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们走了保重。冰焰紧握着我的手。
都已经告别好了,我便拉着冰焰往宫墙外跃去,身后没有丝毫动静,自始至终,昆帝都没有回过头来,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拉着冰焰轻松的跃过略高的宫墙,外面的世界是这样的不同,以至于我突然觉得,长久以来压仰在心中的大石就此落下了一般。从此刻起,我与冰焰的幸福生活才真正开始。没有任何忧虑的,幸福生活。
***
昆国宫内。
夙烁虽说背对着他们,但他们的一举一动,他心里却是明明白白的。
他走了,那个他从小捧在手心中呵护的人儿。如今他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也明白了自己所要的是什么。呵呵,真可笑,原来到头来自己却是白忙一场。那个小人儿,最终还是不属于自己的。
他离开了,带着他的爱人一起离开。
昆帝昆帝是有人在唤他的声音。
夙烁抬起头,看到徐帝君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昆帝,在下这就回住处了,先行告辞,等稍后封后大典上见。说罢,由着太监领路,带着身边的那名随从不紧不慢的离去。
意识到周围还有宫廷侍卫没有撤去,夙烁随手一挥,示意全都撤离。
随着侍卫们有条不紊的撤离,宫内的这一角,显得有些空旷。夙烁突然觉得有些孤独,那种天地间只有他一人的孤独。那种这世上没有人懂能得他的孤独。
陛下。身后轻轻的一声,让夙烁回过神来。转身寻声望去,见陆源还跪在地上没有离去,身上绑着的绳子依旧还在。
看着地上跪着的陆源,突然的,眼前的景象与记忆中的重叠,仿佛很久以前,也是如现在一般。
陆源,你说,我所做的事都是错的吗?很久以前的自己,曾这么问他,那时自己还只是皇子,而陆源也还只是个伴读。
当时,陆源跪在地上并没有回答,久久之后:就算是前往地狱,陆源也会一直追随您左右。
呵呵,为什么自己从未发觉呢?其实一直以来都有一个人就在身后。默默的付出一切,不求回报的付出。这算不算冰焰所说的爱的付出呢?
不明白啊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去准备一下吧。上前,扶起地上的陆源,为他轻轻解开绳索。
什么?陆源不解的看着夙烁。
夙烁转过身去:昆国的封后大典,没有皇后怎么行,这岂不是要让诸国看我昆国的笑话了?随后放柔声音:所以,你下去准备一下吧,从今天起,你将是昆国的皇后了,不要让我失望。
陆源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情。真的他真的他真的这样说了吗?那他可否能够奢望?能够奢望一小下他能明白自己的心意?能得到至少一丁点的爱的回报吗?
真的能够奢望吗?
眼泪,不知何时模糊了眼睛,并悄悄的流了下来。陆源捂紧双唇,阻止自己发出声音。不让背对着自己的人知道自己此刻在哭泣。
***
昆国的封后大典举办得非常隆重、豪华。四方而来的诸国使节都纷纷献上了精美、贵重的贺礼,昆国的百姓也是举国欢庆。因为之前已经有过泰国皇帝和男子结婚的事例在前,所以经过这几年来,诸国的百姓都已对男男结婚、男男生子之事并不排斥。
婚礼,可谓是举办得很顺利,至于皇后临时换人了,此事只有极少数的内部人士知道,所以并没有引起什么混乱。站在城楼上身着皇袍的昆帝,以及身边身着红色皇后喜服的新皇后,此刻两人在城楼上接受百姓们的祝福,满面都是笑容。而又有几人知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事事,就是如此难料,只愿相爱的人能在一起相伴一生。
难言之隐
自出了宫墙,我拉着冰焰直往昆国国都外而去。皇宫附近聚集了大批的昆国百姓,他们都是因这国婚而来,等着皇宫附近为的就是等一下一赌新皇新后的风采。
我同冰焰穿过重重的人群,等离得远些了,大街上到没什么人,想必是都聚在了宫前。
赶了很长一段路,感到后面并无追兵,我们这才停下脚步歇气。我弯着腰,撑着腿大口喘气,突然下腹有些隐隐的作痛,我下意识的摸了上去。刚才又是决斗,又是赶路,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现下一放松,到是感到腹痛了。该不会是孩子
怎么了?冰焰拉我起身,紧张的看着我。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刚才哪里受伤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身上已是冒出些冷汗来,自己也不知是因为身体原因还是因为害怕急的,对着冰焰摇了摇头,不想让他太过担心。从怀里掏出只瓷瓶来,由里面倒出颗药服下,希望这药能立即见效。
这是什么药?冰焰拿过瓷瓶细看,你究竟是怎么了?到是说啊。
怎么了?这要我怎么说呢?过去一段时间很抗拒去想怎么对冰焰说孩子的事,现在一时间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亲亲,你我其实那个老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实在是太丢脸了。
谁?快出来。冰焰突然拔剑护在我身前。
别紧张,是我。
听风?怎么是你?视线越过冰焰,我看到了来人。你怎么会过来的?
当然是奉主人之令前来安排你们接下来的行程。听风抱拳道。
主人?什么主人?你们的主人是谁?冰焰收剑。
放心,是靠得过的人,关于他们的事,我稍后同你说。对了,亲亲,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关于下面的话我还没说出口,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倒在了冰焰怀中。
钟钟冰焰抱着我。
我扯出一笑,很想对他说没事,但还没开口眼前已是一黑,随即堕入黑暗不醒人世。
***
感到自己,像似躺在云里雾里间一般,全身软绵绵的。有一只手,不时的摸着我的脸颊,动作间很是怜爱,让我从心底感到温暖。
已经有多久了呢?没有得到过如此的温暖,温暖到,让我想流泪。手,一直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很令我安心,好像世间与我再也不会有烦恼了,那种喜悦的安心,就好像长久以来飘泊的心停到了心灵的港湾一样,使得心有了依靠,期待了好久的依靠。
这世间,能让我有如此感受的人,还能有谁呢?
无需去猜测,因为睁开眼睛,那人就在我身边。冰焰正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注视着我。
冰焰微笑的看着他,心中有什么溢满了,感到能活在这世上真的是很美好。
冰焰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你醒了,你真是吓死我了,他们只同我说你身子没什么大碍,却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晕倒,说是由你亲自告诉我比较好。那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呢?
那群不厚道的。我在心中暗道。
哎,该面对的终还是要面对,再说,这种事还是由我亲自说比较好,那么该怎么说呢?
嗯冰焰有件事我要同你说是关于说啊,笨蛋,我到是开口啊。
你说,我听着,如果是你的病情有变,没关系,我们还可以去找更好的医生为你治疗,我一定会让你治好的。冰焰脸上原本微笑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紧张。
不,不,不,不是生病的事,我的病早好了,是关于另一件事,咳是关于感到脸上很烫,大概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了,肯定很红。
嗯?冰焰一脸等着我说话的表情。
算了,死就死吧,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总是要挨那么一下。深吸口气,我道:咳,冰焰,我想问你个问题,如果那个如果我们有孩子了,你希望他叫什么名字?是跟你姓还是跟我姓?你是喜欢男孩还是女孩?(C:汗,你这叫一个问题吗?明明就是三个了。)
说完这些,我不敢看向冰焰,底头用手指绞着被子。
怎么?他不说话?难道是没听清楚我刚才的话?老天,不要再让我说一遍啊。我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见他皱着眉,表情有些凝重。
他这是怎么表示?难道他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还是说他没明白我刚才的话?
你再绞下去被子要被你绞烂了。冰焰松开我紧抓着被子的手,握在手里。
我反握住他的手。我刚才的话你明白吗?
我明白。冰焰有些困难的道。
那你的意思呢?太好了,明白就好。
冰焰面有难色。如果你真想要孩子的话那我愿意为你生,只要你喜欢就好。
天啊,他根本就没明白。
不是这样的,冰焰,我并不是要你为我生孩子,其实是其实是哎,其实是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啦。一闭眼,我豁出去了。
哦。冰焰。
哦?什么意思?哦?他这个哦是表示什么意思?老天,谁来告诉我。
你明说不就好了,挠这么大个弯子。冰焰轻笑。
你
你什么你?
你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难道他们都已经告诉他了?
没,刚才听你问我才知道的。
那你还
哈哈哈哈,刚才逗你呢。冰焰大笑出声。
你你我气到无语,索性不再理他,躺下拉过被子就蒙在头上。
好啦,不要气了,谁叫你以前都逗着我玩,难得给我逗一次嘛。冰焰轻推我。
哼。我抓紧被子坚决不理他。让我丢这么大的脸,我坚决不理他。
冰焰继续拉我的被子。好啦,出来啦,不然在里面憋坏了我可心痛啊,别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呢,对了,你还没同我说你究竟是怎么怀上的?这药又是哪里来的?我记得
他还敢说到这茬,要不是他的那个失误,哪里会惹上这么个乌龙事啊?
这里好热闹啊。此时有人推门进来。
》》
原形毕露
这里好热闹啊。此时有人推门进来。
听这声音,我便知道来人是谁,不过,他怎么会来的?我拉下被子起身,同时冰焰看着来人,诧异道:怎么会是你?
我握着冰焰的手,示意他不要慌张,看着径自坐在不远处的人。你怎么会来了?
当然是参加完那边的婚礼就赶过来了啰。来人正是徐冉,此时他已经为自己倒了杯茶,在慢慢啜饮。
那边的婚礼这么快就完了吗?我不解的看向他。
拜托,在说这话前,先搞清楚一下你昏迷了多久吧。
我昏迷了多久?我看向一旁的冰焰。
两天。
啊?这么久?可想而知,冰焰守着我有多着急。拉着冰焰的手:对不起,亲亲,这些天你一定很心急吧。
只要你没事就好。冰焰亲亲拍了拍我的手。
恶耳旁传来有人要呕吐的声音。拜托,你们要肉麻等没人的时候好吧,现在我还有正事要同你们说呢。徐冉面有菜色的看着我们。
我同冰焰双双转头看向他,眼神中带着你现在在这里是多余的。神情。而面前的徐冉却不看向我们,只是看着茶杯里的茶水,对此置若罔闻。
对了,那边的婚礼后来如何了?最终冰焰打破了这沉默。
很圆满,那个陆源被立为新后。
源哥哥冰焰轻叹,而后低头不语。
冰焰,你担心他们?
不,没什么,相信他与皇兄在一起会幸福的
对面的徐冉却是不置可否的一笑。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关于你们接下来的行程。
对了,说到这事,冰焰,我还没同你说呢,这次的救援行动,多亏有徐大哥哥相助。突然我想到什么,转而又对徐冉道:徐大哥,我还真没想到,你的身份不止是风影楼’的幕后老板如此简单,还竟是泰国的帝君,真是出乎意料啊。
哦,你是说这事啊?真是命运弄人啊。徐冉笑了笑。以后再同你们细说,我们来说眼前吧。
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我们还是行船回小宇那边去,一来是考虑到行陆路的话路上未免太过颠簸,再来就是还是船上安全些,也省去了路上的一些个麻烦。
这话在理,我同冰焰表示同意。
那一切就有劳徐大哥了。我同冰焰谢道。
大家都一样,穿越而来,能相遇自是缘份,哪来这么多道谢。徐冉道。
这么一来,我们的行程便就此定下了。第二天,我们便动身出门,等出了国都便直奔码头而去。徐冉不同我们一起上船,说是还有其它事要去办,留下听风和观雨两人处理我们一路上的大小事宜。再三谢过后我们便各自而去。
相信徐冉这份情,我是一辈子也还不清了。
这船很大,同我们来时的那艘一样,闲来无事,我坐在船上看着两旁岸上的景色快速的向后移去。
船上风大,你也不想着多穿一件。冰焰走过来,体贴的将一件外衣披在我身上。还会不会晕船?
我摇了摇头,拉他坐在身边握着他的手。只要有亲亲在,我什么都好。
看来我这担心是多余的了。亲亲突然道。
此话怎讲?
原本以为你怀孕后会同以前有所不同了,却不料你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什么样子?
无赖相啊。
你你听了这话,我眼中立马蓄满泪水。亲亲你竟然这么说我,我哪里有无赖,呜呜呜人家原本还觉得你现在变得好体贴,刚刚还很感动的说,你竟然竟然呜呜呜呜你太令我伤心了。我蒙着眼睛大哭。
这这你我
看着冰焰手足无措,我在心中狂笑不止。
嘿嘿嘿,谁要他这么说我的嘛。
好了,你不要再哭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我不再这么说你了,行了吧?见我依旧还是在哭,叹气亲亲道:你要怎么样才不哭你到是说啊。
耶,目标达成。我在心中比了个V字。
我边抽咽边道:那你帮我把葡萄皮剥了喂我吃。然后拿眼睛瞄了眼桌上放着的葡萄示意。
好,我这就帮你剥。亲亲无奈,拿起颗葡萄开始剥皮。
哇哈哈哈哈,我心中已是笑翻了。面上仍是不露声色的张口将亲亲手中剥好的葡萄含入嘴中。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生活啊。
看到不远处的听风和观雨同时打了个寒颤。切,他们还真是不懂享受。
就这么一路上,亲亲对我都是呵护备至,不管我向亲亲提多过份的要求,亲亲都会尽量的满足我。夫凭子贵就是如此啊。
现在可算是各方面都已是很满足了,孕吐的反应也不像以前那么强烈了,可说是春风得意,只是一件事除外。
亲亲啊,我们好久没做了,现在孩子也已经算是稳定期了,我们来做吧。
好。
那个我要在上面哦。
好。
脱了衣服上床。
亲亲,为什么我们现在是这个样子?你是不是理解错了我的意思了?双手被他制住,我两腿大开的坐在亲亲腿上,亲亲正将浸过香膏的手指探入我的后穴。
没错啊,你说要做的,你在上面。慢慢的增加手指,亲亲漫不经心道。
但是我说的不是这个样子在上面。克制住身下亲亲的手指带来的骚动,我勉强开口。
因为你现在是孕父,大着肚子除了这么做你还能怎么作?亲亲退出手指,改以分身顶着我那处。
可是可是啊我还想争辩,此时亲亲的分身已经顶了进来。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声。
你再话多,小心明天让你起不来床哦。亲亲恶劣的向上顶了顶。
你你我怒瞪着他。你卑啊嗯亲亲坐起身子环抱住我,在这一系列动作间牵扯引到那处,刺激得让我呼叫出声。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这一瞪,极具妩媚,让我想从头到脚都把你吃个干干净净。冰焰亲亲在我耳边轻语,说完,还舔了下我的耳垂。
我汗,这人真是我的那个冰焰亲亲吗?他几时变得这样了?还是说,以前我看到的都是假像,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我我我我真是悔不当初啊,原只当他是只羊,却不料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回过头来我到是被他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