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掌乾坤之旖旎极乐 中(穿越)——冬瓜无毛
冬瓜无毛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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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穹隐凤扬了扬眉毛,有些不屑地说:“这些东西又何必去研究,这风月云雨之事的要义嘛,隐凤认为还是享受。你弄这些东西,身下人那该是何等感受。又不是酒色过多身体虚空,只能靠这些东西让自己满足。隐凤深谙风月,光凭身体的亲昵就可以让彼此都满足,又何必弄这些旁门外道徒伤感情。”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竟然凤眼含情地看向了我:“夙墨宫主说是也不是?”

  还没等我说话,重楼就已经一脸了然地开口了:“我觉得说的有道理。就比如我和夙墨的话,如果我把他捆起来,他肯定不会高兴的,还是自自然然地好。”

  我只感觉神经根根崩断,忽然有了种想晕过去的冲动。

  (二十五)

  群英会过了五天,我的伤已经基本不影响活动。於是我伤好以後,所作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把重楼按在床上好好地整治了一番,这个该死的小锅盖乱说话,害得穹隐凤那天看我的眼神简直就是无法形容的淫荡,当时我的感觉整个就是半疯了。

  於是我惩治不乖小孩的具体行动就体现在,把他扒得一干二净地摁在床上,然後手法巧妙地把他勾引得欲火焚身,再以身体不好不易过於操劳的理由严肃地把他塞到了被子里,然後老练地坐到一边喝茶去火。

  说实在的,我现在虽然身上有伤,但是已经基本不会影响到这种事情。

  刚刚在重楼挺翘的小屁股上揉捏的那两下,已经搞得我自己也非常精神,如果不是经验够多自制力够强,估计还没治住他我自己就先套进去了。

  重楼本来就没觉得自己有错,当然更分不清我是在逗他还是身体不行,只能可怜巴巴地咬著被子瞄我,一双琥珀色的狐狸眼更是水雾弥漫,勾得我浑身都难受。

  我又抿了两口茶,咳了咳,忽然想起来问他:“文轩有没有说几时要带你走?”

  重楼一愣,漂亮的眼睛忽然黯淡了下来,小声说:“最多再过三天……”

  我心里有点难受,走过去,轻轻帮他披上衣服,然後亲了亲他的额头。

  沈默了半天,还是开口道:“小楼,有件事……我想还是应该在你走前跟你说一下。”

  重楼亲昵地靠在我的肩上,漫不经心地说:“好啊。”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道:“你还记得凛熙麽?极乐宫的右护法,你有点怕的那个。”

  “记得。”他丝毫意识不到我语调的严肃,还是饶有兴趣地玩弄著我的长发。

  我叹了口气,柔声道:“以後若是我同时喜欢你和他两人,你……你觉得……”说到这里,我不由顿住了,低头看著完全愣神了似的重楼,忽然有些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重楼的狐狸眼有些无神地看了我半天,才有些恍惚地说:“我……我不太懂,夙墨……你说什麽?”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一口气说了下去:“对不起……可是我做不到不去喜欢他。本来我们之间有了些误会,所以我本以为此生再也无法和他共度,可是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也肯定不会再放开他。我觉得这件事……你应该知道,所以……”

  重楼什麽也没说,只是猛地推开我,站起来,然後冲出了房间。

  此时已是深秋,外面还刚刚下过秋雨,这外面该是多麽阴冷,他居然披著件衣服就这麽出去了,我顿时著急起来,也起身迅速地追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重楼漫无目的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院子里三人合抱的古松,在他没头苍蝇似的擦身而过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碎成了无数木屑。重楼此时似乎终於找到了发泄的方式,又是一声巨响,院子里的石桌也碎成了粉末。

  其实这孩子内心里一直有点暴力倾向,这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有点了解了,但是此时还是感觉有些脊椎发冷。

  不行,一定得阻止他,这样下去,我得花多少银子赔给人家客栈阿。

  “小楼──”我走近他,试探性地握住他的手腕,重楼猛地挣扎起来,这时我的劲头也上来,死死地抱住他,愣是把他摁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安静点!别这样。”

  重楼咬紧嘴唇,抬头看著我,一言不发。

  苍白的月光下,他琥珀色狐狸眼里蓄满了泪水,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我的心忽然不由自主揪紧了,本来也算笃定了自己能把他摆平,此时却忽然觉得自己如此如此的残忍。

  “不哭,不哭,宝贝……”我柔声地哄,把他按在了怀里,能感觉到他在我怀里似乎害怕似的颤抖,有点像刚刚捡回来的小狗,怕生得很。

  肩膀忽然一痛,低头一看,竟然是他狠狠地一口咬在了我肩胛锁骨处,这口咬得还真是异常的凶狠,疼得我直抽冷气。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他的泪水,温温热热地淌了下来。

  我无可奈何,只能一遍遍地亲吻在他的柔顺的发间。

  似乎每一次耳鬓厮磨,都能减少一丝内心的绞痛。

  “重楼……听我说好麽?”我把他扣在我的怀里,轻声道。

  也不等他回答,我继续道:“我知道我怎麽解释你都会觉得不舒服。可是我确实是谁都放不下,我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太过贪婪,可是真的是舍不得。小楼,我走过太多不堪的日子了,所以我大概是容不得我的幸福有任何一点的残缺吧,我能抓住的,我喜欢的,我是不能放手的。你也是,凛熙也是。或许这件事情本身很卑劣,但是我没有觉得我对不起谁。”

  “小楼。你是我第一个能舍弃生命去保护的人,冲上擂台的时候,我觉得一点也不後悔,真的……我今日能对你如此,以後也能,永远都能,我虽然心里有两个人,但对你的宠腻呵护却不曾少了半分。”

  “小楼……”我不由自主地降低了音量,说出了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说出的三个字:“我爱你。”

  “这三个字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真的,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你此时听起来感觉怎样?我本是想……对著镜子练习几次再说出口……这样仓促地说了出来……是不是傻兮兮的。”我苦涩地笑了笑:“无论如何,我如今也只剩下这三个字了。你若是……还不肯原谅我……我也是无计可施了。”

  那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重楼哄好了拎回了房间,两个人躺在床上不由有些无话,过了良久重楼才低声道:“你说什麽我从来都没办法反驳……其实也没什麽的,既然你说对我不会有改变,那麽就这样吧……其实我想要的一直就是很简单的快乐和幸福,而你,已经给得很多了。”

  我看著他有些黯淡的侧脸,不知道说什麽。只是注视著他微卷的睫毛轻轻阖上,显得有些莫名的煽情。

  又是一阵沈默,他忽然闭著眼睛微微笑了笑说道:“夙墨,你知道麽。你为了我冲上去跟龙长老对峙的时候,若不是情况实在太过紧急,我怕我会忍不住告诉这天下所有人,台上的那个人是我的,他是为了我而变得如此勇敢炫目。你那时候说要我等等你,你会学会怎麽让我幸福,我从没想到会这麽快……真的,有得便有失,没什麽的。夙墨……我会一直喜欢你,三年,你一定要等我……”

  我也忍不住轻轻闭上了眼睛,默默地握紧他的手掌,十指相扣,感觉就好像心跳也连上了一般。

  其实我怎麽会不明白他的委屈,只是我更明白他会为了我忍下所有委屈。

  有些微凉的秋风扫过发丝,那瞬间,我忽然觉得我真的是个很卑鄙的人。

  ……

  三天後,文轩把我单独约到了客栈斜对面的茶楼。

  他以重楼娘家人的身份自居,厚颜无耻地对我提出一系列要求,本来是想无视他的,但是有几句话我却深刻地记了下来。

  “因为我的缘故,我和帝陵天分开七年,七年前他只是个小小的王爷就已经准备为我丢下一切,七年後他权倾朝野势力满天下,却依旧可以为我一笑抛却所有功名利禄。其实我觉得情之一字就该如此。”文轩说到这里,有点淡淡的伤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三年,三十年都不算什麽,真正的情可以不为时光所动世俗所染,世事变迁,却唯有你和他坦然站在时光原处。”

  我当时哑然,很多事情还真的是想不到,一个骂我骚狐狸骂得那麽欢的变态男人居然也能拥有如此刻骨铭心的往事和感慨。

  重楼走的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他从上马到消失在街角处,一共回了三十九次头。我故作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快走,却还是忍不住呆立在原地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许久,我还是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想起刚来的时候,我们七个人华丽丽地要了六间上房,我说要和重楼住一起时,红峭和岳飞儿的满脸鄙视;想起我们七个人挤在一个房间严肃地讨论到底怎麽干了穹隐凤那个嚣张的家夥。想起红峭嘴贱地跟辛笑风耍宝说要给我下药结果被我吓得落荒而逃。想起群英会结束後一夥人热热闹闹地在我房间里打麻将一边吆喝一边斗嘴。想起和重楼手牵著手,在江南烟桥柳溪的石板路上亲昵地尝遍小吃。想起和文轩面红耳赤地互相对骂。

  每个画面,都好像重重地击在了我的心口。

  我曾以为我可以独来独往,视天下人於无物,却还是敌不过大夥热热闹闹地在一起时的那股暖意。

  其实也没理由这麽感慨了,我明天就动身回极乐宫,会见到凛熙,会见到那帮活宝,以後照样活得轰轰烈烈的。

  可是此时只剩孤零零的一个人,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心酸。

  叹了口气,我在秋风中有些萧索地转身,回到了有些空旷的客栈里。

  没想到刚推开房门,就看到一个身形挺拔修长的黑衣男人转身微笑著看著我。

  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穹门主还没走啊。”

  穹隐凤手轻轻一动,合拢了折扇,才走过来说:“今晚就动身。”

  “那穹门主找我有什麽事麽?”我没看他,径自走向床边,弯腰准备理一下床铺,却毫无防备地被他从背後搂住了腰身。

  “我靠,你不要以为我受伤就不能阉了你。”我声色俱厉地说。

  穹隐凤在我背後嘲讽地笑了笑,凑近我的耳垂吹气道:“你倒是试试看?”

  我顿时有些郁闷,说实在的,穹隐凤毕竟不是路上随便就能抓来的野猫,想阉就阉,还能挂上计划生育的名头。

  “那我喊非礼总可以了吧。”说完这句话我更加无语了,真他妈的没气势啊!在心里暗暗诅咒起了青松老道和龙景坤,要不是我受伤了哪能这样任人调戏的。

  “受不了你……脑子坏掉了,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在勾引你麽……”穹隐凤在我身後无奈地叹气。

  我刚要点头说是,就感到一股精纯的暖流从背後他贴著我的胸膛传了过来,缓慢而又温暖地护住了我的心脉。

  我讪讪一笑,不自然地直了直身子。毕竟误会了人家的意思也不是件很光彩的事情。

  “别乱动,小心我一个克制不住还真的就地干了你。”穹隐凤好笑地低声说:“妈的,其实我也被少林那个和尚震伤了,明天也要回去治伤,也帮不了你多少了。”

  我一向脸皮较厚,此时更加厚颜地开口道:“你给我功力护体我不反对,不过其实你真的不用这麽抱著,要不你看你本来是好心让我误会了多不好。”

  “本公子从来不干没好处的事情,而若是不给你功力就抱你肯定会变成调戏非礼,但如果是因为给功力抱著你,两相权其重,想必你也不会介意被我搂一下吧?”

  我有些无力,干脆望起了天花板。

  又过了大约一刻锺,穹隐凤才松开手。

  我转身打量了他两眼,只见他高挺的鼻梁上有些冒汗,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凤眼却还是显得有些嚣张。

  忍不住有些发楞。他真的是很好看的男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狭长而霸道,更是仿佛时时刻刻流转著水墨画一般风流韵致的笑意,这种级数的男人对著你放电,有时候还真的是很难抵御呢。

  耸了耸肩,我伸手就是送客的意思:“没什麽事了吧?慢走不送。”

  “用完就跑……青楼里的嫖客都没这麽无情。”穹隐凤故作幽怨地扫了我两眼。

  我翻了个白眼,懒懒地说:“你要是被青楼女子主动冲上来强奸了也不会有跟她叙话一番的想法的。”

  穹隐凤一个踉跄,无语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我半天,才忍俊不禁地笑道:“有趣有趣。”

  接著他神秘地一笑,柔声说了句:“那就这样吧。不过明天路上一定千万要小心哦,我的宝贝儿。”

  直到他推开门走掉,我还沈浸在他那声宝贝儿所带来的肉麻气场中,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让我小心时语气的古怪。

  (二十六)

  其实第二天我已经约好午时和凌云揽舟在客栈门口汇合然後一起返回极乐宫,本来想睡个好觉,却被一个慕容家的白衣少年吵醒了。

  少年自称慕容凌剑,倒是很温柔含蓄的样子,见面就先躬身行了一礼,才递过来一只绿毛小鹰,恭谨地说:“夙墨宫主,这是家主从南疆极地带回来的碧水神鹰,全世界只有一公一母一对,是比上好的信鸽还要精明百倍的神兽。这世上还没有它找不到的地方送不到的信。”

  我拎著小鹰的脖子抖了抖,睡眼惺忪地问:“那你给我干嘛?”

  慕容凌剑笑了笑,才说道:“因为夙墨宫主是第一次参加群英会,又是新掌门,可是宫主的表现力压群雄,所以特赠您这只碧水神鹰。”

  “以资鼓励?”我皱了皱眉,又拎著小鹰的脖子抖了抖:“那这只是公还是母?”

  小鹰黑亮黑亮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声音粗嘎地叫了两声。

  慕容凌剑伸手逗弄了一下鹰嘴:“您看,她说是母的。”

  我顿时有点脑抽,愣愣地说:“她听得懂?”

  “这种珍贵的鹰是很有灵性。”慕容凌剑点了点头。

  我把这只绿毛鹰拎高到眼睛的高度,严肃地说:“我现在说话你听得懂?”

  它立刻欢快地叫了一声,又微乎其微地点了一下它短小的脖子。

  我笑了起来,还真挺神的,於是眨了眨眼睛,问道:“那我是男的还是女的?”

  绿毛鹰黑亮的眼珠子打量著我,然後嘎嘎地叫了两声。

  我顿时大怒,使劲抖了抖它,咬牙切齿地重复道:“男的叫一声,女的叫两声!”

  然而……绿毛鹰再次坚定而响亮地叫了两声。

  我恨不得立刻掐死这只绿毛畜牲,可是一时也没什麽办法,只能把它团了团塞进怀里。

  “那好,替我谢谢慕容大侠,没什麽事的话,就这样吧。”我尽量礼貌地笑笑,表示了送客的意思。

  慕容凌剑尴尬地看了看我怀中的碧水神鹰,才躬身行了一礼告退了。

  我打了个哈欠,然後很仇视地看了看那只绿毛鹰,邪恶地说:“你以後就叫绿毛,知道了麽?”

  绿毛似懂非懂地看了我两眼,然後一抖羽毛,嚣张地从我怀里蹿了出来,趾高气扬地站在了桌上,嘎嘎地乱叫。

  我郁闷地斜了它两眼,才进了内室沐浴然後更衣,这样折腾下来也快要到正午了,便牵了马开始在客栈门口等凌云他们。

  说实话,凌云当然不是那种会迟到的人。

  所以,当正午过了一刻的时候,我已经感觉有些不安。

  绿毛悠闲地站在马背上理羽毛,我却已经有些焦虑地在原地踱起了步子。

  午时两刻,秋天的豔阳显得很不真实。我是真的开始有了不好的预感。这种不祥的感觉来的如此的突如其来却如斯真实,我忽然感觉很惊慌,仿佛无数双眼睛盯上了一样。

  这时,西南方的天空有一道璀璨的赤红色烟花放射在天空。我浑身一颤,心下一片冰冷。这是极乐宫的独门烟花,意为施放者已遇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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