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美人挑唇一笑,将凌酥锦打横抱起,贴着凌酥锦的耳朵轻声说
"太子赏我给您,我当然要好好的伺候您呀"
绕过屏风,美人将臂一送,凌酥锦跌在床上,闷哼一声,美人嫣然一笑
"殿下怜香惜玉的紧,可是绮错大手大脚的惯了,一会儿弄疼了您,您还要多多见谅才是"
绮错弯腰覆在凌酥锦身上,在他耳边呢喃,看他半透明的耳朵渐渐染上红晕,呵呵一笑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好文笔!不过,殿下也很诱人啊,肌肤如冰雪,眸若子夜,唇如凝脂玉膏"
绮错轻轻舔弄着凌酥锦的薄唇,看着它们由粉白渐渐晕染成粉红,细长的玉指细细的抚过鬓角捏住下巴,另一只手卡住凌酥锦的腰,狠狠地吻他,舔干净他嘴巴里的蜜津,一直舔到凌酥锦的喉咙,引得凌酥锦不由得挣扎干呕起来。
直到凌酥锦渐渐酥软,绮错才放手,抚弄着不停喘息的唇瓣,媚笑
"味道不错"
双手一分,一声裂锦,扯破了凌酥锦胸前的衣服,凌酥锦黑眸一动不动的逼视着他,清清楚楚地对上了绮错欲火渐起的双眼
"你别后悔"
绮错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面上眼中都是按耐不住的欲望
"本来以为是任务,现在可真是我心甘情愿的了,我后悔什么"
凌酥锦浑身气息愕人,面色如铁,一双黑沉沉的眼睛透出些血光,绮错全然不顾,两手摸上轻颤的胸膛,妩媚的笑道
"殿下别怕,我会对你温柔些的"
凌酥锦冷笑
"我可不会对男人温柔!"
绮错一挑长眉
"哦?原来殿下只对女人好,没关系,我会让殿下舒服得哭出来,到时候,殿下就知道男人的好处了"
"你要是现在放开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绮错微微眯起眼睛
"你们皇家人说的话,听了的才是傻瓜"
凌酥锦微一沉吟
"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用来交换"
绮错有嘴唇抚摸着凌酥锦的胸膛,美丽的手哧的一声扯破凌酥锦的裤腿,将手伸进去抚摸着他修长的腿
"迟了,早点说的话,我会考虑"
凌酥锦皱着眉,刚一张嘴呼救,就被绮错狠狠地在腰间咬了一口,不习惯受伤的身体,十分敏感,尖锐的痛楚直穿大脑,凌酥锦的呼救变成了一个单音
"啊--"
绮错舔弄撕咬着他的小巧的肚脐,听见他的呼痛声,将脸埋在他紧质的小腹闷笑。如果不看凌酥锦的眼睛的话,这样的情景很绮丽,不过,任谁看见那双红光渐胜的眼睛,都不会再有什么绮思了,可惜的是,绮错没看到。
他眯着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一路舔吻上来,在凌酥锦微扬的脖颈间流连不去,细韧的腰卡在凌酥锦两条长腿间,一双手温柔有力的控制住凌酥锦的身体。
凌酥锦的身体今年一十三岁,稚嫩敏感,叹息,呻吟,喘息,颤抖都不由自主,雌伏在比它强大的身体下。而他那双眼睛变成了妖异的半透明黑红色,像深深地血。
偏偏绮错灵活的手握住凌酥锦,揉捏抚弄,间或感觉他要有什么求救的异动而狠狠一握。一次次打破他聚集起来的精神时,隔壁崔浩的房门挡的响了很大一声。
绮错猛地停手,飞快的点了凌酥锦的哑穴。同时,凌酥锦眼中红光一闪,绮错顿时软了下来,压在凌酥锦身上。
门外,崔浩的声音
"殿下......刚刚有黑影经过院子,您没事吧?"
凌酥锦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使劲推了推了压在他身上的人,浑身发软,没劲,看着绮错张着无神的眼睛,感觉他顶在自己腿上的坚硬的欲望。凌酥锦着实恶心了一下,右手利落的朝他后脖颈上一挥,绮错形状完美的眼睛便慢慢的闭上了。凌酥锦郁闷,要是能发声,正好让他卡住自己脖子,看看崔浩进来会有什么举动,可惜了。
门外,崔浩的声音急了起来
"殿下!"
凌酥锦有点尴尬,他......这个身体,正临界状态,满头都是汗,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想......
"殿下!属下进去了?!!"
凌酥锦慢慢的从绮错的身子底下往外蹭,然后,居然闷哼一声......真是哭笑不得,奔四的人啊,脸都丢尽了,呜呜,男人是野兽!
咣!!一声巨响,门插飞出来打在屏风腿上,屏风晃了两晃,轰然而倒。门口一脸焦急,衣摆纷飞的崔浩几乎是以迅雷不及闪身过来,长剑出手,白色的帘曼应声而飘落。
烛光下,凌酥锦一身黑衣大敞,面色粉红,神态慵懒,一头长发零乱野性,一双眼睛仿若流火回环逼人。丝丝缕缕的情欲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美若天仙的白衣美人伏在他长腿上晕了过去。
崔浩目瞪口呆,后退了三大步才止住
"属下冒犯!!"
凌酥锦这个气啊,却说不出话来,继续从绮错身下蹭了出来,翻身起来,走到头都不敢抬的崔浩面前,推了推他,解穴!!
无奈,崔浩死也不抬头,脸埋得很低,一双耳朵红得透明。
凌酥锦怒!一把把崔浩的下巴抬了起来,崔浩浑身一震,猛地向后一撤,带的无力的凌酥锦踉跄了一下。
"属下该死,属下告退!!"
Tnnd!!!凌酥锦哭笑不得的看着崔浩的大红脸,崔浩一双丹凤眼眼睛紧紧地盯着地面。狠狠一拍他的胸口,趁他下意识抬头时,凌酥锦立刻狼狈的指着自己的喉咙,张了张嘴。
崔浩顿时恍然大悟,伸手解了凌酥锦的哑穴,凌酥锦大骂
"崔浩,你他妈的是不是傻啊?你看看我是被强奸的样子像一些,还是正在办事的样子像一些!!"
崔浩语塞,他听过粗鲁的语言,军营里嘛,说什么的没有?不过,这是那个落笔生花,文韬武略的殿下啊,这还是那个气势逼人,镇定自若的少年?
"混帐"凌酥锦垂了桌子,坐在椅子上,突然又诡异的笑了起来。眯着眼,玩弄着左手上的灵魂,淡紫色的?
崔浩自然看不见,他只看见那个狼狈的少年,在那里一坐,仍旧难掩的帝王之气。
"殿下,您要梳洗么?"
"嗯"
崔浩传完浴,立在原地。凌酥锦依旧玩弄着左手,半晌
"我也懒得和你猜来猜去了,崔浩,我有个买卖你做不做?"
崔浩没抬头,他有种感觉,若是他说不,也许,也许他走不出这间屋子,时间静静的流逝,良久
"崔浩从那日誓言起,便从此忠于殿下!"
"忠于?我不要你的忠心"凌酥锦走上前来"我不要属下,我要的是你的心,我要的是伙伴,崔浩,懂么?"
"臣愚昧"
"愚昧?崔浩,我要名留青史,我也要一世繁荣,我要凌国不再在强敌面前畏畏缩缩,我要我的将军不再为了朝廷纠葛,帝王疑心止步不前,我要团结凌国,我要我的伙伴和我一样,一条心,陪我纵横天下,陪我留名青史,陪我一世繁荣!"
"我要一个强大的,富足的,人人能温饱的,官员有效的,强大的凌国。为此,崔浩,我和你交换的是给你尊重和尊严,和我能给你的最大范围内的自由!你,做,还是,不做?"
崔浩猛地抬头
"殿下你要......"
凌酥锦微微一笑
"我的确认为,没人比我更适合"
崔浩有点晕忽忽的走出凌酥锦的房间,几乎感觉不到手上提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丽男人。凌酥锦刚刚说的是,要,皇位?
他?和自己说,除了他,没人比他更合适那个位子?崔浩,顿住脚步。站在院子里沉默。如果,他把这句话告诉皇上,那凌酥锦必死无疑。如果,他没告诉皇上,那,代表他从此就是八皇子殿下阵营中的一份子了。
崔浩有些茫然,他并不觉得凌酥锦说这些话是不自量力,凌酥锦一无所有,但是气度从容仿若坐拥天下,只言片语便能扭转败局,镇定从容,风云难变其色。狠狠甩头,崔浩皱起眉头,凌酥锦说得对,他从小的愿望就是纵马疆场,淋漓发挥,可是皇家对崔家的控制实在是令人难以喘息,那种载沉载浮的挣扎,是一般人不能够理解的窒息。
"呜......"
一个淡紫色的光晕没入姚绮错的身体,紧闭的长睫微微的颤了颤,刚要张开,便被从后而来的凌酥锦一手刀劈晕
"我看,这个人还是交给我吧,崔大人"
崔浩踌躇了一下,皱着眉道
"殿下......他是大理寺丞姚天宇的公子"
凌酥锦挑起眉毛,似笑非笑的看住崔浩
"你在提醒我?我可以当作你同意我的提议了吗?"
崔浩别开眼睛,目光有些黯淡
"崔浩虽非君子,不过倒也不会信口开河"
"哦,那,崔大人为什么不看我"
"......我、你,殿下,你该关心的是他吧?!"
崔浩难以抑制的加重口气,他很是窘迫,从来没有人这样逼过他。凌酥锦一笑
"那好,说说他"
崔浩不满凌酥锦的敷衍,不耐的开口
"殿下。姚绮错文武双全, 你不奇怪他为什么不男不女的出现在太子的宴席上献舞吗?"
凌酥锦一脸不在意,崔浩有些气闷
"殿下!姚天宇有一双儿女,儿子就是姚绮错,女儿是姚兰陵。姚兰陵痴爱太子,不惜任何代价也要让太子看自己一眼,姚天宇为人刚正不阿,目不侧视,行不踌躇,太子自然没有办法笼络,但是,姚绮错非常爱他的妹妹,所以,不管太子要求他什么,他都不惜去做,就为了太子可以对他妹妹青眼一顾。为此,姚天宇将他视作家门之耻,将他逐出家门。殿下,你有没有在听!!?"
凌酥锦打完一个呵气,眨了眨酸涩的双眼,拢了拢刚刚换上的黑色宽袖长袍
"崔浩啊,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喝点小茶,赏点小月,看点小花,慢慢聊聊这个动人的感情故事?"
崔浩怒目
"......"
凌酥锦摆摆手,自顾自走回屋里提了一壶冷茶,坐到院子梧桐树下的自斟自饮,崔浩站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走过去
"殿下,你怎么了?"
凌酥锦慢慢的喝光冷茶
"我醉了,我喝酒反应比较滞后,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千杯不倒"
"......殿下,那他"
"给我"
崔浩看看躺倒在地上的姚绮错,晕过去的人,依然皱着好看的长眉,一脸的焦灼。姚绮错,名震一时的神童姚绮错,曾几何时,也是纵横沙场的少年将军,巧断疑案的风流公子,如今,衣衫不整,脂粉满面。
"殿下,姚绮错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
凌酥锦吐了一口气,黑黝黝的凤眼邪邪的看着崔浩,咧嘴一笑
"你喜欢他?"
"殿下!!"
凌酥锦呵呵笑着,左肘支着石桌,右手握着胸前小小的铁坠子,浑身散发出很落寞的味道
"抱歉,开个玩笑,崔浩,你想让我收他还是放他?"
崔浩突然有些心疼,八殿下,是把自己当成朋友了吧?从来没有朋友的八殿下,究竟是怎样伴着那些梨花在黑沉沉的宫殿里长大的?
"殿下,为何不收他?"
凌酥锦闭上眼睛在石凳上轻轻的摇晃,好像就要睡着了,轻轻的呢喃
"收?如何收?他不是为了他妹妹什么都肯做嘛,我能不让他妹妹不再爱太子,还是能不让他在管他妹妹?"
说到这,凌酥锦突然嘿的笑了一下,嘟囔
"太子那样的,居然也有人爱???"
崔浩看着兀自乐着的凌酥锦,想,他这真是醉了,在宴席上,那个少年来者不拒,杯杯见底,依然进退有度,举止得宜,还以为他天赋异禀。没想到,居然是迟发。看他越晃越厉害,崔浩不由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想扶助他,怎知,却被他一把捉住手
"洛儿呢?"
崔浩被他问的一愣,就见凌酥锦一脸的茫然,一双盛满太多痛苦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崔浩,吸引住他的灵魂
"洛儿呢?......洛儿呢......洛儿,是不是死了?"
"殿下"
凌酥锦偏过头,微微的笑起来,那双沉沉的黑眸痛苦的弯起,突然闪现了满天星光
"死了,对,她死了。很好很好,我不恨你,不恨,不恨不恨。你是她弟弟......不恨,她很爱你,我不恨你。不恨你,你只是开车而已......你没死,很好,很好。"
崔浩有些无措,凌酥锦的样子太沉重,甚至沉重得让人有些望而却步。如果抱住他,会不会因为无法承受而崩溃。故此,崔浩只是站在他面前,轻轻的喊
"殿下"
凌酥锦揉揉额头,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抬头看见崔浩,明显愣了一下
"......裴炎??"
崔浩一脸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凌酥锦,这次,他伸出手将少年拉进自己怀里,抱住。凌酥锦轻轻的说了一声,对不起。便在他怀里睡着了。
落雪折梅
凌酥锦在豫王府一住就是一年半,那个在隐泉宫露出一丝悔意疼惜的皇上,好像把这个人又彻底的忘在脑后。
豫王凌攸黎自从那次从军营回来到现在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只是更加沉默了,待在王府里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而凌攸黎的拥护者们也中立保守,保存实力。凌攸黎对凌酥锦没有任何改变,一心一意的爱护着他,就像他自己说得那样。
崔浩从那一夜开始,就睡在凌酥锦转过身去的时候难以抑制的流露出疼惜的目光,却每每在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垂下眼睛或者看向别的地方,不过,他倒是开始教导凌酥锦一些入门的内功。每天几乎和他寸步不离。解决不时想来要凌酥锦小命的黑衣刺客。
肃晴炎等来等去,等不到凌酥锦建府,只好硬着头皮来豫王府见他,凌酥锦才知道,原来,肃晴炎是长公主的儿子,是他的表哥,而豫王妃是他的亲姐姐,见到他就会唠叨个没完,所以,肃晴炎每每会在傍晚时翻墙进来,在屋顶上和凌酥锦喝酒谈天,戏称之为,偷情。
太子和大皇子凌攸汶各自送来了礼品,便没有再来为难凌酥锦,而是在朝堂上斗得不亦乐乎,这是必然的,因为皇上毕竟一天一天的衰老下去了。所以,从属于大皇子的凌攸禀也就没再来了。
渐渐的,在大皇子终于和太子的势力开始双分天下的时候,冬天要结束了,豫王府中凌酥锦的院子里,他和肃晴炎手植的红梅怒放着迎来这个冬季可能最后的一场雪。凌酥锦坐在青色的瓦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院里的红梅上。院子里的崎岖小径渐渐被飞雪覆盖,淡淡的天光映着纯洁的雪光,慢慢的一起寒冷干爽中变暗。
一年半了,今天的凌酥锦已经不是当初的凌酥锦了,楚末手下的资产被彻底的清算,分化,形成了综合性的娱乐场所--笑流年,依托在毫不知情的京兆尹卢景手下,也就是间接依托在太子的羽翼之下。凌酥锦在笑流年的暗室里见过这个京兆尹,那个精干整洁的男人看向楚末真挚痴迷的目光让他皱了眉。连他都看得见楚末眼里的戏弄和敷衍,难道卢景看不到吗?然而,卢景确确实实用自己的势力的庇护着笑流年,就好像批护着他的最爱。然而,对此,楚末对凌酥锦只是笑笑,轻描淡写
"喜欢我是他的事"
皇子培养自己的死士是最正经的,遇到楚末开始,凌酥锦就开始培养的死士,最大的总领钟岚已经一十八岁,比凌酥锦还要大上三岁,一共三百人,全部隐在离京城八天路程的濡山青鸟宫,成为江湖上一个扑朔迷离的组织。全部由凌酥锦的青鸟笺无条件调取。
关于财力,从京城到江南一路一百二十家酒楼,由洛钧守洛公子总管,说起这个洛公子,十分戏剧化,他就是那个在楚末后院被教训时,发誓总有一天要把别人砍八段的少年。在凌酥锦再一次去找楚末的时候,由接客的屋子里飞奔出来,撞到凌酥锦,结果,凌酥锦进去一看,屋子里躺着一个被揍得嘴歪眼斜的恩客。大笑,牵着这个孩子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