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边雨(穿越时空)上————晓月流苏
晓月流苏  发于:2009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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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途又被鵁族的追兵赶上几次,我在流血受伤的同时也让他们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就这样险死还生的走出了蔓联山。

  事后总结经验教训,我认为当时自己如果选择留在黑蛇洞穴里,吃他的尸体蛰伏一段时日再上路,绝对比即刻上路的选择安全上许多。

  但不可否认,陡然从温柔安逸的生活中被驱逐,我不该奢求自己做得多么无可挑剔。人呐——不!妖怪呐,总得学会接受自己笨拙的不那么尽如人意的过去……

  8.君子报仇,越报越愁(1)

  我和元虹在村口僵持,大眼瞪小眼的对望。我是回忆往昔峥嵘岁月,活的时间长了比较容易这样。至于他嘛,没准正在冒坏水想诡计。

  村里的妖怪们这时察觉到异样操着菜刀锄头冲将出来,估计是刚刚一起听评书的小朋友们回去告的密——不过真是奇了,这些老弱病残孕冲出来顶什么用呢?我歪着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再跟我胡搅和,我让鵁族整个儿,灰飞烟灭。”

  我眼神诚挚,元虹聪明的看出我没有说笑,抓着我脚的手骤然紧了。

  “求你别……”他用力抬起头来,“别……”

  从前明明伶牙俐齿,不知为何今天总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被陡然诈尸跳出来的我吓着了?

  那就活该喽。

  不过既然有人服软,我自然对屠村再无兴趣。避过快碰上鼻尖的锄头,我弯腰拽起元虹,施个御风咒,夹着他腾上云霄。准备到稳妥点的地方,先拿到我的珠子,再痛快揍他一顿,恩怨两清。

  毕竟他当时没要我的命。兼且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而现在我对自己还算满意。所以我也不杀他。

  临去时朝墙根一望,那位能将元虹公子传奇讲得荡气回肠的大爷,正趴在村口残破的围墙上,双眼炯炯有神的拽着块破草纸奋笔疾书,真是文思泉涌物我两忘——我状态全开猛放杀气他都没感觉,忒有风骨。

  我抓着元虹捡在个山林深处泉边的洼地着陆。这家伙估计为了侍候金蛟身上抹了什么,一股令人不自在的味道。我被迫闻了半天,脾气就难免有些焦躁,落地时就故意挺幼稚地用了些力气将他摔在地上。

  没想到人长大了果然会变出息,想他小时那么磕碰不得的一个人,这回竟然哼也未哼,自己慢慢爬坐了起来。

  我蹲在他面前,伸出手道:“拿来。”

  他垂着头半晌也没动静。我还算善解人意道:“上好的修为说没就没——哪怕原来就不是自己的——一时难以接受也在所难免。元虹你慢慢酝酿,我稍稍一下还是等得起的。”

  “不在我这里。”我善解人意了半天,元虹终于酝酿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在哪里呢?”

  “不知道……”他轻声说。

  我眨巴眨巴眼睛消化了一下这句话,不知道?小子你还敢耍我哦?

  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他,勾起嘴角,把没有深意的笑容修饰得很有深意。果然元虹小儿身体开始僵硬紧绷,手撑着地面木头似的动也不动。

  可是可是……你耳朵尖红什么呢?!

  我想想今天听到的新版本的故事,又想想他刚刚见我时说的那些个暧昧不清的话……奇怪也哉,当年明明是这家伙觊觎我——的内丹。

  怎么今个见面瞧他,竟真有些觉着我是迷恋他,回来找他是对他爱也深深恨也深深的架势?还以肢体语言暗示我垂涎了他的美貌?

  那我又可不能能白白担了色魔的名声。

  “不知道也不要紧的,”我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温柔轻声道,“其实老实说,秦某人天劫将至,要不回内丹便要被雷劈成灰……可是我到底还是舍不得为难元虹……唉……可是挨不过天劫,岂不是再也见不到元虹?秦某好生不舍……”

  这话编的,把我自己给恶心着了。

  元虹听到天劫神色一震,眼神终于不再躲闪落在我身上。好反应啊,这份分寸的拿捏真是恰到好处,虽未开口,可是充分表达了对我的关怀。恋爱的人智商都低,我要是真喜欢这小子,没准此时心里会暖洋洋很欣慰——看,百年未见人家仍关心我呢。

  我缓了口气,抓住他双臂拎过头顶,另一只手有条不紊挑开他的衣襟,慢慢滑进去。凉飕飕的手贴在温热的胸膛上摩挲,我低下头把嘴贴在元虹耳边,将热气统统吹进他耳朵里面:

  “我好生不舍呀。所以要挖出你的内丹封住你的法力……嗯,当然还要定住你的人形。这样你就是我的一个人的了,你就不能跑到别的地方去,你就不能再和其他人玩。这样我被天雷劈成灰时,你也被天雷劈成灰,我们一起灰飞烟灭再也不分开~你也是这样想的,你也乐意的,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元虹挣扎了一下,扭头想侧开泛红的耳朵,整个儿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这种程度还不肯把面具摘下来,果然是天生的演员。也不知他能否分辨出这句话的暗讽和借鉴……

  当然如果我一丝不变说出原版效果最佳,可实在是原版我也记不清得了。当年被关押时听他说这些唠叨,我内心却是很是受到惊吓,可惜一百年过去了,小爷我早开了眼界长了见识,心上也就记不得了……

  这很正常。绝不是我没心没肺。

  我走着神,将他双臂扭到身后,变出绳索细细捆了。推倒,欺上去:“如何?”

  他摇了摇头。

  啧啧,今天这位少爷意外的倔强。我无奈耸耸肩,调频到慢动作将他上半身衣物除尽。竖起手指轻点他脐下平坦的小腹,又换做手掌慢慢摩挲,换来一阵轻颤,不由轻笑。

  “说吧……”我劝导了一句。

  他抿紧了嘴唇。

  好吧,那么接下来也怪不得我。

  五指聚拢,缓缓施力,没进掌下皮肉。

  血滴一颗一颗沁出来,逐渐汇成一小股,顺着他的腰腹流到地上,铁锈一样的味道渐渐扩散到了空气里。

  手下的肌肉剧烈的抽搐痉挛,可惜丝毫也无法阻挡我锋利的指甲。元虹将嘴唇抿得死紧不肯求饶,没想到他还是个硬气的男妖……哎,不过我当年我肚子上开了洞不也是没哭没喊。所以说人啊,不被逼到份上,就很难发现自己是否硬气。

  我停住诚挚恳求道:“请把内丹还给我。”

  他转头将脸贴在地面上,几缕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了表情,勉强道:“我真……不知……”

  我腾出一只手来,轻柔地理理他被冷汗沁湿粘在额上的头发,细细瞧他漆黑得很容易就显出无辜神色的眼睛,摇头惋惜道:“原谅我吧,竟然没有缺心眼到会信你这种话。”

  当年是他亲手将我内丹剖出。换了村里其他小辈,兴许保不住这么一大块肥肉。可他元虹是族长的儿子、下一任的鵁族老大,他爹当年对他简直溺爱至毫无道理。就这样还连个战利品都保不住,元虹完全可以收拾收拾重投回胎去。退一步说,也许他们将我的东西当贡品给了这一片儿的大妖怪。可是元虹也绝不至连东西的下落都不知晓。

  我并非受过一次骗就以为天底下只有谎言;我不过是觉着吧,有些人已配不起本少爷的信任。

  是中指首先触到了元虹体内那颗珠子,我试着收拢手指将那玩意儿往外拽。周身修为随之而去的可怕感觉,估计终于触动了今天这个异常忍耐的元虹。他哽咽了一声,突然像一条被人钩出水面的鱼那么扭动起来。

  我一时不察差点被他甩下去,连忙用膝盖将他紧紧压死。

  五指攥紧使力,缓缓向上拽。元虹瞳孔剧烈的收缩,拼命弓起身随着我的手向上挺身做最后的挣扎。好似他的腰腹一直随着我的手过来,就可以留住自己的内丹似的。

  “元虹宝贝,你的腰真软……”我抬起血淋淋的手,坏笑着亲亲手里那颗刚刚脱离他身体的温热小球。元虹漆黑的瞳孔猛地张大,软倒回地面开始一阵阵的痉挛。

  做反派很过瘾,吾通体舒畅地将注意力移回手中。这个……气息只有一丝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古怪。

  会是我的么?我拿不准。其实我和我的内丹也不太熟……毕竟,我只是在知道身体里有这么个东西后,见过它一面的不是?

  刚刚那股令人焦躁的味道随着元虹的挣扎,好似更加浓郁了些啊……

  我捞过地上散落的衣物,仔细擦拭丹丸上的血污,然后将它放在手心把玩。失了修为,元虹的人形有些涣散,我随手抛了个禁止止住他变回原形。他的冷汗越出越多,墨色的长发黏在颀长苍白的身体上,贴在地面上不住的颤抖。……内丹上那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不知怎的,一下子浓烈起来,压过了血腥味儿,不用放在鼻下也嗅得到。也是直到这时才让我觉察,我那爬虫类妖怪特有的、常年冰冷的身体,竟然慢慢温热起来。

  哦?

  我用真气将挖出的内丹缠紧,放它自己在空中沉沉浮浮,然后低下头去将鼻尖顶在他赤裸的上身嗅嗅。

  就我上辈子看《动物世界》得到的那些关于蛇类的知识来看,它们通常视力不好,更多的是依靠蛇信来定位外界事物。所以这辈子我虽下了大力气矫正自己不分时间地点总喜欢伸舌头乱晃的坏习惯,但有些时候想要用舌头碰触的愿望实在强大。比如这次:当触到那些因为疼痛挣扎而渗出的冷汗时,我便乖乖顺从物种本能,伸出舌头细致地舔了舔。

  呃……在舔上元虹皮肤上冷汗的一瞬间,我便了解了自己体温变化的缘故。这是因为现在是春天,是爬虫们的发情期,元虹皮肤分泌一种特有的强烈气味,我依靠敏感的嗅觉受到了源自同类的吸引。

  简单的说:我发情了。我想和元虹交尾。

  补充一句,这个愿望相当迫切。

  这件事倒有些猫腻。

  要知道元虹原身是只飞禽,他要去侍奉的大妖怪是只金色的蛟龙。无论哪一个种族,都和我这小蛇妖挨不上边儿,为什么他身上的味道竟然挑得我起了欲望?

  反正不可能是最狗血也最简单的那个原因——虽说这种剧情依旧很狗血,但却令我觉得极其幸运的是:如今我这具蛇妖的身体,果然是吃什么消化什么,不但百毒不侵,甚至不惧武侠小说里向来所向无敌的春,药。

  情况不明时偏偏欲火焚身,扑还是不扑,这是个问题。

  扑的话元虹小朋友身心都将严重受伤,我自然重重得罪了元虹得罪了鵁族得罪了金蛟魔君大人——不过貌似现在我也把他们得罪得够呛。

  不扑的话呢,我得打晕元虹跳进冷泉泡个澡……可是这辈子我最受不了自己这具冷血身体,外面再阳光普照,骨子里照样儿渗得是冷气。难得今天暖洋洋热腾腾,我再自己给自己降下去,伤身伤心的就是我自己。……或者我给自己施个清心咒?那也挺费事不是。

  综上所述,扑上去损人利己,是个有吸引力的选择。虽则会让某些人更加误会我迷恋元虹,不过……这也挺利于情况的明朗化。

  毕竟陷阱的话,还是动一动他才能引来猎手,不是吗?

  于是下了决定的我伏下身,拽着元虹的双腿将他拉近。

  身体挨得进了,他立即发现了我身体的变化,不知所措的蹬着腿挣扎。嘴里模模糊糊地急道:“不不!我我……哈……我不……”

  哼,你一个没了修为的家伙,做什么无用功。我从腰间荷包里掏出一粒蜡封的药丸,捏碎嚼了,顶在舌尖上一点一点涂满他小腹的伤口。大概是又疼又痒的滋味实在古怪,他呼吸粗重起来,说到一半的话被抽气声打断了。估计是被走调的声音吓到,他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只是小腹起伏得厉害,根本压抑不住。

  涂完撑起身瞧他一眼,元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发现我的视线,便喘着粗气不自觉抬眼看过来,望着自己已经止了血、正在慢慢消失的伤口,眼里的惊惶还没淡去,和涌上的失措汇集出一副不知所措的呆样。

  “行云布雨是妙事一桩,若变成和尸体媾和就倒胃口了。”我亲亲他,和气地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

  眼前妖怪的神情仍然懵懵懂懂,让我忽生逗弄的恶意。为提前防止他呼叫,我捏住他下颚,将封印住的内丹塞至他的口中,抽条手帕勒住嘴角细细绑了——呵,吞下去试试啊,我不介意再挖一次呢。

  捏了印化作一条碗口粗细的银色大蛇,从一件件滑落的衣物中爬出来。

  将微弱的反抗轻易压下,吐着蛇信滑入他大腿内侧,分着绕住绞开,压至贴近了肩膀方紧紧缠住,绕着他小腹下敏感地带缓缓游走。细小鳞片的不失耐心的磨蹭,终于使那里起了反应。我瞧着反应一边不时伸出蛇信去碰触些地方添油加火,一边选着他能看到的角度抖动自己的尾部。

  我这辈子原身的那里……蛇么,都是一样的袋状,内壁有许多小棘。如需为繁衍后代工作时,袋的内面会向外翻出体外,连自己看起来都甚是惊悚。

  没错,我就是故意恐吓他又怎样?有本事可以和我提啊,不说出来的话谁晓得他到底有没有意见。

  元虹像打摆子那样抖,身体也是忽冷忽热,可是并没有如我所料的呜咽挣扎。等我用自己的尾稍绕着他的致命,陡然加快绕动的速度,才忽然听到短促压抑的一声闷哼。

  竖起头部去看,他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垂着的睫毛微颤,挂着将落未落的一滴湿意。

  哭了呢。

  反正我也没打算真以原形去做。那样难度系数过大,对心理素质要求过高,万一不成功,我岂不是要杀人灭口才能保住面子?

  嘭的一声变回个光溜溜的人形,我帮他解开嘴上手帕,拍着他吐出内丹继续让它在空中随意飘着,方吻上他湿润的眼角,安慰道:“行了,别怕。我才刚唬你呢,其实那样我也接受不了。”

  元虹愣了一下。我想了想,问题可能出在“我接受不了”上,不由得把下巴垫在元虹肩上,笑场了。

  9.君子报仇,越报越愁(2)

  我避开元虹的伤处伏在他身上,拿鼻子在他颈上蹭来蹭去,禽类偏高的体温使那股同类的气息熏发得愈加强烈。我都有点奇怪,自己最开始怎么会觉得这种味道令人不自在呢?明明是非常好闻,令人食指大动的可口啊……

  伸出舌尖,逗弄他紧张得上下滑动的喉结。触碰咽喉部位会令大部分妖怪反应剧烈,因为那样有一种生命被别人掌握的无力感。

  手……也不能闲着,解开裤带摸下去。元虹身子僵得好似一块木头,许是被我轻咬他喉结的动作吓得狠了,竟然直挺挺的抬起腰来方便我褪掉他的下裳。

  呵……从前怎么不知道他除了八面玲珑伶牙俐齿,也会有青涩笨拙得如此讨喜的时候。就是不知道这一面是不是也是他刻意所为。

  不过于我来说,只要他扮出的模样确实招人喜欢,也就无所谓了。我不会再受他蒙骗,但也不剥夺弱者为了求生所做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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