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劳任怨,可宿雾总感觉对方在享受这一切。
也别是每餐都被沈从壹包了。
这让宿雾特别不好意思,想要问他有没有需要自己帮忙。
沈从壹思考了一下,见宿雾不好意思的模样,就说自己有些资料需要帮忙整理一下。
知道有事情可以帮他做,宿雾立马就干劲十足的帮他做。
沈从壹其实自己可以一个人做,但他不介意用这个让宿雾对他的好感多一定。
也正是这个机会,宿雾出入他的公寓也渐渐多了起来,两只猫也经常从两家到处跑。
时间也在这刻过的缓慢起来。
而洛城孟家那边却不太安宁。
因为自从孟承修出院回来后,非要住宿雾的公寓里面,甚至晚上睡觉都要躺在浴缸里。
虽然浴缸早已经被人清理干净血渍,可是这都快入冬,一个大活人躺在浴缸里,肯定会着凉。
可是孟承修自从宿雾离开失踪,他就神经叨叨,觉得只有这样宿雾才在自己身边。
可就当孟承修在公寓住了好几天,他隔壁公寓里沈傀搬了进来。
他刚出门去公司,沈傀就站在他门口打招呼,说自己刚搬过来。
孟承修一眼就看穿他是周乔乔故意安排到这里的,眼睛都不瞥他一眼,大步离开。
沈傀也不气馁,每次孟承修一出门就向他打招呼,好几次助理和秘书都撞见,久而久之公司内部就传出孟承修找了替身的消息。
因为沈傀长得太像宿雾,助理和秘书一见,就觉得孟承修跟沈傀肯定有关系,而且孟承修以前那么风流,最近这段时间洁身自好。
现在看来,原来是金屋藏娇。
孟承修还不清楚,外面关于他的绯闻传得沸沸扬扬。
还是他打完电话给私家侦探,确认还没消息后,他依旧不死心,准备让助理多花点钱,再找几家。
就当孟承修正依靠在玻璃窗外,神色晦涩难辨时。
宋鹤登门造访,“孟总。”
孟承修皱眉转过头,就见宋鹤一脸暧昧的看向他,走到他身边说:“我说孟总怎么可能是大情种,原来是金屋藏娇。”
“你在说什么?”
孟承修觉得他在胡言乱语,而宋鹤一脸“我们哥两好”的模样说,“你还想瞒着我们吗?外面可是传遍你找替身的事情。”
“你说谁是替身?”孟承修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质问他。
这让宋鹤不明所以,“你不是找了一个跟宿雾一模一样的人吗。”
“听说长得可嫩,可像他了。”宋鹤说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孟承修铁青着脸。
他只是感叹地说,“不过你这做的不太地道,宿雾死的时间也没多久,你怎么就玩起替身。”
“谁说我找替身?”孟承修一下子将他的衣领收紧,这也终于让宋鹤明白起来,眼前孟承修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
宋鹤一脸疑惑地说:“可是外面的人传得沸沸扬扬。”
孟承修满脸阴鸷地说:“这种鬼话你也信?”
宋鹤紧张起来,“我这不是来问问你。”
“滚。”孟承修一把撒开他的领子。
宋鹤害怕的赶紧溜了,而孟承修扯了扯自己衣领,然后打电话给周乔乔。
很快那边就接了起来:“怎么想打电话给我?”
“外面的谣言是不是你传的。”
周乔乔捂着嘴笑:“你这孩子,自己做的事情怎么扯我身上来。”
知道从她这里套不到话,孟承修干脆挂断电话。
然后一脸烦躁将衣领整好就回公寓。
中途他打了一通电话,“我隔壁公寓的人,想办法让他搬走。还有这一栋公寓我全买下来。”
孟承修说完这话,就猛的将手机砸在副驾驶上,阴霾笼罩在脸上。
可就在车子途径一个街口,倏然有其他车不要命的撞过来。
孟承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穿着黑色西装,西装革履的宿廉,一脸怒火的走过来。
“小雾走了没多久,你还闹绯闻,你是男人吗?”
宿廉生虽然常年在办公司,但是他也会去健身房,所以力气这种东西他还是有的。
但是他的实战经验毕竟比孟承修少,几个来回下来,宿廉完全不是孟承修的对手。
而孟承修见到是他在指责,嗤笑道:“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指责我,可你宿廉凭什么?”
“就凭我是他大哥。”宿廉满眼通红地看他。
而孟承修听到这句话,冷不住讥讽的笑起来。
“你觉得你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有谁信?”
“当初宿雾嫁给我的时候,你连出席都不出席,而且在宿雾高中时期,因为他被我带去打架,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干,就站在旁边。结果还是被喊家长。”
“我那时候记得清清楚楚,宿雾说他没有动手,可你非但没有过问,直接让宿雾道歉。那时候我真觉得你真恶心。”
孟承修毫不留情指责他以前的过往,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宿雾的家人对他根本不怎么好。
甚至当真的所有人的面,让宿雾道歉。
他亲眼看到宿雾的眼睛红了,然后被逼着道歉。
事后,他虽然偷偷将那个让那个逼着宿雾道歉的学生打了一顿。
可是那一幕深深的让他印在心里。
而宿廉听到这番话,脸上闪现不可置信还有浓浓的歉意。
可这一幕只让孟承修觉得厌恶。
但是宿廉也不是好惹的,他红着眼说:“我是一个糟糕的大哥,那你呢?你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宿雾结婚当晚,你跑去酒吧,让他被人笑话,结婚数年,绯闻无数。”
“你觉得你算是一个好人吗?”宿廉狠狠的质问他。
而孟承修这次没有反驳,只是攥紧拳头说:“是的,我是一个不合格的丈夫。”
“但是你也不是一个好大哥。”
孟承修说完这句话,两人又打了起来,而这件事情也闹的圈子人尽皆知。
宿恪知道这件事情后,手指颤抖地指着姜棠,“看你的好儿子。”
姜棠不以为然,“他是在帮宿雾出气,你有什么资格生气。”
“他跟孟承修闹成这个鬼样子,当街打架,这面子我往哪里放?”
“那你就不考虑你的儿子吗?他做这一切是为了谁?”姜棠不服气的站起来。
“亏我还来看你,结果你就没有任何变化。”
“你你你……连你都要气我吗?”宿恪气的捂住胸口,感觉自己心脏病都要发了。
姜棠因为宿雾的事情,气质坚毅,完全没有往日柔弱的形象。
“是我气你吗?明明是你自己作。”姜棠说完就捂着大肚子离开,留下气的不行的宿恪躺在病床上。
而宿白听到他们打架斗殴,立马来到宿家看宿廉。
结果就看到原本斯文英俊的大哥脸上左一道淤青,右一道瘀伤。
显然他们打的很激烈,宿白都看到他大哥的手臂好几道被人打伤的痕迹。
“你怎么回宿家?”宿廉看着突然出现的宿白,眉头一皱,将袖子放下来。
“我想来看你。”宿白低着头说。
“我听说你是为了二哥揍的他,我想说,大哥你干的漂亮。”
宿廉没说话,只是一想到宿雾,还有孟承修的那番话。
令他记忆犹新,他确实是不合格的大哥。
宿廉想到这里,突然带着一丝希望问宿白:“你觉得你二哥如果没死,他回来会不会原谅我们?”
这番话,宿白也问过他。
可宿白低着头,然后不假思索的摇头。
宿廉露出失望的神色,宿白却说:“我觉得二哥会原谅我们,但是我们肯定变不回以前的样子。”
“而且我希望二哥不要原谅我们?”
“这样我心里就不会更难受。”宿白的声音闷闷的。
也就在这刻宿廉才发现,一向任性妄为的小弟,长大了。
而自己还跟个小孩子跟人家在街上打架。
宿廉想到就觉得可笑,可是一想到孟承修的那些绯闻,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事。
而孟承修的那些话,就像一根根刺,刺在他心里疼的厉害不已。
对于宿雾的内疚,也越来越浓烈,浓烈的让他几乎好几天晚上就没有睡着。
宿廉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段时间他一直靠吃药才能睡着。
可偏偏睡着又会梦到宿雾死的那天,周而复始,令他痛苦不堪。
他其实知道自己生病了,应该要去看医生。
但是宿廉没有,因为他知道这些是自己的报应。
而如今看着宿白站在自己面前,他居然说了一句,“小白,如果有天我不在公司,你要好好照顾母亲。”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宿白不理解。
宿廉只是牵出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说:“随便说说。”
“不过前几天我已经找了律师,我想如果宿雾还活着,就将自己手里的股份百分之十让给宿雾。”
“这是我欠他的。”
这次宿廉收起来一向的傲慢,眼里的内疚染上眼眸,身为大哥的宿廉也第一次让宿白知道,永远高昂着头,在他面前坚不可摧的大哥,也有脆弱。
而宿白也在一刻,突然明白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不懂事。
他也要长大了。
“大哥,我手上也有一点股份,我也想给二哥,但我不想求他原谅,我想让二哥开开心心。”
少年人终于开始为自己的不懂事而买单,眉眼间再无青涩懵懂,开始承担起应有的责任。
“虽然我并不清楚二哥还在不在,但是我会学着当个全天下最好的弟弟。”
“我也会当个好弟弟。”
——
另一边,宋召知道这些消息后,就想要跟宿雾分享。
结果就听到沈从壹成为他的追求者,一下子,宋召八卦起来。
宿雾无奈地说:“又没在一起。”
“我就是想听听具体的。”宋召十分八卦。
“没什么好讲的,召召你太八卦了。”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而且你知道吗?孟承修这个渣渣竟然找了替身,跟你高中时期可像。”
宋召一边说,一边气愤的大骂渣男。
宿雾倒是没感觉,反而安慰他,“他就是这个性格,你别因为这件事情让自己心情差劲起来。”
“我生气不是因为找男人,而是他找替身。这不恶心人吗?”宋召越说越气。
“要不我下次偷偷在他公司的外墙喷油漆,上面大写“渣男孟承修在世,天打五雷轰”。”
宿雾忍不住笑出声,眉眼温润的笑意让周围的寒风都变得温柔起来。
“你这样小心被人抓进牢里。”
“为了小雾,我觉得三生有幸。”
“呸呸呸,不要说些糊涂话。”宿雾打断他的话。
宋召不好意思地说,“我开玩笑的。不过下个月我生日了,我女神也要来。”
“下个月我去洛城找你。”
宋召一听这话急了,“别别别,你就在嘉城好好生活。别人好不容易都以为你死了,你现在可别回洛城,不然我怕你面对那些糟心事,心烦的很。”
“可是你生日我总要过去见见你。”
“那咱们就在视频见面。”宋召笑容灿烂地说。
而宿雾唇角含笑地打出,“好。”
做好晚饭的沈从壹见他开心的样子,忍不住好奇地问,“是宋召打过来的电话?”
“是。”
沈从壹将饭菜端上桌,然后就去弄猫粮,给团团和球球吃。
可因为球球被绝育,心里还在生气,就屁股对着沈从壹,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宿雾刚过来,忍不住撸了一下球球,然后球球刚“喵”的尖叫,就被团团一巴掌呼的不敢不说话。
“团团和球球关系真好。”宿雾将团团抱在怀里,而团团也懒散的伸个懒腰。
沈从壹一直看着他们的互动,唇角也流出几分笑意。
最后在用餐的中途,他收到一条消息,面不改色的继续用餐。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球球这几天还在生气的气,能不能将他养在你身边?”
宿雾自然同意,“好。”
而沈从壹离开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打来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然后他就下楼坐上车离开。
但是在楼上的宿雾却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幕这让他有些好奇起来。
总觉得沈从壹在瞒着他一些事情。
而沈从壹很快赶到一间会所,里面的人关押着一个穿着休闲服带着眼镜和摄影机矮小的男人。
沈从壹一进来就冷着脸,如腊月冬日,“照片呢?”
“照……照片都在这里。”矮小的男人将自己拍到的照片递给沈从壹。
沈从壹摩挲着照片拍到他们的背影,他的手腕露在空气中,凌厉却又不失漂亮,是那种漂亮凌厉的美,像森林蛰伏栖息的毒蛇,让人一看就不敢多看。
而矮小的男人一直颤抖,可是眼神却心虚的低下头。
其实还有一张照片已经被他传给同伴。
但是他不敢说出来,而沈从壹睨向男人,声音像掺杂雪霜,冷的发寒。
“你确定都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诶看了你们的评论,哈哈哈哈好像卖头发也是不错的生意。
我记得小时候唯一一次卖头发,那时候头发到腰下面,一百块钱。我让收头发的人不要剪那么短,可是她不听非要剪那么短,然后整整一个暑假我都像个假小子,丑的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