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很快地就顺竿爬,有时候还跟著穹隐凤跑去议事会坐一坐,最初的时候他的下属还有些犹豫要不要把我当作外人,可是穹隐凤显然是不介意这点,我也就很无耻地做了个旁听。
穹隐凤和我经常做,但是他根本就不召唤我去他的地方了,而是每天晚上晃悠到我的住处,然後再过夜。
我就说:“穹隐凤你这算是嫁过来了?”
然後穹大门主说了一句异常不要脸的话:“我要是嫁过来可以天天上你麽?”
“……”
後来穹隐凤带我去看了一次他平时最喜欢去的地方。
我本以为穹大门主最珍贵的去处应该奢华异常,可是却没想到,只是处於耀日门西边的一处小小的,很是破旧的小房子。
暗黄色的土墙,窗棱处有一个大大的裂痕,木门有些倾斜,更是显得整个屋子格外潦倒。
“是这里?”我有些惊异地问穹隐凤。
穹隐凤静静地站在门口片刻,才打开门说:“这里自从我娘死後,我就再也没有带其他人进来过了……呵,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我转过头,从他幽深的瞳仁里,看出了那麽丝……依稀是依恋的神色。
走进去的时候,感觉空气中似乎弥漫著一层薄薄的烟尘,直到打开门通风了半天,视野中才清晰了起来。
这是一个小小的,大概只有七八平方米的房间,似乎本是用来堆积杂物的,此时清理了之後,就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左边的墙壁上挂著一副画像,穹隐凤就站在那画像前,很安静地看。
我悄悄地带上门,也走了过去。
画纸已经有些泛黄,可是那上面的女人依旧风华绝代,妩媚妖娆得仿佛能穿越时间和空间来击倒站在她面前的人。
那女人有著恰似穹隐凤的狭长凤眼,凤眼中是较之穹隐凤更为明显纯粹的深蓝色,眉若春山,鼻梁秀挺,一双桃红嘴唇则丰满柔嫩,这个女人的五官都不似中图女子那般柔和,可是却深邃性感的无可匹敌。
她慵懒地倚在兽皮榻上,纤纤指尖上的嫣红丹蔻格外妖媚,那双凤目似乎是正向斜前方看去,幽蓝色的瞳仁中流动的满是挑逗,整个人狐媚的倾国倾城。
我轻声说:“是你娘麽?”
穹隐凤笑著点点头,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画纸。
“她很美……”我不由自主地轻喃道,偏头看了看穹隐凤,轻笑著继续:“你很像她。”
穹隐凤转头看我,凤目里光华流转:“是麽?”
“恩,眼睛,几乎一模一样……”我笑了笑,戏谑地说:“你若是做女人,想必也是一样的祸水。”
“我娘遇到爹之前一直过得很苦……她是个很坚强的女人……”穹隐凤低声说:“若是没有她的辛苦,想必我便不会这麽万事无忧。”
“你很想她?”我忽然想起我上辈子的父母,感觉心里有些难受。
“恩。”穹隐凤点点头:“我娘说,就算遇到困难的时候也不要觉得难过气馁,这样才能在之後的日子里,微笑地生活在阳光里。”
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这麽柔情的话你也一直记著?”
穹隐凤忽然用指尖点在我的唇:“你看……”
我顺著他的目光往这间小房间唯一的窗口望去。
却在那瞬间被深深地震撼了。
外面是,一轮落日。
不知何时,满屋子已经充斥了金黄色的光芒,窗外那轮落日在一点点地下落,它的光芒那麽绚烂而苍茫,我觉得整个心胸都被它而填满。
我跟穹隐凤站在落日的余晖里,没有谁依靠著谁,我们只是静静地站立著。
他忽然看向我,眸子里满是灿金色光辉投映出来的绚烂:“我记著这句话,因为我要微笑地生活在阳光里……你,难道不是麽?”
我不知道说什麽。
那瞬间,落日辉煌而下的瞬间。
我有了那麽一丝的错觉,仿佛已经跟他这样静静度过了一辈子……在阳光里……安静地,微笑著。
……
年年月月,千帆过尽。
很後来的日子,我经常想。
或许真的喜欢上穹隐凤就是在那个刹那。
在那个被苍茫的光辉照耀著的刹那;那个让他深蓝色的瞳仁变得柔软而明亮的瞬间;
“我记著这句话,因为我要微笑地生活在阳光里……你,难道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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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昨天的票数差不多到1000点了,很神奇。
异常的神奇
特献上一个猥琐的笑话。
从前,有一对饺子新婚了~
男饺子在外面喝完酒回去,发现床上有一摊馅儿他很惊恐,非常惊恐,异常惊恐
这时,床上的馅儿说话了,讨厌~人家脱了衣服你就不认识了~
。。。。。
请叫我猥琐的冷冬瓜==
(50下)
年年月月,千帆过尽。
很後来的日子,我经常想。
或许真的喜欢上穹隐凤就是在那个刹那。
在那个被苍茫的光辉照耀著的刹那;那个让他深蓝色的瞳仁变得柔软而明亮的瞬间;
“我记著这句话,因为我要微笑地生活在阳光里……你,难道不是麽?”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倒也过得滋润。
耀日门算是地灵人杰的地方,物产极为丰富,门内的厨子的技艺更是不亚於宫廷厨师,我算是享尽了口服。
过了两天,穹隐凤说是要去江南一带巡视一段时间,性质上来说等於是皇帝的微服私访。耀日门在武林中的势力极大,江南一带很多门派都归属於它,所以门下的镖局参茶等等产业的收益每年都要缴纳耀日门一部分,穹隐凤这次出去就是视察下各个下属产业的运作。
事实上,这种事情本来是不需要作为一门之主的穹隐凤来办,而且让我受宠若惊的一点是,他居然也要让我同行,当然,这也更加坚定了我认为他假公济私出去散心的想法。
穹隐凤开始为这次出游做精心的准备。
那时我还对穹大门主潜在的恶搞人格不太了解,於是当我看到他拎著几件袖口处绣著栩栩如生的小黄鸟的潇洒白衫时,我很恰当地囧在了原地。
“这是什麽?”我抖抖地问。
“衣服啊……”穹隐凤白了我一眼。
“我是说……”我咽了口气,面色严峻地说:“那个鸟。”
“噢,我们出去之後,就算是黄鸟帮的了。”穹隐凤欣赏著袖口的嫩黄嫩黄的小鸟,轻描淡写地说。
“啥?!!!”我立刻面目成呆滞状。
“我都说了是偷偷地巡视,当然要有个伪装的身份了,你这个也不懂?”穹隐凤有些鄙视地看了我一眼。
我痛苦地看著穹隐凤很欢乐地把那件长衫在身上比了比,还挥舞了下带著小黄鸟的衣袖,顿时觉得生活有时候真是猥琐得惊人。
……
出发的那天,我如临大敌地套上了那件神奇的黄鸟衫,然後跟穹隐凤面面相觑。穹隐凤倒是不觉得有什麽不好,反而饶有兴趣地观察著袖子上的黄鸟,这时凑近了看,能看到那小鸟嫩黄色的头上还有一根卷曲的毛。
我不由对这个图案的设计师产生了由衷的崇拜。
这时,两个白衣护卫牵了两头骏马过来。
一黑一白,都是腿长而有力,毛则细而滑,一看就是日行千里的骏马。
穹隐凤走过去,拍了拍白马的臀,亲昵地说:“阿毛,咱们又得出门了。”
被唤作阿毛的白马一声嘶鸣,头则在穹隐凤的胸前蹭了蹭。显然是老相识。
我挑了挑眉毛:“它叫……阿毛?”
穹隐凤点了点头,然後眯起眼睛又拍了拍我身旁的黑毛骏马,说:“这个叫阿毛毛,是阿毛的娘子。”
我咳了咳,又咳了咳:“穹隐凤……我觉得你真是……”
“嗯?”穹隐凤一扬长衫下摆,利落地跨上马背,发丝飞扬,显得格外的英挺。
“挺神奇的。”我最终如是说。
……
……
大概是真的所谓的主角命运,我和穹隐凤上路的第一天就遇到了传说中的英雄救美的经典事件。
当时我们在路边的小茶摊歇脚,居然能遇到几个猥亵粗壮男硬是要调戏茶摊中干点杂物的茶女。
说老实话,这个茶女长得实在不怎麽样,只能说中等偏上,要是让我选的话,我一定会选穹隐凤来调戏。
但是这几个猥亵男就好像几百年没见到了女人一样,围著人家说些不干不净的污言秽语,茶女有些胆怯地往後缩,却又被他们仗著人高马大围住。
茶摊里人不多,但是所有人似乎都变瞎了一样,对这幕熟视无睹。
一个猥亵男的手已经摸上了茶女的身上,茶女发出了一声害怕之极的尖叫。
我还拿不定要不要出手,就见穹隐凤很是有激情地站了出去。
“住手!”他一脸义正言辞:“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居然作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
我趴在桌子上,憋笑憋得要岔气。
这麽白烂的台词,实在是难为他说得这麽有热情有活力。
“他妈的,小兔崽子,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几个粗壮的大汉又转身围住了穹隐凤。
“哼!”穹隐凤很有个性地一挥手,豪气万丈地说:“师弟,跟他们说说我们的名头!”
我顿时瞠目结舌,这个,这个……我们所谓的名头……我好像也不太清楚吧?
但是心里也知道我这位“师兄”的玩兴上来了,此时去问他这个问题恐怕会产生很不理想的效果。
於是我只能悲壮地以同样激情地姿势站了出去,然後一脸冷酷地用袖上的小黄鸟遮住脸,阴阳顿挫,一字一顿地道:“我们就是传说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黄鸟双杰!”
四下一片寂静。
接著面前的粗壮一号鄙视地冲我们挖了挖鼻孔:“什麽烤小鸟,切,没听过。”
(51上)
“我们就是传说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黄鸟双杰!”
四下一片寂静。
接著面前的粗壮一号鄙视地冲我们挖了挖鼻孔:“什麽烤小鸟,切,没听过。”
这起风波解决得毫无悬念,可是穹隐凤很小肚鸡肠地因为那句“烤小鸟”而公报私仇,下手一点也不客气,直打得几个壮硕的大汉鼻青脸肿横七竖八地躺在茶摊里,出气容易进气难。
穹隐凤的英姿很明显让茶女心动了,从她一直殷勤地给我们奉茶,又有事没事地在我们周围转悠来转悠去地找闲话搭讪就能看出来。
本来只是中等的姿色,也因为这种刻意的骚首弄姿显出了几丝柔媚。
事实上,女人果然是疯狂的。
以至於过了片刻之後,我和穹隐凤准备继续行路的时候,茶女放弃了矜持冲了出来拉住了穹隐凤,幽怨地问:“你以後还会来看我麽?”
让我鄙视的是,穹隐凤居然厚颜无耻地点了点头。
我骑著阿毛毛,穹隐凤骑著阿毛,两个人袖子上都绣著可笑的小黄鸟,可是看惯了这幅行头,竟也觉得没什麽不好的。
路上穹隐凤说:“黄鸟双杰这名字不错,我们俩我是黄你是鸟,对不对?”
我直觉反应就是:“呸,我才是黄你是鸟。”
穹隐凤很大人有大量地耸了耸肩,点头同意。
可是此时我也觉得貌似黄也没什麽好过鸟的。心里暗暗郁闷,黄鸟真是个倒霉玩意。
……
……
跟穹隐凤又是自由自在地漂泊了几天,我对穹大门主的性子又有了更全面更清晰的认识,当然,这是我用惨痛的血与泪的经验换来的。
人的性格总是多面的,你表现出来的人格未必就是你最真实的,而很多时候,你潜在的人格比表面的人格更要强大的多。
穹隐凤无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他的潜在人格隐藏得很好,以至於我在耀日门这麽久都没有发现。可是人格这玩意就像火山,沈寂的越久,爆发得也就格外生猛。
简单地总结一下,如果说正常状态下的穹隐凤是野兽,那麽潜在人格爆发的他就是禽兽。
穹大门主的潜在人格──很不幸,是异常强大而淫荡的恶搞人格。
在恶搞人格影响下的穹隐凤,显然是把一个口号当作了毕生的座右铭来贯彻──损人不利己。
事情的开始是在一个慵懒的午後,我很是舒适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之後还自我感觉异常良好,就打算出去客栈在外面的小街上逛逛。
可是一路上不知道为什麽总是会吸引一群一群的男女老少看过来,而且他们是异常有热情地还要凑过来看,使我一直有种被围观的感觉。
而当我突破重重包围终於挤回客栈,还是觉得很诡异,非常诡异,在门口遇到一个小厮,他居然还夸张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後当著我的面捂住嘴,然後窃笑著跑了开来。
我更是摸不著头脑,直到回房间无意间在铜镜旁瞥到了自己一眼,彻底囧在了原地。
铜镜里的我,一头柔滑的黑发居然被一堆小孩子用的红色小绒绳绑出了数十个花式复杂,非常青春可爱的朝天小辫子。这个发型如果放在一个小LOLI头上,估计会让人觉得可爱。而放在我头上……
我觉得手都在抖,看著铜镜里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自己,顶著满天星的霹雳发型……傻X啊,真他妈的好生猛的傻X啊,我悲壮地一遍遍地想。
接著才愤怒地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这满头辫子当然不是我自己睡梦中绑出来的,那麽……罪魁祸首只能有一个,就是穹隐凤!
当我气势汹汹地杀向穹隐凤质问的时候,他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耐心地听我咆哮。我抓狂地控诉一路上街上的人民对我行注目礼的场景了大约二十分锺,趁我喘口气的功夫,穹隐凤体贴地递上一杯清茶,意思是让我润润嗓子。
我接过来一口饮尽,然後微微平缓了情绪,压抑住怒气说:“穹隐凤啊……你是不是无聊得要长毛了才会干这麽无聊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唔……”穹隐凤轻声说。
“干嘛?!”我被打断了之後异常的不爽,对他怒目而视。
“我发现了一件事情。”穹隐凤耸了耸肩:“刚才那杯茶应该是我的。”
“喝你杯茶有什麽大不了的?”我不耐烦地说。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刚好去开了点清理肠胃的泻药,然後放在了茶里面。”穹隐凤面带微笑地说。
我的脸顿时绿的如同生了一层绿毛菌。
(51下)
“是这样的……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刚好去开了点清理肠胃的泻药,然後放在了茶里面。”穹隐凤面带微笑地说。
我的脸顿时绿的如同生了一层绿毛菌。
当天晚上我跑厕所跑到癫狂,穹隐凤还会偶尔半夜在茅厕里吟两句花前月下无比美好的诗句,然後我就只能在茅厕外鬼哭狼嚎,但是又无可奈何,毕竟总不能把茅厕拆了吧。
第二天早上,我一脸虚白地跟穹隐凤一起上路,表面上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心里却已经恶毒地想象了几百种方法反击。
我在脑海中搜索能想得到的猥琐的小把戏,最後居然想起了凛熙的医术里的一个小配方,无色无味,涂在人的皮肤上会让那块皮肤奇痒不止。而且更重要的是,它的配方和解药都非常简易好配置,在野外就能找到全部的原料。
说起来,我这个人的确比较阴险,想到这个小配方,立刻就在脑中假象了一下涂抹在穹隐凤身上会发生的效果。从脸上想象到身上,最後极为龌龊地把偷袭目标放在了下半身男人最脆弱的那个地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