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特洛伊之解情篇 下(穿越时空)——玄火玫瑰
玄火玫瑰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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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被困在这里也不能事事处于被动,乘他还没回来这段时间找一找吧。
  穿过走廊来到屋前花园中,草木茂盛,百花盛开,表面都散发一股幽蓝的冰冷光泽,巨大的喷泉浮雕直耸云霄,同样幽蓝色泽的泉水自高处呈阶梯状缓缓落下。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由他的力量造出来的。
  回头看了一眼背后宏大的大理石建筑,无力感从脚底冒出来,这么大叫我从何找起啊……
  任命的以龟爬的速度从花园里脱身。
  宇宙之间整体规划以卡俄斯本身为模型以我刚才出来的宫殿为圆心向外扩展,内部空间并没有因为无人居住而显得空旷,相反划分出严格的等级住宅区,由里至外房屋建筑密集度渐次增加,就好像现实中从王室高级住宅区到平民住宅区,街道也十分开阔,有绿化带,两旁酒店商铺林立。
  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感觉身处世界边缘的死亡地带,寂静像死亡一样如影随形,夹杂浑沌之力的风刮在身上钝重疼痛。
  那个孩子很寂寞啊,所以将自己的宫殿布置得热闹喧嚣,像玩积木的孩子一次次推倒重来。
  这样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啊?!!
  我弯腰驼背走出又一座宫殿,门牌上是一组奇怪的符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找了三座宫殿,再这样下去,就算有翁法罗斯圣石护体我早晚也要体力透支而死——
  等一下!
  翁法罗斯圣石!
  电光石火的一个想法闪过脑海,我捶捶脑袋,真是笨蛋,怎么早没想到,宙斯是翁法罗斯圣石的拥有者,他们之间应该有感应吧?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蹲下双手覆盖在地面上,如果是在地球上这个方法当然万无一失,可在宇宙之间我就不能保证了,赌就赌在卡俄斯不在这一点上。
  闭上眼,汇聚神智,心念一动,全身各个细胞都围绕心脏流动,一股灼热的力量自左胸胸口顺着左臂缓缓流下,尔后缓慢散向全身各处,渐渐汇集到双手手心,流入大地呈网状飞窜四散开去。
  通过神识我能感觉到翁法罗斯圣石的力量流过的每一个地方,终于在最外层一座村庄中感应到两个生命活体。
  收回力量,我长舒一口气,有些累,坐在地上休憩片刻,习惯性的抬头看天色,才想起不管在人界还是这里天空都失去了其做为天空的作用了。
  叹口气,振作精神爬起来向宇宙之间最边缘的地方进发。
  希望卡俄斯会晚一点回来,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被他抓包。
  因为没有世间概念,我走走停停,达到村庄外围时已经只能靠翁法罗斯圣石维持体力了,该死的卡俄斯,城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食物,害我十几次私闯民宅一无所获。
  三千年前在这里生活那段时间根本不用考虑吃饭问题,谁想到他创造的完美世界会有这么大的缺陷?
  不过好在这个世界并有让我绝望到底,当漫山遍野的成熟葡萄金光闪闪出现在眼前时,我几乎声泪俱下,扑过去就近钻进葡萄园大吃大喝起来,已经没有体力去考虑是否有毒之类的无聊事情了,就算死,大爷也要做个饱死鬼!
  打着饱嗝满足食欲后我仰面倒在葡萄藤架下闭上眼睡了个香甜的觉,补充体力后再次踏上旅途。
  葡萄园之后的宇宙之间变得生机勃勃起来,路上有了溪流河水,如海洋般的草类植物无边无际,沿路苹果树上硕果累累,橄榄树无花果树核桃树月桂树没药树槭树松树榉树生机盎然,一排排的房屋整齐列在田园深处。
  可以感觉到,这是最近才造出来的东西,那么他的力量又增长了不少,从哪里得来的呢?
  到达目的地,该尼墨得斯已经等在门口,年轻英俊的男子如一支干净的百合花单薄伫立在村口月桂树下,白衣翻飞。
  相对我的,浑身泥土肮脏不堪,一身汗臭味。
  我自惭形秽走到他面前。
  该尼墨得斯温柔一笑,摸了摸我的头,说:“走吧,我们一直在等你。”
  我点头跟在他身后,看来他们生活得很好,卡俄斯没有虐待他们,我不禁安下心来。
  宙斯住在一座简单的石头平房中,就是古希腊最普通的平民居住的那种石头房子。
  看着面前三四株橡树掩映下的寒酸房舍,我瞥眼看了看旁边一脸淡然的该尼墨得斯,这,或许是他一直所期望的生活吧?可惜他爱上的是神之父,众王之王,注定无法得到幸福。
  进屋之前该尼墨得斯忽然转身握住我的肩膀说:“先告诉你比较好,这里不只我们两个人,待会儿无论见到什么都希望你能平静面对,好吗?”
  我笑了笑,我在乎的人都不在这里,有什么能令我吃惊失控的呢?
  没有在意该尼墨得斯的警告,大大咧咧跟着他走进中央庭院(古希腊房屋和北京的四合院有些像,由大门进去有一个中庭,庭院正中是客厅,两边或者后面是主人和奴隶的房舍,女人一般住在楼上。)。
  进屋看见宙斯目光炯炯半躺在躺椅上,正在与一个陌生人争论什么,谈话似乎不愉快,双方剑拔弩张。
  躺在客厅东面的是个男人。
  第54章
  是个黑发男人,凤目极为凌厉,漫不经心看过来时,我不由得打个激灵,他的气质与宇宙之间十分契合,也就是,他是纯黑之子,黑眸下面掩盖了炼狱之火的恶毒火焰。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被他盯着看,身上就有被拷打鞭笞之感,很强势的气息,冷酷无情,相对于卡俄斯天真的残酷不同,他的冷来自更深的随心所欲的暴烈。
  脸色是终日不见阳光的惨白,嘴唇薄得锋利,脸部轮廓我只能用冷硬来形容,刚硬的线条像是直接从大理石上用刻刀剥落下来的,肢体修长,长袍遮掩下相信会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我就这样呆呆站在门口目不转睛打量那个男人,直到被宙斯的咳嗽声打断,回神看到那个男人脸色已经极度不悦,赤色火焰在眼中熊熊燃烧。
  我毛发直竖吓得转身就躲到该尼墨得斯身后,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化为灰烬。
  该尼墨得斯倒是无所觉,拍拍我的手要拉我出来,被我竭力躲开了,遮遮掩掩爬到宙斯身边的椅塌上,用毛毯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只露两只眼睛出来,示意宙斯可以介绍了。
  宙斯挑挑眉,好笑的让该尼墨得斯准备酒杯蔬果之类的东西,然后回头问我:“你没见过他吗?”
  我摇摇头,这么强势的男人我可不敢招惹。
  “我还以为你在地狱见过他呢,他是塔耳塔洛斯,卡俄斯的子嗣。”
  塔耳塔洛斯?
  最古老的地狱之神?
  可是,他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多岁,没有一点古董气息。
  估计是我的目光过于露骨,对面的男人伸出右手食指,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我赶紧缩回头向宙斯求救。
  宙斯似乎也很紧张,看来这个人也不在他的控制之内呢。
  “主人,我摘了新鲜的苹果和葡萄……”一个突兀的稚嫩声音打破箭在弦上的紧张局势。
  塔耳塔洛斯神色一变,收回手,回头对从侧门进来的人微微一笑,招手说:“拿过来我尝尝。”
  空气中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泡。
  而我,早在那人发声的那一刻整个人就僵了。
  眼泪汇集起来,我赶紧闭上眼,颤抖着紧捏拳头,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流泪,不可以哭泣……
  耳边再次传来稚嫩甜美的声音,“主人,刚才我看到一只小野兔哦,好小,好小,从我身边嗖的一下就飞走了。”
  “呵,兔子怎么能飞呢,应该是蹦跳。”
  “蹦跳?哦,是耶,它就是在跳,我去追它,谁知草丛太深……”
  “你去追了?”塔耳塔洛斯的声音陡然加大,紧张说:“过来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孩子瑟缩着小声说:“没,没有,一点都不痛……”
  “上来!”发怒的声音。
  我深呼吸,深呼吸,不能睁眼,不能看,等一下,等一下,我的小毛孩,我的小毛孩,告诉我这不是梦,你那么乖怎么会做恶作剧呢?
  微凉的手掌轻轻覆盖在眼睛上,该尼墨得斯清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睁开眼吧,不要害怕,他就在你眼前。”
  我咬住嘴唇,抓住该尼墨得斯的手紧紧压在眼睛上,哀求道:“请等一下,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试着平复心绪,我张嘴深呼吸三次,然后放开该尼墨得斯的手,睁眼看过去,孩子天真的蔚蓝色的眼睛近在咫尺,金发脑袋小心依靠在塔耳塔洛斯怀中,他偏头用陌生探究的目光打量我,轻拉身边人的衣袍,小声问:“主人,主人,那个人是谁?好漂亮,啊,好像该尼墨得斯!”
  全身的血液都被他吐出的话冻僵,我震惊滚下椅塌,连滚带爬扑到他们面前,嘶哑喊出声:“小毛孩,小毛孩,我是小糊涂虫啊,我是你的小糊涂虫,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孩子受惊向塔耳塔洛斯怀里缩,恐惧看着我,不停摇头,“主人,主人……”
  “滚!”塔耳塔洛斯伸指一划,黑色闪电突袭向我的面门,我睁大眼不闪不避看着特洛伊罗斯,无法相信他竟然忘了我,我的小毛孩,曾经最喜欢我的小毛孩竟然不认得我。
  要不是宙斯出手相救,估计是四分五裂的下场,但我还是被两股力量振得脱线而去撞在墙壁上砸出一个大洞。
  “咳咳,咳,咳咳,呼,呼,小,小毛孩,特洛伊罗斯,我是,我是,帕卓克斯,你怎么,怎么……”
  尘土飞扬,我倒在碎石堆中呛得咳嗽不止,再次听大塔耳塔洛斯暴怒的声音,“无礼之徒,还敢说!”
  “主,主人,不要!”小毛孩紧紧抱住塔耳塔洛斯,大声喊:“不要,不要,主人!”
  “你帮他说话?”塔耳塔洛斯放下手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痛心疾首低头看怀里的人,眼神是难以置信。
  小毛孩低头不敢看他,说:“他看起来不象坏人。你不要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好痛,心,心脏好像要跳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那我就把它挖出来!”塔耳塔洛斯眼神再变,由暴烈变为噬血冷酷,长手一翻将特洛伊罗斯推倒在地,乌黑的触手瞬间没入孩子单薄的身体。
  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我睁大眼跌坐在地上。
  小毛孩刚才还粉嫩的面孔霎时雪白,蜷缩起来,大眼失神望着上面冷酷无情的男人,瞳孔逐渐放大,胸口流出来的不是猩红的液体,而是蓝色的,泛着荧光的液体,那是,灵魂的血液!
  “不,不要!不要!”我虚弱喊叫起来,抱住头尖叫一声:“啊——”
  “不要,不要!”
  “求求你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疯了一样喊叫,爬过去扑到小毛孩身上,颤抖着抚摸他小小的脸,“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怎么可以?我的小毛孩,我的小毛孩!”
  “不许碰他!滚!”塔耳塔洛斯再次发怒将我甩开,收回触手将特洛伊罗斯拉回怀中紧紧拥抱,紧到,小毛孩整个身体渐渐与他融为一体,缓慢消失在他怀里。
  我再次撞在墙上,这次没那么幸运,一口鲜血没吞下,冲口而出,喷洒在面前,不支倒下,奇怪的是,心明明痛得要裂开,却没有流眼泪,为什么会这样?
  模糊视线中看见塔耳塔洛斯起身走到我面前,蹲下说:“我的东西,你一个手指头都不要碰。”
  你的,东西?
  所以你才那么对他?
  我讽刺笑开,失去意识前紧紧抓住他的衣袍下摆,说:“你对他做了什么,把我的小毛孩还给我,你这个混蛋……”

  第55章
  塔耳塔洛斯踢了踢地上没有意识的人,脸色阴沉,想到刚才他的话,再次伸出手指,这个孩子是他的,所有一切!
  “且慢!”宙斯慢悠悠开口,躺在椅塌上说:“就算没有达成共识,你也不能把我们最后的筹码就这么杀了,塔耳塔洛斯,要想对抗卡俄斯,他是最理想的容器。”
  冷笑一声,塔耳塔洛斯转身嘲笑看着宙斯,说:“我是他的儿子,你在我面前明目张胆这么说,是谁给了你权力擅自揣测别人的想法呢,宙斯?”
  宙斯脸色一变,立刻紧绷身体,现在受制于人,刚才的说词的确很欠考虑。
  “唉,这个孩子啊,为什么总是这么不顾一切。”该尼墨得斯完全无视旁边两个男人敌视的立场,跪在地上怜惜为他擦干净脸,低头将他拥入怀中,“对深爱的人就这么情难自禁吗?”
  两个男人各自神色都一顿,一时间千头万绪涌上心头。
  塔耳塔洛斯走向门口,丢下一句话:“总之别让这小子在我面前出现。”
  宙斯躺在椅塌上看了地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很久,才起身下去将该尼墨得斯拥入怀中,轻叹一口气,说:“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
  该尼墨得斯没有动,埋首在他怀里,低声问:“你们神祗就没有心吗,为什么一定要赶尽杀绝?”
  宙斯手臂一紧,沉声回答:“没有!”
  在卡俄斯的宫殿醒过来,我眨眨眼,望着天花板失神,心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梦见了特洛伊罗斯,梦见他……
  啊,对了,混蛋塔耳塔洛斯竟然对他下毒手!
  翻身坐起,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我掀开衣袍一看,是伤,那么先前经历的就不是梦!
  捂着伤口我挣扎着下床走到门口,体力透支,靠在门框上,看外面天空,不知道睡了多久,这个鬼地方比坟墓都还可怕!
  咒骂着再要起身,眼前视线一晃,一身白衣的人挡在面前,嬉笑着的卡俄斯仍旧那么天真,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跃跃欲试的看着我说:“你不乖哦,我不是叫你不要跑吗?”
  我不耐烦挥手,说:“我没跑,你看我有能力逃出你的手掌心吗?”
  “嘻嘻,是啊,他们打伤你,我可生气了。”卡俄斯伸手拉我,兴致匆匆说:“走走,去看我的新身体,很完美哦,我花了一年半时间都没有摧毁他,不愧是你看上的人呢。”
  听他的口气,我不敢再挣扎。
  在宫殿最高处的房间里我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赫克托耳。
  原来他就是赫克托耳一直头痛的根源,我怎么没想到呢?
  黄金兽雕底座的床榻上赫克托耳睡得意外的熟,甚至在睡梦中露出了微笑,满足的,带着淡淡的忧伤。
  卡俄斯放开我快步走进房间,爬上床,亲密抱住赫克托耳的头颅,亲吻他的嘴唇,抬头微笑看着我说:“是他自愿来的哦,他还说爱我呢,欧阳,你相不相信?”
  “不相信!”我厌恶看着他,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就是用这张皮相迷惑了赫克托耳的吧,我冷笑,做这种无意思的事!
  “是啊,我也不相信,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啊,看他那么痛苦我都不忍心呢,现在你要满足他所有的要求哦,欧阳,因为,很快他就要,死了。”微笑着,卡俄斯露出天真的表情,迷恋的抚摸着赫克托耳的脸,掀开被子,里面赤裸的身体露出来。
  卡俄斯翻身爬到他身上,展开手臂将赫克托耳包裹住,回头得意看着我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用你的脸和他做爱,喜欢他看着我一遍又一遍呼喊你的名字。那样,就好像,我真的,被,爱着一样,你怎么看呢,欧阳?”
  我转身撑住墙,真的,难以面对,“卡俄斯,别折磨他。”
  “没有啊,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他说自己累了,想要被你爱,不想再只能看着你的背影,我满足了他的要求哦,很爱很爱他,全心全意呵护他,你看他,笑得多开心。”
  “够了!”我不能看着面前的人被亵渎,猛然转身,咬牙切齿说:“你不爱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爱你,卡俄斯,别自欺欺人,赫克托耳不会,阿喀琉斯不会,谁都不会,你从来都只是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你做这些只是让自己更孤独更寂寞更难堪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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