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说梦(穿越时空)————千年一叹[上]
千年一叹[上]  发于:2009年0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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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过的开心是开心,但心里总惦记着竹衣托付我的事情,想起海棠那张奄奄一息的脸,突然觉得现在的享受是种罪恶,收了人家钱去不给人家办事,那我和那个负心的陈公子还有什么区别。
"螃蟹,你又在想什么?这里不好吗?"
小应好像有点儿醉了,谁要他刚才一脸豪迈冒充酒雄给我挡来着,就连他二爹递来的鲫鱼汤他都错当成酒帮我一口干光了。
小应靠在柱子上上哈着白气,使劲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能平静点,有点儿脸红,眼神也有点儿异样。两只热情的眼睛不像平时那么没心没肺的了,喝过酒的小应看上去反而比平时更加清醒。他就这样一直靠在我面前柱子上,任凭他那气喘吁吁的敞开的胸脯整个袒露在我的视线之下。他慢慢的向我走近,红润的脸上露出了一种羞涩而又放肆的微笑,并且在他的眼睛里和嘴角扬起的弧度里都露出了野兽般的贪欲,他的眼光简直要把我吞下去。
轻轻倚在了我身上,然后一声不吭地用胳膊环住了我的腰,他这是怎么了,这和平时的勾引不太一样,难道他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来消遣我。
"螃蟹,你怎么了,怎么不敢看我,你怕我是不是!是,我不是好人,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亲亲我,亲亲我呀!你对我是真好,比干爹对我还好,晚上被我踢下床也不生气,还给我盖被子,肚子饿的时候,包子不够,你不做声不做气的把你那份也给我。螃蟹!我都知道,我全都知道,可我还冤枉你,但我当时真的很生气,虽然以前也被人出卖过无数次,可我都没有像这样生气,这样伤心过。螃蟹,我错怪你了,干爹们说,我被你给收了。我也想,我肯定是喜欢上你了,要不怎么天天惦记着你,你能来找我,我真的又开心又紧张。但你原谅我了,你不怪我了。所以,我这辈子赖定你了,你别想逃!"小应在用他使人陶醉的、迷人的声音诱惑着我,他迷恋的盯着我,仿佛在对我讲一些非得遵守不可的天条。看到我露出了笑容,他的脸上立即漾起了微笑,并迅速的朝我脸上亲了下来。可就在我刚刚有感觉的时候,他却一头栽到了我怀里不醒人事了。
摸着他散落在背上的长发,对他刚才的酒后表白一点都不讨厌,或者可以说是,宁静的开心,一种并不张扬的感觉在心底漫漫韵开扩散开来,就象这清澈平静的湖面,一片桃花也能打动它。
N天后........
"螃蟹,吃梨!"
"不吃。"
"螃蟹,吃蜜橘!"
"不吃!"
"螃蟹,吃螃蟹!"
"哎呀!我说了我不吃,我什么都不吃,你们听清楚了没有,我要上京城,我要上京城啊!"
"为什么?"
晕到第四十九次的提问,而我将第四十九次的回答:"我受人所托,我要去京城寻人啊!拜托你让我走吧,人命关天呐!"一点都没夸张,海棠还在怜香楼奄奄一息的等着我把陈公子找回来见最后一面呢!
"你决定了?"小应第五十次的问道。
"恩!"无力的回答第五十次。
"那!那好吧!我跟你一起去。"小应淡定的说道。
"什!什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什么?说要跟我一起去是吗?可是,按照正常的回答,他不是应该重复的说‘螃蟹,吃梨',然后在重复重复在重复的说吗?
"我说,我要跟你一起去京城!"小应一边剥着橘子一边很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
太好了,有了小应,我就不用在迷路了。虽然上次在银杏树林迷路是他们有意的,但我确实走反了方向没错啊。
"小应应,现在风声这么紧,你要出去?"三爹担忧的问道。
"是啊,小应应,你可想清楚。"四爹抱着二爹睡在躺椅里也关切的问了同样的问题。
"小应应啊,你真的要扔下大爹爹跟这小子去啊~~~!"大爹也咬着手帕跑来凑热闹。
一个熟悉的鞋底飞向大爹宽阔的面门,我早跟小应说过,他大爹的脸肯定是两个鞋底宽的尺寸,看吧!小应的鞋底果然只能遮住他半边脸。
"废话,难道扔下他跟你去啊!"小应额头青筋直冒,还真是个爆脾气,不过他最近似乎已经很少对我发脾气了。
三爹看到小应如此坚决,长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好吧!男大不中留,既然你决心非去不可,我就送你们到鳞河岸口,到了那儿在雇条船逆水而上,年前就能到达京城。"
第 19 章


小应三爹是个撂话就动的人,昨天才说让我们走,今天就在路上了,沿途有说有笑,也不觉无趣。眼看猫耳岭的那片黄海一样的银杏树林离我们越来越远,比起小应对未来旅程的期待和兴奋,我心中竟有些不舍,不觉好笑,自己还真把这当家了,那么热闹搞怪的一家人,想我离开脊梁城时也没有这般不舍过。
"小应他三爹,小应到底是你们谁的孩子啊!"
"你和小应一样叫我三爹就好了。或者,叫我无志也行。"
"那我还是叫你无志好了,我看你们都挺年轻的,顶多三十出头,小应这么大了,你们一定很早就成家了吧!"
"我是干爹捡来的。"小应看我同他三爹聊得这么开心,也跑过来插了句。"他们捡我回来的时候,我已经七岁了,可是我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恩,那个时候我们五个师兄弟刚刚退出江湖,准备在猫儿岭安家,可没想到猫儿岭已经被小应应给先一步占住了,那时候,他和那些野猫野狗打得一片火热,是猫儿岭的山大王。我们本打算离开重新寻找地方归隐,结果这小子不知怎么一下扑上来抱住大师兄‘爹'啊‘爹'的叫个不停,本来大师兄就是个奶妈性格,便死活要收养他,我们那时刚刚退出江湖也觉得挺无聊的,所以就一失足成千古恨,竟然收了他做干儿子。"说完不堪回首的摇摇头。
"呵呵!原来这样啊!可你们对小应真的很好呢!"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小应不是好养活的主。
无志看着,很肯定的说:"以后,我们也会你更好的!"
"呵呵,谢谢!"听他这么说,感觉很心理暖暖的。
两人沉默了会儿,看着一直跑在前面嘻嘻哈哈追着落叶的小应,又想起件事情来,用肩膀碰了碰无志:
"无志,为什么小应的名字那么奇怪,是你们给起的还是小应本来的名字?有哪个父母会给自己的子女取这种名字?"
无志看着我,突然冷冷哼了声,摇着头拍着我的肩膀,痛心疾首状向我说起了名字的来历:"云文,你也不是外人了,有些事我也不满你,我们师兄五人从小就在一起,而且,咳!咳!"
无志眼角瞟我一眼,低头尴尬咳嗽了两声,稍稍犹豫片刻,终于又下定决心继续开始:
"而且我和我五师弟从小相互爱慕,懂事后也有了夫妻之实,而我的二师哥和四师弟也是,他们恩爱如鸳,也是经历了很多磨难才在终成眷属。
我们五人也只有大师哥是孤身一人,不过他也自得其乐,特别是在收养了小应应之后。可是,云文,你是不知道啊!这孩子打小就不是什么善茬,到处惹是生非不说,还喜欢半夜爬床瞎捣乱,我二师兄还四师弟就是因为半夜恩爱时被这小畜生从外面扔了个炮仗,吓得从此夫妻换位,哎!从那以后我每次和相离在一起时都心惊胆战的,生怕这畜生又闹出什么花样,可任凭我如何小心防范,最后还是难逃他的魔掌。有一次,我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门窗都订得死死,准备和相离那什么的时候,这畜生竟然一把火把房子给点了,闹的我们两个大半夜又拆屋子又救火,差点死在里面,从此,我们就给这孩子改名叫报应!"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同情的拉住无志的手用力握着上下摇动,感慨万分热泪盈眶的对他说道:"你们能忍受到今天,晚辈是佩服至级。"不过我最佩服还是你们师兄相奸,够前卫,够惊世骇俗,够有爆炸性,而且还是内部消化。
无志回握着我的手,同样热泪盈眶感慨万分的对我说道:"你能理解我们的痛苦我很感激。以后,小应应就交给你,忘了我们吧,就算他偶尔想要回来看我们,你也一定要阻止啊~~~!"
互视一笑,继续赶路,我有预感,以后的人生会很精彩。
就这样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离我们分手的目的地鳞河口岸也不远了,因为有人针对小应,所以从我们离开猫儿岭开始就一直挑人烟稀少的地方走,这样也是处于安全考虑。可是,露宿野外的滋味就不是那么好受了,首先吃就是个大问题,小应的三爹为了让我能在除夕之前能赶到京城,我们三个什么重物都没多带,除了各自的水囊和几双袜子就什么也没有。
还好,无志和小应的野外生存能力都非常牛,扯根柳条就能做鱼竿,据我观察,无志特别喜欢钓鱼,我也从他那里学到不少钓鱼技巧,比如,怎样找鱼群聚集的地方,怎样打窝子引鱼过来,等等.....
"这条小鱼根本就不够吃,去!回去把你全家叫来。"一下将好不容钓起的鱼苗扔到水里。
"喂!好不容易才钓到的,你怎么就给放了啊!死螃蟹,你条条都放,今晚我拿什么填肚子。"小应在一旁唧唧歪歪,一刻不停。钓得到他叫,钓不到他也叫。
无志实在忍无可忍,"你安静一点行不行,多大的鱼都被你吓跑了,你老实呆着去,不会饿死你的。"刚才明明一条大鱼都靠过来了,硬是被小应的聒噪给吓跑。
小应嘟囔着嘴,不满意的瞪了我一眼退到身后不远处捡柴生火,还不时还朝我们这边偷瞄两眼。
无志看小应走远了,轻轻挪到我身边小声问道:"云文!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恩,你问!"专心致志的边盯着湖面边听他说着。
"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家中就没个妻室?"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原来实在探听我的家事。
"呵呵,我一穷二白,哪有钱娶老婆,再说了,就算有人肯跟我,我也不想让她跟着我受穷挨苦,还是等积攒些钱在考虑这些问题。"这可是真心话,既然我爱他,我就要把最好的给他。
"恩,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无志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很认可我的回答。
"别!别这么说!"其实,我想说的是,来吧!让赞美来得更猛烈些吧!
"那你心里就没个中意的,这么多年真的就没想过?总有需要解决的时候吧!呵呵!" 无志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着,不知从什么时候身后砍木柴的声音消失了。我意识到,小应一直都竖着耳朵听我们说话在。
"呵呵!大家都是男人,想肯定是会想了,但是,我有万能的右手,还是能把持住,不会随便乱来的。"
"对!还有左手!"一向正经的无志难得下流了一回,我倒觉得跟他跟走近了一步。
"明天一早我就要回去了,你们顺这条路一直走,在黄昏时就可以到岸口,你们顾船沿江而上,不出十五六天便可到京城。"
"你这就要走了。"惊讶的看着,这几天的相处让我已经完全习惯他的存在,现在突然知道他明天就要离开,竟不觉有些惆怅。
无志点点头,拿起剖肚掉鳞的几条鲜鱼起身朝小应刚刚架起的篝火走去。
第 20 章

吃完烤鱼,篝火也逐渐抵挡不住夜露的寒气,在这个小应意外发现的破庙里我们各自找地儿睡合衣下,一夜无语。
睡着睡着,本来缩做一团的身体在温暖的空气里舒展开来,就连原本蜷缩在怀里的小应也滚到了一边。
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开始有些不对头,竟然热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翻身一看,完了,破庙竟然已经烧得大火冲天,墙壁四处都是游走的火龙,着了火的布条和腐木不断从房梁掉下来,就连那尊破败不堪的泥菩萨也烧成了黑焦。慌乱中用袖子捂住嘴巴到处寻找小应和无志,破庙就巴掌大块地方,神龛后面也找过了,没人!这么找都找不到,他们那么机灵应该早就出去了吧!想到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下来,双手护住脑袋憋住一口气咬牙从窗户冲了出去!
刚冲出火场连气都没喘一口就被拉住:"诶!云文,你怎么一个人出来的,我家小应应呢!他没在里面吗?"无志惊讶的看着我,似乎理所当然我身后应该跟着小应。
"什么?小应没和你一起出来吗?"
"没有啊!我刚才出去方便了,回来就看见着火了,然后就看见你一个人冲出来了。"
听到这句,血液都凝固住。
"云文,你干什么"
一把挥开无志拉住我的胳膊,死命望里冲,可还没跑几步就被他又拉了回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傻力气,一拳打在无志脸上,争脱开后立即冲向已彻底被烈火包围的破庙。这一刻终于彻底理解什么叫怒发冲冠,什么叫奋不顾身,自己简直就是他妈的混蛋,怎么可以丢下小应自己跑出来。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耳光,抽得吐血也不能解恨!
就在我即将踏入火海的那瞬间,一个声音硬生生让我在火光冲天的庙门口急时刹车!
"螃蟹,我在这儿!"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身体立刻迎上小应扑怀而至的身体,将我抱了个结实。
这是真的吗?小应真的已经出来了,这个报应总算让我安心了一回,紧搂住怀里温暖芳香的身体,双手不断在他背上使劲的抚摩,以便确定他真的没事,最难堪的是,竟然连眼泪都开始出来客串了。
"呵呵,看到你们这么恩爱,我也就放心了。"
猛回过神,"怎么,你~~!你们!"
看着无志愣了愣,顿时明白自己又被他们给设计了,可是,自己什么时候变得成煽情琼谣剧的男一号了?还冒充了回导演把小应升级成了女一号!意识到这一切,一把推开小应,指着无志鼻子狂吼:"这火是你放的!"
无志看戏似的点点头。
"你神经病啊,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小应不懂事你也小了吗?跟着他瞎闹,你们谁是是谁的爹啊~啊!"
无志还从未见过我发脾气的样子,一路我都表现的温文尔雅,知书达礼。显然他被我现在的愤怒表现给震到了。
"对!对不起!"道过歉意后又立刻反映过来他才是老大,立马恢复到干爹的高度,用教训倒霉女婿的口吻对我说:
"好象现在除了我脸上的伤,你们都还安然无恙吧!说话没大没小的,好歹我也是你半个干爹!明天我就要走了,在走之前我总得试探一下你对我家小应应到底是真是假吧!不过结果还是令我满意的,即便挨了你一拳也值啊!好!后会有期了!"说完,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潇洒的在晨光中留给我一抹越来越模糊的白色背影。
腿还继续哆嗦着,仍没从火场的惊吓中缓过来,小应既开心又兴奋的抱着我乱摇,好像捡到了一张长期饭票。看着东方越来越亮堂的交界,心情也跟着逐渐轻松起来,毕竟,我,小应,还能看见今天的太阳,这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螃蟹,桂花糕有不?"
"没有,赶路就赶路,还吃什么桂花糕啊!"
"那扇子有不?"
"没有,大冬天的要什么扇子,你发烧吧!"
"那镜子有吗?"
"没有,要镜子做什么?我是个性病大夫又不是个整容大夫。"
"那马桶有吗?"
"诶!!!你以为我是机器猫啊!还什么都有列!"
"啊?机器猫是什么啊,你有吗?"
吐血,我不活了。无志在的时候小应还能老实点,可现在,他三爹走掉了,小应就好似孙悟空拿掉了紧箍咒,彻底露出了原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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