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不知身是客(穿越时空)————海笑[中]
海笑[中]  发于:2009年0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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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那你就别打算我再吃药,饭我也不会吃了。"我推开他,跳下床。
"锦鸢"我大喊。
看著怯怯进门的锦鸢道:"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回府。"
"王爷"锦鸢没动,突然跪了下来,"王爷,您身子没好奴才不能让王爷回府。"
然後膝行几步拉著七哥的袍子道:"七殿下用我的血吧,都是我的错。我不怕,奴才情愿把血都给王爷。"
我瞠目结舌的看著他。
锦鸢又道:"求殿下放了那些孩子吧,若是那些孩子死了王爷会不开心的,求殿下就顺著王爷一次吧。"
瞠目结舌的不止我一人。
七哥抓住锦鸢的胳膊,皱著眉头道:"你,怎麽知道的。"
锦鸢的小脸变得煞白但还是很勇敢的直视著七哥:"早上......谷里都闹翻了,奴才是给王爷......熬药的......"
"放手"我拉开七哥跟铁钳似的手,挽起锦鸢的透出血色的衣袖,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正淌著血。
"怎麽搞得,快上药。"
锦鸢安慰的对我笑笑说:"不能上药的,金创药和王爷的汤药不合。没事,拿盐水洗洗就好了。"
"你、你......我刚刚喝的药是你......"
这个傻孩子对著我幸福的笑著说:"是,奴才总算为王爷作了点事。"
而後遗憾的说:"真是可惜,若早知道血可以救王爷,奴才一定不会让王爷吃这麽多苦。"
我抱著他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头一次我对下毒的人有了刻骨仇恨,他害的不止是我一个人,有这麽多无辜的生命因为他备受折磨。
七哥看著抱头痛哭的我们,良久叹了口气道:"那些孩子......就交由你安置吧,唉,只希望这决定......不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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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高高兴兴的去看了看那些孩子。
因为昨天给他们的伤口涂了药所以他们都逃了一劫。
我们已经拟好了分期遣散的名单,这个工程很是浩大,因为要掩人耳目所以要让他举家迁移到不同的地方。
现在就剩下安全教育了,郑重地让所有人作了保证後把编好的说辞让每个孩子都背熟。
一天两三家的进行分散,当然血是不能白流的,每个孩子都得了六百两银子的补偿。
我没让锦鸢继续献血,其实血的成分无非是血红蛋白什麽的,什麽血都一样我可没他们那麽迷信。
找两只狗或者几只鸡都行的,这事我就交给小三了。
五天後我的吸血鬼生涯正式完结,当我兴致勃勃的起床时发现七哥端著一碗药进了门。
我胆战心惊的望著那碗问:"不是说只喝半年麽,为什麽还喝。"
七哥笑著说:"血药只是续命,这药才是真正驱毒的。"
"来,把药喝了,乖,不是很苦的。"
事实证明这药不是很苦是非常苦,我就算含著蜜饯都遮不住舌头的一阵阵苦涩。
皱著脸,我问:"这药要喝多久。"
七哥轻松的说:"不长,喝一年就够了。"
我顿时化成一尊石像。
七哥摸了摸我的头发道:"别怕,一年很快就过去了,等你身体大好了七哥一定带你到处玩。"说完又叹气道:"那时白磊已经找出了毒药的成分,只要过十天半月就能做出解药来,要不是你吐血伤了元气本不用这麽治的。"
"小猪,要养好身体啊,现在虽然换了温和的方子可药性也很烈的。"
我点头,心下暗暗的咬牙切齿:殷鸣远,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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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谷里的孩子们都遣散了,我也打道回府。
安儿和孟毅高高兴兴的给我接风洗尘,只是很可惜中药忌口很多菜我只能看看。
不知是因为换床还是因为回家太兴奋,晚上居然睡不著。
起身披了衣服信步走到花园,远远看见凉亭里坐著的似乎是孟毅。
"远之"我试探的叫了一声。
那人转身站起道:"这麽晚怎麽还不睡。"
果然是孟毅。
"你呢?也是睡不著麽。"
孟毅没出声默默地迎了出来,我们一起走进凉亭,孟毅脱了外衫垫在石凳上道:"夜里凉。"
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一时倒不知该说什麽了。
看了看石桌上的酒瓶没话找话的说:"月下独酌,远之好雅兴。"
孟毅没看我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慢慢问道:"为什麽脱了我和安公子的奴籍。"
我愣了一下,斟酌著说:"原本......就是做错了的,现在不过是拨乱反正。"
"如果我,并不感激呢。"
我笑了,他想什麽呢,感激又怎样,以身相许?
呵呵呵呵,我承认现在我的思想已经不再纯洁了。
"我何尝要你们感激了,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当初是我有错在先,不过你下手的确是狠了些,当然七哥也有些过分......父皇的旨意我不好违抗,只希望现在还你自由还不算晚。"
这麽一说好像大家都有错,我有些讪讪的笑。
孟毅歪著头看我,眉头微颦,眼里似乎有了醉意。
"你七哥抢了二皇子的左路军权。"
"噢"
"太子要帮我恢复功名,再入军籍。"
"嗯"
"你七哥野心很大。"
"......我知道。"
孟毅笑了,"你想我怎麽做。"
"你会怎麽做。"
孟毅笑著轻声说:"我两不相帮。"
"好。"我拿过他的酒抿了一下道:"敬你这个两不想帮。"
孟毅低低的笑了起来,左右端详著我突然凑近我说:"幸亏......呵呵,要不我会後悔的。"
说完站了起来有些歪斜的走出凉亭,远远的话传来:"明日我去沐原,就不同王爷告别了。"
一早起床没看到安儿倒是锦鸢忙不迭跌的跑进来伺候。
还没等我问就说:"安公子送孟公子还没回来,安公子叫奴才伺候王爷起身。"
我噢了一声,懒懒的坐起,眼睛往床头看去却没看见有衣服。
锦鸢啊了一声道:"可能安公子忘了给王爷准备了。"
翻开衣箱问道:"王爷想穿那件。"
"随便找件素点的吧。"
我靠在床上看著锦鸢挑选,这孩子真可爱,刚开始还是规矩的挑选,挑著挑著倒像是欣赏了。
左摸摸右摸摸还不时的进行评价,好笑的看著他。
"王爷,您穿这件吧。"锦鸢拿著件月白丝锦的衣袍帮我穿上。
"怎麽这麽肥。"我看著身上!!当当的衣服。
挑了件以前常穿的仍旧肥的可以。
看来不是衣服肥了,而是我瘦了。
"镜子呢。"我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镜子,在山谷就没照过,我只道七哥忘了准备,而我又不自恋所以也没提起。
"拿去、拿去磨了。"锦鸢结结巴巴的说。
连试几件都没合身的,心灰意冷的把衣服送都给了锦鸢,锦鸢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看不见脸就对著自己的手发呆,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双手了,可现在指甲已失去了光泽,苍白的皮肤包裹著指骨,青色的血管在皮下清晰可见。
我变成什麽样子了。
门帘一响有人走到我面前。
"主子"
抬头看见安儿捧了一套新衣,安儿笑著说:"主子长高了不少,以前的衣服都不合身,安儿走的匆忙疏忽了。"
安儿帮我穿衣服时我问:"远之走了。"
安儿的手顿了顿道:"是。"
"那你呢,你会走麽。"
平儿走了,墨玉离开了我,现在孟毅也走了,而我又成了这副样子,如果安儿......
安儿沈默著,我转过身拉住他的手,眼前浮现的是我们五个人一起在沐原游山玩水的日子,画面那麽清晰,清晰的像昨天发生的一样。
我在心里祈求著,别走,千万别走。
"我不走,我还得给王爷管家呢。"
"真的麽,我给你加工资,我、我给你放长假好不好,你有什麽要求我都答应。"
安儿笑著说:"好,现在我想让王爷吃饭。"
我拼命的点头。
"要全吃完。"
"......好"
真的吃的很撑,等到喝药的时候我的肚子还是鼓鼓的。
吸著气一小口一小口跟品尝似的往下咽,苦的我眼泪都快下来了。
"主子"安儿拿下了我手里的药,"喝不下就等等吧,等主子睡过午觉再喝也不迟。"
终於松了口气,安儿拿著药走了,我漱了口含著蜜饯看锦鸢给我收拾床。
"王爷,这个都洗不净了您怎麽还留著。"锦鸢拿著墨玉送我的荷包,荷包上隐约透著血渍。
看了看我的面色他吐吐舌头又把它压回枕下。
"王爷"锦鸢小心翼翼的说:"王爷恨不恨墨玉公子。"
我摇头。
他高兴起来"那我们把墨玉公子接回来吧。"
还是摇头。
锦鸢纳闷的看著我。我无可奈何的笑笑,他可真是个孩子。
"锦鸢,你喜欢玉玲鸟麽。"锦鸢点点头,"你是喜欢把它关在笼子里呢,还是让它自由自在的飞翔。"
锦鸢犹豫著,颇有些苦恼的皱著眉,片刻缓缓地说:"自然是希望它能在天上飞......"
嗯,孺子可教。
我刚准备继续说,锦鸢又道:"可是我也想日日都见到它......嗯,若我能变成鸟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日日在一起飞。"
我无语,我承认我低估了孩子的想象力。
锦鸢不解的看著我道:"王爷,玉玲鸟和墨玉公子有什麽关系呀。"
这孩子的语文比我学的还糟。
"墨玉就好比鸟,京城就是笼子。"
锦鸢还是不解的看著我,我正准备进一步解释时,他又说:"可王爷是墨玉公子的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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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鸢说:"可王爷是墨玉公子的天呀。
这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半晌我自嘲的笑道:"我连自己的天在哪都不知道如何做别人的天,小孩子不懂别乱说。"
锦鸢嘟囔著小嘴看了看我,小声的说:"奴才马上就十四,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他不服气的样子还真是可爱。
等锦鸢退了下去,我拿出那个荷包仔细的端详。
不知此时墨玉在做什麽。
正闷闷的时候七哥来了。
我和七哥围著王府转圈,走得累了便在凉亭里歇歇。
七哥给我擦去脸上的汗後伸手捏捏我的脸道:"小猪的脸色倒好些了,看样子还是自家的饭养人。"
拍掉他的手,我笑道:"哎哟,还堂堂一王爷呢,怎麽这话透著股吝啬劲,不就吃了你几个月的白饭麽,怎麽,心疼了。"
七哥板著脸跟我装深沈,呵,我还怕你这。
我笑得极为狡诈,凑近他说:"七哥是不是最近手头不便,呵呵老婆管的太严是吧,没关系的,就算被扫地出门不还有弟弟呢不是,我养你。"
说著话,我手抚上他的腰侧道:"也不知七哥吃的多不多,我可别赔了。"
七哥不为所动,不死心的用手又轻又快地进行轮指练习,七哥脸上浮出一抹令人怀疑的神色。
有门,我正准备再接再厉时手被七哥抓住别在背後,身子一轻眼前一花等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卧室的床上。
七哥阴险的靠近我,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顿时连连惊叫著求饶:"七哥饶命,啊,我不敢了,饶命,哈哈,好汉饶命,哈哈,大侠......饶了我吧。"
七哥的手在我腰眼、腋下、腿侧快速搔过,我尖叫著去挡去抓他的魔爪,可我哪是他的对手。
七哥这个没品的居然跟我玩迷宗拳,我蜷缩著在床上翻滚,笑的肚子都疼了。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饶了我吧。"我缩著退到床脚捂著肚子笑的都快喘不过气了。
"真的不敢了。"他优雅的问我。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小的衷心佩服,大侠身手不凡,忠肝义胆,胆色超人,人鬼莫测,侧重就虚,虚不受补......唔......"
七哥拎著我就吻,怎麽感觉他拎我跟拎只小鸡似的。
等他吻够了,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愤愤地盯著他,他明显欺负老实人,这个整天眠花宿柳的吻技早练出来了,我跟他哪是一个档次的。
七哥好笑的看著我,舔了舔嘴唇道:"还行,不是很苦。"
说著唇又贴上来,舌头窜进来轻舔著上颚,"唔,山葵子。"他含糊的说,舌探进喉咙在那里一下一下的点,"川乌......"我大脑已成死机状态任他的舌随意巡游,"唔,草乌"舌被吮住,七哥双手托住我的脸非常认真地吻一下报个药名,等他把药方子报完我彻底的瘫软。
"小笨猪。"七哥抱住我在耳边轻笑道:"真想吃了你。"他口中吹出的热气让我半边身子酥麻。
舌尖舔上我的喉结,我惊喘一下,抓紧了他的衣服。
牙齿在喉结上摩挲著,我紧张的不停吞咽著唾液,闭著眼睛触感出奇的敏锐。
他的舌尖慢慢的打著圈缓缓向下,一双滚烫的手探进衣服摸著我的肌肤,最後逗留在胸口。
我随著他的捻弄喘息急促起来,血行加快,身下也慢慢挺立。
七哥吃吃的笑起来,戏谑的说:"唔,想要麽。"
他、他、他,我现在若是还有半分力气一定大骂。
咬著唇努力平息情绪,哼哼,让你见识见识21世纪严於自律的大好青年。
"啊"我低叫一声,身子条件反射的想要弓起,七哥的唇又压了上来,他在唇角轻轻的啄著。
"你呀......真是个小笨蛋。"他的手握住我慢慢撸动,掌中的薄茧带来一股别样的快感。
动作越来越快,我的头极力後扬,喷薄而出的叫声被七哥堵在口中。
"舒服麽?"七哥咧著嘴问我,这人,怎麽这麽恶劣。
我把脸埋在被子里不看他。
七哥呵呵的笑著:"小笨猪,别把自己给闷死了。"
说著把我拉起来,给我整理衣服和零乱了的发。
刚整理好锦鸢便在门外道:"王爷要用饭麽。"
我没下床,七哥让他们把饭端了进来,坐在床边喂我。
我吃过後,七哥给我擦了手脸,我奇道:"怎麽不一起用,不合胃口麽。"
他笑笑没回答只说道:"今天七哥不陪你了,明儿我还会来。"
噢,是要和公主一起用餐吧。
点点头我下了床:"我送你出去吧。"
目送那绝尘而去的身影,突然涌上一种无助的孤寂。
漫无目的的走著,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是《清平调》这是首简单的曲子一般都是初学者的必选。
但是这曲子弹的悠远平和,意味深长。
跟著琴声来到一个小院,这院子是以前静王关娈童用的,自从我遣散了那些孩子这院子便空了下来。
会是他麽?
我轻轻推开院门,竟不能踏步,生怕扰了这片清平。
一曲以毕,一个小小的身影抱著琴走了出来。
"锦鸢"我大惊,这麽纯熟的技艺这麽高远的意境竟是出於锦鸢之手。
"王爷"锦鸢急忙下跪。
"刚才是你在弹琴?"
锦鸢涨红了脸点了点头道:"奴才弹的不好扰了王爷清听。"
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锦鸢居然弹的这麽手好琴。
"你什麽时候学的,弹的很好。"
"回王爷,奴才学了很长时间了,可是奴才愚笨只会弹这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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