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八晨(穿越时空)————侠之生
侠之生  发于:2009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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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是超级懒人,坑品有限,但是已经每天都在写了,几乎取消一切娱乐,没游戏玩的日子值得同情。这文写得,那叫精益求精,光题目和主人公的名字就想了一个星期,翻来覆去改好几遍。(众叹:真不是一般勤快!)很不幸的,这个文档按照我的命名规则叫B,听起来比上一个H没好到哪去,砖头扔过来吧,x者见x没办法,某侠满地找牙。
纠结啊,有人说第一段就看不懂,明显应该扔进DM大熔炉冶炼一番,某无奈地说直接往下看好了。另外有人说看不懂开头,其实只有第0章(也就是楔子)和第1章之间小跳一下而已嘛!需要解释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算了,我还是写个说明吧。在遥远的时间之后,在遥远的空间之外,人们找到了另外一个星系作为他们的家园(相关介绍往下翻,最后有个附录)。那里的人开着飞车去兜风,坐着飞机去外星,乘着能折叠空间的飞船进行星系间旅行。那里到处男女平等,流传着悠久的华夏文明(包括语言、文字、服饰、礼仪等,还有各种古籍哦)。
楔子是用第三人称讲述生活在地球21世纪的公山琳琅(本文第二主人公),第1章开始,用第一人称叙述希来星上大王子陈雨渊的故事。有人反应开头一段Loli,表急,很快就长大的,到时候别说御姐就好。你实在要说的话,我就--我就听着。忽然觉得越到后边写得越好了,本来觉得是正剧,愣给写成了轻喜,撒花,吹过梅花桃花李花杏花梨花樱花飞满天^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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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周末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公山琳琅却不理会,正在网上闲逛。刚才老妈出门之前让她少玩一会,赶紧写作业,她头都没回,说作业已经写完了;老妈说那就出去走走,天气这么好,找个同学朋友溜达溜达,呼吸新鲜空气也好,公山琳琅随口应了一声,继续奋斗;老妈提高音量道:"别老在电脑那坐着,对身体不好,浑身上下都得落毛病!"琳琅揉揉耳朵,声音也大了几分:"知道啦,我查点东西,一会约了叶子逛街呢!"此时公山妈妈已经换好衣服和鞋子,走了出去,只飘进一句"早去早回",然后是咣当一声,门被带上了。这时琳琅才长长地呼出口气,自言自语道:"世界终于清静了。"
虽然高二的功课并不是很轻松,公山琳琅从小到大都是品学兼优的好孩子,自然不怕,令人痛心的是即将到来的高三会更忙,大概连回家玩电脑的时间都没有了。电脑是多么好的东西啊,虽然对身体有那么点摧残(琳琅想到这个就自动跳过),但实在有趣得紧,有了网络什么东西没有,谁还看书看报看电视。抱着电脑万事好,宅女生活多美妙。她刚刚看完了新出的柯南剧场版,感叹过他们怎么永远不长大,此时正在某门户网站上一边浏览新闻,一边抱怨标题党。忽然瞄到一个题目《他梦见了他的前世》,一时兴起便打开来瞧瞧。
扫过内容后,琳琅不禁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说:"这也叫个事?也值得上新闻?一个工程师梦见修了座大桥跟前世有什么关系?梦见上辈子修桥,这辈子就能当工程师?哪挨哪啊!这种文章我都会写,我小时候还做梦呢,我也敢说是前世来世,梦见好几回一样的地方一样的人,他叫什么来着,哎呀,一时想不起来了,真写出来比你这点东西玄乎得多。"B4一番故弄玄虚,新闻也懒得关注了,还是看小说有意思,找地方下载小说去。
论武侠,金庸古龙看完了没的可看;论言情,琼瑶奶奶写来写去肉麻兮兮鸡皮疙瘩一地;最近已经是耽美的天下,攻德无量万受无疆,公山琳琅也顺应流行趋势,加入小腐一族,满世界听人荐书,偶尔感叹一下:某某的文章写得真是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看了两个万年坑之后,琳琅有点犯困。
微风吹着窗帘飘啊荡,带进窗台上月季花的香味,琳琅的心也飘啊荡的,回味着某个主人公悲惨的命运,叹着气琢磨:这都怎么写出来的,虐啊虐,虐身又虐心,全是后妈呀后妈!还有那个老谁家的小谁,那么好的人那么好的条件,人又帅武功又好那么温柔那么痴情,怎么就偏偏就忍心就,愣给写死了,主人公不要留给我呀,令人产生了强烈的撕纸冲动,后妈后爸不得永生!!她关了电脑,迷迷糊糊地躺到床上,一边想一边郁闷,不知不觉睡着了。

又是一个早晨来到,外面的烟雀叽叽喳喳地叫,我像平时一样睁开眼睛,才想起从今以后不用再去上课了。作为一个王子,我打出生就和这片土地联系在一起,从五岁起学习着各种知识,学习怎样治理这个偏远的星球,却没想到我终会离开她,离开这个安静祥和的地方,离开我熟悉的一切。半年前老皇帝病逝,继承皇位的不是呼声很高的大皇子或者六皇女,而是不太引人注目的十一皇子,整个星系都很震惊,这中间我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可以肯定的只有这位新皇帝手段不凡。
俗话说天高皇帝远,本来谁当皇帝跟我们这些几个轨道以外的小星球关系不大,但是,偏偏跟我关系很大,因为一个月之前,他向全世界宣布要立我为皇后。可怜我们事先没听到一点风声,诏书来的时候母王、父妃和我都不敢相信,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一时间王宫里跟蜡像馆似的,王家颜面都没顾上。好不容易才有德高望重的师父纳过闷来推我一把,我木木地接过诏书送走传令官大人,然后继续发呆。
按说新皇即位有很多事得办,不一定要这么快立后,就算是立后,也应该联姻重臣来稳固根基,怎么会找到我呢?虽然本王子身份不低,勉强说得过去,但是希来星又远又小人又少,没什么特产没什么矿藏,连内亚或者泽见一个稍微富饶点的省都比不上,实力"不容大觑",跟我结婚有他什么好处啊?不管皇后候选人的名单有多少页,我相信陈雨渊的名字绝对是最后一页,还得倒着数才能找到。盯着诏书仔细地看了三遍,得出结论:实在难以置信。还是母王比较有风度,她招招手把我叫到面前,笑盈盈地从上到下打量一遍,说:"渊儿很有出息呀。"
我坚信没有艳名远播到这种程度,幸运的女神没道理揪我,过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都是母王教导有方。"母王轻笑一声,和蔼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选中你,但这毕竟是家门的荣耀,有助于提高希来星的地位,算不得坏事。你先回去想想,有什么话明天告诉我好不好?"我应了声好,告了退,转身往外走。我知道母王在高高的王座上看着我,还听见她跟父妃说:一转眼渊儿已经十八岁了。
回到我的明慧阁,坐在我的书桌前,看着窗外树影婆娑,实际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知道母王说得对,也明白皇后的宝座令人艳羡,一人之下无数人之上,打破头都求不来的运气。我本应该视作无上的幸福,高高兴兴地接受,但就是开心不起来。我才十八岁,总以为婚姻是很遥远的,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希冀着某一天在茫茫人海中碰到一个意中人,目光交错中擦出点火花,然后你追我赶,你情我愿,山盟海誓,比翼双飞,不离不弃,白头偕老。但我从没想过让婚姻依附于政治强权,去国离家,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绑在一起,那么我的爱情要往哪里去?
爱情是一个多么陌生和令人向往的词,念在嘴里就有一股玫瑰糖的味道,可我现在只觉得它冷冰冰的,遥不可及,恐怕我永远不能知道那些带着爱的甜蜜和忧愁是什么滋味了。皇后只能属于皇帝一个人,我想不出理由拒绝这个位置,也可以肯定拒绝不掉,但我连皇帝什么样都不知道,还谈什么爱不爱!据说他极为小心谨慎,从不以真面目示人,登基前毫不引人注意,我手里根本没有一点有价值的个人资料,连具体年龄都保密了。我只发现他雷厉风行,手段强硬,爱民如子,几项新政策一出台,于我心有戚戚焉,看得出是个好皇帝,但不等于是好丈夫呀。
我可以作为臣民敬仰他,不等于可以作为配偶去爱他,我可以和他一起治理整个星系,不等于能经营好二人世界。书上说很久以前,人类还在地球上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搞过包办婚姻,进了洞房还是陌生人,先结婚后恋爱也是有可能的,但我不敢乐观地看待这种机率。话说回来,如果这位皇帝通情达理没什么怪癖,我觉得相敬如宾应该不难做到,其实人也不是非得靠爱情过日子--哀悼一下我没来得及发生的爱情。
第二天我去拜见了母王,说我一定会好好当皇后,上辅君下安臣,不辜负她多年教诲。母王点点头,深深地看我一眼,说:"我相信你。"她慢慢地站起身,走下台阶,一直走到我面前,伸出手臂抱着我。虽然我和母王一直很亲,但她是整个星球的女王,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站得这样近,而拥抱是更久以前的事。小时候也曾经扎在母王怀里撒娇,后来慢慢长大,她不会再抱我,我也不肯了。到底是什么时候,能够轻松抱起我的母王已经比我矮了一个头呢?
虽然母王并没有显出老态,没有皱纹和白发,但是我知道她已经不再年轻,身体也不是那样好了,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我从小是王位的继承人,举止要合乎礼仪,但我这次真的希望,她能多抱一会。我回抱着她,听见自己说:"我舍不得你,还有父妃,还有小芊和小璠,还有师父,还有整个希来。"她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说:"我知道,母王也舍不得你,以后要靠自己照顾自己了,有空多回来看看。"
母王的怀抱永远温暖而令人安心,我却不得不在眼圈变湿之前拜别,毕竟已经长大了就再也回不去。那以后的生活并没有多大改变,直到昨天传令官又送了诏书,通知我们一个月后婚礼将在内亚主星举行,而半个月后皇帝会亲自到希来接我,要我们做准备。我觉得有点仓促,不过定都定下了能有什么可说的,随遇而安也是一种美德。和母王一起微笑着送走了传令官,她说迎接皇帝的事宜不用我操心,已经准了师父的假回老家呆几天,我以后不必上课,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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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在希来的最后半个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首先我想睡个懒觉,不过多年养成的生物钟不允许,我翻了两下没睡着,听着晨风都开始唱歌了,还是乖乖爬起来吧。床边是一身宝蓝色的袍子,当然是石榴准备的。一般人家里用机器人来做家务,而两种人不会:穷人自己做,因为买不起机器人;富人雇人做,因为可以显得拽。王子算不上职业,没有工资只有一点补贴,所以我名下可以动用的钱没有几个,但是关乎整个星球的未来和王室的尊严,自然有政府出钱,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请最好的老师,并且雇了两个侍女,两个啊,奢侈!
穿好衣服洗好脸,红果已经把早饭端进来了。说到吃饭,只有懒人才吃机器厨房做的(毕竟那玩意便宜得很,就算不买一台放家里,路边还有成份出售的快餐),讲究点的还是人工做,有钱人就请厨师。王宫的厨师当然是厨师里的厨师,宫里的人和在宫里吃过饭的大臣们经常说起"吃淳于厨师做的菜真是口福,简直能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之类的话,可我天天吃,一点感觉也没有,大概是胃给养刁了。如今要离开希来,离开淳于厨师的手艺,忽然觉得有点失落,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这么滋润。
看那早饭,是奶汁角、合意饼和慧仁米粥,配了几样酸咸可口的小菜,便慢慢地用了些。很多时候是和小芊、小璠他们一起吃饭,可我今天起得略晚些,想必他们都上课去了,剩我一个人无所事事。难得浮生几日闲,放松下来反倒不习惯,接下来就得费自己的脑筋来决定吃完饭干什么。想一下没什么可做的要紧的,只是很久没去南肃山了,爬一爬活动活动也不错。
随口问问石榴和红果想不想和我去爬山,两位姐姐连连摇头,直说太累。我一直不太理解她们,南肃那种小山,爬到顶不过两三个小时,舒展筋骨出点汗而已,偏要说累,可我亲眼见过她们购物时走遍大街小巷拎着大包小袋的气魄,谈笑风生、精挑细选,十个小时都走得动,即使穿着高跟鞋--要是我大概早趴下了。还好她们不会邀请我去逛街,偶尔拉着学谦帮忙拿东西而已。
这么一天下来,学谦肯定跑到我跟前抱怨,多半是浑身上下骨头散架,至少是腿里灌铅脚下踩着棉花,然后哎哎呀呀往床上一躺再也不肯起身,架子大得就好像他是王子我是伴读一样。我总怀疑他的辛苦到底有几分是真的,想不通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两位弱女子折磨到"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的地步,他就悲愤地让我自己去试试。不过我看还是算了,大家兄弟一场,偶尔支使我一下,端个茶递个书不值什么。
走进院子的时候,学谦已经笑眯眯地在我的爱车旁边等着了。这辆车是最新款的温铎498,虽然比不上路霓系列奢华,比不上宏帝系列高贵,性能却非常好,时尚的外观,舒适的设计,正是我的宝贝和一般年轻人的梦想。早晨明朗的阳光给黑色车身镀上一层微微的蓝,像和风吹皱的湖水,跳跃着动人的光彩。学谦迎上来道了早安,问我是否自己开车,但我今天不想开车,只想专心地看看路边的风景--再过十多天,我就看不到了。
车平稳地前进,隔着窗子看出去是一条条熟悉的街道,各色店铺纷纷打出巨大的招牌和旗帜,招徕八方客人。我随口说道:"最近王城里似乎更热闹了。"学谦跟着说:"是啊,连我八万里外的表妹们都吵着要来,难得接一次圣驾,难得出一位皇后嘛!""好小子,你敢笑话我!""冤枉啊,拜托您听仔细一点,那叫崇拜。"哼,等齐学谦来崇拜,我这辈子都不用指望,宽宏大量地不跟他计较。只是皇后这个词听起来总觉得陌生,明明说的是我却又不像我,总得反应一下才能回过神来,也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接受吧。
希来的建筑以浅色调为主,尤其白色最多,王宫正殿却是明黄色,回头看去,带着金灿灿的光芒,又威严又亲切,我凝视了很久。这就是我的家乡希来,而我正在为拉动内需做贡献,虽然不要我花什么力气,好歹也算贡献不是,这就是皇后的优势。不久开出了王城,窗外变成一望无际的萆荔田,墨绿色的叶子挨挨挤挤,浓得化不开,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好收成;一条条水渠纵横流过,飘起淡淡的雾气。这就是我的家乡希来,静谧的希来田园。
很快来到南肃山脚下,找了车位泊好车,我们一起走出地下停车场,随便找个地方开始往上爬。南肃是王城附近最高的山,人们郊游踏青的好去处,不过有人喜欢直接驾车上山,也有人搭乘观光自动梯,政府还为登山者修建了平整的台阶路,但我们从来不走那个,认为不追求翻山越岭之乐的人有老弱病残嫌疑。跑这么远来走台阶多无聊,还不如蹲在家里爬楼梯,又安全又省事。
只要我领头,一向是钻树林走小路,披荆斩棘,哪陡走哪,弄脏衣服刮破手指什么的稀松平常,这才叫爬山,锻炼的是技术!幸而如今长大了也走得多了,自然知道什么样的石头可以踩什么样的树枝可以抓,不至于弄得灰头土脸的回去。说起爬山的爱好,是从父妃那里继承的,小时候他总带我到处去爬山,周围大大小小的山都爬遍了。我年纪小体力差,走到一半不肯走的时候,他就蹲下身背起我,趴在宽阔的肩膀上,顿时觉得高了很多,视野开阔又不必自己走路,有时候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幸福。
然而时光早已匆匆过去,一晃就是十余年。小芊是女孩子,不愿和父妃一起爬山,等到小璠长大一点,父妃已经不像年轻时一样身手矫健,很少去爬山了。我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一个和他一起爬过这么多山的孩子,唯一一个背着上山顶的孩子(现在要他背小璠一定很吃力了吧),那些童年,就这样不经意间悄悄过去了。而我即将远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一次。我得到的父母之爱比小芊多5年,比小璠多11年,却终究不能承欢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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