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接收了对方的身体,连对方的恩怨也要一并收下?
他生前是懦弱不停渴爱的可怜虫,被人利用被人出卖,难道我就注定要走他的老路?
前身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大哥,啸天王朝第一丞相,天下第一谋士,爱他爱到失去生命。难道今世仍不肯放过我么?
一个文弱书生,周旋于强势的帝王,冷酷的丞相,不按常理出牌的师父之间;九重宫内,危机四伏;江湖之外,又有谁能真正快意恩愁?
戏已开场,请为我鼓掌。
前面十章可能比较小白,不要急着放弃,写到后面会好一点的。
楔子
萧然坐在机场的侯机大厅里无聊的翻着报纸,飞机又晚点了。
这次真是夸张,刚一出门就听说底特率机场暴雨天气,所有的航班都取消了,结果直接导致自己在机场滞留了八个钟头。这漫长的八个钟头里,要不停的和航空公司联系,确定接下来的行程问题。
可恨没有直飞的飞机,这次回去中途得转乘四次,照这样推算,每驾飞机都得顺延,恐怕比预计时间延迟两,三天才能回去。
幸好自己提前购买了飞机票,不然如果错过了昊的婚礼,那事情可大条了。自己从小就打不过他,如果他发起恨来--
可怕!
萧然抬起望望机场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再次叹了口气,拿出随身听开始听音乐。这场暴雨不停,恐怕飞机是没办法起飞的。
环顾四周,和我同样被滞留在侯机大厅的乘客都百无聊赖的打瞌睡,有些放弃行程的人则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剩下这些都是赶时间的人,留下来期望能赶着最早一般飞机离开。
打了个呵欠,萧然靠在背包上昏昏欲睡,看样子这雨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不如养养精神再说。
...
睡到一半,突然被人推醒,萧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啊,是一个金发碧眼美女。美女抱歉的笑笑,接着指指正在检票的登机口,"先生,很抱歉打扰到您休息,不过去圣弗朗西丝哥的航班开始检票了。"
萧然顿时完全醒了,一边看着窗外一边问:"雨已经停了吗?"
美女温和的笑笑:"一个钟头之前就停了啊。"
萧然道了谢,收好随身听,背上书包走向登机口。
...
由于许多乘客都在等这般飞机,所以显得特别拥挤,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萧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放好了行礼。
扣好安全带,萧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终于,可以回家了。
终于,可以见到昊了。
谁知,再次睁眼时,已是轮回之外。
异世醒来
睁开眼睛,萧然花了很长时间才真正清醒过来。
这是。。。木屋,纱帐,看来真的如同那鬼魅所说,在另一个世界复活了。
前世因不懂情爱,总是伤害自己伤害别人,直到死前也未能体会其中奥妙,阎君惩罚所有被人所爱,却不懂如何爱人的人,须在异世还阳,经历不能正常轮回之苦。
环顾四周,木床,竹椅,竹制器皿,这就是传说中的异世。
套用一句时下流行的话,那就是‘穿越了'。萧然终于苦笑着接受了这个非一般的现实。
转动了一下身体,发现全身上下没有一丝不疼,终于放弃坐起来的念头,动一下脖子,萧然打起精神开始研究身边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然又开始昏昏欲睡的时候,门口传来响声。
吱~
木门打开,一个身影站在门口,躺太久了,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阳光,萧然微微眯起眼睛望着来人。因为是逆光,所以只能看见一个轮廓,金色的阳光在来者身上镀上一层金边,让萧然有一瞬间失神。
"你醒了?"
好冷的声音。
"唔。。" 萧然轻轻回答一声,嗓子有些嘶哑,突然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声音不太对头,不像是自己原来的音色。难道这个身体,也不是原来的那个?
那人走进来,把一只碗放在桌子上,连看也没看萧然一眼,盯着窗外,说道:"好了以后马上离开。"
萧然回过神来,微微皱了下眉毛,觉得这位同志说话真是。。。太得罪人了。。旋即又释然了。
"还有,不要在别人面前提起我。"
"。。。。。。。"
心里则迅速分析眼前的情况:穿越了,身份不明,被这个人救起,但是这个人显然不希望和自己有什么牵扯。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正愁如果他问我从哪里来,发生了什么事。现在看来,这些麻烦倒是省了。
前世的萧然,短短27年的生命,却从十二岁开始离开父母开始独自生活。父母都是读书人,十分疼爱自己,但是也非常严厉。因为过早的独立生活,养成了独立思考的习惯。之后的十几年里面,一直在外游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无聊。慢慢的,萧然开始十分享受这种孤独的生活,不习惯与人太多接触。一个人,一杯咖啡,已很满足。这样的生活过了10年,一个大男孩慢慢走进萧然的生活,一直默默的陪伴着他,常常一本正经的教训萧然做人不要太过凉薄,不要太任性。
想起往事,不觉有些苦涩。
他,现在已经不会为我难过了吧。。。。
接下来的几天里面,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那个人再没开口和萧然说过话,每天只是把药扔下就走,好像萧然是一颗大病毒。萧然不禁在心里暗暗好笑,这个人真是别扭啊。看他的样子,不过17,18岁,剑眉星目,虽然还很年轻,可能是与世隔绝的原因,性格极为清冷,放在现代,就是冷酷帅哥一枚。
又过了两天,萧然已能够起身了,为了不给帅哥添麻烦,萧然尽量回忆以前在医院做义工时候的识,强迫自己做些物理治疗。这个时候才发现这具身体受的伤十分严重,胸前交错的疤痕,左腿骨折,肋骨似乎也有断裂的痕迹。这样都活下来了,不禁感慨,也不知是他的医术过硬,还是自己的命像杂草般坚强。
做物理治疗,需要一些器材,萧然只好厚着脸皮,请他给自己做一只拐杖。当时的情景十分幽默,帅哥听了萧然的要求之后,打量了他很久,终于说:"你不需要。"
萧然一愣,马上明白他是在安慰自己,告诉我的腿可以治好,顿时心里一片柔软,真是个好孩子啊。于是告诉他,需要拐杖只是帮助自己尽快恢复,帅哥的听罢若有所思,多看了萧然两眼。
两天后,萧然看着床头多出来的拐杖,心里很是感动,知道他的为人也不是真的那么冷酷,也许只是独居久了,已经忘了与人接触。
有了拐杖之后,萧然便坚持锻炼,希望自己能够赶快好起来。天天躺着实在是太痛苦了,以前读书工作的时候总是希望能有机会让自己睡个昏天黑地,现在终于有机会了,却又挣扎着想起来。
开始的时候走到木屋门口就会把萧然累的气喘吁吁,但是5天过后,他已经可以在门外的小院子里面逛逛了。
帅哥很少出现在院子里,除了必要,几乎从来不出现在萧然面前。
身体渐渐好起来,萧然打算摆脱白吃白住的嫌疑,决定从做饭开始。事实是如果再吃帅哥的粥,嘴都可以淡出鸟儿了。以前一个人生活的时候一直是自己照顾自己,所以做饭虽然比不上餐厅的大厨,不过也足够做出一顿美味的菜肴。
这里自然是没有天然气电炉丝一类的炊具,学习生火变成为重点中的重点,在被醺昏了3次之后,终于成功了。当萧然端着热气腾腾的晚餐出现的时候,帅哥脸上终于出现了惊奇的神情。
晚餐在十分融洽的氛围中进行,吃的十分开心,如果帅哥不是每次拿出银针在菜里戳戳的话,一切就更加完美了。。。。
日子就在山中不知不觉的过着。
一个月之后,萧然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到了告别的时候。这里虽好,但毕竟不是久留之地,萧然很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至于以后该怎么做,就要再看情况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萧然提出打算离开的时候,帅哥连眉毛都没动下。萧然暗暗反省,自己的人缘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
次日清晨,萧然早早起来收拾东西,结果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可打包的,自己本就身无长物。犹豫着要不要和帅哥告别时,却没找到人,也不知该不该等。不告而别似乎说不过去,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再者自己天生是个超级大路痴,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以前在M国读书时,没有GPS根本不敢出门。现在就算自己想走,也不见得能顺利走出去,索性决定再留一天,反正也不赶时间。
到了半夜,发现帅哥还没有回来,便半靠在床上假寐,尖起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
夜里突然听得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萧然惊醒,抬眼一看,看见冷漠帅哥撞开门,却在看见自己的一瞬间收住脚步,靠在门柱上看着自己,眼里杀机涌现,惨淡的月光下,他的脸色更显苍白。
庐中养伤
萧然立刻留意到突然涌向自己的杀气,连忙开口解释:"我找不到出去的路!"开玩笑,他可不想刚活过来就死得不明不白。
两人就这样互瞪,几秒之后,杀气渐逝,萧然这才才松了口气,心知自己又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连忙起身把床让出来,示意让他躺下。
自己则走到屋外拧了张毛巾,回到屋中对着正在用匕首割开伤口周围衣物的人说道:"躺下,我帮你清理一下。"
那人紧紧盯着萧然的眼睛,不置可否。
挑挑眉毛,萧然也懒得多问,干脆直接上前坐在床头开始工作。
所谓工作,自是由于萧然前世曾经在医院做过义工,故而对临床护理方面的知识较为熟练,仅仅把这件事情作为一项工作看待而已。
先慢慢擦干静他的脸,再认真擦干静他的手。帅哥微微眯起眼睛看萧然。。
清理完了帅哥的脸和手,把手探到了他的襟口,用眼神询问,可以么?半晌之后,酷哥微微点头,于是萧然慢慢解开他的上衣和里衣,他的肩上一道剑伤,流出的血已经浸透了中衣,摸出内衣口袋里面找到的几瓶药,萧然问:"这里面有刀上药吧?告诉我是哪种,我帮你上药。"
在帅哥的授意下,萧然拿出蓝色的小瓶,将药粉慢慢撒在他的伤口上,顺便把帅哥上衣扒了个精光,不理会他杀人的目光,转身拿出一件干净衣服,帮他换上。
一切搞定,终于松了口气。
萧然转身坐在屋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面,埋头继续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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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晚的突发状况,离开的计划也就耽搁下来。
其实萧然也知道就算把小帅哥扔到撒哈拉沙漠,估计也能活着爬回来,不过鉴于自己的职业病发作,还是很鸡婆的留了下来。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他要不要别人帮助是他的事,自己要不要照顾他是自己的事。
阿弥陀佛--
第二天早上,煮了软软的小米粥,萧然看小帅哥一口一口优雅喝粥的样子,不禁想起就在二十天前似乎是他这样照顾我,现在居然换了个个儿,真是世事无常。
帅哥吃了饭之后便继续躺下睡觉,萧然摸摸他的额头,帮他敷了毛巾降温。
......
晚上,萧然在油灯下看书,现在生病人换了个儿,所以当然把床让给小帅哥睡了。以前学了二十多年,读书已经是一种本能,现在没事做的时候,也只条件反射的看书当消遣了。看累了,正打算就寝,突然听到一阵压抑的呻吟传来,萧然凝神听了听,发现是从帅哥的房间传来,难道有人?!
萧然担心他伤口裂开,连忙冲出门去,推门一看,月光下,一个人影在纱帐里蜷成一团,压抑的呻吟就是从这个人嘴里传出来的。
隐约中,苦苦压抑的声声喘息显示着当事人的痛苦。
萧然职业病又犯了,就如同看到自己一直照顾的孤寡老人突然病情恶化一般,况且怎么说这个人是他醒来遇到的第一个人,再加上又是救命恩人,总是不希望他出事的。
几步走过去,掀开帐子一看,借着朦胧的月光向他瞧去,萧然顿时惊讶的睁大眼睛,只见床上的人衣物像是被焚烧过一般破败不堪,一头黑发已被汗水湿透,湿漉漉得粘在脸上和身上,看他的神情似乎正在遭受某种莫大得痛苦。
不及多想,萧然上前抓住他的手,问:"你还好吧。"没想到这一摸不大紧,却发现他全身的热度奇高,简直就像火烧一样。
面对这种突发状况,萧然也有些无措,他照顾别人的时日尚短,况且手边没有病历和常规药品,就算想帮他退烧也找不道酒精一类的急救品。
这可如何是好?
痛苦中的人察觉到身边有个可以降温的东西搭在自己手上,便无意识的靠过来,几乎整个人都挂在萧然身上,还在兀自发呆的萧然条件反射地搂住他,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收越紧,萧然觉得自己的腰快被勒断了,伸手想推开他。已经被高热折磨得失去理智的人察觉到他的意图,用手一拉,把重心不稳的萧然一把压地趴在榻上。萧然还来不及挣扎,就听见"呲--"一声,然后后背一凉,自己的衣服被撕开!然后感觉一个高热的东西贴了上来。
"唔。。。。"帅哥发出满意的呻吟,萧然顿时一头黑线!
隔了一会,帅哥似乎不满意于身下之人体温的升高,于是支起身体。萧然刚松了一口气,一阵天旋地转,人被翻了过来,还没看清东西,就听见又一声"呲--",衣服的前襟也阵亡了,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压过来,把自己紧紧箍在胸前。
那人似乎颇为满意,在萧然的肩颈处蹭蹭,抱得更紧了。
想不到今天会被人当成冷水袋来用!萧然彻底无语,只好反手也搂着身上的人,确实,这个时候大概也就这个方法好用了。
救人咬紧--
可怜整个晚上,萧然像锅贴一样翻来覆去的煎。
足足郁闷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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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然哀怨得看着镜中两个熊猫眼,觉得这次自己亏大了。一回头,发现帅哥正张开这一双墨黑的眼睛看着自己。萧然迅速摆出一个极酷的,用最温和的笑容对他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准备些吃的。"然后灰溜溜的摸出门去。
当他再次端着早餐进屋的时候,看见小帅哥已经衣着整齐的坐在桌子旁边了,一丝异样也看不出来,昨天的事情仿佛没有发生过。
把小菜推到他面前,萧然埋头猛吃。
帅哥却丝毫未动,看了萧然一阵:"你是什么人?"
萧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用手指敲敲自己的说:"我失忆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之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也不算说假话。虽然借口很烂,但一时之间也没更好的借口了。
帅哥明显不信。
萧然无所谓的笑笑。
好不容易稍微缓和的气氛又有些僵,萧然也不理会,充分发挥粗神经的优势,再加上昨天晚上被折腾得够呛,埋头努力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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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萧然扔下了一杯茶,收拾了碗筷准备拿出去。
"无夜。"他突然开口:"我的名字。"
萧然摆出招牌性质的微笑,摇头晃脑地说道:"在下失足坠崖,幸被兄台搭救,只是前尘尽忘,不知道自己是谁。不过人生不过百年,萧然一梦而已,从今以后,我就是萧然,还请多多指教。"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波动:"昨天的事情,有劳了。"
萧然也装模作样的拱手说:"哪里,举手之劳。"
转身出门,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
咫尺天涯
阳光下,萧然微微眯着眼睛,脸上温暖的感觉让他的记忆飘回遥远的少年时光。那是久远的中学时代的事情了,似乎在某个夏日的午后,阳光也是这般令人醺醺然,有这么一双像阳光般温暖的眼睛微笑地看着自己,年轻的身体带着些火热的温度靠在一起,刚刚运动过后的汗水味喷在鼻间,一起分享一灌可乐。
有一个人,总是这样,默默待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