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花开(穿越)————昔年[上]
昔年[上]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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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眼中尚未流尽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夕......"他抬手帮我擦去我脸上的泪水,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在接近我。两片温暖落在我的唇上,那是很胆小的触碰,我在心里嗤笑。
似乎见我没有反抗,他大胆了些,撬开我的牙关,探入了我的口中。
"唔嗯......嗯......"我皱眉出声抗议,并开始小心的往后退去。我知道,床头下有小刀。
"夕,不要怕,我跟他们不一样,夕......"
哼,好一个不一样!
你还亲?还亲?再亲我就杀了你!

第三章 前世篇[下]

你还亲?还亲?再亲我就杀了你!
就在他的手脱掉我的衬衫,手指开始玩弄我的乳首那一刻,我从床头下抽出小刀就攻击过去。
自然,为了不让人起疑,是装做在受了强烈刺激下失控伤人。
脖子上最先的一刀让李政失去了反抗能力,倒在一旁任我宰割。
千刀万剐,把你千刀万剐!
我就杀你,光明正大的杀你!
李政,配合了五年,你竟然背叛我!
不用借他人手,我要亲手杀了你!
鲜血溅了我满身,可我没有停下手,依旧紧紧的握着刀,刺,拔,插,拔!
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的,不负刑事责任。感谢你们给我冠上精神失常这个名词。所以我不需要任何算计,我可以直接杀了你。
我发疯的喊叫引来了别人,如我所料,不是小可,还有别人在这房子里。也还好不是小可,不然那个女孩不知道要被这样血腥的场面吓成什么样。
两个人一左一右的牵制住了我,我自然是用尽全力的挣扎,之后,颈后被人一手刀打下,我晕过去了。
醒来后是安然在我身边,但不是在我家,这个地方充满了药味,我想是医院吧。
"夕......"f
我身体受惊般的一颤,他马上闭嘴了。
大约一分钟后,我听到了抽泣声。
我想安然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脸色憔悴,长胡茬了,眼睛肯定有血丝。
"呜呜......"我哭得比他大声多了。
"夕?"他小心翼翼的,很轻很轻的问。
"呜......吃吃......呜呜呜......"肚子真的很饿,没办法。
"吃?你饿了吗?"
"吃呜呜......"
"好好,你等等,我去买,我马上去买!"开门的声音,"护士小姐,麻烦你了。"
"照顾好病人是我的职责。"很甜美的声音。
安然离开了,然后又有人进来。
"凌榛。"是男人的声音,没听到过。"我们是警察。"
哇,好怕怕......唉,可是这是多么老的一套啊,好歹我也杀了那么多人了,难道在听到你是警察的时候还会让脸上的表情露出马脚来?
我不是良民,就算我是良民,我也非得在杀了贺新之后再跟你们去忏悔,伏法。
我以为他们还要说什么问什么的,他们却不再出声,空气很沉闷。
我有点嗜睡,刚刚还哭闹着要吃,没过几分钟就带着未干的泪痕入睡了。
"夕,夕,先别睡,先吃点东西吧。"安然温和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手轻轻的摇着我的肩。
病房里没有他人,那两个警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我不满的哼哼,还是在他的搀扶下坐起了身。然后在吃到他喂我的食物后满足的发出嘘唏声,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可以向安然示好不用再假装怕他了。
我朝安然单纯的笑笑,安然,安然,我们会自由的。安然,对不起,我必须得装下去,因为我想离开洪盟。
安然,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但是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的身份。
安然也在界战做事,可他不知道界战其实是一个傀儡。
隔天,安然没有来看我。
又隔一天,安然还是没有来医院看我。
我知道那两个警察来过几次,可什么也没说又走了。我似乎听到了叹息声。
第三天,安然还是没来。我哭了,他肯定出事了。
护士在一边安抚着我的情绪,可她不告诉我安然的事情,我闹得更凶。
"安然......然......"
"不哭了,他会来看你的,你再哭他就再也不来看你了。"
"呜......然......呜呜......"安然,安然,你会没事的对吧?
哭累了,我躺下睡觉。当然只是假象,我不过是为了护士能够离开。
我在等人。
那两个警察果然不出所料的,又来了。
我在确定没有他人后,开口,"喂。"
他们呼吸一滞,显然愣了一愣。
"安然呢?"
"你?"
"安然呢?"我好脾气的再问一遍。
"安然他......他死了。"
"哦。"我很平静,真的很平静。
"凌夕?"其中一个试探性的叫我,不再叫我凌榛,而是凌夕了。
"我累了。"说完径直躺下睡觉。累了,真的累了,安然你这个笨蛋!
我想是隔天的傍晚时分吧,贺新来了。
我那个时候坐靠在床上,发着呆。
贺新说,"凌总我来看你了。"
贺新说,"前几天有个人来找我,不知道凌总你认不认识?"
贺新说,"那真是一个热血青年啊,他问我是不是我对凌夕做了什么,我说是啊,他冲上来就想揍我,不过我的保镖们也不是吃素的。"
贺新说,"你知道吗?我带他去了房间,你应该记得的,就是你待过的那间。我给他看了一段录像,你不知道他当时那个表情,啧啧,一般人看了绝对会被吓到,就像一只嗜血的野兽。"
贺新说,"我知道他很爱那个凌夕,我就想,情人们之间的爱情是很坚贞的,荣辱与共嘛,所以,我就觉得,凌夕受过什么样的痛苦,这个青年人应该也要尝尝吧,那样,才配得上爱这个字。"
贺新说,"啊,我想到了,那个青年的名字好像叫安然呢。"
贺新说,"你竟然没反应啊?难道他在你心里一点地位也没有?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放心了,我的夕就不会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而伤心了。这个安然啊,还是个警察呢。你,早就已经被警方所怀疑了,其实他到你身边,是为了进一步的确认你就是血色夕阳,还有为了调查一些洪盟的事情。"
贺新捉着我的手腕,很疼很疼,疼到我都麻木了。"你如果是真疯,那么算你幸运,如果是假疯,我相信这件事情不会让你好过的。"
贺新大笑着站起身,他要走了。
我拿起了昨天夜里手下暗中给我枪对准他,"你别动。"
他似乎没有听到我的话,移动了脚步。
下一刻我想他应该后悔他的举动了。我相信子弹打中了他,只是腿而已。
"你!"
我笑了,"我是洪盟的走狗没错,我是警察拘捕的对象没错,可你忘了,洪盟能把界战给我这个瞎子打理,自然也是有理由的。贺新,我想跟你慢慢玩个游戏的,可是目前看来, 这个游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我知道医院里有三批人,二批要我的命,一批想保我的命,想保我的,却正是要拘捕我的警方。
因为这里的枪声,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吧?
"原来你对洪盟也并非忠心不二嘛。"他说话有些吃力。
"很疼吗?不算吧?相比起我的,你这样的疼算什么?贺新,我原本,想让你十倍奉还,可是你很幸运,可以很舒服的死去。"我从来没有如此的在意过自己眼睛看不见这一事实。如果,我的眼睛看得见,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贺新,不要想着你死后还能冠上业界君子这一词,你的身后名,只会是强奸犯,变态狂,杀人魔,贩毒走私者!不要以为,只有我身边的人会出卖我,你身边的人就不会出卖你!"
"凌夕,你这只野猫。"他的语气没有多大的起伏,我无法知道他的脸色是否平静如常。
"我没有让你先一无所有,再身败名裂受尽奸辱而死已经很仁慈了。"我持枪的手很稳。
"是吗?那真要谢谢了。"他在笑,"我死后,众人都知道被我压在身下的人是你,也足够了。而且,你不也马上就会来陪我不是吗?"
在走廊上乱糟糟的脚步声逼近时,我没有再废话,手指一扣,朝着那个有着呼吸声的地方连连开枪。
子弹射中血肉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我没有浪费一颗子弹。
安然,安然......对不起,我不能替你好好的出气。
在贺新气绝身亡后,我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不是装,这次是真的失控的大哭了。
安然,安然你知道吗?当我刚到你死的消息时,我恨不能立马把害你的人削骨剔肉剖心挖肺!
安然,谢谢你一同承受了我所有的苦痛。
安然,我好想看你,真的好想看你,哪怕只是一眼。
安然,我不会恨你,我不会在意,真的,你是警察,可你没有背叛过我。
警察是最先到的,所以我没有立马被灭口。
我上了法庭,我很平静的指证贺新。
贺新的辩护律师还想为他保名声,说我一个瞎子,哪能认人,而且受激过度,就算再次清醒也难免不会出错。
我笑了。我说我们来做一个实验吧。
我让在场所有旁听席上的人一个个在我面前走过,顺便说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打乱顺序再一次一个个的从我面前走过。
"你是王波。"我笑,听到人群中发出一片唏嘘声。
"你是赵志浩。"
"你是李婷。"
"王清。魏子言。周舒。葛云。上官少甫......"
总共一百余人,我有自信我没有出错,"不满意我的认人效律的话,我不介意听审席及律师席的人也再来让我确认一遍。"
四围只有抽气声。
"因为天生是瞎子,所以也天生对气味比较敏感,接触过我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指证了贺新,但我没有透露半点洪盟的事情。
贺新的的辩护律师是律师界的顶尖好手,言语是自是犀利万分,可他的对手也是出秀的律师,而且原告不是别人,是我,凌夕。
在家里的时候,那两个警察来过,原来他们与安然是旧识。
他们说,于公,希望我指证贺新,于私,却是不希望的。
他们说,安然爱你,肯定不想你被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我笑笑说,我有我的打算。然后就不客气的请他们走人。
我把小可叫来,给了她一笔钱,"这是工资,你拿着吧。"
"凌总要辞退我吗?"她的语气有些伤心。
我对她微微一笑,"嗯,我以后,要到国外去了。"
"哦,可是凌总,我的工资没有这么多的。"
"小可工作很认真,那是奖金。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
小可在第二天就走了。我去阳台晒了一下午的太阳。很温暖。
晒着晒着就睡着了,梦到了安然,梦中的他,是我为他勾勒出的轮廓,很清秀干爽的男孩,微笑的时候就像阳光。
"凌夕。"
其实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假寐,直到他按奈不住叫我。
"来了啊。"
"为什么不逃?其实以你的......"
"累了。"
"你又何必?"
"我的决定。"我淡淡的笑了。
对方在叹气。
"落雪,看在朋友的份上,下毒吧,我不想身上有个窟窿。"落雪,也是洪盟的杀手之一。
他走过来,喂我吃了颗药。
刚刚睡醒,又困了,恍惚中,我对落雪说,"我想葬在安然旁边。"

第四章 转生

在我再次有知觉的时候,我发现我依旧处在黑暗中,唯一不同就是很温暖,可在一下刻这温暖就离开我了。
腥味,药味,体味,汗味,香味,哭泣的声音,呼吸的声音,吵杂的声音,充斥我的耳鼻。
"小姐......"是女孩的声音,带着哭腔。
"霞儿......快、快带我......孩子走......"无力的声音,可分明就是个稚嫩的声色。
"小姐,小公子很虚弱......小姐,霞儿不会丢下你的!少爷他还在外面......"
"霞儿!"虽然呵责的很轻,却不失几分威严。"云哥哥......在外面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你带他走。记住,他的名字叫流夕。流夕。夕阳的夕......"她在下一刻没了声息。
"小姐......"少女泣不成声。
外面......外面听声音,好像是在打架吧?我?我这是在哪?
慢慢的睁开眼,我愣住了。
眼前。
眼前......
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接着我被移动了,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很秀气,眼睛红红的,泪水还在一个劲的往下流。
"小公子......别怕,霞儿,霞儿会保护你的!"
小公子?在说我吗?
诶?耶?咦?她看样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怎么能把我抱在怀里?
等等,等等等等,我看到的是什么?云罗纱帐,雕梁画栋,再看一眼这女孩,虽然以前我眼睛看不见,可我也知道女孩子绝对不是这种打扮!
试着举起手来,我看到一只爪,湿湿的爪子,然后认出沾上面的应该是血液,原来,红色是这样的。
不慌张,我冷静了下来。在那个小女孩子在为我擦拭身体,再包上块布后。我大概也想清楚了。
我投胎了。转世?
可是,不是要喝什么孟婆汤遗忘前尘的吗?那为什么前世的事我记得如此清楚?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霞儿!小姐怎么样?"一个清冽的声音从房外传来,再一眨眼,门外已闪进一个人来。
是个少年,只是衣服有点怪怪的(其实那是凌乱),还沾着血迹。
"少......少爷......"那被唤做霞儿的女孩子一看到他,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如洪水般涌了出来。"小姐......小姐已经......不过,还好小公子能活下来......本来......以为小公子......"
"能活下一个,总是好的。"少年的语气有着不符他年纪的沧桑。
然后我脑子一个灵光。
他是我这一世的父亲???
"少爷......"
"霞儿,带他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听声音,连青春变声都没到,看样子嘛也就十五六岁。
"少爷不走吗?"
"走不掉的。我留下来,也许他会饶你们一命。"他走过来抱过了我,嘴角上扬,眼睛微眯,这个叫微笑,安然告诉我的。
少年对着我微笑,"流夕,夕儿,很早就为你取好的名......夕儿,爹爹不能养你长大,对不起。"然后把我往霞儿怀里一塞,"快走!"
"再不走都得死!"少年将那霞儿一推,我只听到卡一下,眼前的光线就暗了许多。
然后就是霞儿的一路奔波,我在她怀中听得到她的心跳声,很快。她应该很紧张。
也趁这一段时间,我再次理了一下思路。
我出生在古代。从衣服及环境上来判断。还没出生时家里就出事了。也许我不是重新投胎,而是灵魂附在了这个胎死娘腹的婴儿身上。
嗯,家里惨遭灭门之灾,然后在这个夫妻俩都信任的丫环护送下离开,然后要么去投奔他们,要么就是有遇到高人看中收为徒弟传授绝世武功然后回去替爹娘报仇血恨!
唉,都是因为安然那么喜欢看武侠剧,令我联想丰富。
眼前的光线再次亮起来的时候,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很好,破庙!
诶,小孩,等等!别出去,外面有很多人!我真想对这个女孩这样说,可是我怕吓到她,毕竟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一直不哭已经很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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