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无双(穿越时空)————焦糖布丁[下]
焦糖布丁[下]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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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月轻笑:"哎呀,招呼都不打一声,又岂是君子作风?"
瞿浩左手一掌拍向极月,极月回身抬腕隔开,顺势回了一掌--
两人掌风刚刚接触,聚是一震,只觉一股开山裂石之力顺着经脉横冲过来。
瞿浩心中大骇,不知为何,他眼前的极月决不是自己所知的极月。
此刻眼前之人眼中毫无退却之意,再这样下去,怕是彼此经脉都会受损,连忙强迫自己收了内力,只留余力护体,无奈极月丝毫没有手软,就这样被生生震了开去,连退数十步不只。
瞿浩崖下胸中翻腾的血气,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惊讶,不由开口道:"你--为什么--"
没等他将话说完,极月已经欺身而上,身形快如清风,迅如雷电,瞿浩不敢再小看眼前之人,连忙将尚未出口的疑问全数吞回肚中,提起真气向一边移步闪开。
岂料极月却是志不在此,顺势足见一点,朝飞儿扑了过去!
飞儿没想到极月是冲自己来的,一愣之后连忙拔剑,谁知极月比他更快,转瞬之间已到跟前。却见极月只是冲他笑笑,比他更快得拔出他腰间软剑--
"借来用用。"极月只抛下简单一句,便抛下飞儿,脚尖一旋,剑尖直指瞿浩,一气呵成,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流光飞舞,剑势翩飞。
瞿浩吃惊不小,他挣扎疆场多年,向来遇事沉着,不过这次他是真的心头没底了。
极月的剑招,分明来头不小!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套剑法曾经在数年前,北冥与啸天一战中,扬名天下。
只是,当年舞出这套剑法的,是另一名小小少年,极月的弟弟,司徒极星。
这边极月与瞿浩缠战在一处,一时竟也难分难解,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极月仗的是天下闻名的剑术,已经突然暴涨的内力;而瞿浩凭借的,自然是深厚的功底,以及经年累月在死人堆里打滚的经验了。
崖下那群士兵本以为极月已死,谁知却见极月一击之后不但没有倒下,反而越战越勇,顿时纷纷杀意高涨,高喊着拔出武器砍向四周的北冥士兵。
场面顿时乱作一堆,双方人马混战中一处。
瞿浩不敢恋战,只是极月剑法精妙,一时也无法脱身,突见极月一剑劈来,右肋露出一块空档,心中暗喜,左手运气,一掌劈了过去。
他本是打算逼极月收手,再趁其不备,攻其破绽。
谁料极月不闪不避,下手却是其狠无比,对袭向自己右肋的掌风毫不在意。瞿浩眼看剑锋袭来,想退已是来不及了,只得勉力抬起右手的剑已做抵挡。
"锵--"
刀光剑影,两声闷响过后,尘埃落定。
几步之外,极月捂住胸口左下之处,不住咳嗽,双眉痛苦地纠结在一处,嘴角有大股鲜血溢出,怎么也止不住,不过一双眼睛却亮的吓人。
而一丈之外的这边,瞿浩肩上的鲜血已经顺着手臂,一滴一滴滴在地上,在山崖的石地上积成了一个小坑。
极月抬手拭了拭嘴角血痕,道:"兵家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瞿世子,你对你的敌人,还不够了解。"
瞿浩抬手迅速点了肩胛几个穴位止血,他争战多年,这个道理又怎么会不懂,自嘲道:"瞿某从军多年,向来自视甚高,不过今天似乎被一只小狐狸给耍了。"
说谁狐狸呢?极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纵使此刻两军对垒,给为其主,瞿浩仍是忍不住欣赏起极月来,不过转瞬之间,眼神再度凌厉,狞笑道:"不如弃暗投明,随我回去吧!本王必不会像你大哥那般待你。"说罢,不给任何喘息,揉身而上。
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耳朵也从来没有这么灵敏过,瞿浩的一举一动似乎光用听得便可听得一清二楚。
瞿浩刚近极月身边,却见极月冲他温柔一下,转眼又失了踪影!
大惊之下,却听背后风声大起,连忙回身看来,但见极月正微笑着横刀劈来--
"喝!"瞿浩连忙朝前一滚,一手撑地地爬起来,却见极月并不追来,只好整以暇得站在原地笑看自己。
"你笑--"什么?瞿浩一句话没问完,脸色陡变。
山谷之外,突然杀声震天!听那锣鼓号角之声,这分明就是啸天的先遣军!
只是瞬息之间,山崖之下,那些方才还在孤军奋战的啸天弃兵,士气陡然高涨,都杀得红了眼睛,山下顿时有如修罗地域一般。
极月侧耳倾听,喃喃低语道:"总算是赶上了。"
瞿浩震怒之下,咬牙问道:"是你把他们给引来的?"
极月悠然道:"早叫你不要动别人地盘的脑筋了,现在这种局面,怪谁?"
瞿浩见极月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顿时气的七窍生烟,什么运筹帷幄,什么先礼后兵都抛到一边,脸上清楚无比得写着‘我、定、要、将、你、剥、皮、抽、筋、大、卸、八、块'!
却再这时,只见一名校官从旁闪出,附在瞿浩耳边低语几声,瞿浩胸口仍是起伏不定,但也渐渐冷静下来,只是恨恨地瞪着极月,目眦龟裂。
那校官见他无动于衷,低声叫了出来:"殿下!请以大局为重!"
瞿浩闻言眼神闪了一闪,似乎理智终于回笼,下令道:"撤吧。"只是眼睛仍是盯着极月不放,似是心有不甘。


何不一战
山谷之中,杀声渐涨,而啸天弃兵们虽伤亡惨重,却是越战越勇。
今日身必死,何不一战?
眼下天时人和都归啸天所有了,再战只是虚耗兵力而已。事以至此,瞿浩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极月心中早已有底,知道自己今日算是侥幸德胜,靠得便是那天时与人和,只是眼下体力渐渐开始不济,若不是东方那边来的正是时候,怕是自己刚才就只能真个拼上自己性命了。
果不其然,瞿浩直视他片刻,长叹一声,转身去寻飞儿,谁料飞儿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不由皱了皱眉。只是时间紧迫,身边校官又崔得紧,也就顾不了这许多了。
极月见其离开,终于放松了下来,丹田小腹之间,一股浊气直冲而上,不由抚胸狂咳,似要将心肺都撕裂了去。四肢的筋脉渐渐涌起针刺般细细密密的疼痛来,痛彻心腑。
"小月!"渐渐失聪的耳朵终于听到模模糊糊的字眼,极月抬起眼睛努力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你这笨蛋--"纵使斥责,听在耳里也是多情。
"东方......"极月张张嘴,终于吐出些音节来,却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听不见自己说的话了。
没想到透支体力的副作用如此之大,极月努力支起身来想要提气,却被人按住,牢牢圈在怀里。
东方。
号脉,竟是绝命之相。东方几乎是咆哮着朝极月吼过去:"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极月想笑一笑好装傻,刚刚张开些嘴却生生喷出一汪鲜血来,失了整个前襟。
彼时司徒极日也赶到了,见东方正抱着一个血人儿发飙,不禁也呆住了:"他--怎么了?"
东方并未理会跑的脸色发白的司徒极日,只迅速出手点了极月身上的几个穴道止血,口中轻声不住唤道:"小月,小月,别睡,撑着点儿。"
极月虚弱地眨眨眼睛,还想在最后在幽默一把,"别说这种老套台词,就像我要死了一样......"
东方听了不语,只是紧紧盯着怀里的人,无从开口。
倒是司徒极日迅速回过神来,走到极月身边,开口道:"小月,少说话,别乱想,有东方先生在,你不会有事的。"说罢抬头对低头不语的东方拱手道:"这里交给在下便可,家弟就烦劳先生照顾了。"
东方不言,抱了极月抬腿便走,却在这是,一个身影从旁闪了出来,挡住了东方的去路,竟是刚才不见人影的飞儿。
东方眼里寒光闪过,冷冷吐出两个字:"让开。"
司徒极日紧走两步,朝那人拱手道:"不知奉小将军为何拦阻,家弟受伤甚重,还请小将军......"
飞儿皱眉看了极月一眼,抬眼看着东方道:"他承诺我的部下为他们平反昭雪,煽动他们为他卖命,他承诺未尽,我不能看着他就这么死了。"
司徒极日一路过来时,见两股北冥士兵自相残杀,心中早猜出七分来,如今听见奉云飞亲口说出此时,仍是吃惊不小,想不到极月尽然又做出此等大事来,真是惊怒交加。
司徒极日看着极月,有些为难道:"家弟如今伤重,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飞儿退了一步,道:"那就让我跟着他。"
司徒极日有些为难起来。而东方早已失了耐性,道:"别挡着我,其他的随你。"说罢抬腿便走,头也不回。
飞儿为东方身上的杀气所慑,侧身退出一丈之外来,喃喃自语道:"东方?他真是东方么?好重的杀气呵。"
司徒极日却没回答,此刻他眼中只有极月垂在身下的手,那里有鲜血正顺着手指一滴一滴滑落,渗进土里,再也寻不着踪迹。
......
山间的营帐里。
东方将极月安置于软塌之上,捉起他的手腕细细诊脉,顺便环顾四周。
这里本是北冥士兵安营扎寨之所,他们撤得匆忙,东西几乎都原封未动的留了下来,正好为我所用。
极月闷咳两声,开口道:"东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此刻东方哪里还顾的上回答,侧身摸出一把金针,在身边一字排开,又从挨几上拿过灯盏,弃了布罩,将针细细烤着。
极月也不在意,接着絮絮叨叨起来:"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烦,什么用都没有......咳咳......老是给大家添麻烦......咳咳......"
想了想,喃喃道:"其实我根本不该活过来的,当初跳崖的时候......司徒极月就已经死了啊......"
"唔......"金针扎入穴道,极月疼的缩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可是活下来才遇得见大家啊,才可以自由的走南闯北啊,才可以......唔......"
东方额上汗水已经凝聚成滴,有豌豆大小。他知极月疼痛,只得轻轻按住极月的肩膀,道:"小月,你再忍忍吧。"
极月却似疼得厉害,声音略带哭腔:"可是,我好不甘心呐......东方...我不甘心呐..."
"我刚刚才懂了人情世故,才知道我想要什么,可是就要离开了吗...东方...我......唔......"
东方听极月痛苦出声,自己也快崩溃了,几乎下不了手,只得抱住极月未被针扎的右臂,急切道:"小月,别乱说,师父一定会治好你的,你再忍耐一下!"
极月睁大眼睛看这东方,神情有些凄凉,喃喃道:"东方...你再大声一些好不好...我好像已经听不见了..."
东方大恸,终于失了冷静,紧紧搂住极月,失声低叫道:"司徒极月,你要敢死,为师定然不会放过你!"
一边尾随而来的飞儿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东方发疯一般的举动,"东方先生,你冷静一点,这样会伤着公子的!"
东方稍稍回神,连忙松林极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捉针。
极月喘息过后,眼睛定定看这东方,似有无限依恋,絮絮道:"是我不好......都是我笨,东方...你别怪我...我是真的不懂..."
东方苍然泣下,跪在极月身边,"小月...你别说了......"
一滴温热的水滴在极月脖间,让极月微微动容,有些吃力地抬手朝东方伸了过去:"东方...你哭了么...都是因为我么?"
谁料一只手在空中摸了几次都摸了个空!
东方再顾不上,一把握住极月的手,死死捏住,也不管是不是会弄痛了他,吼道:"你...你是不是已经看不见了!"
正赶上啸天无夜和司徒极日一前一后,掀开帘子走了近来,听见这话,两人登时化作金石,再也无法前行一步。
□□□自□由□自□在□□□
不是结局的结局
半天之后,司徒极日回过神来,示意一旁的飞儿随自己出来,帐子里面,只剩下一动不动的啸天帝,已经那抱作一团的师徒二人。
帐外,司徒极日听飞儿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顿足道:"太乱来了!太乱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奉云飞终于找到机会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方才的伤照理说不至于如此之重呵?"
司徒极日也失了沉稳,急道:"他中过【缠绵】之毒,是万万不可妄用内力的。"
飞儿奇道:"内力?我曾经试探过他,他身上并无丝毫内力呃?"
司徒也皱眉:"确实,家弟自武功被废以来,早已无法习武,不知他从何......"
说到这里,飞儿突然提高声音道:"莫非他是故意引瞿浩拍他一掌的么?"
司徒惊道:"你方才说什么?"
飞儿皱眉回忆道:"他当着瞿浩的面策反,所以瞿浩一怒之下对他出手,下手很重。"
司徒长叹一声,道:"他为了得到内力,真是连自己都算了进去,现在该如何是好..."
帐内。
啸天帝自是从始至终没有说话,而东方手亦有些抖,紧紧抱着极月不愿开口。
于是整个帐子内,只有极月断断续续,有些失真的声音:"东方...我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只是不想再被人利用了...你...懂吗?"
东方将极月搂得更紧了些,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极月继续说道:"但是我现在后悔了......我好想活下来......咳咳...这样说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你这笨蛋!"东方终于吐出几个字,可惜怀里的人却早已听不见了。
"东方...我不想死啊......"极月有些哽咽起来,努力攀住东方的衣物,不肯放手,却渐渐使不上力气。
极月意识渐渐归于混沌,声音也渐渐弱了下去,在一切归于寂静之前,他努力地张嘴想说话,:"东方......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
"小月,你这个笨蛋!"东方不敢乱摇,只得轻拍极月的脸颊,"你别睡!听见没有?"
"对不起......"极月声音低了下去,终不可闻。
"司徒极月!你给我睁开眼睛!"东方大怮,再无丝毫冷静可言。
"司徒极月--"东方彻底失了理智,声音令闻者心惊。
听闻帐内动静,司徒极日连忙掀开帘子进来,却见极月埋首东方胸前,一动不动,心中一丝抽痛蔓延开来,几乎穿不过气来。觉得冥冥之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不见了。
极月的手,垂了下来。
一室终归于安宁。
那一轮无双的明月,终于下了西天。
啸天帝在位五年,北冥屯兵于戊,旋而退兵,啸天不战而胜。啸天帝感怀奉老将军昔日护国功绩,赦其幼子云飞及属下,令回都效力。
天下太平。
(喜欢悲剧的看官,就不要在看下去了......)
......
"先生?先生?"
......
"先生?先生?"声音渐渐大了。
睁开眼睛,是一张东方美人甜美无比的笑脸,看装束--空姐?
猛地从椅背上弹起身子,旁边的行李哗啦一下被带到地上,跌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搞什么!?
"请问是萧然先生吗?"
突然听到熟悉的字眼,呆了三秒钟,萧然机械的点点头。
"萧先生,你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拿上登机牌到前台检票。"仍是空中小姐甜美的嗓音。
慢慢回过神来,萧然问道:"我睡了多久了?啊,不是,现在几点了?"
"您的飞机因天气原因晚点了七个小时,现在是临晨3点十五分,您所做的飞机在十分钟之前就开始检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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