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朗 二(穿越)————布瓜
布瓜  发于:2009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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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看著的就是眼前的你。」
「不是,你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
「那个人是谁?」
「你在看的人是梓朗,但我不是他,更不是你的朗朗。」
「为什麽你要坚持自己不是朗朗呢?这很重要吗?我只知道你就是那个我最爱的人,所以不论你叫什麽,你也是我最爱的那个人。」
他坚定地望著我,彷佛要看进我灵魂深处。
我的灵魂在颤栗,我的身体在退避,这样的他让我——害怕……
他放下手中的碗,伸手将我抱入他的怀内,「别怕,朗朗,请你不要怕我!你要我作什麽才不会怕我?」
「你让我走!」
他的身体明显变得僵硬,我的嘴角不禁为此挂上一抹冷笑,做不到吧!
「为什要走?」
「因为我有我必须要做的事。」
「是为了什麽?」
「我要在二月十四前到达京城。」
「你和别人有约?」
我默然,为什麽我要告诉他?我没有向聂守晨提过只字,然而在他的面前,我却是不经意地将所有事情说出来?
我转过头,不去看他。他默默的注视了我一会,然後他轻叹,「好,你走吧!」
我惊讶地望著他,他竟然答应了!
「你要何时起行?」
他真的愿意让我走!?
「明天。」
「好吧。」他将我轻轻的放回床上盖好棉被,道:「你好好休息吧,我替你打点行理!」
我难以置信地望著他离去的身影,这麽执著的他会就这样放我走?
然而答案我很快就知道,因为第二天早上,他拿著他的行囊,对我笑道:「我们一起走!」
「我是要自己一个走。」
「不要!我要跟著你!」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朗朗!所以你不要再缠著我!」
「我才不理!我就是要缠著你!跟著你!直到你爱上我!」
爱上你!?我仰天大笑,「你认为你是谁啊?缠著我就会让我爱上你吗?告诉你,我可是不会爱的!我没有爱这种奢侈的东西!」
「那麽我就将我的爱给你!」
我愕然地望著他,只见他温柔地望著我,那一双盛满了爱意和宠溺的眼神让我立时後退了一步。
他看见我的反应,只是苦涩地一笑,「无论你说什麽,我也会跟著你,因为沿途我可以照顾你!」
看著他那苦涩的笑容,突然我的心脏就像被人狠狠的击了一掌,痛得让我难以忍受。
他看见我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立即伸手把我抱进怀内,然後立即快速的做了一下检查。
望著他那关心的样子,我只觉很除了心脏痛外,而且眼眶有些酸涩。
为什麽呢?
为什麽我的身体会如此反常呢?
我不了解这个身体,或许我应该说,我不了解现在的自己。
为了眼前这个少年,我已经有太多的例外。
他说他喜欢看我笑,那麽我就会对著他笑。
他说我要太瘦了要多吃一点,那麽我就尽量多吃一点。
他说天冷了,那麽我便让他抱著我入睡。
他说……
他说太多了,而我也遵从他的话太多了,我就像著了魔一样,没有抵抗他的能力。
这样的我是原来的我吗?我开始憎恨这样的自己。
我想逃离他,但是看见他的眼泪,我就难过。
我用言语去激怒他,但是看见他伤心的样子,我的心脏会发痛。
我告诉他我不是梓朗,但是他却坚持我不是梓朗却是他的朗朗,我越发憎恶这个名字。
难过、心脏痛和憎恶的情绪让我在这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内,灵力大增,这是唯一我值得高兴的事。
然而我却发现我一切的情绪表现也只因为眼前这个少年——聂迎曦。
一日,我们来到一个小镇里,在客栈里打尖的时候,我听那个掌柜说只要通过镇离镇不远的那座山,就可以在两天内到达京城。如果以我们现在的行程,我们至少还要三个星期才会到达京城,那时,二月四已过,我就错失了找到妖瞳之人的日子。
然而因为初春已来,但是这仍然是危险的登山时期,因为雪崩。
可是如无意外,我们只要二天的时间就可以越过这雪山,再走上两天的路程,我们就可以到达京城,总共才用上四天的时间,比起那三星期的远路……
我愿意一赌。
我坚持要用越过雪山。
聂迎曦却反对,他认为太危险了。
为这著这个,我们进入冷战,也许应该是我进入个人单向的冷战。聂迎曦只是宠溺地望著我,就如我只是一个任性的小孩。
虽然这些日子来,我对他算来是千依百顺,但是他好像忘记了,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一个不用依赖任何人的人,而我更是一个狡猾奸诈的亡灵。
在第二天早上,我向他施了一个睡眠的咒语。
你不让我走,难道我不会自己走吗?
我微微一笑,望著沉睡在梦境中的他,是什麽样的梦让你笑得如此甜蜜?
手指轻轻的滑他那洁净的脸颊,细细的描绘著他的容颜,就像要让他烙印在我记忆里。
不知要何时才会再次相见。
这一个咒语会让他睡上一天一夜,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就会发现我的消失,这样他会哭吗?
会的,他一定会泪流满脸。
俯身,唇轻轻的贴上那嫣红的唇瓣,一如记忆中的甜美……
记忆?从没有吻过他的我为什麽会用上记忆这一语?
我错愕地看著这美丽的人儿。
然而我为什麽要吻他?为什麽我会吻他?
我惊恐地向後跃起,手不经意地抚上自己唇瓣,我到底在干什麽?
不要想,不要想,现在只要离开他就好了,一切也会好起来的。
像逃难一样,我快速地逃离客栈,我告诉掌柜说我要走那原本要用上三星期才到京城的路,然後让那掌柜看著我向那原来路程的方向走去。我知道聂迎曦一定问那掌柜我那里去,而那掌柜会如实告诉他,而惊慌失措的他会快速的上路来寻找我。
当然他是不会找到我的,因为我会在走出小镇後就转道上那雪山。
只是当我走出小镇後不久,我却遇上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愕然地望著他那温柔的笑脸,看著他以飘逸的轻功来到我的跟前,一个热熨而紧密的拥抱,像要将我揉进骨髓里,我甚至能听到他那心脏跳动的节拍。
「终於找到你了,我的映月。」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又让我遇上这个大疯子聂守晨!?
他低头望著我惊讶的眼睛,了然地一笑,「我一路北上京城找你,但是一路上就是不见你的踪影,照道理以你的身体状况是没有可能到比我还快!所以我猜想你必是走小路上京城。然而想不到竟然这麽快被我找到你!这真是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不在的这些天,你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他的手轻抚上我的脸颊,关切的眼睛温柔地注视著我。
这样的聂守晨真的是那初次在河边遇见的聂守晨吗?
我无奈地苦笑,「聂守晨啊!聂守晨啊!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他的额头轻抵上我的额头,「我就是要缠著你啊!」
「你缠著我又有什麽用?」
「映月,你忘记了吗?在你逃走的那一天我对你说的话吗?」
他深邃的眼神望著我,「我爱你。」
他的唇瓣轻轻的压上我的唇,他身上的气息让我微怔,他的舌尖轻轻的舔弄著我乾裂的唇,直到它再次湿润,然後就直冲进我的唇内肆虐。
我挣扎摇头,然而他的手却紧紧的制压著我的身体。
他的吻慢慢变得激烈,就像要挑衅我的回应,这疯子还真的当我好欺负啊!
我停止了徒劳无功的挣扎,慢慢的回应著他的吻,就在他陶醉万分的时候,我一口重重的咬在他的唇瓣上。
让人怀念的血腥味在唇齿间扩散,刺激著我身上每一条神经,我快速的吸吮著这甘甜的味道直到我满意为止。
放开他的唇,我们静静的互相对望。
然而他却没有我预期中的忿怒,他只是轻舔自己的唇瓣,然後笑道:「你还真狠啊!这麽大力地咬下来。」
我挑衅地笑著他狼狈的血唇,这里一定会肿起来。
「但是不要紧啊!现在你的身体里已经有我的存在了。」
我皱眉不解。
他愉快的一笑,「刚刚你吸了我的血,我的血已经成为你的一部分,那麽我就真的是烙印在你的身体上了。」
真的是疯子!我挣开他的怀抱,脑子快速的盘算著如何再次摆脱眼前这个危险人物去登上雪山。
「映月是想登山走捷径到京城吧!」
我微颤,他怎麽会知道的!?
「因为我也曾经走过啊!知道这里有捷径啊!要不要我和你一起走啊?我可以带路,又可以保护你。」
好一个聂守晨啊!是有备而来的。
「你早已经知道我的行踪?」
「也不算啦!」他伸手再次抱我入怀,「只是刚巧,你和神医上一次过夜的那一个镇上的客栈是我旗下的一个情报站而已。」
失算!竟然看轻了眼前男子的势力。
他看见我恼恨的眼神,他低低的笑出声来,「你现在可比以前可爱多了!」
可爱?我有些气恼地一把推开他!还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我可是和这个形容词绝缘的!
然而我们还是登山了,在登山前,他可是拉著我再次回到镇上买粮水和保暖的衣物,他说我不是要登山去京城,而是登山自杀,因为我没有准备好一切就登上雪山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一切准备就绪,已是午时。
然而他却捉著我走进一家面档吃午饭。
他突然问我,「你不带上神医吗?」
我冷漠地望著眼前的热面,「没有必要!」
「我还真想看看这神医的真面目啊!」
真面目?
我错愕地望著他,难道他不知道神医就是他的弟弟聂迎曦!?
一脚深一脚浅的踏在雪地上,每一步也留下一串行迹。
「你还可以吗?」行在前头的聂守晨回头望向我,「再走前一点,会有一个山洞,我们就在那里过夜。」
我低头不语,努力地向前行走。想不到在雪地中行走真的是如此艰难,幸好并没有让他跟来,不然我们的进度一定会更缓慢。
当我们来山洞时,天已经黑了,有些缺陷的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
还有四天就是十五。
「放心,以我们的进度,我们应该可以在三天内离开这个雪山,而在这个雪山後面有几家出名的温泉山庄,只要在十五之前到达,我们就会安全了。」
被他抱在怀中的我只是静静的听著他的话。
「映月,我不会再伤害你的。即使月情咒发作,我也不会让自己伤害你的。」
山洞外的风声呼呼,就好像动物的悲鸣,为什麽这风声如此悲切?
「映月?你睡了吗?」
他轻轻的叹息,「你现在是否挂念著他?」
他?他是谁?
「你不让那个神医跟著你,是因为你怕他在此行遇上危险吧!」
聂守晨,为什麽你要如此聪慧?
「映月,你这样是否表示你爱上了他?」
爱上?
「那麽我呢?我对你说的爱,难道你一点也不上心?」
你叫我如何相信一个伤害我的人?
「映月,你明明只是我一个人的映月,明明只是我一个的倒映明月,为什麽我仍然是触不到你?为什麽你对我总是无情?为什麽你总是要逃离我?」
聂守晨……
「映月啊!我真的好爱你啊!」
难道你还不明白?
「但是现在你却爱上了另一个人,你叫我情可以堪?」
我没有你所想要的爱——
第二天晨曦初现时,我们就立即起行,然而就在我踏出山洞的第一步时,我却听到那彷似昨夜悲鸣的风声。
是谁在呼唤我?
「怎麽了?」聂守晨扶著我,问:「是那里不适?」
我摇了摇头,或许只是幻听。
「那我们走吧!」
然而就在聂守晨踏出第四步时,他突然停下来,回头望著身後的远方。
我狐疑地望著他,难道他听见了什麽。
然而答案很快出现。因为我听见有人在呼唤著……
「朗朗」是那麽微弱而悲伤的呼唤!
朗朗,世上就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叫唤我——聂迎曦!
我转身跟著那声音方向跑,聂迎曦,你在那里?
就在我跑了一会後,我看见那黑色的身影快速的在我眼前掠过,我努力地踏在那高及膝盖的雪中行走,这一刻我很懊恼我的武功尽失。
在这白茫茫的一片中,要找寻那一抹快速移动的黑暗并不是如此容易。
白雾由我的唇齿间吐出,我的心脏在快速的跳动著,只要再一点点就快到了。
不知走了多久,我看见聂守晨静静地站在雪地中,他的怀中抱著一个人,我惊愣地站在原地,不要,不要告诉我他……
我快速跑到聂守晨的身边,只见他怀中的人儿仍然一身雪白,只是那苍白的脸孔和唇瓣却让人不忍。
聂迎曦,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你现在应该还在那小镇的客栈内沉醉於你那甜美的梦中!然後当你醒来时你应该走上另一条安全的上京之路找我!
然而你却出现在这雪山上,是为了什麽……
看著眼前那沉睡的容颜,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是什麽让你如此痛苦呢?
我知道,那一定是我。
「别担心,他只是太累了。」聂守晨抱著聂迎曦对我说。刚刚他才将内力传给了聂迎曦,让他的体温回复正常。
山洞里因为柴火而变得温暖,然而却温暖不到我。
「你不要自责,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让他跟著我走这条危险的路。」聂守晨轻声的对我说:「要知道他是如此的脆弱,然而……」
他轻叹了口气,「然而他为了梓朗却可以变得异常地坚强,相对的也会变得异常的脆弱。三年前,我让梓朗离开不单单只是因为嫉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梓朗由小到大也是一个冷漠而成熟的小孩子,他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哀伤,让人忍不住痛惜他,小曦或许就是被这样吸引吧!可是小曦他的身体并不适合拥有太多情绪,而我知道梓朗最终只会让他伤心,那倒不如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就让梓朗离开。」
「最初就如我所想像一样,小曦为著梓朗的离去每天泪流满面,不吃不喝,什麽人也不见,我相信时间会治疗一切。然而我却错了。你应该留意到小曦他味觉尽失吧!自从梓朗走了後,他就失去味觉,大夫找不到原因,只说可能是情绪所影响,然後小曦的眼睛渐渐变得不好,大夫说这是因为他日夜以泪洗面,如此下去,他只会变成瞎子。」
「一开始我就错了,我太低估小曦对梓朗的爱。虽然他的身体就在我眼前,可是他的心已经跟著梓朗离开,我怎麽可以让小曦毁灭在我的手上,那麽我就代替他找回梓朗和他的心。所以当我告诉他我会代他找回梓朗时,小曦是那麽的高兴,他那一直没有神采的眼睛为著我的承诺而回复光彩希望……」
「我发誓,只要我还没有找回梓朗,我就不会回家去,想不到小曦却是等不了,竟然自己出来找,还让自己成为神医!」
聂守晨望著我一直在微笑,他的笑时而苦涩,时而愉快,时而温柔。
那一双如湖水般深邃的眼睛在火光的影照下闪烁著柔和的光芒。
「映月。」
为什麽我的心脏会如此痛的?
「可以帮我吗?」
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紧捏著它,不让它跳动。
「请你做小曦的梓朗,可以吗?」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聂迎曦醒来的时候,是我们在山上的第三天。
当他睁开那明亮的眼睛时,我很难想象这一双眼睛曾经快要看不到的程度。
「朗朗。」他在聂守晨的怀里张开双手,「抱。」
我犹疑了一下,在聂守晨恳求的眼神下,我还是走到聂迎曦的跟前,他的双手一触上我的身体,就紧紧的抱著我,彷佛我会随时消失一样,紧紧的抱著我。他的头埋在我的怀里,他的身体仍然被聂守晨抱著。
「我还是找到你了。你不要再不告而别,好吗?你知道当我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看不到你我就知道你要离开我!」
难道是我的咒术出了问题?他应该会在第二天早上醒来,并不是这麽早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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