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坐爱枫林晚(穿越) 第四部 下————双鱼座
双鱼座  发于:2009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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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坐爱枫林晚 第四部 下
停车坐爱枫林晚 第四部 By 双鱼座
现今天下之形势,诸国分据,其中最为强盛的当属东烁、南笙、西舜、北霆这四国。
其余一些小国地窄人稀,国弱民穷。或依附于临近大国,或独善其身,在夹缝中艰难存续,

只求暂且
苟安一时,根本无力开启战端。这些小国私下里做些小动作虽无可避免,影响力却几乎可以

忽略不计。
而这四个强国,原本各据一地,各有所长。互相牵制之下,还可算得上形势均衡,相安无事

,暂保天
下之太平。
但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千古不移的至理。只要是略有些雄心的君主,哪个未曾试

想过称霸
诸国,一统天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呢?而现今经过长久的安居乐业,民间富足,

粮草满仓。四
国之君主又全称得上明君,哪个又甘心于偏居一隅?
只看此次各国出使的使节阵容之豪华,即可看出此次贺寿之举,各国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算没有
若笑的天谕,也能看得出此时的太平盛世,不过是暂时的幻象,就是不知战端会由何而起,

又会是哪国先
行发动征伐?
以西舜皇太后的寿诞为契机,包括各国王宫贵族,商贾艺人在内的各路人马,怀着各自的目

地,纷纷
涌入西舜京城,给这纷繁复杂的局势,增添了几分混沌不明。
在此风云际会之时,整个京城表面上的繁花似锦,掩盖了私下里的暗流涌动,却不能隐藏住西

舜政局
此时所面临着的动荡不安。
皇权,至高无上的权力。
对于有能力的皇子们来说,得之与失之,并不是屈居人下甘心与否的简单问题。而是进一步

,光芒万
丈,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
对于普通人家来说,儿子们个个成材,是家门之福。对帝王之家来说,却非幸事,可称之为

祸乱之源
。皇家,向来无亲情可言,有的只是成王败寇,一荣皆荣,一损皆损。
皇子们借此时机,站上国与国相交的大舞台。表现出自己外交能力与自身的实力,拉拢盟友


而各国使者们,也怀着不同的目地与算计,周旋于西舜的王宫贵族之间。他们凭借着自己的

观察,明
里表现出在各个皇子间左右逢源的态度,暗地里却出于自己国家的利益,对皇子们有所侧重


于是,各怀心思的人们,穿梭于各个酒宴歌楼。在歌低舞回,酒觞人醉间算计别人,同时,

也被别人
算计。
而我,心里带了些期待,却又混杂着一点想要却步的矛盾感觉。终于,还是在一个酒宴上,

同静羽再
次相见。
夜色暗沉,一个本应清冷安静的冬夜,却被现时街上的车马辚辚,官轿穿梭而打破。
每一辆马车或轿子前,都挂着一盏灯笼,上面写着各主家的名字,表明了主人的名字和身份。

那些字
样,在橘红色的火光映照下,分外显眼。
我下了马车,边与相熟的官员打着招呼,边扫视着热闹的门前。
此时门内外,人声鼎沸、热闹喧嚣。一辆辆下完人的马车和轿子,在主家仆役的引领下,慢

慢走开,
让出门前的位置给新来客人的车轿。青衣素帽态度殷勤的仆役们,与衣着华丽的客人们穿插

往来,熙攘不
休。
就在此时,静羽的身影,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的映入我的眼帘。
恍惚间,我竟动作不得,只呆望着那熟悉却陌生的身影定在当场。
静羽缓步下车,举止潇洒,态度雍容。他嘴角含笑,眼光一扫间,已向注目于他的众人默默

的打了个
招呼。他目光还是那么的温润,看起来还是那么让人温暖眩迷,但在我眼里却不难发现,他

现在的笑容,
已然少了几分原本的真诚,多了几分敷衍的意味。
人,真是强悍的动物。我虽然有些许的精神恍惚,神不守主,却依然能完美的挂着我的面具


我笑容和煦的上前,与众人打招呼,由有心之人为我这个西舜五皇子,引见南笙的安王爷。
静羽见到我,似乎有些意外。瞬间收了笑意,表情一下子竟有些犀利起来,无意间已是流露

出一股儒
雅冷凝的气势。
我不惊反喜,喜到一半,却想起一事,飞扬的心情瞬间回落。
我真正是自做多情,静羽的失态并不是恢复记忆。他只是想起,我曾在莹城外的林中唱起那

首引他伤
心的歌,并伤过他两个属下性命的事情罢了。
静羽的失态不过是瞬间即逝,眨眼间已笑容满面。
原来竟是以文武双全著称的五皇子殿下,失敬,失敬。
我收敛心神,客气道:安王殿下文采风流,萧画双绝,早已闻名遐迩,竟然如此客气,我真

是愧不
敢当。
不然,只那首佳人曲就足见五皇子高才。此曲初看平平,并无渲染铺垫,但其意蕴,却非同


俗。平中孕奇,只开篇两句,就令人企足引领,生出对佳人的心向神往之情。闻得此曲,就

连我皇兄也抵
挡不住对七公主的仰慕之情,五皇子诗画双绝之名,实是当之无愧。
说话间,我们已走进大厅,安王身为贵宾,自然是人人敬慕。在他应接不暇之时,我悄然退

开,眼见
他被人簇拥着向席位走去。
静羽的衣饰考究精致,宽袍广袖,金冠博带,衣襟随着脚步的移动飘飘欲飞。身上虽然有着

原本的斯
文儒雅。但那优雅中带着的华贵,儒雅中带着的威严,却是我所鲜见。
这样的静羽,与眼下金碧辉煌的飞檐翘顶,鳞次栉比的精巧建筑,五彩华丽的热闹喧嚣是那

样的适衬
,却与我记忆中淡泊安然的静羽是那么的不同。
心内微痛,终于醒悟。在我心中记忆犹新的,属于我的静羽,那个温润的静羽,那个略带憨

态的静羽
,已然是过去式。不管怎样,就算他恢复记忆,这个有着权力与责任的安王爷,也不会再成

为原本那个单
纯的静羽了。
正自黯然伤怀,一道犀利的眼光,却有如实质般让我心内一凛。转头看去,却正对上一人阴

翳、冷历
的双眼。
莫名的心情一好,送上一个微笑。不为别个,只因为——此人,正是那北霆靖平

王,关浩笙是也。

看着关浩笙在不得已之下,回给我那略带不自然的笑容,心内暗笑。
嘎嘎,我们这几个长得一样的三胞胎兄弟,真是上天的恩赐,是杀人越货,坑嘣拐骗并作出

不在场证
明之必备佳品呐。
因为阿澈对关浩笙一向持着能躲就躲的态度,而我又不想先行打草惊蛇,所以,前几次与关

浩笙接触
的人,都是什么也不知道的祉涵。
据我盘问祉涵得知,关浩笙在城外与迎接他的祉涵初见之时,诧异之色溢于言表。随后一路

进城之时
,惊疑不定的仔细观察并试探祉涵是否由阿澈假扮。及至在祉涵告辞之时百般挽留,态度之

殷勤、之诡异
,让人不误会都不可能,只吓得祉涵汗毛直竖,拨腿飞跑。
祉涵本身也算得半个江湖人,因对日宫多少有些了解,又觉得涉及到日宫秘辛,没必要知道

太多,所
以并未详细过问。虽知阿澈的日宫老巢位于北霆,但由于日宫与北霆皇室有关之事是不传之

密,详细情形
祉涵却不是很清楚。
有鉴于关浩笙的异常表现,阿澈又未从军营回来,祉涵跑来询问于我,问关浩笙是否与我们

有过瓜葛

我指天誓地、铁齿铮铮的证明关浩笙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至于阿澈嘛,我只问了祉涵一句

,以阿澈
那副天皇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死硬脾气,与关浩笙这个以勇猛刚硬出名的靖平王又能有什么

好交际?
虽然有些不尽不详,但我说的可全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而且,关于阿澈与那只臭狼之

间的事,
怎么说也算得上是隐私,我当然不能不经本人充许就随便乱说是不是?至于祉涵怎么理解,

那就不在我负
责的范围之内了。
不过,祉涵实在是不负我之厚望,称得上是表现上佳。
他对抓不到阿澈的踪影,急得有点病急乱投医的关浩笙那些旁敲侧击的试探。先是不动声色

的,以自
己雍容儒雅的皇家风范打破了关浩笙的幻想。再闲闲无事的表明,他是双生子中的极善之子

,只可怜他那
长得一样的双生兄弟,是不容于世的极恶之子,早早在祭天仪式上陨命。
祉涵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对关浩笙说,若是他那双生兄弟侥幸存活于世,也不可能出现在光天

化日之
下。否则,为了天下苍生之幸,就算是让自己娘亲伤心,祉涵也必亲自将此子诛杀于手下。
祉涵与阿澈虽然外貌相似,但性格上一个温文儒雅,一个火爆阳光。兼之武功家数不同,一

个以守为
先,长于后发制人;一个以攻为主,长于先下手为强。关浩笙与祉涵一试上招,就已知祉涵绝

对不是那个
几次三翻想打扁他的阿澈。
关浩笙与日宫牵扯颇多,也约略猜到阿澈身世似有隐情。一听祉涵此言,危机意识大涨,虽

不至于将
祉涵当成拒为往来户,却也不似从前的热络。
看得出现下的关浩笙,为头尾不见的阿澈很担了些心事。由此,对与阿澈长得一样的祉涵抱

持着的,
好象是一种很是纠结的感情。既戒备着祉涵,怕祉涵知道阿澈的存在,会对阿澈不利,又忍

不住的想亲近
祉涵来望梅止渴。所以,见到我对静羽神态不同,兽性的本能就发做了一下下。
关浩笙对我略做示意之后,就借转头与身边之人说话之机,率先转过眼光。我也一笑置之,

投身伟大
的社交活动之中。
嘿嘿,宴会还没开始呐,不论是想勾搭人,还是被人勾搭;想害人,还是被人害,都不用太

过着急是
不是?

进到宴会主厅,只见上悬联三聚五琉璃彩穗灯,照得厅内鋥明瓦亮。光可鉴人的黑漆描金包

角长案整
齐摆放,每席旁均设有一几,上设炉瓶盆景等事物。
小巧的香炉焚着淡香,香气若有若无的萦绕在厅内。几上还竖有烛台一柄,上面插几支大红

烛,火苗
旺烧,突突地冒着红光。映得人人红光满面,显得厅内喜气洋洋,一团和气。
眼见宾客齐全,时间也差不太多,主人率众入席。
今日主宾自然是南笙与北霆的两位王爷。于是他们不分先后的,被请到左右两边的首席分别

坐下。
由于关大王爷由我这个五皇子一手接待,近日在外人眼里我们又走得颇近,所以,我这个五

皇子,很
自然就沦落为这只臭狼的陪席。而静羽,则由四皇子祉蔚陪同。
看着对面静羽同祉蔚两人气氛融洽,淡笑甚欢,偶尔扫过来一眼,也不过就给我个泛泛之交

的那种微
笑,看得我心内多少有些不痛快。但心里再怎么不高兴,在这种场合,还是得表现得合体些

,于是心里越
发的不痛快起来。
而这些不痛快,总不能由我自己消化。这不合我的风格,当然还是要慢慢着落在某人身上的

,就只看
谁会先倒霉些罢。
今日请客之人,是大商人殷辛。
此人膝下虽只得一未成年幼子,但几个女儿个个花容月貌,兼之殷辛眼光极佳,能识人于微

时,所以
女儿们都嫁得极好。她们的夫婿都是各国官场中人,而大女儿,更是贵为西舜右相夫人,使

殷辛极有面子

殷辛不单只靠女婿们撑门面,他本人也极有能量,称其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他的生意不但涵

盖各国,
更关系到民生各业,所以,任谁也不敢小视此人。
别人先且不说,就只说祉涵。按祉涵原本喜爱清静,不喜应酬的性情,这殷辛的请贴送来十

次,推掉
几次之后,祉涵也总得给上个四、五次面子来参加的事情来看,就可见一般。
当然,殷辛的宴席向来极尽奢华。那些精美可口的食物,名目繁多的节目,也是众人争相捧

场的原因
之一。
此次也不例外,桌上所用器皿镶金嵌玉,菜品之稀有美味、酒水之香浓醇厚自不待说,席间

节目也花
样繁多,使众人看得兴致勃勃,气氛热烈和谐。
酒酣耳热间,有人发现,一美丽歌姬所唱新曲,正是翰林院张大学士得意之做,于是随口打

趣。一来
二去,由此话题引申开来,竟又将我当日抄袭佳人曲的旧事翻出来说,弄得我很是无奈。
众人吹捧间,静羽又重提南笙皇帝闻得此曲后,对七公主心为慕之的事。静羽的话听来虽看

似无心,
但我无意间见到右相眼光闪烁,略为深思,忽然感觉不妙。
西舜今年产粮区受灾,入冬天气又极差,民众过得很是艰难。为保存国力,朝廷有意向南笙

这个有名
的鱼米之国申请些授助,若能与南笙联姻,自然再好不过。所以,在此事上,只要静羽当面

向皇上提出,
应该不会有太多阻碍。
若是此事能成,以七公主一个庶出公主的身份,能嫁给一个强国之主为妃,说出去也算是美

事一桩,
再没人会去想这个弱女背井离乡之苦楚。
七公主向来聪慧温厚,最近虽很受皇帝宠爱,行事却仍然不骄不纵,待人温和有礼。她的性

格颇得了
我几分偏爱,心下自是想为她寻个好归宿,而这南笙皇帝,当不是我心目中的良人备选。
正要好好想想能否为小七先行化解此事,那祉蔚却不容我,连声要我当场表演。
心内苦笑,好不容易今天祉渊不在,我还想着,少了处处与我针锋相对的祉渊,今天能吃顿

消停饭。
结果,不知无心还是有意,祉蔚却兴兴头头的把我推将出来,让我再一次打算落空。
静羽是出于礼貌,随声附和着祉蔚的提议,而我身边的关浩笙却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对于让

我表演才
艺之事热络得过份,真正有些讨厌。惹得我想欺负人的心情,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压制不

住的冒了出来

年底事情多,文的思路也有点乱,但鱼还没弃文,只希望大家耐心够好。
祉涵的另一半,男好女好?我有点纠结不定了。
夜宴(中)
我微微低头,暗自斜了身边的关浩笙一眼。
确定他注意到我微小的不满情绪之后,学着阿澈的习惯动作,似笑非笑的将身体后靠,两手

五指交叉
放在腿上,两个大拇指的指尖不停轻点,懒洋洋的随口应了声:好啊,既是盛情难却,那我

也只好献丑
一回,拿琴来罢。
眼见关浩笙眉梢眼角微微一挑,我已知他意动。学足阿澈那种面上略带慵懒,骨子里却活力

十足的样
子长身而起,接过歌姬奉上的古琴,随手拨动试音。
想到阿澈那想学琴,却又实在没什么耐心,一首短曲也弹得绊绊坷坷的水平,我差点想把那

古琴当成
吉它抱着弹。但为了回去之后不被祉涵念到臭头,我还是强行压制住了这个诱人的主意。
手指在琴上随意地横拨而过,低沉的琴音在指下铮然响起,震荡着厅内蕴含酒香的空气,听

来沉净而
又动人心弦。
并无前奏,在琴音将尽未尽之时,我已出人意外的唱响第一句。所唱的曲目,当然是穿越必

唱,让人
惊才艳绝的首选曲目之NO.1,苏东坡苏老大的那曲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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