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九心兰(穿越时空) 1-30 ——追绿伊人
追绿伊人  发于:2009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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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测之要输棋……很难吧!”要放水又不能让他察觉,高难度动作!
    “少主一定办得到的!”时小弟正色的申诉他对他家少主的高度信任。
    是啊!兹事体大,怎么可以失败!可是……哎,好事多磨哟,为什么我们得遇上这种难搞定的狠角色咧???


    第十八章——平地生波


    听说,照律某人的剧本来演,昨日(亦即我们抵达棋士地盘的当天)他以赢棋为主,借以证明自己的棋艺值得他老人家“认真”的与之对弈。而从今日起则要想尽为法尽量输棋,这样一来,说不定棋士一时赢得爽了,会考虑他的请求也说不定。

    而依棋士的个性,一旦让他赢了棋局,他必然会要求再开新局以趁胜追击,不厮杀到他满意为止绝不善罢甘休。于是,一顿丰盛的午餐迫不得已的一延再延!而当终于下得“略微”尽兴了的棋士一马当先的步入餐桌旁时,我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是之前曾偷渡一些菜出来解馋,也许律测之此刻看到的只会是一具饿成木乃伊的人体标本喽!呀!想想就觉得可怕!

    “咦?翼兄,你这是怎么了?”当所有的菜色全被端上台面之后,尉迟暮终于良心发现的拨出一些好奇心前来关心一下神色不郁的时小弟。
    “……没、事!”这言不由哀的回答听来就知道是硬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没事就好。”笑容最多的绝对不会是最悲天悯人的人!尉迟暮凉薄的天性在聊聊数字之间便已显露无遗。
    “师父请入坐。”恭敬的安顿好兴奋不已的无为棋士,尉迟暮笑兮兮的为今天的棋局作出一番小小的品评:“律少主对棋之一道悟性过人,在下佩服佩服!”
    “哪里,那是前辈指导有方。”睁眼说瞎话并不见得是无为棋士师徒的专长,生性冷淡的律某人同样也是个中高手!而最恐怖的是,明明他是在逢迎拍马,那一脸的正经却足以骗死人不偿命,让人马不得将他所说的一切全当成肺腑之言统统吸收入腹。我敢打赌,若是他想仿效纨绔子弟游戏人间,受他蛊惑而死心塌地愿意跟随他一生一世的少女绝对无法仅以“斗”来计量。

    我有些不是滋味的暗忖。
    “哈!平心而论,你的棋艺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啦!虽然与我相比是距离大了些,但凭你的悟性,假以时日,你的成就必当不可限量。”被迷汤灌得差点飘到天边去的老先生不忘倚老卖老的给予肯定,顺道吹嘘一下自己。反正在座的各位都是小辈,吃准了我们不敢提出异议的他笑得十分碍眼——那样子,用“小人得志”来形容也不为过。

    “承蒙前辈贵言,晚辈定当勤加练习,以期他日能与您老真正对上一局而不必承前辈相让。”他输得,输得彻底——但看看棋士乐得忘了今昔是何昔的样子,他就可以知道,他虽败尤荣!毕竟有几个人在放水的同时又能掩饰得天衣无缝得让最善于察言观色的无为棋士也看不出一些端倪来?这种人,毕竟不多!

    我死死的盯着矗立在眼前的金黄炸鸡腿,口水直流的同时不忘尽量忍受头顶飞过去的那排乌鸦。古人,当真是虚伪得紧!再听他们这样你来我往的捧来捧去的,我这一餐什么时候才能吃得下去啊?啊!我可怜的扁扁的肚子啊,我对不起你……

    正当我为我的空腹哀悼之前,尉迟暮忽然横过来一眼,一丝了然的笑意印染上他的眸。这小子,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师父,您从早上起就一直专心于对弈之上,看到这满桌的美食,您不饿吗?”
    完全出于意料之外的的问题,令我愣了好半晌——他出言打断对谈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会是说是为了饥饿的我吧?可能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师父,难得美食当前,咱不快点吃完未必也太对不起自己的胃了吧!来,师父,这鸡腿看来炸得相当不错,您尝尝——机会难得啊!”说完,噙着诡笑的迟暮少年就一筷子夹住了我最中意的鸡腿送入老先生的碗中。

    啊啊啊!!!……我的鸡腿,……我对不起你……永别了!~~~~
    小心的收敛起满心的不舍,我努力笑出迷人的弧度:“前辈,这一桌美味食材可都是咱家翼千辛万苦采办回来的央求我特地做给您的,说是想为了对您尽点心意。所以,您一定要尝尝!”时小弟,看我送了个多大的礼物给你,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再计较几个时辰前的小事了好不好?

     
    “哦!原来如此,翼兄果然是有心之人,真是辛苦你了!”夹起一大块西湖醋鱼,尉迟暮含含糊糊的给出赞美。口气中的不可一世像极了无为棋士,真是可悲!和这位古怪的老人家混在起的结果就是:永远衡量不出与同辈间相互交流的正常口吻。不过这就不能怪他了,谁叫他有这么个师父咧!

    “好好好,你们果然都是一群好孩子!”美食当前,无为棋士也大方的送给我们“好孩子”这个听了让人实在高兴不起来的“美称”!
    “……该当的,只要前辈不嫌弃。”客气话说得一级漂亮,只是如果不要拿眼白的部分对着我的话,相信会更有说服力!我心头十分婉惜。
    唉,他何必如此怨我咧?不过是稍稍指使他做了一些小事(?)而已,值得气我气成这样吗?再说了,我会那么“不遗余力”的差遣他,不过也只是为了善尽律少主的吩咐罢了啊——有什么活儿,就交给翼去做就行了……嘿嘿!瞧啊,我记得多清楚!

    那我想吃鸡耶,肚子饿的人最爱幻想心中最爱的菜色以望梅止渴一番嘛,何况我还是个病人——好像有了任性的理由了,厚?但是——
    “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不方,你要我上哪儿买鸡去?嗯?”数个时辰前的咆哮言尤在耳。
    “呀!……那算了,我自己个山去猎只山鸡来好了,就算我现在十分虚弱,就算我现在头还很痛,就算我现在伤还没痊愈——但我想要对付一只区区山鸡应该并不会太难。”我大义凛然的准备亲自出马。结果才蹒跚了几步便被一把拽住。

    “你……算了!我去!”良心大受了遣责的时小弟认命的转身毅然决然的上山去帮我猎野味去了……
    当他神情不郁的提着战利品凯旋归来之时,我正在削一只鱼叉。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手中尚有三分清醒的无辜山鸡被他狠狠的摔昏在地上,他目光欲杀人一般的瞪着我手中的渔具。
    我送给他一个甜笑:“我想吃鱼……”
    “你去死好了!”他再度喷出海啸,差点动手将我碎尸万段最好再外加锉骨扬灰方消他心头呕气。
    “嗯,你说的也是。毕竟我的体力尚未恢复,如果待会儿因体力透支而不小心摔入自个儿凿的冰窟窿里,也算是死得其所了,你不用为我感到难过。”我无所谓的摊掌,呵,云淡风轻的潇洒样让我顿时羡慕死了我自己。

    “你!……算你行!我去!”饮恨不已的抢走我手上的道具,他冒着西北风再度步出我的视线。
    再度回到厨房,他将冻成冰块的两尾鱼扔到一旁,脸色铁青的怒瞪着我刻意讨好的笑容,忍耐去极的闭了闭眼:“说,你又想干嘛?”
    “啊!翼,你回来了!太好了,是这样的啦……我本来是想熬鸡汤的,可是……那只山鸡忒没骨气(?!),就算要熬成汤,以它那单薄的身段只怕也只是会毁掉一锅汤而已。所以……我想改成骨头汤,怎么样?”那只鸡就准备将自己奉献给油锅吧,我想念肯德鸡的味道了!

    这次时小弟连怒火也顾不得发了,腾的一下踢门而去,许久之后,他拎了二十来条蛇过来:“喏!”重重的掼摔在我脚边。
    “呃……怎么是蛇?”天寒地冻的,他上哪儿找来这么多冷血动物?——啊,我的骨头汤飞了~~不过,算了!就改做蛇肉羹好了!
    “这东西骨头最多!”他一副不想跟我对话的样子,“说吧,你还要我做什么?最好一次把话全说完!”
    “呃……那样我会很过意不去的啦……”我抬头怯生生的望了他一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清楚!”他的脸色已进入青面獠牙的非人类阶段了。
    “……你刚刚抓蛇的时候,没受伤吧?”我很担忧的望着他的手,虽然处于冬眠状态的蛇很笨,但难保不会伤人啊!如果是毒蛇的话,被咬上一口就完了啊!
    “……我没事。”他脸色缓下来,隐隐还有一抹可疑的暗红——咦?我说了什么十八禁的有色笑话给他听了吗?不然他脸红个什么劲!
    “喔,没事就好!”抛开才刚飞进脑中的疑惑,我笑得诌媚,“那个……厨房的柴火好像不够了,你能不能……”没有煤气灶的日子真是可悲!想生个火也得求救于人。

    “……舍隐!我要杀了你!!!!……”十秒钟后,时小弟化身成为喷火暴龙将我天南地北的狠狠追杀了一番。直到体力不支的我不小心栽入翻倒的椅子上,他才终于收手,“我希望我回来时能看到你断气的那一幕,那一定很令人亢奋!”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么句诅咒,他踩着雄雄烈火重复今天第三度的蹬山运动……

    当然,他回来时看到的只可能是气息尚存的我嘛!所以到最后,除了炒菜由我掌勺之外,该厨师做的所有事全被时小弟包下了!没办法,我答应过测之会好好“重用”时小弟的嘛!我可是言出必行的哟!

    ………
    ......
    ......
    饭毕,桌上一片狼籍。
    “翼,你收一下。”开口说话的自然是不才小生我啦,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才指使了他几个小时而已,我就已经开始习惯发号施令了,唔……得改!得改才是!
    “你!”时小弟愤怒的想掀桌子大干一场,但在接收到律少主的眼神之后立马放弃,“哥……”
    “我帮你。”横过去同情的一眼,时羽终于也下海了!
    ……沉默!短暂的沉默……
    “呃……那个,前辈?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我知道我做的菜应当还不错吃,如果你想夸奖我的话,我不会逃避的,来吧,尽管夸没关系!”挺起胸膛,我准备接收赞美。

    “噗……”笑起来也像在放P的迟暮少年当场破功。
    “哼!不过尚可而已!你这小子面皮倒是挺厚!”无为棋士明贬实褒的给出评语——还好,我这人最会听人家的言外之意了!他没说“讨厌”,那必然是喜欢的嘛!那道肥嫩鲜美的蛇肉羹,呀,想来口水还会倒流三千尺咧!美味啊!绝品!

    “你该当有二十岁了吧!”天外飞来一句“问候”,令我困惑不已的望向他——他怎么会突然这么殷勤的关心起我来了?打什么鬼主意?不会是想把我绑在身边当他一辈子的厨子了吧???噫!寒毛弟弟们立刻立正站好集体表示抗议。

    “回前辈,晚辈已二十五了。”意思就是我年纪不小了,要长伴一个老先生会让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出人投地的——虽然他的名声很响亮,但区区一个“无为棋士专属的厨子”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太高贵吧?!

    “二十五……原来,已经二十五年了……”他喃喃自语,忽然精电般的目光蓦的攫住我的呼吸,不再是下棋时的耍宝模样,也不是被迷汤灌得不辩东西的不可一世,而是一种令人禁不住胆寒的深沉,死死的盯着猎物一般的凶狠——呃,不!是凌厉!

    吓得我倒抽一口气,结果半途中哽死在喉头要散不散的狂翻白眼。
    “咳咳咳……咳咳!”好不容易才在律测之的帮助下顺过一口气来,我已气若游丝的瘫倒到他身上去,连抗议的力气也没有了。
    “你不该来的!”无为棋士凌厉的眼闪了闪,在看到我和律测之的互动之后,眼神更是诡异,“你不该来,这儿并不属于你!你来了,只是破坏一切的平衡而已。”
    不属于我……破坏平衡??!
    不会吧!……我惊愕莫名的回望向他,他这些话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他竟然知道??怎么可能!
    “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吧……”他又咕哝着。
    “前辈,你在说些什么呀……难道您老真的能……真的能看出来我……”我结结巴巴的问,心底有着惊恐慌。怎么会呢!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不过是一个被错知己时空牵错边的异时空居民??他怎么会呢?

    “哼!一笔烂帐!又要我来收烂摊子,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插手的!……一看到你我就生气!简直是胡来!胡来……!”忽的,无为棋士突然狂性大以的重重搁下手中的茶品,面无表情的将手摊向律测之,“拿来!”

    拿来……什么?我正困惑着,律测之却已经眼明手快的将血参递了过去:“多谢前辈愿意施以援手,晚辈鸣感五内。”
    “哼!别忘了,回到盘龙岭后要陪我下棋,我会在那里等你这小子的!别让我等太久!” 丢下这句不像告别的告别,他转脸向尉迟暮,“暮儿,走了!”
    “可是师父……”尉迟暮敛起笑,表情是难得一见的困惑,“徒儿不懂师父方才所言……”
    “我也是!前辈!你能不能告知我一些‘似乎’是我该当知道的事?”直觉的,我认为我已经踩在错置时空这件诡异事件起因的边缘上了。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什么平衡?什么破坏?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目前唯一的知情人似乎并不打算告知我事情的始末,这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拧住了,焦燥不安与期待害怕一股脑儿的袭上心头,我快不能喘息了!
    “你会知道的!很快了……等你遇上了,自然就会知道了。”望着远处的暮霭,无为棋士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不过这一次,我要提醒你,你最好是能弄清楚,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否则,错误只怕还会再度重演……”抛下这一句令我满头雾水不知所云的补充之后,他拽着一步三回头尉迟暮匆匆离开现场——标准的说风就是雨的性格!

    “前辈,别……走……呀……”伸在半空中的手徒劳无功的垂下,这是什么意思!被吊足了胃口却不允许触到事实的真相,这令我的脸色难看至极。究竟,这一切的错误是什么原因??迎上律测之担忧而含带不解的眸光,我也仅只能笑得苦涩。

    “怎么回事?”他深锁着眉发问,与其说是在问我,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他也一样听不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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