星眼看着他,向他使眼色。萧无情走过来把我护在身后,盯着对面的西门舞。
西门舞冷冷看了我半天,开口道:"识趣的就滚一边去,免得殃及无辜。"
我立马拉着萧无情以亚光速窜了出去。柳青青狠狠瞪了我一眼,就差没当场骂我有异性没人性了。对此,我只能投以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听着身后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我不禁暗自感慨,真是火热的一对啊,青春啊,真是有无限的可能。我偷瞄一眼萧无情,貌似我这位也很青春无限啊!
"你没事了?"萧无情担忧地看了我一眼。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经他一提醒,本来遗忘的酸痛感又重新席卷而来。
"哎呦,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真是,我都忘了你又来提醒我。"
萧无情委屈地看了我一眼,柔声道:"我是关心你。"
我瞪了他一眼,道:"好了,陪我去买药。"
"买什么药?"
我白了萧无情一眼:"拜托,你以为那种药我会随身带啊,又不是时刻准备着和人那啥。"看着萧无情仍旧一脸无知的样子我彻底无语。
"总之,陪我去买药就行了,其它的你别管。"
萧无情点了点头。我满意地伸出手,正准备拉他,斜地里冲出一个人来。那人冲的太猛,我又正虚着,一个没站稳,和那人撞到一起变作了滚地葫芦。
萧无情将我扶起来,皱眉看着那人。还没等我埋怨几句就发现,撞到我的居然是一位美女。基于美女应该给予一定尊重原则,我将冲口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那位美女看到萧无情,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就被身后一声大喝打断。
"女贼,还不快把东西交出来。"伴着话声,八九个大汉将我们包围起来。我捏捏眉心,头又开始疼了。
"修竹姑娘,乾坤九转图乃是我南宫家的镇宅之宝,还望姑娘原物奉还,我保证不会伤害姑娘,否则,休怪本公子不客气,以多欺少了。"
我看着站在圈外的年轻公子,眉头又紧了几分。修竹?貌似,修竹是我师姐的名字吧,难道这位美女是我的师姐?貌似还和南宫家有仇的样子,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修竹皱眉望了那位公子一眼,道:"南宫志,这东西究竟是不是你南宫家的,你不会不知道吧。现在宝物物归原主,当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再追究了。你若还纠缠不休,休要怪我不客气。"
南宫志惊疑不定地望着修竹,一脸见鬼的表情:"你,你是沈家的......"
修竹眼中哀色一闪而逝,素手一扬,一阵白烟四起。浓郁的兰香铺天盖地袭来,我屏住呼吸,捂住萧无情口鼻,示意他赶快离开。
南宫志也私了解此烟的厉害,白烟刚起,他就已经退到七八丈外了。等到白烟散尽,地上倒了一片人。
我望着修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兰梦",曾是十三年前有"迷魂庄"之称的沈家绝顶迷烟,不知何故,十二年前中秋之夜,沈家满门七十二口被斩杀于家中,死前皆都面带微笑,行容安详,好象睡着了一样。没想到居然还有人用"兰梦",不知道她与沈家是何关系。
"两位兄台,在下南宫志,家父乃现任家主南宫德,敢问二位与刚刚那位姑娘是否相识?"南宫志见修竹已不见踪影,只好找我们这两个貌似认识她的人了。
刚刚一团混乱没来得及看清这位南宫公子的样貌,现下看来不觉有些失望。也就稍微清秀那么一点点,没什么特别的。见过西门舞,我还以为四大世家的人都是些俊南美女,看样子,也有伪劣产品啊。
"在下仁五,这位是家兄仁六,我们兄弟与那位姑娘并不相识。如果南宫兄没什么事,我们就此告辞。"说完,我拉着萧无情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宫志站在原处看着我和萧无情的背影喃喃道:"人五人六?真是有趣啊。二号,跟着他们。三号,调查一下他们的背景,要最详细的。"黑暗处两道人影一闪即没。

送画

我和萧无情买完了药,准备回客栈,但回客栈之前,有些小老鼠还是要解决一下的。
"有人跟踪。"
我裂嘴一笑,道:"哦,谁这么不长眼敢跟踪我们,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萧无情瞟了我一眼,淡淡道:"确实只有一个人跟踪,你鼻子挺灵的。"
我挑了挑眉看着萧无情:"唉,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萧无情带着我左跨两步,右跨三步道:"在我中‘软筋散'的时候。"
我有些惊讶,这么早?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对了,你怎么发现的?"
萧无情对着我一笑,语气轻快道:"没什么,我只是想等你自己说,后来发现其实你从来没想过要隐瞒,所以我也不用装做不知道了。至于怎么发现的,不会武功的人再怎么跑也不可能跑过会武功的人吧,更何况那个洞那么明显,没道理不被发现,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把人都解决了,其它的破绽实在太多,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我看着萧无情的笑脸,一瞬间有种奇异的感觉,暖暖的,满满的。
"唉,你要是不说出来多好,以后有什么苦差事都你一个人做。现在你都说出来,那我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偷懒啊。"
萧无情的笑容又加深了几分:"苦差事我还是会做的,但你这个始作俑者总是置身事外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我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以后对半分。"
等我们回到客栈,那个跟踪我们的人早不知道被甩到什么地方蹲地画圈圈去了。
我站在房门前犹豫着该不该进去。貌似我们走前有两只还在里面闹别扭啊,也不知都这么长时间了,那两只和好了没有。萧无情可没有我的顾虑,直接推门进去,我看了看门,叹口气也跟了进去。
"师弟,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一个犹如黄莺啼鸣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看向坐在椅上的女子,一脑袋的黑线。有没有搞错啊,我才想避开的大麻烦现在就坐在我的房里,居然还在悠闲地喝茶。
"我说,师姐啊,我们好象没什么交集吧,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修竹一脸哀怨地看着我,边哭边哽咽道:"唔,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冷心的师弟啊,才刚刚见面就要赶我这个师姐走,唔,太没良心了。我真是个苦命的人啊!"
我揉着眉心,无奈道:"好了好了,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搞这么多事干嘛。"
"修竹,别假哭了,快点把东西给师弟。"
我侧头,看着说话的青衣男子道:"你不用找元洛了,他被我送到秦府了。"
月修苦笑着看着我:"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说要你罔开一面别与他计较。"
修竹看看我,又看看月修,疑惑道:"你们认识?"
月修温和地一笑,道:"恩。在‘月香楼'一起喝过酒。好了,修竹,别逗师弟了,快把东西给他,我们还有事要做。"
我翻了个白眼:"我说你们就直说吧,找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一定不帮。"
"师弟,其实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受师父之命去给东方家主贺寿,但是突然有急事待办,又师命难违,听说你与萧少侠到了此处我才一路赶来。这幅乾坤九转图是送给东方家主的贺礼,我想请师弟代我去一趟安武城替我给东方家主贺寿。"
我看了看修竹放在桌上的乾坤九转图,面无表情道:"哦,师姐有什么急事,连贺寿的时间都没有?"
修竹咬牙看了我半晌,才道:"月修的母亲为他订了一门亲事,我必须跟他回去一趟。"
我瞄了瞄月修,他依旧笑的一脸温和,丝毫不见急噪。
"好吧,我帮。"
"真的?太好了。月修,我们走。"
我拦住准备走人的修竹,淡淡道:"你总不能让我白干吧。"
修竹愣了下,黑着脸道:"你有什么条件?"
"‘兰梦'的配方。"
修竹紧盯着我,我悠闲地看着她,最后,她无奈败下阵来,交给我一张鬼画符,转身走了。
恩,今天的收获不错。我打开那张鬼画符,开心地笑了起来。
"你连师姐都坑?"
我白了萧无情一眼:"亲兄弟还要明算帐了,更何况是师姐。"
萧无情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我不管他,仔细收好那张鬼画符,拿起桌上的乾坤九转图欣赏起来。
咦,这幅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我不禁又看了几遍,确实很眼熟,我肯定在哪儿见过。我仔细回忆,好象是在梦里。不对,不是在梦里,而是我自己想象的。
我盯着画一动不动。《玄书集》,没错,这幅画是按照《玄书集》上的描述画的,难怪我觉得眼熟。难不成这作画之人与《玄书集》有什么联系?想到这,我又将这幅画里三遍外三遍地看了六遍,才在画的角落处看到一快黑印。我功聚双目,细看下发现这居然是一个人的名字。看笔画与《玄书集》如出一致,分明就是出于同一人之手,我不禁又多看了几眼。不知道薛苜蓿和这个人有什么关系?无尘道长,貌似一位道家学派的方外之人。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听说过尼姑派,和尚派,独没有道派,这又是为什么?我皱眉苦思,良久依然没有头绪。
"怎么了?你见过这画?"
我回过神,放下画道:"没见过。我只是在想为什么修竹将这幅画偷来又把它送人。"
萧无情拿起画仔细端详,道:"也许她自己也知道她保不住这幅画。"
我看了看萧无情,有些事还是不能说出口的。
"哎呀,想太多,肚子都饿了。话说回来,我们好象还没有吃早饭啊,这太阳都快落山了,再不吃饭我就要饿死了。"
"恩,去吃饭吧。"
看着萧无情的背影,我有些烦闷。太多的事情压在头上又没有一点头绪不说,还不能向最信任的人透露半点,这种状况持续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赶路

"哎呀,小轩轩啊,你可终于下来了。"
我看着靠窗一脸颓废样的柳青青,邪笑道:"怎么,青青已经被操练完了啊,真可惜我没能亲眼看到咧。"
柳青青黑着一张脸看着我:"喂,你一定要当面揭我的短才舒服吗?"
我挑了挑眉:"揭短?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揭你的短了。再说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不是还要那个药吗,我这里......唔唔。"
柳青青捂着我的嘴,瞄向一边坐着喝茶的西门舞。西门舞眯了眯眼,笑咪咪道:"哦,药?什么药啊?"
我瓣开柳青青的手,坏笑道:"当然是治那个地方的药罗,药店里可没得卖啊。"
柳青青干笑着看了看西门舞,狠狠瞪了我一眼。
耶,小样,还敢瞪我,信不信我真把你找我要那药的事说出来。
柳青青看着我,瞬间软了态度。
"对了,明天我们要去安武城,你们的喜酒我们说不定就喝不成了。"
柳青青惊讶地望着我,道:"巧了,我们也要去安武城。既然同路,那就一起走吧。"
他们也去?"你们不结婚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我们怎么可能不结婚。不过东方家主是前辈,我们总不能跟他抢日子吧。你说我们要是现在结婚,那别人是去安武城,还是来玄城?"
这我到没有想到,也是,我刚刚才知道东方家主大寿,没想到也是正常。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西门小姐没意见吧?"
西门舞额上青筋爆起,拿着茶杯的手都不经意地抖了两抖。柳青青见状,忙说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辰时在客栈集合。"说完,拉着西门舞就跑,生怕我再刺激他一下,那可就有得玩了。
"你为什么总是逗他们?"
我看了看萧无情,淡淡道:"没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们那种幸福的样子。"
萧无情望着我,没有说话。
"小情情啊,我这儿还有多的药哦。今天晚上你就放心好了。"我看着萧无情瞬间通红的脸,心情好的不得了。
第二天大清早,西门舞和柳青青就找上门来,本来应该由我和萧无情准备的马车与必备品被西门舞两口子准备好了。我也乐得一身轻松。
我回头看了看死活不肯坐马车的萧无情,露出邪恶的笑容。
"小情情,你恢复的很快嘛。看样子,我的药果然有效啊。下次我会尽力不伤到你,让你连药都不需要用。"
萧无情听了我的话,脸都红透了。柳青青一双眼瞄瞄我又瞄瞄萧无情,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哎呀,萧兄已经被吃了啊。小轩轩可真厉害,快教教我,我家那位,死活都不愿让我压啊。"
"哦,这个啊。你只要用药就好了,当然前提是你要有定力,还必须狠心,不要被两三句话就给骗了,要不然被压的人可就是你自己了,还有......"
"够了,我进去。"
看着萧无情坐进马车,我脸上笑开了花。这样才对嘛,受伤还硬撑着骑马,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嘛,他自己不心疼,我可是心疼的。
"小轩轩真是体贴啊。"
我瞟了一眼柳青青,淡淡道:"那也要你肯帮忙演戏嘛。"
柳青青贼贼地笑了笑:"我这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嘛。"
我从怀中拿出配好的药,叮嘱道:"这次自己小心点,不要反被西门舞制住了,到时候又来说我的药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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