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三分狂乱,三分清澈,三分迷惑,还有一分好奇。
让人如何拒绝。
东方宠腻地看着极月,并不说话,只是顺从地分开了自己的双腿。
极月欢叫一声,再次扑上去,吻住东方,伸出舌头与其纠缠,身子也挤进东方的腿间,扶住自己早已肿胀不堪的欲望,在药物的作用下,极月的身体分外敏感,只是亲吻和触摸,已经让铃口处分泌出了晶莹的粘液,急切着想要发泄,有些不管不顾地寻找着入口。
身下的人闷哼了一声,无奈道:"小月,你这样进不去的。"
极月都快哭了,只好抬头问:"那怎么办?那怎么办?"
东方看着因为做不成而眼泪汪汪的极月,有些哭笑不得,干脆起身从刚才脱下的衣物里拿出一个瓶子。
--极月默,开始怀疑这家伙早有打算。
为什么解药忘了,这个东西没忘?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的时候,一把抢过瓶子,粗声粗气地嚷道:"你躺好!"一边用手指挖出一大块油脂状,散发着梅花香味的药膏胡乱的抹在身下人的穴口。
那样子,简直就是一只急色鬼。
东方知道极月服了春药,能在这个时候保持一丝清明,还顾虑不要弄伤自己,已是难能可贵的事情了,也不抱怨,只是努力放松了身子任极月为所欲为。
草草抹完药膏,极月便迫不及待地趴在东方身上,用自己的欲望抵在微微张开的穴口,顶入--
很明显,极月不是个称职的小攻,前戏工作基本没做,即便有药膏的润滑,这样生涩的进入也让身下的人吃尽了苦头,所幸,极月充血肿胀的部位还不算太让人难以接受(简单来说,尺寸不大),在东方的极力配合下,总是是完成了这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结合的瞬间,极月满足得发出赞叹,只觉自己分身上方最为敏感的地方被一一刮过,一阵酥麻的感觉直冲后脑,浑身一个哆嗦,差点便精关不守,拼命咬紧了牙才没出丑,感觉分身被丝绒般柔软的地方包裹着,挤压着,那个地方本来就温度偏高,暖暖的陷于其中,再加上那里本能的排斥反应,就像有一张小嘴在吮吸一般。
极月叹息,怨不得别人总是想压倒自己,原来个中滋味竟是如此之好。
喘息了一阵,极月再不能忍耐,稍微抽出一点,箍着东方精瘦的腰身再次顶入,开始品尝这消魂蚀骨的美妙滋味。
向来清心寡欲的极月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击倒了,新鲜、刺激、激烈,背德,这种纠缠非同一般。
越是禁忌,便越是兴奋。
有节奏的动作越来越快,身下的人也无怨无悔的配合着抬起腰身,甚至开始收缩那火热的内壁,极月敏感到不行的身子如何受得了这般挑逗,腰肢一阵颤抖,终于低喝一声释放出来。
释放出来的极月虚脱的伏在东方身上,喘息,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从东方身体里面慢慢退了出来。
发泄过后的极月像小猫一样满足的贴在东方胸口,懒懒的,听着有力的心跳,手指在他结实的胸上滑过,发现那手感竟是出奇的好,暗地里悄悄比较这女人和男人的不同,东方和自己同样属于瘦削型的,不过相比之下,自己只能算瘦弱,而东方匀称的肌理在肌肤下蕴涵着强悍的力量。
...
放纵结合(H)
气氛很是恬静亲昵,极月懒洋洋地趴伏在东方身上,头埋在对方肩颈之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眼前隆起的肌肉,感受那光滑的皮肤下蕴含的力量。
环在极月背上的手臂也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汗津津的腰身,由上而下,像是安抚一只正在打瞌睡的小猫,极月舒服地发出‘咕哝'声,头也跟着蹭来蹭去。
他本就脱力,之所以能成功压倒东方,除了被春药激发出来的潜力之外,全靠东方的无偿配合,几乎可以说是帮他做的。现在极月的神智开始慢慢模糊,一点也没察觉到身下的人渐渐粗重的呼吸。
等他有所察觉时,对方的手指已经顺着他的腰线,滑到了尾骨下面的缝隙。
极月心中大惊,刚要抬起身来,却被对方更快的按住后背,趴在原地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东方的眼睛。
欲火冲天。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一个天旋地转,极月便被东方翻身将压在身下,只来得及闷哼一声。
东方并不着急,只是安抚性质的覆上极月的嘴唇,深入他的口中吸吮着他有些无力的舌。直吻得极月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身下轻轻扭动着。
极月本来就体力不济,手软脚软,加上刚才的情事,早就缓不过气来,因此在被压住后只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放弃抵抗,看上去几乎是难得的顺从。
东方趁着极月放松警惕的时候,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整个人滑进他的腿间。极月震惊,呆呆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憋了半天,终于问了一句:"你要干什么?"
问完,他自己也快要找块豆腐撞死,这种明知故问的事情,自己问得实在问得有够蠢的。
自己也是男人,何况刚刚还在这个人身上发泄过一次,他再怎么糊涂,也清楚现在摩擦在自己大腿内侧的是什么东西。
"小月,你可真是用过了就扔啊。" 东方看起来无限委屈。
委屈?
"那叫过了河就拆桥..."极月小小地纠正了一下,立刻醒悟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解释,"我...哪有..."
东方挑眉,恶意的用自己的欲望顶了顶极月,"过河拆桥--这个形容倒是贴切,我记得刚才有人倒是舒服了,可是却没管别人的感受吧。"
极月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好像...似乎...也许...可能...大概...确实是没照顾到东方的感受,只顾自己爽不爽...
傻笑两声,极月开始装傻,"我好累..."
东方宠腻地看着他,说道:"没关系,你乖乖躺着就好。"
极月:"你..是我师父..."只好出杀手锏。
"那小月方才可有想到我是你师父?"东方不动声色的把球踢回去。
够狠!姜还是老的辣!
"小月方才对我做那些事的时候,我可有说不?"现在角色互换,东方看起来像是正在引诱小红帽的狼外婆,真是风水轮流转。
极月总算有点明白了,自己算是遭了东方的道儿了,之前东方肯让自己为所欲为,就是为了断了自己的后路,现在自己是吃人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完全没有反对的立场。说什他么?刚才人家已经让自己爽了,现在就算是礼尚往来也应该让他做回来。
一时不察,满盘皆输。
用下半身思考果然误事。
极月吃鳖,一时答不上来,不过还打算继续顽抗,眼珠转了又转,不太听话的脑子努力运作起来。
却听东方暗哑而感性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小月如果再想不到借口的话,那为师就..."意图无限明显。
"等等..."极月连忙阻止,突然一手拂向东方的后背,东方想也不想便一手捉住极月的毛手,咧嘴阴恻恻地笑到:"小月,你这是想干什么?"
被东方捉住的手里,指间捏着一只竹针!那是极月最后一根藏起来的的针。
被现场捉包,极月只好讪讪傻笑,心虚不已地解释道:"条件反射...条件反射而已..."
又是一声叹息,东方幽幽的声音传入鼓膜。z
"小月,我不想强迫你,若你不肯,我决不愿勉强于你。既然如此,你好好休息吧,今天你也很累了。"说罢便要起身着衣。
极月听他叹气,便已经心中有愧,只是仍在负隅顽抗而已,此刻听他这番话一说,立刻把自己定位在--自私自利始乱终弃毫无人性不顾兄弟道义不顾别人感受只管自己享乐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瞬间丢盔弃甲,一溃千里。
极月伸手抓住东方正待离开的肩膀,咬咬牙,将他拉向自己,吻住。
...
有些事情一旦起了头,便很难再中止。
不知道再这激缠的吻里,是谁更占了先机,是谁掌握了主动权,只知道彼此都将论理教条抛到脑后,彻底放任身心沉沦在一波一波永无止境的欲海里。
极月虽然隐隐约约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但那又怎么样?
人生何处不算计!
做人,太累。
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
让自己的舌头温柔地缠上对方的,双手第一次不带任何目的地环上对方的脊背,无怨无悔地打开自己的身体。
臣服。
微凉的药膏顺着手指被送进自己的身体,极月仰起头微微呻吟,更加努力的放松自己,去适应,只觉得被对方手指进出的部位好似融化了一般,扭动地想要更多。
一滴水渍滴在自己脸上,极月睁眼,却是看见东方汗结于眉,带着性欲的邪美与隐忍,终是于心不忍,支起上身吸上对方胸前的暗色。
东方倒抽一口冷气,咬牙叫道:"你---"得到的回答却是对方恶意的噬咬。
再忍得住就不是男人!
一把将极月压回床上,将自己勃发的欲望抵在湿润的穴口,几乎能感觉到那湿热之地竟自一张一合地自行吮吸着自己欲望的尖端。
一寸一寸的地慢慢前进,即是温柔的体恤,又是无情的折磨,双手按住身下人的肩膀,让他即挣不动,也逃不开,让他清晰无比的感知到,自己正在一寸一寸的占有他!完全结合的一瞬间,才想起一口气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憋在胸间,忘了吐出来,差点窒息,东方感受着身下人火热的紧窒,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极月因为激痛想要弓起身子,却应肩膀被按住而无法动弹,只能仰起头颅,从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呻吟。却成功的让东方刚刚勉强铸建起来的半分理智轰然坍塌,本来还想让他多适应一下,此刻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勃发的欲望,在稍微退出一点之后,便用力向前一顶,开始了一波又一波,似乎永无休止的激烈冲撞。
极月性子本来就冷清,纵使在欲海里几欲失去理智,也不肯任由自己放声尖叫,许是之前对性事有些许排斥,总是下意识的止住自己呻吟的冲动,但被激烈撞击着的身体如何能安静听话,气息余悸于胸,在几乎将自己撞得七零八落的冲击下,控制不住的从喉咙溢出,却被主人死死遏制在喉间,只得在他喘息的瞬间,不小心溢出破碎的不成调子的音符。
却成为世上最好的催情剂。
察觉到身下的人快要跟不上自己的节奏,东方将双手从极月肩头移开,改为掐住他的腰,让他更为贴近自己。
极月的腰被握在东方手里,后背几乎悬空,只有肩颈着床,双腿只能挂在东方区起的臂弯,无力环上他的腰。
身体好像快要融化一般,在最初的激痛渐渐淡去,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也越来越敏感,一股突如其来的快感冲上脑门,身体也跟着不由自主的痉挛着,收缩着,一次一次承受东方的进入,又一次一次挽留他的离开。
东方越来越快意的喘息,与极月越来越无法抑止的呻吟,交织在一起。
在一次比一次更重,一次比一次更激烈的进入中,身心都已交付出来,只愿一同沉沦。
越是痛苦,越是快乐;越是快乐,越痛苦。
激情迸发的瞬间,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自己。
...
喘息良久,极月仍然没能回过神来,东方就着进入的姿势,趴伏在极月身上,一呼一吸,一样的频率。
抬起身,东方用手指刮去极月脸上的汗水,看着身下人有些失去焦距的眼神,心疼不已。极月白皙的身体,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粉红颜色,柔顺的姿态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只是想着,又是一阵激动。
"你!"原本躺着休息的极月突然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不为别的,只因他察觉停留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部分似乎又硬了。
"不要--"极月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力气,突然手脚并用的向后爬去。
分离的一瞬间,彼此都清晰地感觉到了彼此之间每一点细微的磨擦,如同羽毛般轻柔的抚慰过彼此,禁不住都呻吟起来。
有一个词,叫擦枪走火。
来不及逃离,极月便被东方抓住脚踝,拖回来,重新压在身下,有了之前留在极月身体里面液体的帮助,重新肿胀的欲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长驱直入。
极月差点忍不住尖叫出声,一边和自己的同时烧起来的欲望做斗争,一边出手抓住东方的肩头,开口哀求:"不要了--"
换来东方略带歉意的声音:"对不起,让我再要一次好不好?"
虽然是抱歉的语气,可是行动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几次象征性的抚慰之后,便是越来越激烈的撞击,将极月来不及说出口的拒绝全部撞得粉碎,只能无助的发出不成调子的声音。
知道极月已经没有体力了,东方想就此作罢,可惜自己的身体还没有要够,心疼的看着极月喘息不已的样子,伸手抚摸上了他半起的欲望。
极月整个身子一弹,忍不住得颤抖着。
"东方...别..."
"..."
"唔..."
...
月亮羞得钻进云彩里去,实在不忍心再看北郊别庄里的‘悲惨世界'。
极月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到底是谁中了春药...
不过一夜
恩,这叫什么来者?
春宵苦短?美人消魂?牡丹花下?不过--
谁才是昨晚那朵花呢?
极月睁开眼睛之后,便展开了对于昨晚事件严肃而深入的思考与探讨,批评与反批评。
在他情绪混乱时候,用强迫思维的方法,可以有效的让他冷静下来,万试万灵。
--事情到底是怎么起头的呢?
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失控的做到了最后呢?一晚的放纵会不会对自己今后的人生造成影响呢?会不会让他偏离了人生原来的轨迹?这种程度的偏离应该采取什么方法来矫正?
思考了半天之后,他很悲哀的发现,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头脑,居然已经根本上形势的发展了。
最后所有的问题,都会聚一个--自己到底要不要为昨天上了东方的事情负责呢?
这是极月从前世就带来的BT思维模式,他不在乎别人欠他的,但他不喜欢欠别人的情,情债难偿,最难消受美人恩,也不喜欢和别人扯上什么关系,那是一种负累。一个人多好,消遥又自在。
速食爱情时代,男男女女上床多为寂寞,相互依偎,才知自己也同样被别人需要着。太阳出来,朝露散去,穿上衣服,谁又还认得出谁,谁又还想得起谁?
肉体的愉悦,并不代表什么。
一夜情而已,见不得光的。
极月是典型得爱情悲观主义者,无法投入,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一段爱情。
人类有原罪,无法自救。
...
唉,到底要不要负责呢?
不知道东方会不会当昨晚的事情没发生过呢?--某人开始第一千零一次鸵鸟。
有人说,天真是种罪过。
果真不假。
一遇到感情的事情,极月立刻把自己防得滴水不漏,心如顽石,任谁也无法前进一步。
...
聪明如东方如何看不出极月的心思,原本也不指望极月会要自己负责,不过当他抬出‘因为昨夜你上了我,所以应该对我负责'这个原本就准备好的筹码的时候--
极月语重心长得拍拍东方的肩膀。"你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东方无比认真得研究了一遍极月的眼神,有些不太确定。"你不会当作昨晚...."
极月很讲义气地点头。"没错!我已经把昨晚的事当作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了!"
"......"
"所以你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怎么样?够哥们吧!?"
"......"我只想掐死你....
可怜的东方,欲人不淑。
呜乎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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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别庄不能再呆下去了,东方有誓约的限制,这次违约入王都,已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幸亏啸天帝没有当场发难,极月伤情稳定下来之后,无论如何也得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