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小倌更艰难————悠冥炫天[下]
悠冥炫天[下]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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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随即几乎是用撕的将外衣除去又泄愤般扔到一旁。
一边碎碎念一边脱衣的动作实在称不上风雅,不过却很可爱,也很诱惑。
自背后轻轻搂上制住他疯狂的举动,我伏在他背上不由笑了--鱼儿已经咬饵,焉有不

钓之理?
第二次埋入他的体内,在这光天化日,在这帐前人来人往之地。
说实在的,调教这具身体实在是......颇有成就感。
原就敏感十足的身子再施加些技巧手段,让我有些嫉妒起触碰过他的另外两人。
一想到这副媚态在别人身下婉转迎合,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小涟!小涟!我受不住了我受不住了!"沙哑的嗓音低低哭喊着我的名字,让我更加

用力扣紧他的腰奋力挺进。
"不够,还不够......再多一会儿......"俯身吻住他嫣红水泽的唇,习武之人的警觉

在激情中仍未消退。
挺身在他收紧瞬间释放,攀着后背的手臂在细细的尖叫中缓缓滑落,湿润的眼中满是

迷茫空洞。
我在等,而帐口的他也在等,在等怀中之人渐渐不敌睡神召唤沉沉睡去。
听得均匀的吐息,我小心抽离将他裹紧,披上外衣,剑似的目光刺去。
"非礼勿视,大人都这么没礼貌么?摄政王殿下?"
温润的笑意潜藏着冰封的寒意,让人极度不爽:"身处军营青天白日的就纵欲也不好吧

?南宫陛下?"
他落在怀中之人的眉眼很是柔和,我不由更紧地将他遮住,视线稍转,那男人对上我

的便多了一份凌厉。
"即使再怎么迫不及待,你也该考量一下他的身子,他现在的脸色可是糟糕透了。"
平铺直叙的话语,竟感受不到任何情绪起伏--这个男人,果然很棘手。
"你嫉妒?"
"我不会傻到和你争风吃醋,不过你也最好别总将他的溺爱当令箭。"
哼,难缠的家伙。
"我和你说过我要动手的吧?莫非殿下日理万机,那么快就忘个精光?"
他但笑不语,仅以目光示意我尽快为他清理,转身掀帘而去。
讨厌的家伙,真是讨厌极了。
是他介入我和采薇的二人世界硬生生将他抢走,不过......我仍是要感激他。
若不是他,采薇根本不会接受别人的拥抱,更不会纵容我的行为。
也只有他的位置,我一辈子都无法取代。
将错就错
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在梦中都在烦恼么?
头顶传来缥缈声响,黑影晃动,我迷迷糊糊盯着它好半天,才猛然发现竟是尧渊!
这是哪里?什么时候?什么状况?
起身太猛以致牵扯到身后伤处,我呲牙咧嘴地被他搂抱着坐起,脸色惨白一片。
"你、你何时......到的?"是小涟为我更衣的吗?尧渊他......知道了多少?
我向来不认为可以瞒他,只有他不说的没有他不知道的--尤其此刻这些痕迹太过明显


恐惧歉疚无措惶乱一瞬间冲击而来,我全然不知该如何反应。
和小涟发生了那种事......还不止一次......小涟他,已经不把我当父亲了。
仿佛看不见我的表情亦感知不到周遭的奇异氛围,尧渊笑眯眯道:"肚子饿了吧?醒得

正是时候,趁热喝了吧。"
被抓过手捧实碗盏,我却没有胃口。
"尧渊,我该怎么办才好?"突兀的,我轻声近乎自言自语。
没去看他的表情,总觉得有些胆怯。
身侧温热袭来,沉水的芬芳笼覆而上:"是......‘你家小涟'的事?"
果然,他知道。
视线紧紧盯着碗盏,好似晶莹白皙的粥里能冒出轩辕怀瑛被我一顿狂扁:"我现在很乱

,哪怕知道那是不对的,我也狠不下心拒绝他。我是爱他,很爱很爱他,从小开始我

最爱的人就是他......可是,我很迷茫。我对他的爱和他对我的爱,不一样,又似乎

一样......我承认,我不想让他离开我,听见他有喜欢的人觉得很难受得要命,可

是......"
抬起头,尧渊面无表情,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现在的我,该怎么办?"
我不能伤了那孩子的心,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其让他受伤,我宁愿自己去死。
但尧渊呢?鸣渠呢?那两个爱着我和我爱着的人,我要怎么对他们交代?
唔唔唔~头好痛啊~
手中拽得死命几乎快要捏碎的物器被轻松抽离,尧渊起身将之置于远处几案,居高临

下地站在眼前。
遮蔽了一切光线的身形,我有些错愕有些犹疑地与之对视。
"采薇,你恨他么?"
"恨?小涟?怎么可能!"
"可我恨他。"
我怔怔看着他,有点陌生。那温润的笑柔和的面庞一如往昔,此刻却有阴冷窜上背脊


"从第一次见面,你就不停地和我重申‘你的排位在我心中永远超越不了他',开口闭

口也总是小涟长小涟短,待到他即位称帝你更是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几次视我为无

物......你说,本王的自尊允许受到三番两次的践踏么?"
我讷讷张着口说不出话--我承认自己伤害了尧渊,可是、可是事实却如何也无法扭转

啊!小涟在我心目中是特别的,是唯一一个为了他我可以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无怨

无悔的对象!对尧渊和鸣渠虽也牺牲奉献,但我心里清楚,非常清楚,谁也无

法......到达小涟的深度。
"尧渊,你、我、我知道自己实在愧歉你很多,多到这辈子都还不清的地步。可是,能

否请你不要对小涟抱有敌意?他......"
蓦地一声冷哼,我惊得一颤。修长的手指探来捏起下颚,我吃力地仰头。
"你不是最痛恨强暴么?他做了那样的事你理应痛恨他吧?如何?要我出手吗?就算他

顶着南宫涟的身份,我依旧有办反治他。"
理智清醒什么的统统被扔去爪洼国,我有些冷漠地瞪着他,嗓音暗哑:"敢动他的话,

即使是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长久的沉默寂静,尧渊忽然抿唇一笑,有些苦涩有些了然,却突然话锋一转:"若是嘟

嘟,你会准许他这么对你?"
我吓得舌头打结:"怎、怎么可能!!"
"有了两个前鉴,有什么不可能的?"
"嘟嘟是我儿子啊!"
"南宫涟不也是你‘儿子'?"
"不一样!不一样的!"我狠狠摇头表情惶恐,"嘟嘟是我一手带大的!"
"南宫涟不也是你一手带大的?"
到这里我才听出他话中的戏谑,不由皱起整张脸:"尧渊,你存心玩我么?"
"没有,绝对没有。"他笑得纯良,非常之认真,"只是你非但不了解自己对孩童有多大

的吸引力,还仰仗着这份无知四处留情,到处播撒十年后的风流隐患。你可知道,我

看得有多心焦多嫉妒?"
嘴角有些抽搐,什么留情什么风流,我哪里有啊!不过是喜爱孩子还爱顺道逗弄逗弄

他们,这也有错?
厚实温暖的手掌揉揉我的乱发,一把抱上来:"现在你自己心里有底了,你和南宫涟的

事我也没资格干涉。我只知道没一个‘爸爸'会爱孩子爱到那种不要命的地步。那孩子

也气势十足,那天居然冲着我威胁--如果我敢让你伤心,绝对要踏平泓玥也不放过我

呢。"
气势十足?我家小涟?那个温顺乖巧可爱到暴的小涟?哈!怎么可能!
呃......不过作为教授钟爱的弟子和一国之主......这也倒不是不可能。
脑袋蹭着他的胸口,声音有些低落:"可是,我却让你伤心了。"
轻绵的吻落下,好似蜻蜓点水风过无痕:"下辈子。"
"嗯?"
"若有下辈子,希望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重重抽吸一口,鼻子有些酸:"嗯,说定了,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
尧渊是带着嘟嘟来的,听到这个我即刻赤脚跑去,留下尧渊在后面唉声叹气。
看着那小小的婴孩吮着手指睡得满足,面色红润肤色细腻,我忍不住凑近了看个仔细

--这就是我儿子啊~真是真是真是超级可爱~虽然不及小涟。
思及小涟,我不禁黯然。双手抱起熟睡的嘟嘟搂进胸口,我百感交集:"嘟嘟啊......

爸爸我,只有你一根独苗了哦。"
四人难得一起围坐一圈共进晚餐,不知怎么的,鸣渠今日和我特别亲近,却和小涟似

乎有了间隙。
我有些莫名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鸣渠终于开始理睬我了,终于不再当我透明了,虽

然......似乎和小涟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不愉快。
结束了餐桌上的剑拔弩张,我招呼小涟单独谈话。
"小涟,说实话,我不知道该如何看待我们的关系。"开门见山,他是小涟,我没必要

与他拐弯抹角,"可是,我想我们是回不到父子了。"
他只是看着我,黑白分明的眸中毫无波澜。c
"但是......我不知道,至少现在还不知道,你和我,是否真是那样。这太突然了,我

需要时间。"
他默默执起我的手,眼中只倒映着我的仓惶:"我爱你,从八年前开始,一直都是伴侣

的爱情。"
我苦笑:"可是,我却当你是儿子爱了八年。或许......也有些差别。"
"你慢慢考虑,我会等你,等一辈子也可以。"
心头有些撼动,我紧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那百看不厌的绝色容颜注视着我,肃穆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你,只要你高

兴,我怎样都无所谓。"
"小涟......"
"可以诚实地告诉我么?和我做感觉舒服吗?"
我当场懵掉,面色骤然绯红。我想生气,可眼见小涟那严肃到无以加复的神情、期待

的眼神,我倏地如瘪掉的气球,全然提不起气来。
那孩子的眼神仿佛在说"表扬我表扬我",而我是向来无法拒绝他的期待的。
"呃......嗯......嗯,很、很舒服......非常......"
这是实话,我并非刻意讨好。鸣渠向来有些急躁,因而我总是受伤,但疼惜他的思想

摆在那边,我便无法愤懑;而和尧渊在一起更多地是体味那份温情,舒服什么的并不

在意;和小涟......真的......很舒服......
他开心地笑出来,如同吃到了世界上最甜的糖果:"有你这句话,我便满足了。我们,

不再是父子,先从亲密的朋友做起好不好?"
我点点头,他掂起脚尖凑上前:"让我,吻一下吧?以这个作为起点。"
闭上眼,软软的唇贴上,并未深入的浅吻,却让人自脚底开始酥麻至头顶。
从那一刻开始,我便失去了一个儿子,却多了一个亲密的朋友。
就这样吧,将错就错难得糊涂,不是么?
月晕而风,础润而雨。
我盼了好几夜的气象终于降临,连夜商议了最终计划的我难得睡了个好觉。
明日会下雨,会大风。
到了明日,计划就此展开。
雨夜夺城
阴雨绵绵窸窣不断,今夜果然不负我望,叮咚作响彻夜不消停。
子夜时分,一左一右领着俩小孩潜伏在城下死角。尽管淋雨的感觉很不爽,然而比起

穿蓑戴笠磕磕绊绊碍手碍脚,我宁愿牺牲一下。
按计划程将军将主力部队安置在棫榴东门制造声势迷惑敌人,尽可能将城内兵力引向

那处,而我则担负起声东击西的职责,先行潜入和城内安插的探子合力打开南门,为

躲在暗处等待时机的小队精兵铺垫道路。
掂了掂手中许久无用武之地的"云光",未出鞘的短剑沉甸厚实,隐尽青苍锋芒。
今夜我其实仍不愿将它把持在手,可惜雨夜疾风,迷药之流无处施展,只好委屈城内

诸位兄弟被我小小打两下了。
冷静得听不见体内热血奔腾,身子才畏冷地瑟缩一下,身侧两双眼睛便刷刷扫了过来


歉然一笑,我知道小涟和鸣渠担心我,可是此刻不是在乎这种小事的时候。大不了高

烧一场,回去喝点药就成。
听得恶魔王的振翅回响,我吹了声口哨:"时间到!走吧!"
趁夜被路西法得逞安置好的绳钩发挥着超常作用,借着轻功攀绳灵巧跃身而上,落于

女雉上未有分毫声响,没有带起一滴丝雨。
虽然我的武功总让死猪大叔眉头皱皱眼皮跳跳,太阳穴揉了又揉,不过轻功上他从来

对我都是笑眯眯的。
眼见面前一具躯体背后大敞全是空门,我毫不犹豫甩出"云光"对准上星风府点晕了他


与此同时耳中传入哗啦坠地声,回身果然是小涟和鸣渠解除了背后威胁。
"鸣渠,你和小涟一起到南门那边支援吧。"
转身要走,鸣渠焦急:"那你呢?"
"有人大概在等我,我去啦~"鸣渠正要伸手却被小涟制止--看来他是了解个中缘由的


既是那两个孩子,我一百个放心。
夜半的城池隐约传来喧闹却被雨声风声遮盖而过,熟悉的青石街道铺陈眼前,这个我

生活了不长不短时间的活力城市,再度以一种熟悉而陌生的姿态呈现眼前。
畅通无阻地潜入知府大宅,老实说,我对这个第二次遇见鸣渠的地点很是反感,哪怕

现在这宅子换了主人,还是一样让人印象糟糕。
廊上静得可怕,好似隔绝了外界一切,空余清雨自瓦檐上无声淌下。
一盏长明灯在风中悠悠摇曳,明灭微弱的橘光飘忽,映得庭中那人忽明忽暗。
颀长的身子挺拔笔直,未打纸伞承接着淅沥夜雨,恍然未觉地遥望层云密布的暗空。
"你到底来了。"
没有一丝动摇的清冽沉静,我耸耸肩坐在廊下,瞅着那人的背影:"知道是我却不出难

题,看来清攸表兄是打算收网了?"
缓缓回身,被雨水打得湿漉的面庞毫无波澜,雕刻般肃穆:"既然轩辕怀瑛将重注压在

棫榴上,我怎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不好好让他体味自顶峰跌落谷底的滋味呢?"
我扁着嘴皱眉:"恶趣味......清攸表兄你真坏~"
"哼,这点恐怕白某还不及某某人。"
"统帅千军我不会,驾驭诸将我也不行,但搞些不入流下三烂的小手段,小弟还是颇精

此道。"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讪笑着摸摸鼻子,我看着他道:"你的心愿达成了,接

下来要怎么办?毕竟背叛了轩辕怀瑛,我可不认为那家伙会好心放过你。"
貌似这问题有些傻,能忍辱蛰伏在轩辕怀瑛身旁十载的男人,怎么可能不为自己安排

妥当后路。
果然丢给我的是一声冷哼:"不劳十六殿下操心,天高地阔的,何况轩辕怀瑛还要有命

留着‘关怀'在下。"
我叹气:"不好意思,我答应了怀琰哥留他性命就一定会努力保他。"
白水给我一个"你疯了"的眼神,嘴角是不怀好意的弧度:"你倒真和轩辕怀琰一般下贱

。"
微眯起眼,我怒极反笑:"我娘从小教导我要言而有信,想必清攸表兄也受教过一二吧

?"
那身形有刹那动摇,于我已是足够。
每个人都有软肋,戳到我痛处的白水怎么可以全身而退却不给我戳两下?
紧贴着皮肤的湿意很不舒服,我干脆起身缓缓走到他的身边:"这个,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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