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洒走一回(穿越时空)+番外 下————徐家少爷
徐家少爷  发于:2009年1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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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儿子没出息,虎父无犬子,懂不!”老爸放下手里的报纸,就势拿起碗筷,佯怒道。

我一边往嘴里夹着豆腐乳一边说道:“老爸息怒,我妈她就一妇道人家,那是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咱怎么能跟她一般见识,吃饭。”

一阵门铃响过,我匆匆忙忙的跑过去开门。

“院长!”我高兴的大叫道,这个在孤儿院里对我最好的老人,在我离开后就再也没见过。

不对,不对,我明明有老爸老妈的怎么会在孤儿院,我望了望院长那张慈祥和蔼的面孔,猛然回头,却发现老爸老妈离我越来越远,太阳的光刺的我的眼睛生痛,我一边追一边喊,摔倒了爬起来,再摔倒再爬起来。

“萧儿,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萧儿,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萧儿不要再追了。”

他们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我对着空荡荡的原野歇斯底里的喊着:“老爸老妈不要丢下萧儿,萧儿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嫌老妈的饭难吃,再也不嫌老爸的菜地味重,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

我喊的手脚发软,我跑的四肢麻木,我无力的瘫倒在地上,尽情地哭着,痛快地哭着,无所顾忌的哭着,直到眼睛痛的难以忍受。

“萧儿,萧儿,”

我缓缓地抬起头,努力的挣开眼睛,同刺目的阳光一起映入眼帘的还有梁少攻的俊脸。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抱住梁少攻,哽咽着:“少攻,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我以后会乖的,会听话的,爸妈已经不要我了,你不要再离开我。”

“萧儿,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永远不离开你。”

“少攻,你不要骗我,我会当真的。”

“我不会骗萧儿,可是萧有没有欺骗我呢。”我安心的依偎在梁少攻怀里,微微闭着眼睛,很认真地摇着头,泫然欲泣道:“没有,我从没有骗过你。”

许久之后,耳边传来梁少攻阴冷的笑声。我得得的发着抖,缓缓地抬起头,看见梁少攻肆虐的双眼,凛冽的笑容,“晋穆语,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不是晋穆语,少攻,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晋穆语。”

“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看着梁少攻离我越来越远,我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可是没用的,没有人愿意留下陪我,因为我是克星,是个克夫克母的克星。

“萧儿,醒醒,醒醒。”我好像又听见梁少攻的声音了,我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说道:“我看你这次还走得了不。”感觉手里人明显一怔,我才反应过来,我已经从梦中醒来,眼睛的疼痛提醒了我,于是伸手摸了摸,还好,眼睛还在

“刚才萧儿做了什么梦?”我迅速放开梁少攻的手,却被他反握住。或许是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我在他面前竟然难得的坦然。

我轻轻舒了一口气,像同老友聊天般的语气说道:“梦见我爸妈了,还有我喜欢的人。可惜我在梦里光顾着吃了,没看清他们的样子。”

“那,萧儿连自己喜欢的人的样子都没有看清?”我是怎么听怎么觉得梁少攻今儿语气里透着怪异,吸取先前的教训,估计这丫指不定肚子里还在捉摸什么坏水呢。

“没看清,反正不是你。”

“是吗?可你一直喊着本王名字。”我真想扇自己的嘴,什么时候养成说梦话的习惯了。

“那是因为,我们正二人世界的时候,王爷出来棒打鸳鸯。”我听见梁少攻轻轻笑了几声,说道:“萧儿喊得可是不让本王离开,怎么听都不想棒打鸳鸯。”

我哑然,沉默了大概一分钟之后,我咽了口唾液,很没底气的说道:“我睡几天了。”

“五天。”

“这么久呀,那粪池该溢出来了吧。”

“这个萧儿以后就不用操心了。”

“也对,我现在就一废人,没准还没掏呢,就把自个搞到里面去了,哈哈哈。”我咯咯的笑着,却换来梁少攻死一样的沉寂,总觉的今天很怪,到底那怪我也说不上来,或许今天是我的转机也说不定。

我在心里对自己喊了声FIGHTING,用尽量正常平缓的语气说道:“王爷,你能不能看在我过去帮过大梁,如今又瞎了的份上,带我去一个地方如何。”

半个时辰后,“到了。”

我和梁少攻同乘一匹马,我在前,他在后,彼此相互依靠,相互拥抱。

徐风吹着衣服发出嗡嗡的声响,泥土的气息扑鼻而入,我想即使看不见也能感受到远处的蓝天白云,眼下的一马平川。

“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再放一次风筝。”

“好,我一定陪你。”我低下头微微笑了一下。

“回去吧。”梁少攻调转马头,在扬鞭的那一霎那,在我耳边低语道:“萧儿那天说的话不是真的,对不对。”我不语。

“萧儿那天是骗我的,对不对。”我依然沉默。

“萧儿,到底有没有对我真心过。”又是这个问题,这个已经问了一百遍的烂问题,我说是,你不信,我说不是,你还是不信,你究竟想让我怎样。

“那王爷对萧儿可有真心过?”我反问道。

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我,可是我没想到的是……

“如果我说有,萧儿相信吗。”我先是一愣,然后回头扯出一个我认为最完美的笑容,答道:“我信!”

“那萧儿呢?”

“跟你一样。”

“驾!”

回到王爷府后不久梁少攻就要准备上早朝,这时我才知道刚才我俩是披着星星挂着月亮踏的青。

梁少攻好像心情很好,答应了我很多要求,甚至同意让小四子照顾我的起食饮居,临走前告诉我会为我带来最好的太医,用尽一切方法治好我的眼睛,让我一定等他回来,我笑着应了声——好。然后他就匆匆的走了。

“小四子,你认字吗?”我问。

“不认识。”我猜也是,于是我说道:“帮我磨墨,在给我找张纸和笔,我要写点东西。”

“洒哥要写些什么。”小四子愣头愣脑的问道。

我对着声音的出处,神秘一笑:“秘密。”

我用了很长的时间才写完这封信,我对小四子说,让他不用留在这里了,我有点累,想睡会儿。于是小四子欣欣然的离去了。

梁少攻兴冲冲带着太医来到内室,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等待他的却是萧洒早已冰冷的尸体,梁少攻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活泼潇洒,风流不羁,没脸没皮的人也会有这么安静的一天,今天早晨不是还一起纵马,一起狂欢嘛,就在前不久自己才放下心结面对这不该发生的感情,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吗,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

梁少攻还是不相信,于是他走上前推了推萧洒,不动;然后又推了推,还是不动。他就这样一直坐在萧洒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他多么希望下一秒,潇洒猛然坐起来,指着他鼻子没大没小的嚷着:“丫的梁少攻,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可是等了半天,他都不起来,看着萧洒满脸的血污,消瘦的身躯,梁少攻只感觉到一阵钻心刺骨的痛,几乎痛到不能呼吸。

“王爷……”王管家在门外提心吊胆的叫着,见屋里没人应声,于是又壮着胆子补充了一句:“小四子带到了。”

屋里先是一阵死寂,然后传出鬼魅一般的声音:“带他进来。”

小四子剧烈的抖着腿,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他之前都做过些什么?”千年冰山一般的冷气,深海万里的气压。

“回,回,回王爷,洒哥他,他,他只写了一封信。”在这冰冷的深冬,豆大的汗珠连珠炮似的顺着小四子的脸一串串的往下落。

听到信,梁少攻眼前一亮,扫了一下床角,果然发现一封信,梁少攻急忙拆开信看完之后,发疯般的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地上的小四子早已吓昏过去。梁少攻走到外厅拿起墙上的鞭子,愤怒的折了回来,对着床上的萧洒就是一阵猛烈的抽打,萧洒被鞭子抽的终于有了反应,一颤跟一颤,血肉模糊,衣不遮体。

“萧洒,算你狠,算你狠,啊哈哈哈哈哈。”梁少攻疯了似的狂笑着,扔下手里的鞭子,紧紧地抱着萧洒,不知是哭,还是笑,总之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萧儿,萧儿,我的萧儿………………”

几张被揉得不成样子的纸片散落一地,上面写着:

这是我第一次写信,也是最后一次,你真应该偷着笑,本大爷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你,至于都是些什么,我就不一一列举了,你慢慢想吧。

你问过好多次我对你是不是真心,我也说了好多次,可是你都不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还记得我给你的那首定情诗吗?我想你可能不记得了,让我来告诉你:

长夜漫漫(我)难入眠,

只缘心中(想)念红颜;

相思浓浓诉(说)情绵,

情意绵绵(爱)占心田;

曾经岁月(你)曾相伴。

怎么样是不是心像被撕烂一样,苦不堪言,哈哈,拜你所赐,这种感觉我再熟悉不过了。你可能不知道我不怨你利用我,欺骗我,折磨我,羞辱我,刺瞎我,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要我说你还不够狠,你知道对一个人最残忍的方法是什么吗?就是让他上一秒尝到幸福的滋味,下一秒再毫不留情的夺回来,知道吗,我比你狠,你舍不得杀我,但是我舍得,我要让你后悔一辈子!什么叫生不如死,这个你比我清楚。

你说咱俩到底谁输?

萧洒绝笔

(莫道黯然销魂处,何处柳暗花明时)

33 黄粱一梦

我动了动眼皮,然后又试了试手指,接着又是脚趾,感觉不错,跟大脑的配合也挺默契,应该是活过来了,就是僵的紧。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叹气声。

我想,要不我睁开眼看看这是在哪?可是我立即打了退堂鼓,说真的,就是心里承受力再强,一想到自己这美丽清澈的大眼从此成了睁眼瞎,我他妈就憋屈的很,我这颗顶美的脑壳琢磨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睁着总比闭着好看。

我很缓慢很缓慢的睁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叹气的原来是谢老鸨。原来我回到清慧院了。看着谢老鸨落寞的侧影,空寂的长叹,心里泛着一阵一阵酸楚,不过总觉的好像哪里出了点问题。

我极尽所能的喊了声,“若冰……”就是这两个字不但震醒了独自落寞的谢老鸨,也把我自己给吓住了……

谢老鸨转过脸看着我,难掩惊喜之情,咿咿呀呀了半天,才蹦出五个字——你终于醒了。然后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我看的心里直倒腾,咋一醒过来就让我看到这种老掉牙的悲情场面,我不就是睡了一觉吗,怎么整的跟死了亲爹似的。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提足了气说道:“你要是不想让我醒,就直说,想吓昏我,你还差一节。”要不是我确信这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声音,我还真以为是那个男中音说的,我记得自己原来的声音挺清脆的,没这么有磁性。

谢老鸨停止了擦拭眼泪的动作,哀凄凄的看着我,“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尽力扯动了一下嘴角,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问道:“这是清慧?”

谢老鸨赧然一笑,道:“什么清慧,这里是晋国皇宫,在救出大哥当天,清慧就被一把大火毁之一旦了。”

“你干的?”

谢老鸨点点头,像是想起什么边将我扶起边说道:“看来你的眼睛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身子忽然僵在半天,怪不得睁开眼就觉得有问题,原来,原来我不用当睁眼瞎了,我一个激动万分,手脚直抽抽,一口气没接上,憋的直翻白眼,眼瞅着要跟着犯晕,却被谢老鸨一个人中给掐了回来。

谢老鸨担忧的看着我,一手紧揽住我的双肩,眼里满是关怀,忧心的问道:“萧儿,没事吧。

我摇摇头,伸手推了推谢老鸨示意他离我远点,老鸨不解的看着我,用空出来的手摸了摸我的脑门,嘀咕道:“不烧呀,萧儿这是为何?”

我实在忍无可忍,本来想给他留点面子的,可是这丫,政治觉悟太低,于是舔着脸,硬着头皮说道:“没为啥,就是若冰呀,你几天没刷牙了?”

谢老鸨满脸问号不停闪,我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嘴也太臭了,刚才就是被你熏得直翻白眼。”

谢老鸨一把松开我,我冷不防又躺了回去,再挣扎着坐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厮,离我两米远,满脸怒容,说道:“我没嫌你,你到嫌起我来,我谢若冰从一生下来就香气宜人,就是三天不洗澡也不会跟臭字沾边,你也不仔细闻闻到底是谁嘴臭。”

我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不过最后那句我还是听懂了,我伸出颤抖的手,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细细这么一闻,我操,我差点吐出来,真他妈不是一般的难闻。我一脸歉意的对着老鸨傻笑了两声,说道:“若冰,我到底睡了多久,声音变了,眼睛也治好了,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我看着窗外的春暖花开,微微眯起了眼睛,再一次感叹道——活着真好!

大约七八秒钟的沉默,才听到谢老鸨开口:“你整整睡了三年!”

三年?这怎么可能,不是说吃了那山楂丸,再含上那姜片,只要在十天之内吃了晋穆丰的九转还魂丹不就一切OK了吗?

我也顾不得嘴臭了对着谢老鸨就喊道:“丫的,老子差点被你那山楂丸给害死,要不是我命大,现在指不定穿哪去了。”中间停顿了会儿,做了三个深呼吸续又说道:“若冰,你不明白一个死了又活过来的人,生命对他有多重要。”

“那你还玩假死,你不知道大哥他为了你……算了不说了,总之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对待大哥,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这么,”谢老鸨停了停,想了一会才生硬的说道:“关心你的人了。”这关心二字说得及其刻意。

不用问,我也能想像的出晋穆丰是个多好的哥哥,只是我这个弟弟却是个假的。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我那时只是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谢老鸨轻轻笑了一声,说道:“爱之深,恨之切这么浅显的道理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明白,大哥这样,你也这样,而他更是这样。”

他?哪个他?他又是谁?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是时间对于我却失去了他应有的价值,三年对我来说只是黄粱一梦,如今我仍能清楚的记得那天所发生的一切,点点滴滴,历历在目。

我从没有否认过我爱梁少攻,但是爱,不等于贱。

“我是爱他,现在还爱着,可是这又能怎样,难道要我整天自怜自意,以泪洗面?笑话!如果我现在为错过夕阳而哭泣,那么我就要错过繁星点缀的夜空了,为了一颗大树,而放弃整个森林,我办不到,即便是我如何的眷恋那颗树,不是我的终究不会属于我。”

“你能明白,就最好。”谢老鸨给我倒了杯茶,我直接抢过他手里的茶壶,还差点摔在地上,对着嘴猛漱起来,三年没刷过牙了,没烂掉就不错了。

我知道谢老鸨不相信我,从他看我的眼神里就能了然,我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多说无益,清者自清,再说感情这种东西说不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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