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火九心兰(穿越时空) 1-30 ——追绿伊人
追绿伊人  发于:2009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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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得到他的开示,我马上抛开脑中无解的杂念,恭敬不如从命的立刻倾靠于他的肩头,甩也不甩尉迟暮的开始变得复杂的邪魅笑靥,我笑得傻气。什么烦恼都不要去想了,这一刻我知道,他的眼中有我。不管我们之间进行到什么地步了,他对我的心意,没有一丝丝的勉强。

    “哼!要谈情说爱就滚出这里,我的寒舍不欢迎不爱下棋之人!”老人家气极败坏的一口饮尽杯中绿茶,恭立一旁的时羽马上识相的为他注满。而他得到的报酬仅只是一记毫不感念的冷哼而已。

    “前辈恕罪。”律测之恭敬的道歉,然后展臂揽住我失去重心的身子,一手拈起三粒黑子放入棋盘,召示着另一局棋即将开始。
    “这还差不多!”当下狰狞不再,老人家又回复成神采奕奕的投入新的棋局中,仿佛有棋可下便是最佳的精神食粮,磨刀霍霍的想要一展拳脚的展示雄厚实力一举打倒刚刚一个不小心才侥幸得几乎快要赢得一局的律测之。

    唔!有棋万事足!
    *********************
    哦,大家对咱的迟暮美人有什么话要说?
    告诉我吧告诉我吧,我看该怎么整治他轻薄我家小隐的事实!
    嘿嘿嘿!


    第十七章——棋士其人


    半睡半醒的倚在律测之的怀里,我禀持着沉默是金的原则乖乖的当个观棋不语的伪君子。围棋,又被尊称为国术,按棋道水准的不同而有九流之分。通常所谓的“棋士”,棋术当在一二流之间,真正的一流棋士,又被尊称为国手。

    这么看来,这位“无为棋士”棋艺该当不俗才是。可是……我越来越感到困惑,我的那些“想当然”似乎并不适合用在眼前这位老先生身上。
    对面这位道貌岸然,不时想苦思对策试图抓耳挠腮却每每总是因顾忌形象问题而不得不做罢的将伸至半空中的手拦截下来改而探向一旁的茶杯试图不着痕迹的转移尴尬的猛灌茶的老人家真的是我想像中那慵容风雅、德高望众的棋坛高手吗?好像……不是那么有说服力耶!

    看他时而落子如飞,偶尔悔棋重来,嘴边则不时碎碎念,满头大汗也来不及擦,一副急着与棋盘拼老命的模样……即使是我这个一窍半通的外行人也敢大胆的拿出四字真言来概括:纯粹乱来!根本是毫无章法嘛!

    他的棋艺——好烂!
    他的棋品——不用说,更差劲!
    而他的“棋士”头衔——要我来说,根本是浪得虚名!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能与这位疑似死皮赖脸每一号的古怪老人平静对弈而又能安之若素的人,不是圣人就是脑神经缺了那么几条。我怀疑律某人当属于后者,否则任是谁看到无为棋士近似耍宝的拙劣棋艺就该当仰天长笑了,偏偏他还是一脸严肃,让我忍不住想对他拱手膜拜一番。

    至于那个一直挂着虚假笑容的迟暮美人呢,则是始终保持淡淡的、微温的笑意,对棋局既不表态,也不闹场,从头至尾噙着上斜三十度的嘴角有意无意的对我进行全身扫描。

     
    想起他的“不准笑”原则,我心底咕哝一声,但记起他当时难得的严肃认真表情,我还真的不敢含糊,当下不敢放肆的笑个一两声试试。于是端起律某人的茶浅浅品啜,借饮茶之名、行转移注意力之实。眼一溜,便见着立于我右后方的时翼一直僵着脸,顶着额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大块乌青,眼观鼻、鼻观心的大玩默数绵羊的游戏,唇角则发羊癫疯似的不时抽动着。从头至尾,打死也不肯看一眼棋局,我几乎敢打赌:如果他愿意多看一眼这局混乱不堪、毫无章法的棋局,他一定会当即笑场破功!

    算了,不刺激他了,看他忍笑忍得那么痛苦!开始有些肯定“笑不得”的必要性了。再看看执着大茶壶不时为无为棋士殷勤沏茶,看似忙得不可开交的时羽……怎么?他是打算将棋士他老人家当水缸来养不成?这是目前为止的第几壶茶了?唔,是第三壶、还是第四壶……呃!打量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我现在足以确信:努力保证不笑场果然是必行的——看看时家兄弟警言慎行的忌惮模样,我想不照着执行都难!

    不行了!再继续待在这儿,我绝对会被憋死的!我一定得自力救济才行!于是略略的挣了挣身子,随即换来律测之似是吃了一惊的回视:“怎么了?”他轻声的问,丝毫没有惊动到对面那位挖空心思想力挽狂澜的老人家。

    “呃,我……”这种时候,似乎不是实话实说的最佳时机吧?但是,我真的不想再待在这儿了呀,虽然他的怀里真的很舒适,但如果非得佐以某位老人家的碎碎念的话,我想我绝对不会多加贪恋的——这种事,等只剩我和他时的两人世界再来享受也不迟!

    “咕……”正在苦思脱身之计的我的扁扁肚皮蓦的爆出这个相当不雅的哀号,我尴尬不已的抬眼对上他的眸,嘿嘿傻笑。
    “饿了?”他蹙眉,似乎想退场,却在下一秒被好不容易才落下一子、耐性极端不佳的无为棋士囔囔着“接着下、接着下”的命令下给拌住了。他的眉心开始隆里皱褶,在听到我的肚子又不识时务的哀鸣的那一刻。

    只是,他的表现却让无为棋士误以为是自己的棋招高明到足以反败为胜,不由兴奋得狂笑:“哈哈哈!这下子你小子总该认输了吧!”那个得意洋洋之色,看了真令我不爽——老哥,你是不是没睡醒哟?人家测之的棋比你高明多了好不好!要他输?天方夜谭啊!

    “我自己去找吃的好了。”终于找到了最佳借口,我那疑似饿了许多天的肚子果然是我命中的贵人……呃,贵肚!懒洋洋的望向正在往我们这边看过来的尉迟暮,我抿唇——名义上,要却用人家厨房,总得问过主人家才是。看棋士他老人家不太有空理人的样子,我只好屈尊降贵的勉强自己面对这位高人的高足:“尉迟兄……”

    “对不住,”他笑里藏刀的砍断我未出口的请示,“我要观摩家师不凡的棋艺,难得遇上律少主这样棋艺与人品都为上上之选的人才,我不想错过这次绝佳的机会。”
    平心而论,听他说话简直像在放P,没有一句不像是在说反语的。但他脸上的表情明明很认真,很虔诚,让人想不当真都难。那种无伪的孺慕之情,绝对不是在作假。那一刻,我了解到,他是真的敬重他的师父——尽管那位老人家古怪得令人发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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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乖徒儿,这一招好好记下,反败为胜的必杀绝技呀!为了让你能够学以至用,为师不惜放水佯输,你可要学好喔!”无为棋士笑得不可一世,好像胜利已是囊中之物,说得跟真的一样,一句“为你好”就轻易抹杀掉他差点输了棋的事实。

    哈!信他才有鬼!但某些人就是怪到不行,对这一番似是而非的论调竟然还能回得真像那么一回事:“是,徒儿受教。”
    呕……寒毛倒竖三寸长,我敬谢不敏的放下茶杯,再难喝下一口。
    这师徒俩,一个德性!睁着眼睛说瞎话,个中高手呀!
    算了!“翼,我们做饭去!”看他一脸踩了狗屎的鬼样子,我良心大发的特许他陪同我一起缺席,反正我们待在这儿有些多余。
    “别累着了,有什么力气活儿就交给翼吧,你还很虚弱。”律测之放开环着我的手,眼中净是足以溺死人的担忧。
    “放心吧,我会的!”是的!我一定会好好的奴役他的!狼心大动的放胆在他颊边印下香喷喷的一吻,等了三秒,没挨到预期中可能会有的巴掌,睁开眼才发现被偷袭的人正尴尬的红着脸,却没有被一个男人亲了之后的愤怒。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假设,我对他真的是很特别的?

    所以,也许我们之前真的拥吻过,对不对?z
    望着律家主从三人以外的另外两个局外人,在他们面前,律测之还是没有表现出对我的举动的不满与鄙视,反而是窘红着脸羞赧的一如邻家男孩般可亲可爱,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将之视为是他将我和他之间暗涌的情意公然化的默许?

    喔,呵呵呵,他没说话,就代表默许了!心里给它暗爽了那么一下下。
    “走了!”可惜得意不到一半,便被一脸不耐的时翼死命扯住往外走,那个速度之快呀,好似身后有出闸猛虎在追杀他一般!
    “哎……哎哎!”一路惨叫着的是几乎被拖着走的病弱佳人我,“喂!你走慢点,走慢点呀!”我还没欣赏够测之害羞却不娇饰的迷人表情咧!粉令人心动的咧!
    “嘶——”重重的吸一口垂涎的口水,我依依不舍的被扯出品竹精舍。
    “呸!”时小弟啐我一句,然后在一栋不房子前倏的止步,恨恨的摔开我的手臂坐倒在地。半晌后突然神经质的低笑起来,然后越笑越厉害,越笑越猖狂,大有一发而不可收的迹象。

    不好!这小子,脑壳坏掉了,还是精神压力太大?所以一个不小心,间歇性癫狂症终于开始发作了?哦!可怜的孩子!
    我将手探向他的额——没发烧嘛!y
    “你动手动脚的做什么?不俭点!”啪的一声,我细皮嫩肉的手被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拍开,笑容奇迹似的在三秒钟内剥落,时小弟再度神速的恢复成之前面对我时的那付拽样。啧!看了就想海扁的那种!

    “我好像昏迷了好久?”探头一望才知道这儿是厨房,可惜食材却相当短缺,除了数量可观的冬笋之外,就只剩下一两颗冻蔫了的白菜。难不成待会儿我们得吃这些?天啊!我是病人耶,这种营养不良的单调食材似乎不怎么适合我吧??

    “昏迷?你确定那是昏迷吗??哪个人昏迷时像你这样的?平常人模人样的,一发烧就化身成了采花大盗,哪一次不是过分至极的巴着我们少主搞偷袭的?……”时小弟脸红红的对我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今天他的良心还没被狗给啃去所以等他抱怨够了,才开口给我解惑:“今天也算的话,你一共‘疯’了五天啦!”

    不是“昏迷”也不是“生病”,而是发“疯”喔?!我撇撇嘴,神经兮兮的刺探军情:“那个……我生病时,我和你家少主真的……呃、那个……呃……了吗?”“接吻”两个字到了嘴边竟然开不了口,我窘红了脸期待时小弟以高超的悟性了解我问题的主旨。

    “那个?哪个!”时小弟的反应告诉我,他的慧根实在有待商榷!
    我大叹口气:“就是亲吻啦!我真的和你家少主……呃……了吗?”
    “你还说!”时小弟突然发作的站直身将我推到一旁,气急败坏的以手对着我的鼻尖指控:“都是你!都是你……搞个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巴着少主不放,恬不知耻的非要少主亲你才肯服药……你……你、你……”他气得开始结巴,一付跳脚的不甘样!

    “都是你……都是你!害得少主为了你的无理取闹而赔上终生幸福,你……你要我家少主如何面对天下群雄?!”说到伤心处,时小弟眼框开始泛红。
    “呃?”赔上终生幸福??如何面对天下群雄??这……这个问题……的确不太简单!如果我们之前没有亲密接触而单纯只是兄弟间的患难与共的话,这个问题根本不会出现!但如果是我们彼此都有情愫暗生,那么,以律测之的身分地位,他选个男人相携一生的事,必定会成为江湖中的一则笑柄。

    短暂的幸福过后,我们接下去要面对的才算是真正的考验吧!我,一介没没无闻的草芥倒是没什么,倒是他——决定权在他的手上啊,他会做什么选择?
    算了!这种事,现在来烦恼未免太早!或许律某人只是一时迷惘而已,说不定哪天他突然了悟过来而决定将我们的暧昧归于纯粹的兄弟情分呢?那时再来烦也不迟吧,别太苛刻自己了!

    抛开这个令我阴郁的话题,我转而发问:“这个无为棋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我们要找上他咧?”找这种怪里怪气的老人家办事,会不会不太可靠呀?
    “找上他,是因为他离我们最近。在现今的江湖中要找到援手,也只有他才有资格了。再说了,会迫不得已的找上门来,还不都是因为你!”那根蔑视的指转移阵地的猛戳我单薄的胸口,痛得我差点呕心沥血给他看,他才后知后觉的收手。

    “咳咳……!因为我?”呀?我有那么得人心吗?好感动喔!原来时家兄弟也是关心我的安危的嘛,我就说我做人很成功,虽然时小弟的嘴很坏,时羽的对我的态度很难了悟,但他们都会关心我了噢……

    “你少自作多情!要不是你拖累我们,我们也不必出此下策!”时翼毫不客气的兜头浇了我一桶北极冰水,以一种“你很白”的鄙视眼神看着我——好嘛!我现在相信我做人很失败的事实了,得你这样不嫌太伤人咩?别忘了当初拖我下山的帮凶之一正好是你哎!

    我委屈的咕哝。b
    “只能找他了吗?……这个无为棋士……真的那么行?可是,他很古里古怪的耶!”当下十分有魄力的忽略他的言语攻诘,我接续方才的话题。
    “何止!他不仅古怪至极,还极端的喜怒无常。行事向来只凭一时兴起,毫无章法可徇,正邪不分、善恶不辩,只要有棋可下,天大的事也扰不到他分毫!要找他办事,唯一的条件就是陪他下棋。只要他赢得爽了,管你是什么罪大恶极的江湖怪枭还是该当凌迟处死的魔头煞星,他一概可保你平安无事。”

    偏偏这位素爱乱来、其他方面一把罩却独独衷情于下棋的老先生棋艺实在不怎么行,十年如一日的永远不会有所精进,棋品之差已广为流传于江湖,却骄傲得永远不肯承认自己在对弈方面技不如人。要是你有事找他帮忙却不小心赢了他,对不住,你的事你自己解决!如果你轻而易举的将棋输给了他,精于察言观色的他一旦发觉你是故意在放水,哼哼!前途一样无亮!

    所以,无为棋士名动江湖,不仅因为他的古怪与高度的武学修为,还因为他的烂水平与他的天性凉薄。至今,能成功请动他帮上忙的人,也许用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听起来,他似乎一无是处嘛!”综上所述,我断然下了总结。g
    “错!无为棋士还有一项长处——一诺千金!一旦他老人家愿意帮忙,便会帮到底,绝不松怠!”
    哦?一诺千金吗?那么说来,只要测之能让他赢得开心了,他就极有可能答应帮忙喽?一旦他介入了此事,那就平空多出一股巨大的势力,对整个翔龙社乃至整个江湖都会有极度的影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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