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 中(穿越)——冬瓜无毛
冬瓜无毛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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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云……揽舟……

  有人袭击我们!

  咬紧了嘴唇,我迅速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下一瞬间,一阵破空之声,数十只羽翎箭射向了我刚才身处的地方,把我靠著的那棵松树干射得好像马蜂窝一样。

  居然埋伏了数十个神射手,该死的,受伤了之後,我连他们隐藏著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了!

  急促地喘息著,我策马狂奔。他们是真的想将我置於死地。

  拼命往城里七拐八弯的小巷子里乱窜,我毕竟只有一个人,所以在这种巷子逃亡中应该是占优势的。

  可是这事先策划此事的肯定是个高手,客栈周围的巷子口里居然都埋伏著高手,还不停地放焰火讯号,於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跟在我後面。

  又是一片暗器打来,我根据风声打掉了绝大多数,却还是被两只尖锐的铁蒺藜狠狠地打在了左肩。感觉粘稠的血顺著肩膀流了下来,让衣服紧紧地贴在我的身上。

  我渐渐地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冷汗如雨似的往下落,眼前也显得有些模糊,只能盲目地骑著马在巷子里乱窜,哪里有人冲出来我立刻就躲。

  可是我渐渐地发现,这背後策划之人显然是利用追击的人数,巧妙地将我逐渐地赶向了大道,到时候,我将不再占有混水摸鱼的任何好处,只会在光天化日下给人当靶子,但是此时,我基本已经对这种状况无能为力了。

  咬了咬牙,从怀里掏出极乐宫的求救焰火,直射向天空。来不及欣赏那明黄色的焰火,我仓促地转弯,被左侧忽然冲出来的一群拿著大刀的黑衣男人赶向了右边。

  眼前,就是出城门的大道。

  我咬了咬牙,狠狠一鞭下去,猛冲向了城门。

  後背就这样暴露在了他们面前,毫无悬念地又挨上了几个暗器。此时我已经有些麻木了,只能感觉到後背整个疼得撕心裂肺的,眼前也越来越晕。

  “哼!臭男人,我看你往哪里跑!”身後一声娇喝,竟然是梅花宫二宫主南宫飞燕,只觉一股劲风袭来,我飞速转身,和她硬拼了一掌,猛地就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时我才想起来,刚才跟在我身後那些黑衣人里,有很多身材窈窕而娇小,想必就都是梅花宫的门人了。天杀的一帮死女人,还真是心思阴毒的很,果然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就是不知道协助她们的那些男人是哪里派来的,实力居然也很强劲。我直觉上觉得此次的事情绝对不只是梅花宫找我寻仇这麽简单。如今南宫飞燕已经来了,想必那个很牛逼的大宫主也会在,我是肯定逃不过去的。

  我知道城外有一片树林,我就在那里,破釜沈舟和他们决一死战。拼上命再用一次剑魂也罢,好歹拿上他们几条人命陪葬。

  咬牙下了决心,我策马冲入树林,胡乱地奔向中心,然後翻身下马,反手拔剑,神色冷厉地面对著先行跟著我的十数黑衣人。

  他们似乎有些顾忌,面面相觑著,谁也没有先出手。

  我冷哼一声,长剑斜指:“把我逼到这里又不动手,很好玩麽?”

  “哈……我说好玩又怎的?”一道白影飞速赶来,居然又是南宫飞燕那女人。

  我暗叹,此次必是凶多吉少了。

  忽然双腿一软,几乎要站不住了。知道是失血过多的原因,我面色一青,只得尽力不动声色地跟他们对峙著。

  “你个臭男人那时候不是很嚣张麽?你再强啊?再倔阿?”南宫飞燕嘲讽地看著我。

  正在我几乎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阵急骤的马蹄声,然後就是一声高喝:“妈的,老子平生最恨嚣张的死女人。接招!”一柄折扇回旋著一道漂亮的弧线,直直砸向南宫飞燕,南宫飞燕脸色一变,急忙抽出佩剑格挡,却还是面色一暗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惊异地看去,只见那人一身耀眼的红衣,夹带著璀璨的刀光从马背上拔起,一阵刀风呼啸,炙热的温度扑面而来,至此一刀,居然连斩十多颗人头!

  我早该想到的,这世上使刀能有如斯刚烈威猛的只有他一个人。

  耀卿。

  “上来。”烈焰般的刀光中,两匹红褐色的骏马疾驰而过,我拉住耀卿的手,被他凌空提起来甩在了马背上,然後趁著後面那帮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刹那向树林深处逃逸而去。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麽狼狈的一天。”耀卿还刀入鞘,大笑道:“抱紧我哦,我们得快甩开他们。”

  爽利地一鞭甩了下去,感觉骏马的速度又上升了不少,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

  耀卿回头对稍稍落後一点的那人喊道:“白亭,你去前面,後面危险。”

  我这才想起来,怪不得那个白衣人看起来如此熟悉,他就是那个哑巴白亭啊。

  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眼白亭,只见他淡淡地摇了摇头,指了指我,然後依旧很稳当地保持著落後我们半个马身的距离垫後。

  耀卿无奈地骂了一声:“妈的,就你倔。给我小心著点。”

  我忽然心里一暖,还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啊,指我的意思想必是说我後背有伤,不能在後面垫後。他武功也不强,能这样做真得很不容易。不过邀卿这个家夥还是一如既往的野蛮。

  我左手环在耀卿腰间,右手小心地触碰一下背後,触手之处感觉一片粘稠,一看就是满手的鲜血。叹了口气,估计背後再挨一下我就要四分五裂了。

  这会闲下来了就感觉背後真的是好疼,火辣辣地,好像无数道又细又韧的铁丝勒了上去,马背每一次颠簸,我都觉得对我是一种折磨,好像身後的伤口已经被撕裂了无数次。

  感觉脑袋特别昏,身子变得沈甸甸的,忍不住把额头轻轻抵在了耀卿背上。

  耀卿似乎有些察觉,腾出左手扶在我腰间,问道:“还行麽?能撑多久?”

  我咬著牙低声说:“我没事的,快走吧。”

  一路上,耀卿和白亭又合力迅速地击退了几波先锋部队,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算甩脱了他们,躲进了另一片树木繁茂很是潮湿的树林。

  我几乎是从马上滚了下来,靠在一棵树干上,额头鼻尖上全是豆大的汗珠。

  耀卿跳下了马,皱著眉把我的後背扳向了他,然後猛地倒吸了口冷气:“你怎麽挨了这麽多下?我还听说你把武当那青松道人给打败了,怎麽现在这麽垃圾?”

  我苦笑了下无奈地说:“就是因为跟青松那一战伤到了,否则这些人我还不放在眼里。”

  “哈──”耀卿嘲讽地笑了笑,转头对白亭说道:“去弄点清水来,还有,树林里的兔子什麽的打来两只。”

  白亭点了点头,就顺从地拿了皮囊去找泉水了。

  等白亭把皮囊装满水带回来後,耀卿很粗鲁地一把把我的长衫上半身扯了下来,还没等我从忽然地冷风中适应过来,就感觉肩胛处一阵突如其来的钻心般的剧痛,我仓促之间连惨叫都来不及,疼得我感觉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回头看著耀卿,只见他手里拿著一枚沾满了血的铁蒺藜。我死死地盯著铁蒺藜一角上那挂著的一小块血肉,咬牙说道:“你不要告诉我,那上面是我身上的肉。”

  耀卿把那枚铁蒺藜扔在了一边,无所谓地说:“你别这麽看著我。这铁蒺藜不比一般的,有六枚骨刺,你这还算幸运,要是嵌到骨头里,估计得活活疼死你,我拔得这麽快就是怕不小心把它的骨刺碰到你骨头上。”

  他顿了顿,然後才皱著眉继续道:“为什麽你会惹到风烟堡的人?这种铁蒺藜只有他们才有。”

  此时我也凝眉思索了起来:“确实很奇怪。我们已经跑了这麽久了,他们就一直这样跟著,也不撤退也不去前面包抄,感觉有端倪啊。”

  耀卿斜了我一眼:“有什麽端倪肯定都是因为你惹到别人了。妈的,本来看到极乐宫的求救烟火我还以为能救个新人逞逞英雄,没想到居然是你。”

  我根本顾不上跟他吵嘴。因为耀卿这个矬人实在太粗鲁了,我背上一共有五个暗器,被他通通拿下去後,我觉得我的命基本上已经去掉一半了,之後他毛手毛脚给我上金疮药时,我更是疼得惨叫了半天,搞得嗓子都哑了。

  等我用丝衣下摆包扎好伤口,然後套上耀卿皮囊里备换的红衣的时候,白亭也拎著三只野兔回来了。

  他把兔子放在一旁,正准备堆柴生火。

  耀卿开口了:“白亭,不要生火,在树林里冒出这种烟,白痴都知道咱们在哪里了。”

  白亭起身看了耀卿一眼,点了点头,乖顺地踢开柴火,拿出匕首削下了一条血淋淋的兔腿递给耀卿。耀卿有些厌恶地看著这块生肉,似乎有些不想吃,但是白亭执著地把兔腿放在他嘴边,耀卿不得已皱著眉头咬了一口,立刻就是一幅想吐的表情。

  其实不用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那兔腿得多难吃,生肉阿……那股血腥味根本不是能忍受的。

  但是我们根本没有选择,必须得吃东西,否则明天就会没有力气逃亡。

  这时,白亭拿了一只整兔过来,利落地割开了兔子的咽喉,微微笑著递给了我。

  我有些茫然地接了过来,一旁的耀卿开口道:“白亭的意思是,你受伤了,喝点兔血补身子。”

  我顿时觉得这男人真细心,感激地抬头冲他笑了笑,把嘴凑到兔子喉咙处,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但是还有些温热的兔血流过咽喉,流入肺腑,让我感觉心口一阵温暖。

  守夜是耀卿和白亭轮的,上半夜白亭稍远一些的地方坐著,耀卿不安分地滚到了我身边躺著,两个人默默地靠著躺了半天,他终於开口了。

  “夙墨,印月……真的死了?”

  “恩。”我抬头望著参天的树冠,应了声。

  “我本来还以为他个妖精死不了呢……”耀卿轻声说:“不都说祸害遗千年麽,他怎麽就……哈哈,真好笑呢……”

  “是我杀了他。”我淡淡地说:“你若恨我的话,现在动手报仇什麽的都来得及。”

  “我不恨你。若是他不想死,你也肯定杀不了他,想来,印月大概早就想好了结局了吧……那次……在那个洞穴里,还要谢谢你叫白亭来救我。”

  我轻轻笑了笑:“现在看来你跟他过得不错。”

  耀卿也笑了,说道:“你知道麽……那次其实就算白亭来我们也难逃一死,後来是印月来救了我。”

  “什麽?”我一惊,坐了起来。

  黯淡的夜色下,耀卿的脸显得有些莫名的伤感,他微闭著眼睛,低声说:“本来也以为他真的是无情到底,现在却也说不清是什麽感觉。我们告别的时候,我吻在了他的眉间,你知道麽,至今为止,我想起那一吻的感觉,仍然会觉得惊心动魄。”他顿了顿,续道:“我走的时候,连头都没有回。可是却一直有种强烈地感觉,他一直站在那里看著我,看著我的背影,看著我消失。我每次想象那个画面,都觉得心里很疼,他对我来说本该是那麽一个如妖似魔的男人。”

  我无言地抬头,看著树梢上那一抹弯弯的冷月,忽然感觉有些孤单。

  耀卿在我旁边坐了起来,悄悄地把头埋在了膝盖中间,我听到他有些哽咽破碎的声音:“我,我甚至连回去极乐宫看看他墓碑的勇气都没有……”

  (二十七)

  我们三人花了四天,才狼狈地从江南一路逃回了江北。其实到了江北境内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追杀了,但是本著小心谨慎的原则,我们还是在树林中低调地赶著路。

  到了极乐宫那几重山门前,耀卿基本也算是放心了,就带著白亭跟我告别了。

  我笑了笑才问他:“真的不回宫里了?你回去右护法还是你的。”

  耀卿不屑地呸了一声:“你以为我稀罕什麽右护法,我现在过得舒畅的很。”他顿了顿,类似叹息般的轻声说:“再等等吧……再等等,我会去看他的……”

  我摇了摇头,挥了挥手,目送著他和白亭策马消失在了视野中。

  刚要往回走,眼前就迅捷地出现了几个极乐宫的蓝衣宫人,都是手持长剑,神色警惕,其中还有岳飞儿和九舟,岳飞儿冲过来大声说:“宫主,凌云呢?你就这麽自己回来的?这几天宫里都乱了套了!”

  我被一大群人挤得晕晕沈沈的,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一句:“这几天怎麽了?”

  “他妈的,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麽邪,我和九舟在我父亲那边才呆了两天就被急招回来了,这几天极乐宫天天有人来袭击,也不正经打架,就是骚扰一下就跑,但是如果忽视了他们,还真能弄出几个人死掉,真是讨厌死了。”岳飞儿咬牙恨恨地说。

  我顿时觉得有点眩晕,妈的,这绝对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可是又实在说不出,这江湖中有哪个帮派会大张旗鼓地找极乐宫麻烦。

  九舟也接口道:“宫主还是快进去吧……这里恐怕有危险。”

  我点了点头,忽听身後传来一声轻唤:“墨宫主……”

  猛地转身,感觉自己的心在砰砰地跳。我知道是他,凭那淡雅柔和的语调就能确定。

  凛熙站在我三步远的地方,旁边跟著桃斐。他一身豔丽却显得出尘的红衣,手里执著一只通体滢绿的玉箫,墨玉色的瞳仁中似乎带著淡淡的笑意。

  那瞬间,似乎周围一切的景致都褪了色,视野中只剩下那人一身皎月般的风华,淡淡微笑著的身影。

  其实以前看他,都如三步之遥,似乎是很近的距离,可张开双手却永远也不能把他拥在怀里。现在却仿佛一切都虚幻了,既使是那脚下实实在在的三步距离,都变得不值一提,我那麽确信,只要我迈出一步,那麽他就是我的,再也逃不了了。

  “凛熙……我回来了。”我露出大大的笑容说道。

  “好。”他点了点头,笑容又温柔地漾开了些。

  这时忽然听到岳飞儿一声惊叫:“日啊!他们又来了!”

  慌乱中,也不知是谁也跟著吼了句:“操,好多人!”

  凛熙踏前一步,玉箫一动,就把我拦在了他的身後,微微皱起挺秀的双眉看著外围的战况。

  此时我也发现,这次来的黑衣人好多,而且实力都较强,和极乐宫这些蓝衣的佼佼者斗得风生水起不相上下,有些蓝衣宫人甚至一对一都有些勉强。我有些惊悚,江湖中哪里来了这麽一群高手?

  桃斐也拔出了剑,神色严肃地守在了我的左侧,本来守在旁边的九舟看凛熙和桃斐已经保护好了我,也身形一动就加入了战团中,只见他蓝影一闪,就是一声惨叫,在这种混乱的战局中,身为暗杀者的他自然占著极大便宜。

  我抬头看了看山门那边,已经有了越来越多的极乐宫人开始加入了战团,显然,极乐宫已经缓缓地开始占了上风。

  我有些头痛地皱了皱眉,低声道:“这些人都哪里来的啊……”

  这时,在我左侧的桃斐忽然轻声对我说:“墨宫主……”

  我扭头看向他,问道:“怎麽了?”

  他抬头冲我很冷淡地一笑,然後才慢慢地说:“对不起。”

  我忽然觉得有些怪异,可是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他已经右手成掌,凌空向我劈来,我顿时觉得一股至阴的掌风扑面而来,还没挨近,我就已经觉得仿佛血液都被冻成冰了,好可怕的掌力。

  桃斐……他……

  脑袋似乎也被冻成了冰,我只能愣愣地看著他的手掌一点点地袭向了我的胸口。不用怀疑,如果这麽恐怖的一掌挨上了,八成是活不了了。

  可是描述起来慢,当时却也就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出掌的凌厉和角度的刁钻著实不像个当初还要向我请教武功的小孩,这麽厉害的武功,估计跟耀卿也不遑多让。

  就在我闭上眼睛准备等死的时候,忽然感觉一个带著淡淡冷香的身子冲进了我的怀里,下意识地搂住了那人的腰,就感觉他猛地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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