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坐爱枫林晚(穿越) 第四部 下————双鱼座
双鱼座  发于:2009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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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眼
下嘛,祉涵既然不想深说,我也就顺着他转开话题好了。
关浩笙嘛,要是有个人肯出马,应该问题不大。

祉涵眼睛一亮:诶?这么灵?轩你说的人是谁?
与祉涵的疑问一起向我发过来的,还有阿澈眼中射出的死光。
而我,当然是乖觉地立时收声,再度端起碗喝我的醒酒汤。嘿嘿,你别说,这玩意儿虽然味

道不好,
但在这种时候还真是很有用的道具的说。
我虽没回答,祉涵却也不是傻的,眼光早转向阿澈,摆出一副准备要来个不耻下问的嘴脸给

他看。
眼见躲不过去,阿澈恨恨的盯了我一眼,吱吱唔唔的:关浩笙是很宝贝那个妹妹的,我这暗

宫之主
与北霆皇室虽有些往来,却也不一定会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让他放弃追究。
祉涵松了口气,给了我个心领神会的眼神,转头温文一笑,安抚着阿澈:嗯,这事也是麻烦

了些,
你尽力就是。不成虽也无妨,但若是成了就再好不过,我们也能空出精力,看看怎么才能渡

过王大将军支
持祉渊的这个难关。
呵呵,祉涵这话真是似退实进,听了这话,阿澈就算再没心思,也不得不好好想想怎么去办

成这事了

果然,阿澈皱眉愁苦起来:那关浩笙说到底还是外使,这里不是他的地界,他做起事也不能

明目张
胆,怎么说也做用有限。可那王大将军在西舜军中的地位只在诚王之下,还负责京城防卫,

祉渊有了他的
支持,就算心血来潮想偷偷把我们射成针插也条件大把。
我弱弱地建议:那我们偷偷地,把那王大将军先送到阎王家去做客怎么样?
还没等阿澈叫好,祉涵就冷冷的瞪掉他到了嘴边的声音。
王大将军可称为我国之中流砥柱,就算我处于不利之地,也万万不可做出此等自毁栋梁之事

。此事
就此做罢,不可再议。
叹服,我不得不承认,世界上确实存在高人一等的贵族,这非指物质层面,而是精神层面。

有些人就
有那种气质,在不经意中,就能流露出超越常人的气度和风韵,让人见之心折。也许我和阿

澈在能力上不
会输给祉涵,但是论起内在气质和一些特定场合的控制力,则始终和祉涵有一段距离。
眼见我们哑口无言,呆呆看他,祉涵也自觉言辞过激,淡淡一笑:你们来此不久,不知也不

为怪,
我国储位之争向来有着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在即位之前不得伤及臣子,进而动摇国本。
王大将军是我朝老臣,牵蔓庞杂,若是凭借能力说服拉拢,再无人有话可说。要是用到此歪

门邪道,
怕只会得不偿失。所以,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先查一下祉渊是如何成功,再看我们能不能也

在此处做些文
章罢。
阿澈丧气地靠回椅子里,鄙视地斜了我一眼:哼,祉涵你不用想了,就算那王大将军原来没

选祉渊
,单凭我们今天那一架,他也决计不会选我们,只看我们手下那些兵也够呛了。
此话怎讲?
祉涵疑惑,而我却有几分不忿:我们的兵又怎么了?原来是有点不行,但现在远能攻,近能

战的,
硬抗多一倍的祉渊精英亲兵也没吃亏,又有哪里够呛?

阿澈斜眼看我,却忽然笑起来,怎么看怎么是个坏笑:你知道今天跟我出来的是哪个小队的

人不?

哪个队?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阿澈呲牙笑道:杨青那个队。
唔,感觉更不妙了。
因为杨青太有胆识,竟然在校场众人面前吓出我一身冷汗,所以,本人曾有针对性地,好好

赏识
了他一番。而在这个过程中,我又发现他是个很有骨气的人,所以在折服他的过程中,为了

不让人说我小
心眼,特意挑了些让我看得很顺眼的家伙们,整编成了一个特勤小队,进行一些特殊训练。
在甲六的协助之下,训练过程嘛,是不用说的顺利,而成果嘛,也是不用说的强悍。想来,

那些特种
部队的精英们也不过就是如此。
但就是一点不好,我的思想政治工作不知哪里出了什么差错?训练结束之后,这些原本将我

恨之入骨
的家伙们对我态度大变。虽然偶像崇拜并不是什么坏事,但他们也不用处处学我呀,而且还

矫枉过正,言
语行为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大败坏了我光辉灿烂的形象。
呃,简明扼要地说,就是这些人怎么看怎么都有点无耻下流变态。早知道我就不教他们那句

不看过程
,只看结果了。
在我发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后,及时做了个补救培训。虽说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可对于这

些人来说
,平时那条大尾巴还能藏住,但在一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场合中,这些人能有什么样的举动,

连我这个始作
俑者都不敢预料。
先快速瞄了一眼脸色不善的祉涵,又转向阿澈,有点胆战心惊地问:他们都干什么了?
阿澈先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再送了我一个极欠扁的笑容:你说呢?
心里暗骂,我怎么知道?这些家伙身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极多,下三滥的招数也数不胜数,上

次我不过
是随口一说,他们就连忍者的烟幕弹也做了个附带催泪软骨效果的半成品出来。寒一个,他

们不会在王城
里干架也砸生石灰这么没品吧?
心里冷汗直流,面上却故作无动于衷状。轻晃手里的碗,举起喝掉最后一口,随口回答:我

哪里知
道?我好久没去军营了,这些日子营里的事务不都是你在管?
阿澈幸灾乐祸:嘿嘿,别想推卸责任,给这个队打底的人,可是你!
撇嘴轻哼,很是不屑他的行为。
喵的,臭阿澈,这会儿你想撇清了?当初你可也没少出缺德主意,队上又有那只没挨过你揍

的说?
祉涵伸手揉了揉额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他们是怎么个

让人看
不上法的?
嘿嘿,你要知道,我们队的人可不只是手脚功夫历害,嘴上功夫也是数一数二,几句话就把

他们气
得发疯。
我得意:那是当然。
祉涵一个眼刀扔过来,我连忙讪笑着收声。转过头,就将那个眼刀转手送给在一边捡笑阿澈


阿澈皮糙肉厚,毫不在意地接下去说:他们扑上来就要动手,嘴里大叫着,击败他们!啧啧

啧,看
看人家的口号,多么的雄壮激昂?是击败他们呐!
看着阿澈那副诡异的笑容,我再怎么笨,也知道问题是出自于我们队的口号上,提心吊胆地

试探:
我们喊的什么?揍扁他们还是踩扁他们?
真没创意。
那,把他们拧成麻花?
太小家子气。
那,把他们蛋黄捏出来?
太直白,不够风情。

还想再说,可转眼看到在祉涵额头不停跳动着的青筋,在他平静的面色下,衬托得越发恐怖

的时候,
我再不敢出口一个字。
见我们都不说话,祉涵微微一笑,淡淡的问着阿澈:那又是怎么个有创意大气而又风情的一

个口号
呢?
阿澈肃容正色道:蹂躏他们!
祉涵呆呆地:啊?
阿澈点头确认,声音铿锵有力:蹂躏他们!就是这句,整齐划一的地响彻天街大道,惊掉无

数旁观
者的下巴,也让祉渊那些目中无人的亲兵精英们当即灭了动静。
室内静寂无声。
呜呼哀哉
我无声地呻吟着把空碗捂在自己脸上,虽然心里更想把这玩意儿塞到阿澈的大嘴巴里去。
现在祉涵也灭了动静,很象暴风雨前的宁静,下一刻动静大到会把人震聋我也绝不意外。
草动
祉涵声音不高,却清晰澄澈:他们都惊呆了?
意外!
我从碗沿上露出两只眼睛悄悄看出去。
阿澈没正经到欠抽的声音懒洋洋的响起:没,他们只是吓到腿软,而且是两条腿中间那条也

一起软
的程度。
他这话吓得我又马上缩回来点。
祉涵挑眉:嗯?
我偷笑,祉涵真纯洁。
阿澈叹息:你要是看到一水儿膀大腰圆的大汉,脸红脖子粗地抛着媚眼大叫着蹂躏扑上来,

你也会软
地。
无语
想到那些人的尊容,汗毛全体起立致敬一次。
阿澈想想,又坏笑着补了一句:那些人有女老婆的还要好些,谁要是家有男妻,怕不得不举

变无能

没力了
这混蛋想象力真是丰富过头。
我战战兢兢地,看着恍然大悟的祉涵俊颜红透,然后嘴角抽搐。
在等着祉涵这个超级台风眼发作之前,我只想到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件事,就是韩笑用药还真

有一手,
他这醒酒汤还真是好用。
自从到了这个世界,能让我惊得目瞪口呆的事还真不多,可祉涵接下来的行为,却极成功地

把我的下
巴撂地上了。
要不是被祉涵疯狂大笑惊醒跳起,不知所措地在他脚边急得团团转的小没毛,我真会以为那

个扶
桌狂笑,笑得快掉下去的家伙是阿澈扮成的。
平日的祉涵,天性中的优雅掺杂了皇族后裔的雍容,总是表现得内敛而矜持,如美玉般温润

柔和,又
如夜月般清幽高洁。虽已诚心接纳了我与阿澈,偶尔会在被我们作弄得哭笑不得之时,不经

意间流露出几
许笑嗔之意,却也如繁花过眼,稍纵即逝,哪有似今日这般放纵无忌过?
内疚地看向一脸心有凄凄焉的阿澈,一致点头认同,祉涵是气疯了。
可怜的祉涵,他大约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碰上这种场面,弄得气急败坏,导致智慧严重低下中

,这才会
如此失态。
祉涵笑到一个段落,勉强收声起身,见我和阿澈两人齐齐作呆头鹅状,又是捶桌一阵好笑。

他笑够起
身,双目氲氤,眼波流转,倒是别有风情,可惜我此时提心吊胆,哪里还有闲心欣赏?
祉涵好好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这才慢慢开口,声音中还带着一丝让我毛骨悚然的笑意:轩,

真是难
得见你这么乖顺的模样。

低眉顺目:我认罪,我忏悔。
祉涵摇头轻笑:别装了,再装就不象了。
诶?他好象真没生气?
我向阿澈透了个问询的眼神,却得回一个同样不明状况的呆傻模样。
祉涵好心为我解惑:今天晚些时候,韩笑回来,他说遇到一个平日并不熟悉的将领,笑呵呵

的同他
打招呼,还说我们干得好,新军有前途什么的,弄得他一头雾水,却原来根由在你这里。
他伸手拍拍绕着他磨蹭的没毛大头,续道:祉渊早早将自己实力暴露,实是不智,木秀于林


风必催之。他再有能力,双拳难敌四手,总是要吃个暗亏的。
我与阿澈眼前同时一亮,异口同声:结盟。
祉涵微笑点头,眼神深邃明亮:我们一队杂兵,能将他多一倍的精兵打得落花流水,虽然手

段惹人
嫌诟,但实力也已不容人小觑。只要让那几个有心人得知王将军已投向祉渊,为求自保,还

怕没人来帮衬
我们吗?
三人相视而笑,室内沉郁的空气,也似乎在瞬间就轻松起来。
我悄悄吐出压在胸口的一口浊气。总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关掉门,却开了一扇窗,在这种时

候还给了
我一个小小希望,虽然这过渡之计也许是与虎谋皮之策,但若是小心计算着,也总比走投无

路强些。
未雨绸缪不是坏事,在这种时候,早一点着手准备也是好的。在祉涵提议下,我们将熟悉朝

中势力分
布的韩笑也一起找来。几人细细分析策算之后,得出结论虽不容乐观,但也并不无一拼之力


全神贯注之下,时间悄悄流逝,不知不觉已是月过中天。直到更漏响起,众人才醒觉已是夜

半。
我们现在已将大致方向讨论清楚,并制定下几种应急策略,只待情报充足之后再进行完善。

而余下细
枝末结之事,也只能在事到临头之时随机应变了。
眼见时间不早,祉涵与韩笑起身欲走,阿澈却端坐不动。
心内惶惶,刚才讨论之时,阿澈就已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难道今天这一关就这么难过吗

?暗自叹
息,我现在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阿澈。谁能帮帮我?我现在脑子里晕晕的,什么时候也想不

到,好歹让我
找个理由将他支走,或许明天,我就会想到个万全之策
也许我真是得了老天爷的眷顾,阿澈终是起身,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眸色深沉,但并不多说

,与祉涵
一同转身离去。
听着脚步声渐远,轻轻吐掉压抑着的气息,胸口却浮起几分悲凉。
身心已是困倦到极致,反而不敢闭上眼睛。顺势在床上躺倒,仰着看那层层叠叠垂落的床幔

,在暗沉
的烛光之中,弥漫成一片模糊的猩红色低低的压下来,让我觉得恐惧,却又不能逃离。那被

映得血红的幔
帐,就像某个不可预知的不祥未来,而我正一步一步被吸进去。

虽不想承认,内心深处却知道若笑的预言正一点点应验,而我所期待的平淡幸福,也正一点

点离我远
去。
我一直认为平淡的幸福是人生的真谛,我想身边有情人相依,有亲人相守。开一间小小店铺

,或是种
一片小小田地,闲来静听风吹云动,看花开花落,草长莺飞。
可是我的心花未开,已被攀折催残。草未长成,已被践踏成泥。
在这别人眼里,不过只是廉价的幸福我也求之不得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明白到,身无所恃

的结果就
是命如草芥,被人随意摆弄。
于是,我努力变强,我想保护我在意的人。不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们,想尽我所能,用自己的

双手去守
护他们,让他们的笑容成全我所谓的幸福。
今天之前,我本以为自已有所仗恃,已然强到可以让人依靠。可是,今天的一切,就如竭尽

全力登到
峰顶的旅人,发现所谓的终点不过是另一个起点,而面前新的山峰高崇入云,沉甸甸地压下

来而又无法逾
越一般让人绝望。
我终于知道,为何先知让人尊敬畏惧而无法让人感动亲近,因为他们提示出残酷的未来,让

你为未来
的灾厄担心,无法如别人一样,安下心去享受眼前浮光掠影的平安假像。
我不自量力的,将若笑那副越来越沉重的担子挪到自己肩上,现在却无力承受。
连翻被刺之后又得知这接二连三的坏消息,与若笑那越来越真切的可怕预言相对照,那种明

知未来可
能变得更糟,但至于究竟能变得多么糟糕又还不能确定的感觉,几乎让我心力交瘁,无比恐

惧,不能自已
。差一点就将自己的害怕与无助公示于众,现在想想,我还真是有够没用。
刚才的几人,都明了王大将军支持祉渊所代表的意义,却都抱有一丝近似幻想的希望,隐藏

自己的忧
虑、焦躁,巨细无遗的推算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可那压倒性的力量,真是我们这一盘散砂能

抗衡,能重新
建立起平衡的吗?
老天爷,你真是太看得起我,天下大乱,这么重大的责任,哪里是我所能担当得起的呢?就

单只我身
边的几个人,我都不知能不能护得他们周全。
靠近房门处的几盏灯,油尽灯枯,火光挣扎着跳了又跳,终于一一湮灭于黑暗之中。只余桌

案上的孤
灯一盏,室内一下阴暗了许多,而那种人如荒草的感觉又回来了,孤家寡人的感觉,独自着

面对所有的一
切。
黑暗静寂中,我本应倦怠难清的感官却特别的敏锐,不经意间,耳中已然捕捉到平时绝难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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