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月无双(穿越时空)————焦糖布丁[下]
焦糖布丁[下]  发于:2009年03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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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抬起头来,对着极月怒火万丈的眼睛,道:"早就听说司徒家二公子才情无双,如果你是故意用你那种与世无争的态度来勾引男人的话,我不得不说你很聪明。"
不受极月如利刃般的眼神的影响,姓瞿的笑道:"只要是个有野心的男人,就会被你吸引。"说罢继续低头在极月颈间慢慢啃咬,含糊不清地说道:"也许......啸天帝想要你,也许不只是要你当他男宠这么简单......"
极月狂怒,居然说他勾引男人?!从沮丧的情绪中摆脱出来,大脑终于开始运作,整个人冷静了下来。
"你以为,你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我还会帮你?"极月冷冷开口。
正在身上到处肆虐的人听了果然停止了一切动作,缓缓抬起头来,对上极月冷清的眼。现在躺在大石上的人早已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腰带也被松开,衣衫凌乱,但他的眼神却偏偏清澈明净得不可思议,一如当日坐在客栈里喝茶,拿自己做诱饵的司徒公子。
姓瞿的皱了眉头,极月说的恰好命中他的心思,如果是别人,那么只要自己性子来了,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一番也无伤大雅,只是自己的计划中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确实不该和他闹僵。
只是......
司徒极月这个人,似乎没有传说中的懦弱无能,恰恰相反,他恐怕很难对付。
极月伸手将他推开,起身整理好衣冠,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心里暗自思量,算算日子,东方和弱水也该查出些眉目了。以东方的聪明,不怕不知道姓瞿的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的自己如果随便乱跑恐怕反而不好。
正走着,突听得远处营房处刀剑之声不断,桔色的火光照亮夜空,有人漏夜闯营了!
极月心中一紧,连忙加快了脚步往回赶,不知为何想起东方来,心中只默默祈祷那闯营之人不是东方。
忽听得耳边风声大做,想闪开却是已然来不及,只听得那姓瞿的在耳边笑道:"看来是老鼠落网了。"说罢伸手揽了极月的腰,"走罢,若是等你这样跑回去,只怕刺客已经被乱箭射死了!"
极月咬牙,被他说中了心中的担忧,只得任由他抱了自己施展轻功往回赶去。
刚到军营,便见几座帐篷燃着熊熊大火,四周围满了手持兵器的兵士,将一个身着夜行衣的入侵者用绳索缚了,围在中央。黑衣人已然受伤,肩头深深埋入一只羽箭,露在外面的箭身已经折断,黑衣上已是一片水渍,不知是血是汗。
不是东方!极月松了口气。j
本已束手就擒的黑衣人远远看见极月,复又开始激烈挣扎起来,而那些守在一旁待命的兵士似乎正打算用手里的兵器废了这黑衣人的胳膊!
"住手!"极月大急,转头不管不顾地朝姓瞿的吼到:"你快叫他们住手!"
"别伤了她!"姓瞿的朝远处喊了一声,那些兵士立刻收了武器,只出手点了黑衣人四肢的穴道,站在原地待命。
极月正想上前,却被姓瞿的一把拉住,"我可是为了你才留下她性命的,你说你应该怎么谢我?"说罢摸摸下巴,饶有兴趣地观察极月的反应。
"谢你个头!闪开!"极月甩开他的手,大步朝黑衣人走去,那姓瞿的愣了一下,竟然就这样被他轻易甩开,片刻之后,姓瞿的突然仰天狂笑起来,笑毕,才自言自语道:"司徒啊司徒,你真是在宫里长大的吗?"
"弱水!"极月冲到黑衣人面前,看着她满身狼狈的样子,心中自责无比。
"公子,奴婢终于找到你了!"弱水拉下面纱,努力朝极月微笑,纵使灰头土脸,纵使一身是伤,纵使身在敌营,眼中却是盈满了压抑不住的激动。
"你......"极月哽咽,不知如何面对这样单纯的目光。
"把刺客押下去。"姓瞿的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极月身后,朝手下人吩咐。
极月豁然起身,目光犀利如炬。
姓瞿的不禁挑挑浓眉,轻佻地说:"怎么?想让我放过她?"
极月扫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想让我助你成事,却这样对待我的人?"
姓瞿的抬手想摸极月的脸,被极月侧身闪过,却也并不在意:"即是月你想保护的人,在下自当盛礼相待。"
说罢吩咐手下道:"听着,你们要对这位小姐以礼相待,莫要让她冻着饿着,也莫让不相干的人打扰了小姐休息。"话是对着属下说的,眼睛却是一刻也没离开过极月的脸。
"公子......"弱水低叫。
极月叹了口气,弱水,我现在自身难保,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看着弱水被士兵押走,极月心中暗自盘算,弱水夜闯敌营久而未归,想必东方和无夜很快就知道自己在这里了,跟着找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只是既然自己能想到,那个姓瞿的没有理由想不到,怕就怕自己等不到东方来寻自己。极月皱起眉头,心中思量着应对之策。
想着想着,突然忍不住笑了。
姓瞿的看见极月映在火光下的笑容,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但总算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清咳一声,道:"怎么,还在等你大哥来救你?"那神情却似有成竹在胸,眼中尽是嘲讽。
极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奇怪道:"我为什么要等他来救?"说罢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
回到自己的帐篷,极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弱水在他们手里,而那姓瞿的似乎吃定了自己不敢
逃跑。现在外面只怕已是天罗地网,就等着有人来救自己,好一网打尽。
东方应该不会这么笨吧?
东方,东方,东方,自从当日客栈一别之后,便再未见过他。而极月心里从未如此矛盾过,一方面盼望着东方能像之前一样,逃出皇宫时那样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方面又不想让他涉险。虽然这只老狐狸早就是千年妖怪,想困住他也不容易。
极月叹口气,不知自己为何心里此刻想着的记挂着的居然全身东方,实在不太符合自己一贯以自我为中心的风格。
只是老狐狸再厉害再狡猾,他毕竟还是人,若单单是他自己,这敌营任他来去自如,谁也挡不住,可是若他想带上自己,恐怕便只能成为他们的靶子,何况弱水还在他们手上,只要他们把刀驾在弱水脖子上,自己恐怕立马就投降了。
没办法,狠不下心来。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自己确实已经成为别人的包袱了。
姓瞿的恐怕是算准了自己不会丢下弱水自己逃跑,现在的局面真是一边倒。
若是等人来救自己,只会拖累别人,而且坐以待毙也实在不是自己的作风。
想到这里,极月自嘲道:"萧然啊萧然,日子过得太安逸了,怎么光想着靠别人来救你?真是枉费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看了那么多年的武侠小说,怎么到头儿来,自己反而成了那最让自己不齿的拖后腿的人?"
一念之差天上,一念之差地下。
姓瞿的,你想利用我成你自己的事,就别怪我萧然不讲仁义了。这还得感谢自己的那个狗屁大哥, 托他的福,我现在最恨被人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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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夜色浓重,是一夜里最黑暗的时候。
极月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某种犬科类动物,似乎嗅到了空气中的某种威胁因子,有什么大事情快要发生了!
"你又在动什么脑筋?"
极月抬头正看到姓瞿的一脸踌躇满志地走进来,似乎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只是极月不明白,这人为什么总是这样阴魂不散地跟着自己。
"怎么世子大人没有别的事情好做吗,这么晚了还要跑到我这个囚犯这里来,不怕煞风景?"
"囚犯?"姓瞿的嘻嘻一笑,脱下披风扔在一边,"若真是囚犯,你还能坐在这里说风凉话?",说罢走到极月身边坐下,拿过小矮桌上的马奶罐子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一饮而尽。
极月懒得理他,往里坐了坐,继续想事情。
那姓瞿的看见极月颇为孩子气的举动,顿觉有趣,索性也往里挤了挤,仍是紧贴极月不放。
极月更加不爽,挖苦道:"良宵苦短,世子大人现在不是应该美人在抱,坐卧美人膝?和我挤来挤去有什么意思?""
"美人?"姓瞿的将头凑到极月脖子附近嗅着,"飞儿可不单单是个美人那么简单。"
将头偏得更开些,问道:"你说他不单单是?莫非他是你旗下大将军不成?" 极月大胆假设。
姓瞿的并不回答,只轻轻一笑,顺手捉起极月一束落在肩上的长发绕在手指上把玩。
极月心下惊异,他原本以为奉家幼子只躲过灭门之祸,流落异乡,为姓瞿的所救,因此才留在他身边的。不过现在看来,姓瞿的说‘飞儿不单单是美人而已',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飞儿在这次两国纷争中也起着不可小觑的作用呢?
派降将出马吗?这种事情在历史中可不多见,先不说他们的忠心程度待考,单说他们能不能另手下将士心服口服就是个最大的问题了。
通常来说,应该没有士兵喜欢在敌国降将的领导下上战场杀敌吧?
除非......
极月摸摸下巴,有这种可能吗?
"你似乎很喜欢发呆呢。"
极月陡然惊醒,发现姓瞿的已经几乎快要粘在自己身上了,连忙跳起来,却被姓瞿的一把压住肩膀,动弹不得,眼看着对方一张邪肆张狂的俊脸在自己眼前放大放大放大......
"我有时在想,为什么司徒极日没有被你迷住。"姓瞿的伸手钳住极月的下颚,让他无处可逃,"难道只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的弟弟?还是他知道啸天无夜喜欢你,所以才将你拱手想让?"
极月心中吐血,这人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却处处自诩聪明,喜欢自顾自的下结论,真是典型的上位者心态。
极月也学着微微一笑,道:"你不明白的事情还多着,不差这一件。"只是下巴被钳着,说话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听起来没什么气势。
姓瞿的眼神有一丝疑惑,极月知道,那是他开始犹豫了。象他这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皇子,大概是强势贯了,喜欢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而眼下自己的言行似乎与他得来的现报不太一样,在现在这种一步都不能错的情况下,也怪不得他要小心翼翼了。
多说无益,还是闭嘴的好。
"怎么不说了?"姓瞿的见极月眼光闪闪,却突然闭紧了嘴,忍不住问道。
极月抬手打掉他的手,偏头道:"我要见我的侍女。"
姓瞿的笑了,"我会让你见她的,不过可不是现在。"
极月鄙视他道:"有什么好藏的?莫非你还以为她还能带我离开么?"
姓瞿的也不气恼,只看着极月的侧脸道:"她?我是不怕,不过我确实不太放心你。你恐怕是我见过的最心口不一之人了。"
极月瘪瘪嘴,"若是你有机会见见我大哥,再说这话不迟。"
"你说司徒极日?"姓瞿的愣了一下,遂笑道:"看来你此刻倒是对他诸多不满,不过我很好奇,你从前那么喜欢他,是什么事情让你对他死心的?"
极月微微思考了一下,叹了口气,低头苦笑,道:"如果你也试试将心捧出来,让别人肆意践踏,踏完了再将你一脚踢给旁人,就知道我会为什么死心了。"
说罢更是幽幽道:"如若可能,我真想让他也试试心意被人践踏的滋味。"语气中竟然全是恨意。
"这倒是,他既如此待你,你又何需与他客气。"姓瞿的伸手掰过极月的肩膀道,"只要你愿意,我定能助你将那些错待你的人踩在脚下!"
满意得看极月眼中不可错认的一丝挣扎,姓瞿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更是显得极为诚恳得等待着极月的回答。
极月犹豫一番,伸手隔开姓瞿的,起身向帐篷门口走去。
"你又要去哪里?"姓瞿的皱眉,眉间略过一丝不狠历与不耐。
极月停住脚步,却不回头,道:"你放心,我会助你成事。那个皇位我也不稀罕,不过我确实有一件事,需要世子协助才行。"
姓瞿的笑道:"什么世子世子的,这样称呼实在是太见外了。你就称呼我成鹰便是,我也称呼你小月可好?有什么事情要让瞿某做的,我也称呼你小月你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瞿某能做到的,定当万死不辞!"
"何需你万死?我只要你留下司徒极日一条命,将他送到我面前,由我处治。"极月的声音异常疲惫,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如此,我们一言为定!"姓瞿的松了口气,眼中得意之色更胜。
极月说罢抬脚仍往外走,还没出门,却被门口守卫拦住。姓瞿的挥退一干人等,走到极月面前,道:"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极月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道:"我想去溪边沐浴。"
"何需如此,只要小月你吩咐一声,我叫下人为你备水便是了。现在夜深了,树林子里不安全,还是别去了。"
极月冷笑道:"说到底,你仍是不信任我,这树林子里全是你的人,我走到哪里不也是被你的人看着?说是合作,到头来还是处处防着我?我出去散个步,你也要跟着,既然这么不信任我,还何苦与我合作?不如就此作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那姓瞿的见极月火了,顿时软下声音,道:"小月你别多想,瞿某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小月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是快去快回,林子里必竟还是有野兽出没的。"
极月冷冷看着他,"需要派一对人跟踪我么?"
姓瞿的连忙道:"小月不喜欢,我让他们离你远远的可好?让他们跟着,至少也让我放心些才是。"
极月没再说话,算是点头默许。
漫步走回方才的溪畔,心境已是大不相同。
极月抬头看看月色,吐出长长的一口气,装做不经意地走到溪边巨石后面,四处张望--
忽然斜下里一只大手伸来,一把握住极月的胳膊,用力一扯--
极月没站稳,一个趔趄,背也撞在石头上,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被一个黑影牢牢压在石头上,满口满鼻全是令人熟悉而安心的气息。

重逢
极月瞬间放松下来,觉得世间事情无所畏惧,只安静得任由对方将自己紧紧抱住,觉得对方的力度大到几乎快要将自己肋骨压碎。
好半天,才听见耳边沙哑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得说:"你这次又有什么解释?"
不过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极月却是听懂了。
他是在问:
[为什么从逆天府出来没有直接来找我?]
[为什么知道自己被人盯上的时候没有立刻躲起来?]
[为什么总是让自己陷入困境?]
[为什么总是让他放不下心来?]
极月润润嘴唇,正想说[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自己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已经做出了最直接最恰当的判断,等等等等......]
而这些话,却在极月抬头看见对方的瞬间全数吞回肚里。
东方在极月眼中向来是优雅的,欠扁的,成竹在胸的,嬉皮笑脸的,仿佛只要有他在,任何事情自己都不用再担心。
而现在,一个月不见,眼前的东方却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鬓角乱着,也不见他打理,额间全是汗迹;鼻间满溢着得,除了熟悉的气味,还有浓浓的汗味,居然没被他身上一贯的药香味掩盖。
搂着自己的手臂大力到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但也就是如此,这样一个一身狼狈的人却让极月正要出口的所有狡辩全都化为乌有。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极月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东方将下巴抵在极月头顶,恶狠狠得说道:"这次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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