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零纪(穿越时空)————猫凝千秋
猫凝千秋  发于:2009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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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只是个很简单的小把戏,不,应该说连把戏也算不上,知道了也就那么回事。
南朔接过来,放在桌上试了几次都不能如愿,我又加了句,"你开的条件对我也不公平,我要加一个,怎样?"
"你说便是。"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轩子若落到了你手里,答应我,不要让他死。"
南朔不说话,拿着鸡蛋折腾了一会儿,还向东弦他们投去求救的目光,最后耐不住东弦的催促,只好说,"我去就是了。"他扯着东弦和桃子的衣袖就往门外走。
我跟着出去,楼辰语突然拉住了我,问,"可有解法?"
我回过身,竖着鸡蛋往桌上轻轻一砸,"喏,立起来了不是?"
没人说不可以让壳碎掉不是?没几个现代人不知道吧?

真世一直是我的心病,担心他有没有事,有没有被饿着,有没有冻到,郁璎珞有没有加害他,想起当日殿中他愤恨的眼神,不由心悸。楼辰语一口咬定他不会有事,因为真世也是蓝眸,留着他会有用。出来走走,权当是放松一下,运筹帷幄的事有他们去绞尽脑汁,日子还是要过的。而之所以要南朔一起来,是因为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我听到他在哭泣,那个条件多半是多余的,在我看来他是怎么也舍不得轩子若死的,要他答应,也是为了防他一时之间意气用事,犯下让自己悔恨的错。
小街熙熙攘攘,比肩接踵。有卖各式糖糕的,耍大刀喷火的,唱大戏演皮影的。大红的灯笼一顶顶映红了路人的脸,南朔本来一脸死寂,渐渐也有了生气,看到一样东西就指东问西,想来他千年都为了守护邝云不曾过正常人的日子,血誓解后就一直在皇宫里,哪能见得民间百姓的常事。至于桃子,也像是第一次光顾这么热闹的地方,眨着新奇的眼睛东看西看,头转得快赶上拨浪鼓了。东弦只顾着留意小吃摊,倒是楼辰语见怪不怪,全然置身事外的无所谓。
走过了小街,五个人人手一串糖葫芦。东弦呼哧呼哧、吧唧吧唧没几下就吃掉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大胃王,连核都不见他吐出来。
"还要吗?我的给你吧。"我说。
东弦毫不客气拿了去。
楼辰语过来说,"洛伽,我的给你。"
我说,"你不吃吗?"
"我不爱吃甜的。"
"哦。"我刚准备咬下一口,南朔"啪"地一下拍了我的手一记,打得我手背发麻,那声够响的,像放屁。可惜了糖葫芦不幸地掉在地上,脏了。
"不许你吃他的东西!"南朔一本正经地说,一手拿着糖葫芦指向楼辰语,不巧距离太近,竹签划破了他的衣袖。
"为什么?"我不解,"这五串都是他付的钱,你不也在吃吗?"
"就不许你吃他给的东西。"南朔沾满红糖的嘴亮亮的,脸颊在灯笼下照得红彤彤的。
我看了看楼辰语的脸色,他只是不在意地看着别的地方。
"洛伽,吃我的吧。"桃子把糖葫芦伸到我嘴边,岂有不吃的理。
"不许吃,"南朔把桃子一把推开,又说,"你要吃什么跟我说,不要乱要别人的东西。"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担心他们给我下毒?"
听到我的话,桃子瑟缩了一下,眼眶也红了。我搂过桃子来,说,"桃子不是什么奸细,他的老板就是楼辰语,行了,他也不会害我的。"
"你凭什么那么相信他?就因为他长着张你爹的脸?"
我看了眼楼辰语,说,"和那个没关系。他有没有骗我也没所谓。"我不知道楼辰语要什么,但我知道按着他说的去做,西新能得回真身,南朔也能心安,而于我,到最后不管天下的王位归谁我都无所谓,只要不再被人摆布,受人胁迫。所以,帮了他们也就帮了自己,到时候无论是谁当权,我只求有个安身之所,不为过吧?
"你喜欢他对不对?"南朔突然问,"你看他的眼神和看任何人的都不一样。"
我自嘲地笑,即便知道他不是爸爸,可是安谁身上谁也不能轻忽一个有着相同相貌的人,在他的举手投足、一颦一笑间寻找些许熟悉的影子。我说,"我只是不能免俗罢了。"
"那你就是喜欢他了?"南朔又说。
"不知道。"
"如果他也喜欢你呢?你会不会和他在一起?"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我想都没有想过这些。
"会不会和他在一起?"
我摇了摇头,"我会争取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喜欢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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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熊熊,欢歌笑语的人不断,年轻的男女们穿着特殊的衣物,上面镶嵌了各式珠子和流苏,绣着让人眼花缭乱的图饰,他们手拉着手围成圈,绕着篝火奔跑,发出一阵阵愉快的笑声。
南朔自是不愿意成为这群猴子之一,和东弦在一旁吃烤全羊,桃子手里拿着木棍,上头叉了只小鸟,耐心地蹲在火边烤着。
我坐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火烘得我有点热。
"怎么不和他们一起?"楼辰语挨着我坐下。
"一个人静静。"
"又像上次满月一样?"
"不,这次我不会再哭了。"我看着他说,"我以后都不会再哭了。"

我看见有个少女手里拿着红色的缎带绑在了一个男子的手臂上,想起什么走过去,问她要了根来,坐回楼辰语身边,我把缎带缠上他破碎的袖子。我抬头,只见楼辰语用奇怪而惊讶的目光看着我,刚才的少女和一旁其他几个女孩都在冲着这边笑,有人甚至在拍手。
"怎么了?我只是见你衣服破了。"我说。
楼辰语微笑,"这是祥令的习俗,在篝火节上,如果见到倾心的人,就会用红色的带子系上对方的手臂。"
"你、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的。赶紧摘了吧。"是篝火,一定是篝火,照得我脸发烫。
"你看刚才的女子,"他说,我顺着看去,只见她和那个男人相视而笑,喜悦不言而喻,"对方没有摘下带子的话,就表示同意了。"
"哦,这样。啊?"我回过头来,"那你还不摘了!"说着我扑上去扯起来,偏偏手忙脚乱中打上了死结!
"对不起,"我说。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楼辰语笑笑,收拢起双膝抱住,他把头放在膝上,偏过脸来看我,"洛伽,你的世界是怎么向人示爱的?"
示爱?多种多样啊,"嗯......有的人会送火红的玫瑰花,有的写情书,或者直接告白啊。示爱有很多种,但是定情就一样。"
"是什么?"
"戒指,相爱的人在婚礼上互相交换戒指,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那根手指的血脉通向心脏。"我说着双手按住胸口,仿佛眼前出现了那样神圣的画面,两个灵魂互相许下誓言,不离不弃。
"戒指是什么样的?"
我栽倒,这个世界没有戒指吗?"就是一个圆环,材质有金的,银的,铂的,水晶的,还有镶嵌钻石的。"
"是像这样吗?"楼辰语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来,正是那日吹泡泡用的圆环。
我把小棍子拔了,把圈圈套到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在他眼前晃了晃,"呐,就像这样。"
楼辰语看着我的手,像闪亮的星星从蓝丝绒般的苍穹落入了他的眼里般,容易让人醉,让人深陷。
"洛伽!"这时,东弦手里拿着根红缎带跑了过来,一边往我手臂上系一边说,"你看这个红色和你衣服挺配的。多好看啊。这里好看的人手臂上都会戴一根的。"
我哭笑不得,边解边说,"东弦,我知道这是定情的......"
东弦一脸诧异,"你知道还给楼辰语戴,南朔跟我说我还不信,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喜欢谁不关你们的事。"我看向楼辰语说,"你别误会。"
楼辰语突然靠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脖子,我看到他的脸越来越近,倏忽间停滞了呼吸,他淡淡地在我唇上印上一个吻,却是看着东弦说,"我没有误会,我接受你的示爱,你也戴上了我的戒指,我们定情了。"
东弦愣了愣,黑脸玄檀,随即捡起地上他的红缎带投进了火里,转而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顺了顺气,说,"谢谢。"
楼辰语疑惑地问,"谢什么?"
"谢谢你陪我演戏,你知道我不喜欢他的。"
"是吗?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喜欢你。我现在是在告白,对不对?"
"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是真的告白,还是做练习,"对,你是在告白。"
"那你的答案呢?"
答案?我如果说好的话,会怎么样?我没有恋爱过,更别说是在这样一个异世界里和一个男人恋爱,难道就牵牵手,亲亲嘴?我不懂。
"你想听什么答案?"
"你不愿意吗?"
"愿意什么?"
"让我来照顾你,让我做你依赖的人。"
原来,他的爱是想要一味地付出。
我咬了咬下唇,心猿意马,说,"好啊。"
楼辰语扬臂搂住了我,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说,"我不要你做让我依赖的人,我们相互依偎,可好?"
楼辰语握起我的左手拉到嘴边,轻轻地吻了我的无名指。

第四十三章 左右
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南朔第一次看到我和楼辰语接吻时,用豹的速度冲过来,劈开我俩,他扭曲着脸,穷凶极恶地质问我,"我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忘了?他给你什么都不许吃,现在你竟然吃他的口水!"
我弱弱地说,"他又不是什么毒人......"
"你真的和他好上了?"南朔指着楼辰语的鼻子。
我不想说话,但是现在该是我表态的时候,不然岂不是伤了楼辰语的心?
"是,我和辰语好上了,他喜欢我,我喜欢他,不可以吗?"
南朔恨恨地一甩袖,"不要脸!"
我好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一颤。
楼辰语冲上去给了他一耳刮子,"你嘴巴放干净点,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南朔捂了脸,说,"邵洛伽,哪天你发现被他骗了,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这巴掌我记着。"
"洛伽,"楼辰语温柔地看着我,抚弄着我的发丝,"我会好好待你。"
我投进他的怀抱,失声恸哭,"我没有不要脸,我也不无辜,我只是喜欢你,这样也有错吗?我不可以喜欢你吗?"
为什么,南朔也爱过轩子若,爱了个欺骗他的人,为什么要把我说得那么不堪?
楼辰语勾起我的下巴,吸吮着我的泪,吻住我的眼角,"不要管别人怎么想,不要哭,你哭我这里会难受。"他说着牵起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
我不哭,我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我止不住哭,是因为你的温柔。

夜里,我敲开南朔的门。
"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和他郎情郎意去?"他半耷拉着薄衣,慵慵懒懒,披散的发遮着脸,五个红色指印若隐若现。
我瞅了眼屋里,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浴桶。
"你要洗澡了?那算了,明天再说。"我转身欲走。
南朔一把拉我进了屋子,"今日事今日毕,说,有什么事?"
我拿出手里捏着的小瓶,"这是化淤的药。我来替辰语向你道歉,对不起,他不该打你。"
"别和我提他的名字。"南朔一挥手,把瓶子打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你如果真的有那个诚意,不如......"南朔的眼睛闪闪发亮,"你来服侍我洗澡。"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他那"千金之躯"就不怕被我看了去。我捋起袖子,慷慨地说,"就这点要求?来吧!"
南朔解开腰带,双手往肩上向后一撩,华丽丽地裸露了他白花花像白煮蛋一样的身体,右肩狂草的"南"字如一朵娇艳的芍药。南朔一步一步向我靠近,错了,浴桶在那个方向!他走一步我退一步,直把我逼到了墙角。南朔软软的身子像条蛇一样缠上来,双手环住我的颈子,在我耳边吐着淡雅兰气。
我算是享受到了贵妃深宫勾引大法了!皇帝级的!
猛地推开他,他白嫩嫩的臀和地面做了亲密的接触,一站起身又缠上来。南朔哀婉地说,"他可以,我就不行吗?"
我看着他丽颜上一座五指山发呆,南朔的气息游移到了我的唇边,他微启唇瓣含住我的,忽轻忽重地挤压,他小力地啮咬,接着用舌尖匆匆刷过,我像是触了电一样,往他舌头上咬去。
南朔迅速撤离,捂住了嘴,"痛死了,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
完了完了,我是来道歉的,现在可好,又犯罪了,不就让人亲一下吗,何况人家还是大美人。
"你又何苦亲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走到浴桶边,试了试水,"还洗不洗了,水都要凉了,你光着身子也不怕冻着?"
南朔像个赌了气的小孩,一猛子坐进水里,溅了我一身。
"揉肩。"他命令。
"加水。"
"梳头发......轻点,你跟我头皮有仇啊?"
"擦背。"
"擦前面。"
南朔靠着浴桶,向后仰着头,舒坦地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的,我看着他胸前两点,突然想到,如果他那里鼓了起来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巾子沾了水,在他胸口轻轻搓着,南朔发出轻轻地低吟,"嗯......再用力点......左边......嗯......"
我的手僵硬了,我全身都僵硬了,南朔张开眼睛戏谑地看着我,"怎么停了?继续啊。"
"你在勾引我?"
"那还用问吗?我倒要问问你被我勾引了吗?"南朔站起身来,一手揽住我的腰,逼我和他紧贴着,一手探向我的下身。"看来无须多言了。"他邪邪地一笑,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
我用推一头牛的力气推开他,忘了他还站在水里,他和浴桶一起倒下,水流了一地,南朔狼狈地趴在地上起不了身。
我说,"你何故要作践自己?你心里有痛,就要让自己过得开心,不要沉溺在过去。你有不死之身不是?难道你要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伤心下去,不要再活过来了?"
许久,南朔都趴在那里,我估摸着水都已经凉透了,过去搂起他,骇然地看见他的双臂上好几道血口子,原来是先前的药瓶子划伤的,猩红在雪白的肌肤上蜿蜒,像一幅妖媚的图腾。
"怎么不吭声,痛不痛?"我担心地看他,"都是我不好,我去找东弦来给你......"
我哑口无言了,这是我没见过的南朔,安静得可怕,一行行清泪不断地从眼睛里滑落,双目呆滞地看着地面。
我把他从桶里拉出来,抱到床上,擦干了身体和伤口再盖上被子。他还在哭。
心里不由地一紧。i
东弦来给他抹了伤药,包扎了下,他带着满是问号的脸被我赶出了门。
我坐在南朔的床头,久久地凝视着他,最后说,"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南朔一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扯了回去,"还有事吗?哪里不舒服?"
"你陪我好不好?"他期期艾艾地看着我。
"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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