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特洛伊之解情篇 下(穿越时空)——玄火玫瑰
玄火玫瑰  发于:2009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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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就感到愤怒,一把把他拉起来揪住衣襟抵在石柱上,强烈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折磨自己来惩罚我吗?你到底想怎么样?”
  无法忍受他在我面前一再忍受痛苦,我扔开他懊恼转身一拳打在石柱上。
  “对不起,”赫克托耳靠在墙脚喘气,闭上眼淡然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中始终有个声音,有个声音在呼唤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是你,我想回答,可理智又告诉我那不可能,所以我不能回答它一次又一次越来越放肆嚣张的叫唤,欧阳,我快要崩溃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深感抱歉的说:“对不起,尽管不愿意,我想神界的一些事情都牵扯到了你我,还有阿喀琉斯,这是我们无法逃避的命运。我很抱歉,有可能是,因为我。
  我不该来的,不该自杀,不该到特洛伊来,赫克托耳,我真的很抱歉,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好像大条了,超出我的预想我的控制了,我,我只是想爱阿喀琉斯,只是想要爱他,不想伤害你,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不能哭,所以只能仰头控制着自己的泪腺,刺目的阳光让人感到眩晕。
  胸口突然多了一个温暖的头颅,赫克托耳起身趴在我面前,抱住我,疲惫要求:“抱我一会儿。”
  我没有回应,只是垂了双手跪在他面前,一直一直紧闭眼睛不敢睁开。
  赫克托耳在我怀里睡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心照不宣各自掉头离开,我们都知道过去的无法挽回。
  去看了阿波罗,一直在昏睡,赫勒诺斯守在床畔,虽然也在尽心照料,但看着那张惨白没有表情的面孔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清冷的眼里空洞一片。
  知道他不愿意看到我,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在碰到柱廊上手捧食盒的卡珊德拉,经过她身边时听到女子淡漠的声音:“杀戮有时只能靠杀戮才能平息。”
  什么意思?
  我回头,只来得及看见女子衣袍裙摆翻飞若蝶消失在门口。
  杀戮,吗?
  是啊,以神界现在的状况,恐怕容不得我明哲保身,被卷入征战是迟早的事情,何况我还身负稳定世界的翁法罗斯圣石,到时会成为争夺焦点吧?
  该亚这回还真的丢了一个烫手山芋给我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
  “哎呀呀,那帮小孩子,性子急得,这就等不及打起来了吗?”
  迎面该亚幸灾乐祸抱手靠在窗台边,事不关己看窗外天空说。
  我停下来,手捂住胸口,走到她面前,直视她,问:“你瞒不了我,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该亚摊开手伸出窗外,一窜番红花落在她手腕上,装点那黑黝黝的宝石手链,仍旧嬉笑着,该亚看我说:“我们要什么你不是知道吗?欧阳,开启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啧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连我都迷惑了。可怜的阿喀琉斯,就像傻瓜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嘻嘻,我这个老太婆可最喜欢看热闹呢,尽情在自己的舞台上粉墨表演吧,欧阳,时间,不多了。”
  说着窗口斜倚的一脸娇慵的美艳亚细亚女子化作一地落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伸手接了两三片花瓣在手中,抬头看天空飞羽悠扬而下,木然自问:“表演吗?”尔后又蓦然一笑,翻手扔了那让人觉得厌烦的花瓣,苦笑摇头,“时间,的确不多了。”

  第51章
  阿喀琉斯没去多久,甚至没有度过一个日夜轮转,当他站在门口时,我差点反应不过来,以为这一趟起码也要两三天时间,转身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拉开落地窗帘,没错啊,的确是白天,而且,他也刚刚离去不久……应该是这样吧……
  本能的,我感到不安,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个白天好像变长了,长得我的脑子……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迟钝,一直在打瞌睡。
  阿喀琉斯从背后环过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上,沉重说:“发现了吗?”
  我点头,捂住他搁在腰上的手,抬头望天,“黑夜消失了,白天将无止境存在延长了。”
  阿喀琉斯低头埋在我颈窝里,低沉说:“雅典娜女神在希腊军营,奥德修斯救了她,她说神界大乱,狄俄倪索斯无法控制局势,阿瑞斯嚣张至极,在伯罗奔尼撒那边掀起战火,欧罗巴大陆飘摇不定,天后赫拉与新王相持不下,最重要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神之父,宙斯,却失踪了,和该尼墨得斯一起。诸神追踪不到他们的气息。”
  我点头,转身抱住他的头,说:“累了吧,睡一会儿,我去弄点吃的回来。”说着拉上窗帘,看了看仍然通亮的室内,不禁忧上心头,抬手拂开面前男人脸上的发,他累了,需要休息。
  懂得我的心情,阿喀琉斯放开我,笑着说:“没关系,我能睡着,闭上眼,想着你,就能睡了。”
  我微微一笑,点头,说:“那你先洗浴,等我回来陪你?”
  阿喀琉斯打个哈切,点头走进浴室。
  并没有直接去厨房,而是吩咐随从把食物送上来,我找到赫克托耳简单说明了一下天地异变,让他尽早想对策,尔后回到寝宫,看见阿喀琉斯坐在床头发呆。
  放下食物后他在回神,将我搂入怀中,张嘴接住喂到嘴边的面包,喝了口水说:“我想过了,既然神界的战争我们无法置身事外,最好能做好准备迎接一切可能出现的状况。他们针对特洛伊,那我们就留下来保护特洛伊。我总觉得,有什么力量想置我们人类于死地。我们要并肩作战,阿伽门农那边也打了招呼,我让他们做好随时返航的准备。”
  我笑出声,问:“阿伽门农到这里来是想征服世界的吧,这样他甘心吗?”
  “现实不由人,他也没办法。”阿喀琉斯一耸肩不在意说,“不过我先说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绝对不能离开我,知道吗,琛?”
  威胁的,这个强壮英勇的男人双手沉重落在我肩上,我没有回答,以紧紧的拥抱代替言语。
  阿喀琉斯吃完东西,我让他先躺下,自己站到窗台上把刚刚要的黑色窗帘挂上去,这是目前对抗强大的无所不在的光明的唯一办法。
  没有黑夜的白天让人们变得无所适从,很快就有人倒下,说不上是多少个日夜,因为平民家中并没有计时器,就算过了睡眠时间也因为时差关系而无法入睡,不少人走着走着就倒下躺在街上酣然大睡,人们的精神状况也出现问题,因为强烈的日光照射和工作压力,不少人发疯。
  同时,由于日照持续不断,城中饮水出现问题,幸亏采取紧急引水措施得以暂时缓解,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长此以往如果斯康曼特儿河和其他几条河流干涸,不止是特洛伊,整个亚细亚,整个世界都会陷入大恐慌。
  城外渐渐堆积尸体,有人的,有畜生的,饿殍遍野,秃鹫乌鸦整日聒噪,恶臭味绵延千里,瘟疫散播。
  我们束手无策,可恨的是该亚袖手旁观,根本不管人类死活,一再问她黑夜消失之后,那么接下来白天呢,是不是也会消失?如果白天消失,接下来,这个世界还会剩下什么?
  该亚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着敷衍说:“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我不知所以然,其实你们应该感谢他用如此仁慈的手段毁灭这个世界,让你们,认真体味,生的痛苦!”
  该亚亦正亦邪,我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层可信度。
  整个城市所有家庭都挂起了黑色帷幔,抵抗无所不在的阳光烈日,我看到神庙祭坛上的计时器,时间,自发现黑夜消失的那几天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世界正在变成一座大坟场。
  阿喀琉斯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经常对着天空咆哮咒骂,跑到海边呼唤自己的母亲,呼唤波塞冬,凶狠的看着我说:“我是天空之神,我是天空之神,这个天地是我的,我的!为什么它们不肯听我的?”
  人类成了笼中困兽,只能等待毁灭死亡。
  相反的,赫克托耳变得越加沉默,已经神智恍惚到认不出我们来,常常一个人在庭院里徘徊晃荡,仰望着天空,寻找什么,等待什么,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说话。
  我勉力支撑和埃涅阿斯共同处理城中事务,老国王和王后先后倒下,王室上下如一盘散沙,得伊福玻斯和帕里斯好几次决斗未果,卡珊德拉在阿波罗苏醒后将自己关在阿波罗神庙中从此不愿涉足世俗。
  而阿波罗苏醒后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沉默寡言,见到我们只说,没有预言也没有神示,这个世界正在步向死亡。
  我却不信,因为我知道还有最后一张“底牌”在我手里,那个人,或者不能称为人,没有力量毁灭世界,我静静的等待他的到来。
  这样的等待并不十分难捱,因为我爱的人还在身边,尽管他们都被逼到了疯狂的边沿。
  希腊方面一直很安静,雅典娜到特洛伊拿回了自己的盾牌,因为那是独一无二的火神赫淮斯托斯打造的金盾,离开之前望着特洛伊城墙厌恶的对我说:“特洛伊被诅咒了,你没看到吗,那些人就像行尸走肉,为什么你还不放弃他们?”
  我恶作剧的笑着对她说:“因为我是拯救人类的天使啊。”
  我怎么能弃他们于不顾呢,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他们是我爱的人,我存在的证明啊。
  第52章
  没过多久该亚来找我,她说:“‘宇宙之间(jiàn,四声)’,寂寞的召唤,回荡在世界边沿,母亲的怀抱最温暖。”
  这则预言绝对是讽刺!
  我冷笑,母亲的怀抱最温暖?
  如果可以,我希望永生永世无法回归。
  那一天的来临很突然,因为该亚并没有告诉我具体的时间地点。
  宙斯神庙祭坛底座冒出黑色浓雾,源源不断吞噬着周围出现的生物,逃出来的人连滚带爬跑到广场上鸣钟示警,我和埃涅阿斯赶到宙斯神庙时看到的情景是整座神庙都被笼罩在黑暗中,一股股黑色浓雾翻滚着不断扩散,发出咝咝的冰冷声音。
  非常熟悉的声音,这是这几年恢复记忆后一直回荡在我梦中的声音,它们像毒蛇的芯子,一次次向我示威。
  我们的出现无疑加快了黑雾扩散的速度,它们像活物般迅速集结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向我们扑来,冰冷恶毒的气息似乎能将人冻僵,我用力推开埃涅阿斯,拔出佩剑插进大地中,勉强稳住身体,回头对他吼:“告诉阿喀琉斯,这个世界唯一的希望就在我体内,我不得不离开,我很抱歉,我很抱歉,真的很……”
  抱歉……
  因为不希望你们死,因为希望看着你们活下去。对不起,对不起,阿喀琉斯,对不起,我一直,一直都在骗你……
  黑色浓雾将我层层包裹席卷进一个广阔的空间。
  不用睁开眼我也知道,这个地方熟悉到连细微的尘埃都能认出来,不属于我的记忆告诉我这份广大浩瀚的孤独有多可怕。
  无数星辰星团星系众星捧月般将一个巨大广袤的黑色球体包围在中央。
  随着挟持我的浑沌之力的靠近,那个黑色球体表面波涛汹涌起来,鼓动着无声喧嚣着,无数枝干一样的黑色东西冒出来,突飞猛进的向我靠近,极像飞奔向母亲的孩子,那种雀跃欣喜欢乐,我能切身体会到,因此能更深的感受到那种可怖恐惧,所以,我知道他这样做并不是不能原谅的。
  黑色枝干急速膨胀在扑向我的途中不断繁衍分化出数不清的分支,千军万马的织成天罗地网将我围困起来。
  看着眼前来势汹汹,我惟有苦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逃,何必如此呢?
  正在笑他的孩子气,身边何时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直到那特殊的冰冷寂寞声音在耳边响起:“欢迎——”
  我回头正对上一对琥珀色,不,应该说是栗色眼睛,栗色及腰长发,柔柔的刘海遮住一对如水翦瞳,精致的容颜瞬间闪现各种表情,喜怒哀乐,嬉笑怒骂,却哪一种表情都不是他自己的,因为我知道属于他的,是一脸空茫,什么都没有,一切皆无。
  而面前的一张脸,却是自己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愿意用一切去换取哪怕只能一瞬间短暂拥有的。
  他是,帕特洛克罗斯!
  果然不错,两年前地宫一劫他从我体内分离时并没有感觉异常,但一年多以前,身体开始分化时,我就知道,他夺走了浑沌之力,帕特洛克罗斯成了我的代替品,不,或者说它那时才真正找到一个实体寄生灵魂。
  面前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见我没有露出应有的吃惊,沮丧低下头,但随即眼神一变,邪媚而天真看我一眼,嬉笑出声,柔软的身体如游鱼在我面前一转蹬着腿飘浮到我前面,衣带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欢快飞扬,长发浮动。
  他看着我微笑,“欢迎回到‘宇宙之间(jian 四声)’,我该叫你什么呢?”天真的,他无比认真的看着我,只是微扬的眼角泄露了那极力想隐藏的恶毒。
  怪只怪无论是面前一张脸,还是他的本体,我都太过熟悉,所以他瞒不过我。
  无所谓的对他一笑,说:“你的待客之道可变了不少呢,卡俄斯,三千年不见了吧?”
  “讨厌啦,为什么要叫人家卡俄斯?”衣决飞扬的人在我面前游弋不停,风情的眼中含俏带媚。
  我不禁汗颜,如果当年我用这一套,阿喀琉斯还不得被本大爷迷得晕头转向?不会利用本钱啊!
  “嘻,你又走神了。”纤细的手指弹在额头上,卡俄斯不满鼓起腮帮子,眼睛滴溜溜的转,看着我天真微笑说:“你知道我带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对吗?”
  我含笑不答,看看束缚手脚的浑沌之力,真是不舒服啊,冰冷的感觉,孤独的感觉,寂寞的感觉,还有无处可逃的无力感。
  卡俄斯转身向‘宇宙之间’飞过去,对扔下的我说:“我要夺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卡俄斯的,帕特洛克罗斯的……
  我一无所有,原本就是一无所有,我是个可耻的盗贼!
  眼看着‘宇宙之间’越来越近,我无力闭上眼。
  宇宙之间,卡俄斯的宫殿,也是孕育宇宙万物的所在,万物最初和最终的巢穴。
  那里是世界之初,是最寂寞最孤独最冰冷的场所。
  在靠近宇宙之间表面的一刻,浑沌之力结界突然张开,如同张口的野兽,瞬间将我吞噬进去,但是,卡俄斯,却没有进来。
  怎么回事?
  我努力回头,看到卡俄斯站在昂星团银白色的光圈上说:“我要去迎接新的容器,你先回去,不要跑哦,嘻嘻……”
  新的容器?
  卡俄斯的笑脸让我不安,不好的预感浮出水面,难道是——
  第53章
  不容多想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毫无准备的我抛进空间,身体受不住过于强大的冲击,一阵剧痛后我失去意识。
  宇宙之间做为浑沌之神的宫殿被纯黑力量环绕,世间没有任何光线能穿透浑沌之力。
  所以当我醒来看到泛着幽蓝光芒的象牙天花板时,片刻愣神,不知道自己深处何方。
  直到丁零零的声音传来,我循声起身,但立刻不支倒下,头痛得像针扎,视线移到窗口,一串风铃无风自动,窗外是同样色泽的天空。
  看到他的那一刻就该知道,现在的他并不仅仅是灵魂回归本体,应该是与精神融合了吧,两年前操纵该亚的背后主谋者就是卡俄斯的另一半,灵魂之外的控制浑沌之力的精神,没想到经过几千年的努力,他不仅实体化了精神,而且几乎创造了一个完整的人。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稍微恢复体力后我不敢闲着,宙斯失踪肯定与他有关,不知道被关在宇宙之间什么地方。
  三千年前我虽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宇宙之间实在太大,连卡俄斯自己都只能靠感知控制整个领域。
  从不久前一面来看这些年他变了不少,恐怕已经不是当年蹲在我面前哭泣的那个小鬼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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