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蓝海(穿越时空)————攸绪[中部]暂完!
攸绪[中部]暂完!  发于:2009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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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的话,直往他内心刺去。
爲什麽...爲什麽眼前人要来抢走哥哥......
他只剩哥哥了啊...生命中只剩下哥哥了--.........
为什麽...哥哥可以接纳这个人?难道哥哥...心里不是只有他吗?哥哥...不爱他吗?哥哥不想要只属於他一个人了吗...?
『不.........』
『嗯?蓝介,你怎麽了...?』
『我不要...我不要跟这个人住!!』
『咦?你说什麽...?蓝介,他是哥哥的朋友,没问题的...』
『什麽朋友!?......总之,我不要跟他共处於一个屋檐下!』
『蓝介,别任性了,先住一阵子--』
『我恨这个人--!!!我恨他--!!!』
不顾一切的大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麽气--对眼前被他吓到的男人。
那男人呆愣在原地,似乎没料到蓝介的激烈反应。
『--要跟他住,我宁愿回那个家!!』
『蓝介!你在耍什麽脾气!?他可是好心才让我们住!你懂事点!!』他哥哥也有些火大,语气充满怒意。
『!?』
哥哥从没这样跟他说过话--...
竟然...为了这个男人...而不要自己的亲生弟弟......
只为了这这个男人----...
哥哥已经不再宠他了--.........
哥哥心里不再只有他了--......
『蓝介!你要去哪里!蓝介!!回来!』
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跑走,自己爲什麽...逃开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灯城家,也没把灯城夫妇的恶意话语听进去,他只管回到房间,锁上门,靠在床边。
--这是他第一次哭的这麽惨,这麽久。
至此之後,他就变了一个样子,什麽都不想管,什麽都无所谓。
他也没再和他哥哥联络,他哥哥曾经托人把电话号码和地址带给他,他却迟迟不敢拨下那几个数字,每次拿起电话想拨...却在按完数字後立刻挂掉。
久而久之,数字背下来,却没再打过。
......他害怕,真的害怕......
害怕他哥哥亲口对他说--『...他在我心中...比你重要--...』
他哥哥是他活著的最大支柱,是希望,是依靠,要是连哥哥都不要他了......
--他是绝对活不下去的了。
他哥哥不是没来找过他,不是没连络过他,然而,他都逃避了,不接电话、不看信、甚至他哥哥找到学校来,他乾脆不出校门,躲在教室中。
他知道,这样很胆小,这样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哥哥後来,也就越来越少跟他连络,这一两年来,更是音讯全无。
他们就这样...断了。
□□□自□由□自□在□□□
「该死的--...」那些记忆,现在想起来,竟然...还是这麽的清晰。
蓝介痛苦的坐在地上,看著亮眼的天空。
「我到底该怎麽办--.........」

「喂!现在真的没人吗?」
「嗯,今天他们社团休息,但是那个部长有过去...我看到了。」
「太好啦!真是天赐良机--...」
「快点,不然就让她给跑了...」
一群高大的男人从附近走过,他们都提著竹剑,往刚刚蓝介离开的地方前进。
「......--...」蓝介现在什麽都不想管,反正这也不关他的事情。
他站起来,打算回家去。
走个三步...回头,「...蓝介,这不关你的事啊。」他对著自己说,又回头,离开。
□□□自□由□自□在□□□
「唉......算了,我也回去吧。」小泉惠喃喃自语,在蓝介走後,她心情也很低落。
然而,才到门口,门忽然被用力推开。
「午安--」
「!?」小泉惠一惊,立刻反射式的往後跳,马上一股力量往她颜面袭来。
「呃!」她丢掉书包,往後翻两圈,闪开攻击,「--你们干什麽!?」
「哼哼哼哼...打扰了...」一群男人进来,挡住出入口。
「你们是...剑道部的......」小泉惠一惊。
「哼哼,没错。...哦?今天贵社休假吗?怎麽只有部长你一个人?」来人笑道。
「不好意思,能请你们出去吗?」小泉惠虽知来者不善,语气还是相当客气。
「那可不行......贵社最近可风光啊,打赢地区赛、打赢全国大赛......」
「多谢夸奖。」
「所以!学校竟然将今年的经费拨出更多给你们...反而是我们的钱变少许多...你说我们该怎麽办呢?嗯?」他语气算是平和,话中却带著满满的怒气、不悦与嫉妒。
「哦?自己技不如人......那麽你们是不是应该更努力的争取好成绩呢?与起跑来别人道场胡闹,不如回去好好练习吧。」小泉惠道。
学校分发经费是以该社团对外比赛成绩而定,空手道部风光,剑道部却冷清是不争事实。小泉惠也知道今年剑道部水准偏低,都是些好勇之徒,他们俩个社团向来水火不容,又因这事,来寻仇的机会非常大...只是没想到是现在。
「你说什麽---!?」
「哼哼,现在只有你一个人...如何?让我们看看部长的能力吧?再说...如果主将受伤无法参赛的话--.........」说完,一个人挥著竹剑朝小泉惠打去。
「!?」小泉惠立即闪开,跳起来往那个人头上太阳穴重重一踢,那个人「碰!」的一声滚到地上,摔到一边。
「你这个臭女人---」其他人一看,才不管什麽可不可耻,蜂拥而上,反正这里也没人看。
「你们--」小泉惠一惊,要是一次一两个她是绝对没问题,但是这麽多人,他们又使出各种卑鄙手段--像是紧紧抓住她的脚--她可应付不来。
看来...她这次真的是大难临头---
「小泉--!!」一声大叫,一个人随即出现,往正要挥拳打向小泉惠的家伙的下面用力踢下去。
「啊啊啊--」那家伙痛的躺到地上。
「学长!?」小泉惠讶异道。
来人正是灯城蓝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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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小泉惠讶异道。
来人正是灯城蓝介。
「滚!」蓝介往抓住她的脚的人重踢一脚,那人痛的放手,跌到旁边。
「这麽多人打一个女孩子,你们还要不要脸啊!」蓝介沉声道。
「学长你怎麽回来了啊...?」小泉惠疑道。
「你这家伙是谁--你不是空手道部的吧......」
「这里没你的事!快滚!」
「别多管閒事!不然连你一起修理!」
「连我?哼哼...好啊...我就奉陪吧,最近正想好好打一场架呢!」蓝介冷笑道。
「学长!?」不好吧!
「小泉,帮我拿著,要是弄脏的话我会很伤心的。」蓝介抛给她一样东西。
竟然是那条项鍊。
接著蓝介就冲向他们--
他本来就是一个蛮会打架的人,还混过帮派...本身也学过空手道,以致於对付这一群人--...还是有些困难的样子。
「可恶--」那帮家伙看蓝介不好摆平,纷纷拿起原本丢在一边的竹剑,「去死吧--」
「学长!」小泉惠一看,冲过去把那个人抓住,使出过肩摔,不等那人站起来,抢走他的竹剑,扔给蓝介。
一握到剑,蓝介好像想到了什麽似的--突然一把火冲上来,往最近的人使尽全力砍下去---「你爲什麽要男扮女装欺骗我的感情啊-----!!」
「碰!!」那个被打的人瞬间昏过去。
其他人一看,全部傻住,那个被打倒的人可是他们的主力之一......
「还要继续打吗--...?」蓝介问,背後的火更是熊熊燃烧。
「可、可恶--大家一起上啊---」
□□□自□由□自□在□□□
「啊、好痛。」蓝介轻轻抚著自己红肿的右手臂。
「学长,你真是太乱来了。」小泉惠坐在他旁边,把项鍊递给他。
「谢谢。」蓝介接过,重新戴在脖子上。
「学长你是怎麽了啊...我从没看过你这样生气的打人啊。」小泉惠拧眉道。
「生气?我有吗?」蓝介笑问。
「呃...所以,你怎麽又回来了?」
「要是我不回来,你怎麽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蓝介笑问
小泉惠一愣,「欸?莫非...学长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她吃惊道。
「咦?我有这麽说吗...?」
「学长你......你怎麽变的这麽快啊!?」她大喊。
「欸?」蓝介一愣,「听你的语气好像一点也不感谢我来救你耶。」他随即笑说。
「不是啊!」小泉惠被弄糊涂了!怎麽刚刚气的跑走的学长一回来就变了个样子!?不但帮她打倒那帮人,还这麽关心她.........「我真的觉得学长你完全不一样啦!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嘛...」
「...小泉啊,你知道吗--世界上唯一不变的东西,就是不断的改变啊。」蓝介忽然难得的严肃道。
「..................嗄?」
怎麽学长不只变了...还变的这麽......哲学吗?
--天啊!
「我想过你的话了,你说的很有道理,而且...我发现自己不容许自己再逃避下去了......我的确是改变了---......我不得不承认......」
没错...就在不知不觉间.........
改变我的...是那个、坚强忍著泪水、一直担负著重任的那个少年。
那个曾经被我重重伤过的少年--.........
「所以,就是这样了!」蓝介露出笑容,「我......就这样继续下去吧!」
「嗄?继续个什麽?学长...?我已经完全都听不懂了!」小泉惠愣道,她觉得眼前人不是在跟她沟通,而是在...自言自语。
「啊哈哈......哈...算了,听不懂就算了。」蓝介重新站起,「...来吧...得把这些『尸体』都的远一些才行呢......」他指著那些剑道部的人说。
「啊、啊,是的。」小泉惠一听,赶紧来帮忙把『尸体』抬出道馆。
□□□自□由□自□在□□□
傍晚,蓝介正和小泉惠一同走到车站。
「唉...」小泉惠叹气。
「你又怎麽了?」
「我怕那群人惠牵强附会的去学校告发我们打架...到时候就不是我一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社团......」小泉惠担忧道。
「架是我打的,又不是你,别愁眉苦脸,大不了我把责任扛下来。」蓝介笑道。
小泉惠却一脸震惊,「学长...你怎麽了啊!?以前的你是绝对不会管别人閒事的。」
「哈哈,我想也是,不过......应该说是我想通了吧...」蓝介摸摸胸前项鍊,淡淡道。
「想通?」
「没什麽、没什麽...总之,今天谢谢你了,再见。」蓝介说完,往路口左边跑离。
「喔,再见......」小泉惠默默的看著他身影消失在夜幕中,也露出微笑,「看来...应该是没问题了吧。」
□□□自□由□自□在□□□
只要蓝介想,随时可以脱离这个家的--以现在的他而言。
然而......如果是以前的他呢?以前的他...还会这样...吗?
一切都是伪装、伪装成沉默寡言、伪装成一个对什麽都不感兴趣的人、伪装成一个不显眼、低调的中学生,一直这样伪装下去...到什麽时候?他自问。
......不知道。
永远?
......大概吧。
他一直自认是个没有能力的平凡人,自从无法阻止那个人离开他而去,他便开始伪装自己,不让任何人闯入他的心房,守的十分严密。
他那时候留不住那个人--这个心结一直束缚著他!一直一直...飘散不去。
导致现况、导致他被别人支配、导致他如此怨恨著没用的自己!
他知道,如果不突破这个死结,他将会带这憾恨的终其一生,没什麽希望、没什麽作为,不过,以前的他一定会想忍耐下去,忍耐著一切。
现在却不同...有人,不只一个,的确是攻破了他的心。
而且...现在多多少少...有点了解那个人离他而去的理由了---.........
「...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要改变--......」默默、对著眼前的黑暗道。
其实...他一直是有能力可以改变这一切的,只是他想不想--罢了。
他不敢说自己可以在一夕之间完全变一个人,但是...他在那边可是待了一年以上啊!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一个女人从怀孕到生下孩子了。
况且...现在回想起来......
好想、好想见哥哥--............
就算......等著他的是那句话--『...他在我心中...比你重要--...』
他还是想见哥哥一面--.........
□□□自□由□自□在□□□
三天後天中午。
「学、长、啊!」小泉惠在学校顶楼找到蓝介,笑著说。
「啊...小泉。」蓝介应了一声,继续睡他的午觉。
「欸欸,学长,你干麻这麽自闭啊,去跟大家一起吃午餐啊。」
「啊唷,我在想事情呢。」
「想什麽来著?」
「想前几天那些剑道部的人会怎麽报复你。」
「咦!?你想这个?」小泉惠吃了一惊。
蓝介坐起来,说道,「那群头脑简单的大猩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会报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心态来也说不定。」
「嗯,说的是,那该怎麽办呢?」小泉惠笑问,她可是第一次看学长这麽努力帮别人想办法呢。
「我倒是有个好方法......」蓝介站起来,笑一笑说,「不过不会告诉你!」
「什麽!?这可是关系到我的社团耶!」
「哎呀,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害到你......所以你也别多问好吗。」
好吧...反正也不是不相信学长.........
不过总觉得不是什麽正当的方法--......
「对了,学长啊,你快要毕业了...以後要怎麽办啊?我是指工作之类的。」小泉惠问。
「我还不知道呢,我没跟灯城夫妇谈过这些事情,不过能确定的是他们应该不打算再帮我出钱念书,所以十之八九是就业。」蓝介一副事不关己的说。
「可是...学长...就我所知...你的成绩好像......」小泉惠比了比手。
蓝介当然懂她的意思,笑道,「那个算什麽?那是应付别人来的,我故意的!毕竟活在那个家,就要想怎麽活下去,既不能好到强过灯城家小孩,也不能差到让他们想把我赶出去。」
「呀!你装的!?」小泉惠惊道。
「是,寄人篱下,总是得用点脑筋!不过习惯就好。」蓝介笑说。
「嗄,那你这样要忍到什麽时候?你不如...就去找你哥哥吧...」小泉惠小心道,怕又重蹈覆辙的气走学长。
没想到蓝介笑著说,「我也正有此意,接下来就看我要什麽时候甩掉灯城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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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社团时间,剑道部。
「可恶!!空手道部的那个女人......」
「不知道他们什麽时候有了一个这麽强的人......」
「那是谁!?不是他们部的人吧!」
「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再想办法......」
「啊对了,不如就趁伤未消失,把这件事情加油添醋一番......」
「说的好呀......没错...到处散布......」
「哼哼,这下空手道部的家伙就没办法消遥了......」
一群人正讨论著热烈,突然紧闭的门被一脚踢开。
「打扰了--」一个少年大剌剌走入。
其馀人皆是一惊,「你...你是那天那个......」
「你来做什麽!?」
来人--蓝介笑道,「啊,你们放心,我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问问你们...是不是愿意就此罢手?别再找别人麻烦?」
「哼,你以为我们会乖乖听你的?」一个人冷笑,其他人也纷纷笑出来,这里可是他们的地盘...要撒野也不选地方!?真是笨蛋!
「当然不,不然...这样好了,今天不比空手道,我就用你们的规则跟你们比剑道如何?要是我赢了,你们就乖乖埋头苦干别再去惹别人,要是我输了...那就当作没这件事发生。」蓝介笑道。
「哈哈哈哈!」此时,坐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笑出来,他正是部长,「好啊,真是有意思,我就答应你吧!你放心,虽然我做过不少卑鄙事,不过这点约定我还是会遵守的。」说完他向旁边一招手,立刻有人端上一把竹剑给蓝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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