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玲珑 第二部 (穿越+生子)————草火
草火  发于:2009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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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玲珑 第二部--美人如梦

1

轻纱飘飘,烟雾迷蒙,水气氤氲,如梦幻中的仙镜。

我泡在温暖的水中,趴在浴池边,看著不断飘动的白色轻纱,有些昏昏欲睡。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捏上我裸露的肩膀,十指纤长,力道恰到好处,我不禁舒服地呻吟出声。

"舒服吗?"温热的气息凑近我的脸颊边,蓝君桐轻柔地问,带著浓浓地诱惑。
"嗯。"我闭著眼眸继续享受他的按摩服务。
他的手在我的肩上透留了一会儿,灵活地向下游移,按按捏捏,移到我胸前左边的红樱时,他很坏心地轻轻施力,让我浑身酥麻,轻轻发颤。我轻喘一声,掀起闭合的眼皮,转头瞪他。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美的脸,漆黑如墨的发丝湿漉漉地散披在身後,一双灿若星辰的美丽红眸笑意盈盈,流转著惑人的光。珍珠般晶莹剔透的水珠顺著他白皙的肩轻轻滑过他的身躯,没入水中。

他倾身过来,轻吻我的眼睛:"你的眼睛真美,你是在诱惑我吗?"
我吐血。
什麽叫睁睛说瞎话?明明是他在诱惑我好不好?

我正待说什麽的时候,他那双不老实的手灵活而下,轻轻地抚著我最脆弱的地方,我倒吸一口气,本已堰旗息鼓的地方又蠢蠢欲动。
苍天!他不是又想来了吧?
今晚已是太过放纵,我都快给榨干了,他还哪来这麽旺盛的精力?

他的动作......嗯......让我难以抗拒......
"君桐......呃......停......"
他笑著俯首亲吻我的脖颈,微微喘息:"可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不想停。"
全身不断地发热,酥麻一阵接一阵,我诚实地向自己投降,伸手搂著他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
他收到我邀请的暗示,一双深红色的眸子流转醉人的光,他一挺身,与我共舞一典春意浓浓,领我攀向欢愉的巅峰。

当他抱我回床的时候,我真的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爬上床,坐在我身侧,双手轻柔地抚著我的发丝,温柔地笑道:"别那快就睡著,我替你把头发弄干了再睡。要不,你小心要闹头痛了。"
头上传来轻微的热气,我知道他在用灵力替我烘干发丝。我闭上眼睛,懒懒地说:"反正你要负责把我头发烘干,我要是头痛,找你算帐。"
"是是是。小的一定负责,不但你的头发,你的全身,小的都负责,保证让它们都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的,等著我的怜爱。"
我扯了扯被子,不理他的油腔滑调。

自从我们有了实质的关系後,我才知道他这人有这麽不正经的一面。
无论是孩子心智的他,还是睿智温柔的他,在亲密之後,总会油嘴滑舌,乱不正经。尤其是孩子心智的他,说的话,若不是气得我哭笑不得,就是气得我直想掐死他。

昏昏沈沈的,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我感觉到睡在身旁的蓝君桐掀被起床。
他替我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
门声微微地响起,我听见他轻声说:"有什麽天大的事,在这时候来打扰?"语声中有浓浓的不悦。
"小蓝,素秋实在是迫不得已。有客人点了楼主的牌,指定要楼主亲去。"
点我的牌?要我亲去?
不可能。
自从一年前,我掌管留云楼之後,我就把自己的牌子撤下来了,怎麽点我的牌?

我的疑问,蓝君桐替我问了:"小玉早就把牌子摘下了,点什麽牌?素秋,小玉把留云楼交给你打理,你就是这麽打理的吗?"
素秋低低地回答,声音里有无限委屈:"小蓝,楼主他自两年前挂牌接客後,豔名远播,早已名动天下。虽然仅是一年就宣布退隐不再接客,但是慕名而来的客人还是很多,我都一一给挡了。可是,这次这个客人,我无论用什麽法子都不买我的帐,硬挡,我又不敢。"
素秋的世故圆滑,八面玲珑,我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才会把留云楼交给他出面打理。
如果连他都无法圆场的客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什麽不敢硬挡?你再回去劝劝,如果不听,直接扔出去。"蓝君桐抛出这句话後,我就听到门声,显然他是不想在这问题上打转。
"等等。小蓝,我能与楼主说说吗?"素秋一急,声音拨高了几线。
看来这客人来头不小,素秋真的不敢硬挡。

我拥被坐起:"素秋,是何方神圣,让你毫无办法?"
"楼主。"素秋的声音有著忧郁与担心:"是我们梦魂城新上任的副城主。"
原来如此,新上任的父母官之一。
要在梦魂城生存,首先不能得罪父母官,否则,之後的日子要怎麽过呢?也难怪素秋不敢硬挡。

也罢,我就亲自去瞧瞧。
"素秋,你先回去安抚一下我们的父母官,我随後就到。"
"是。"
"小玉,你今晚太累了。还是我去看看吧!"蓝君桐挂起两旁的纱帐,美丽的红眸中是浓浓地担心。
我掀被下床,到衣柜里找出一套淡紫色的长袍,慢慢地换上:"你这相貌到现在还在通辑著,我不能冒这个险。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天下间,只有一种地方是越夜越热闹,越夜越美丽。
那就是青楼。
灵界的青楼与人世间的夜总会、流莺街不同,在人世间卖身的人大多数是具有人身自由的,而在灵界,就如古代的青楼一样,卖身契在老鸨手中,毫无自由可言,是老鸨手中的摇钱树。

留云楼约有七百多年历史,是梦魂城的第一男馆,楼里的小倌众多,个个长得眉清目秀,秀色可餐,而且每人至少擅长一种技艺,是众多寻芳客寻欢作乐时的首选。

穿过蜿蜒的回廊,我来到留云楼中最高的地方──夜兰轩。
夜兰轩是用来表演才艺的地方。
客人来时,若没有相熟的小倌,一般都是先到夜兰轩,欣赏一下小倌们的才艺,挑选自己喜欢的类型,再随小倌回到房中胡天胡地。

我本打算从侧门进去的,尚未进门,便听见一个嚣张轻佻的声音:"素玉好大的架子,难不成他想留云楼成为历史?"
"肖城主,看您说的。楼主要来见城主,怎麽能怠慢呢?自然是要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是不?"素秋娇柔地轻轻哄劝。
这肖城主,好大的脾气!素秋,难为你了。

我心念一转,向侍立在侧门边的两个小侍招招手,叫他们去叫多几个人来,我打算大摇大摆、前呼後拥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不是说我架子大吗?
我要是架子不大,岂不是很对不起他?

2

我带著七八个眉清目秀的小侍,从另一个侧门进入,先到夜兰轩用来表演的楼台上。
此时,楼台上的表演早已撤下,垂下了纱帘,透过纱帘,若隐若现地看到楼下的情景。
楼下,众多桌椅已经空了,其他的客人若不是到相中的小倌房里,大概就是被婉言送出了。一位身穿宝蓝色长袍的人坐在一张大圆台边,怀里抱著素秋,一双手在肆意地乱摸,周边围著几个小倌,捶背的捶背,捏腿的捏腿,劝酒的劝酒,看来这位肖城主今晚过得太滋润了,所以找我麻烦来著。

我抬手掀开左侧下楼的门帘,望著楼下,轻轻地笑道:"肖城主,素玉来迟了,还请见谅。"
他抬起头,本来嘴角带著一抹淫笑,却在看到我之後,收敛起来,呆住了。
我一步一步地慢慢下楼,眼角轻瞄著他,他的神情越发地呆,眼里满是惊豔。
我记得很清楚,留云楼前任楼主点评我的一双眼:水意盈盈,秋波澄澈,勾魂摄魄,魅惑天成。
我从小就知道自己的一双眼睛长得漂亮,但是能得到留云楼前任楼主如此高的评价,却是意外,意外得让我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不一会儿,我来到他的面前。
他的长像挺普通的,只有高高突出的大阳穴让人印像深刻些,此时,他已恢复正常,正目光灼灼地盯著我,眸中是赤裸裸的欲望。
到底是一城的父母官之一、御灵城派出来的灵神,见到我虽然也是满脑子不干净的东西,却也没有像别的寻芳客那般失态,一见到我就要扑上来搂搂抱抱。

"你就是素玉?留云楼的楼主?"他放下怀中的素秋,坐得端正。
"正是素玉。"我淡淡地应了一声,抬手一摆,几个小侍马上抬了一张椅子过来,我大大方方地坐下。
"你......"他显然没想到我敢与他平起平坐,吃了一惊,片刻,绕有兴致地笑道:"素玉豔名满天下,果然有些与众不同。"
"不敢。请问肖城主非要素玉前来,是为何事?"
"本座久闻素玉豔名,只是一直未有空前来,直至今天才有幸见上一面,自然是想与素玉销魂一番。"他口里说的话还算文雅,但满脸淫笑,看得我心生厌恶。
"肖城主,真是不巧,素玉早在一年前已经宣布退隐了,从此不再接客。"我微笑道,希望他识趣,不要惹我。

"不再接客?"他盯著我的脖颈,邪笑。
看著他的目光,我不用低首查看也知道,他在看蓝君桐留在我脖颈上的爱痕。
"确实不再接客。"我点点头。
"那这痕迹从何而来?"
他轻佻地想伸手过来,我轻轻一闪,退後两步,淡淡地应道:"这是我的私事。"
"哈哈哈,好好好。这是你的私事,本座也不想知道。今天晚上,你愿意也罢,不愿意也罢,本座都非要你不可了!"
"我说过,不再接客。"
"你想让留云楼成为历史?就算你不怕死,你楼里的众多小倌呢?你这一楼之主就是这点担当?"
"威逼子民,这就是父母官所为?"我冷冷地盯著他,冷笑。
"好!这眼神不错!冲著这眼神,本座今晚非要做到你哭著求饶不可。"
"看来是没有转弯的余地了?"我淡淡地抬起右手,轻轻地爬梳著我垂在右肩的发丝。
"的确没有。你若识像,就带本座去你房里。当然,当著众人面前,把你压在身下,也别有一番趣味,就在这儿,也未偿不可。"他笑得一脸淫荡。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听过这些针对於我的淫声浪语,乍然听到,实在让我不爽至极。
我右手一举,蓝光炽盛,闪著七彩光芒的九天银鞭倏地从我手心伸出,直直探向他的脖子。
他狼狈地闪身,退後数步。
我收回九天银鞭,在手中绕了几圈,对素秋沈声道:"素秋,带著这几个孩子回房去。"
"楼主,要找楼里的护院来吗?"素秋担心地问。
"不用。"
素秋点点头,带著那几个小倌和小侍迅速离开。

肖城主也没有阻止,盯著我手中的九天银鞭半晌後,手中绿光炽盛,一把通身雪亮的大刀出现在他的手中。
他轻浮地笑道:"难怪名动天下,果然有味道。好好好,适当的推拒,更有情趣。只是,太过就不好了。素玉,快收回你那根漂亮的鞭子,否则,本座动真格了,伤了你的花容月貌,那就心痛死本座了。"
"这麽说来,我还真要感谢你的厚爱了。"

我纵身跃起,手中的九天银鞭直探他的心口,他举刀一隔,挡住了我的九天银鞭,我顺势手腕一转,九天银鞭缠上他的刀身。瞅住这个机会,我欺身上前,一脚踢上他的跨下,他吃痛,双腿一软,我抽回九天银鞭,迅速卷上他的脖子,同时,右脚一踢,将他右手的刀踢到出手中,斜斜插入三丈外的圆柱上,直接没柄。
我用力一抽,他就狼狈在趴在我的脚边,我蹲下身子,微笑地看著他。

"你居然敢伤本座?"他抬头死瞪著我,就像一只瞪眼睛的死青蛙。
"素玉已经多次劝告肖城主,可惜肖城主不听劝。"
"你若识趣,就马上放了本座,努力讨好本座,本座可以既往不究,否则,你等著全楼上下鸡犬不宁吧!"
到了此时此刻,他居然还能端得起架子、嚣张得起来,我佩服他!

"肖城主,你不会的。我知道以後你会很好地保护著留云楼的。"
我微微地笑著,迅速抬起左手抽出别在发丝上的银簪,在他身上扎了几下,他马上不能动弹。
这银簪是刘莫羽为我特制的,上面涂有药性很强的麻药。
我收回九天银鞭,抬起右手食指,放到唇边轻轻一咬,鲜豔的血珠迅速凝在指尖,我将带血的指尖轻点在肖城主的额心上,口中轻轻念著结契的咒语,一阵蓝光在他额心上炽烈地绽放,如一簇簇蓝色的火焰,耀眼夺目。

十分锺之後,我已经与肖城主定下了契约──听令契。
从今往後,我就是他的主人,他将听从我的每一个命令,无法反抗。

在灵界,誓言与契约的束缚是人力可不解的。
立下誓言,如果破誓,必遭天谴。
定下契约,除非常定契之人自愿解契或者死亡,否则,永远无法解脱契约的束缚。
一个人一生中可以立下许多誓言,但一个人身上只能存在两种契约。
众多契约之中,听令契是最难定下的。首先定契之人要比被定之人的实力强大许多,否则无法定下。其次,被定之人必须是灵,拥有较强的灵力,否则也无法定下。
最容易定下的契约是生死契和囚禁契。无论定契之人与被定之人的实力强弱,只要定契之人能抓到机会,就能定下。
一旦契约定立成功,被定之人无法对定契之人反定契约。

肖城主被我定下听令契之後,整个人如泄气地皮球一样,蔫在我的脚边。
我站起来,转身就走:"回你府上去。这大半夜的,我就不招呼你了。"
"为什麽?"他狼狈而空茫的声音传来:"为什麽实力如此强大的你会在这种地方?"

为什麽我会在这种地方?
真是个好问题!好得让我满腹郁气,很想找人发泄。

3

天上明月皎洁,银辉轻洒。
我立於夜兰轩大门口,向四处眺望。
夜兰轩是留云楼最高的地方,从外看夜兰轩,它是留云楼的空中楼阁,从夜兰轩向外看,却能将整个留云楼览於眼底。亭台楼阁,假山流水,雅致地座落於四周,与夜兰轩形成众星拱月之势。
留云楼不愧有七百多年的历史,楼内布局精雅,景观美丽。但在这美丽的楼里,却做著天下最可怜的营当。
一阵微风轻吹,花香、胭脂香、催情香,各式各样的香味随风轻送,让我心中的郁气更为郁结。
我必须要找人发泄发泄才行。

穿过蜿蜒的幽径,我来到留云楼东南角的一幢小楼阁里。
阁楼里面非常普通,桌、椅、柜、案错落有致地放置四周,我走到一幅画的面前,轻轻地移开画身,墙中露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暗格,我在暗格上按八卦方位点了几下,暗格的门开了,露出一个小巧的机关,我轻轻地一拨,"咯"的一声响,衣柜向左边移动,露出一石扇门。我轻轻地推门而入,踏著一级一级的石阶,身後传来"咯"的一声,我知道石门已经关上了,楼阁里的一切也恢复了原状。
这间密室是留云楼原楼主用来闭关修练之用的。我来这儿,当然是想见见原楼主。
留云楼原来的楼主有两位,一位叫木十八,一位叫林双木,其中林双木已死,只余下一位木十八。

"木楼主,好久不见。近来还好吗?"
步下石阶,就是一间宽敞的石室,石室的墙上镶嵌著十来颗夜明珠,珠光莹润,把整石室照得亮如白昼。室中空荡,除了右边有一高台外,就只有中间的一个大甕。
大甕上露出了一个人头,一头灰白的发丝散披著,落在甕身上,本来出色的五官现在变成面目狞狰,一双蓝色的眸子满是阴森。他的身体全都装在甕里面,当然他的四肢已经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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