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星际雌虫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闻醉
闻醉  发于:2022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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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蓝因喊住他之前,章言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现在已经是人,无论到了哪里都是要和人打交道的,离开以后未必就比现在好。
  “蓝因,你想离开吗,回自己的家。”章言问蓝因,他其实也很好奇,蓝因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认命了。
  蓝因摇头,在和星空母兽的战斗中,他的许多战友失去了生命,沦落为星空母兽的食物。他能来到雄主的星球是捡回一条命,穿越虫洞时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已丢失,雄主的星球远离联邦,科技极为原始,落后了联邦齐码上万年,他等不到这里可以联系上联邦的时候。因为清楚的知道,所有蓝因并没有强烈的想要回联邦的想法。
  作为军人,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作为公民,他为联邦的稳定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现在,他想要和雄主在一起,作为他自己。
  但章言这么问,触动了蓝因敏感的神经,以为章言又想赶自己走,于是蓝因放狠话道,“我不回去家,也不想回去,你别想赶我离开。”
  蓝因虽然放了狠话,但是心却是悬着的,他的雄主是个连自杀都敢的疯狂人,蓝因还真怕章言不管不顾地赶他走。
  蓝因之前住在章家,除了章言的话,连章言父母的话都不听。
  他想,他现在讨好雄主爹娘,让他们在雄主想赶自己走的时候帮自己说好话,还来不来的及?
  在虫族,父母对成年子女的约束力非常小,让他一开始没有意识到,在这里雄主的爹娘在家中拥有非常大的权利。只要他们愿意留下他,就算是雄主也不能赶他走。
  章言不知道蓝因在琢磨什么,轻轻笑了一下,其实像蓝因这样的恋爱脑挺好的,没有侵略性。
  到达一个落后星球,拥有着绝对的实力,却从来没有产生过征服星球的野望,也没有觉得自己的种族高一等,产生自大傲慢的情绪,反而因为一个男人,努力地想要融入这里的生活。
  喜欢一个人,却一直在隐忍克制。过去社会的规则已经无法约束他,他一直在自己约束着自己,是天性,也是坚持。
  章言想,在这两点上,他不如蓝因。


第026章 第二十六章 卖茶
  蓝因将章言找回家后, 时常跟在章言的身边,不让章言长时间离开自己视线。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比如章言娘、章锳眼中, 蓝因就是个黏人精,一刻都离不开章言。但在知情者,也是唯一的知情者章言心里,小虫这是在把他当危险份子监管。
  怕他再玩自杀,玩消失。
  章言也知道自己在蓝因那里没有了信誉,即使做下保证蓝因也不会相信, 就由着蓝因去了。甚至, 孤独的久了, 章言还挺享受这种热闹。
  等蓝因彻底把山上发现的那些茶树薅秃了, 县试的日子也到了。
  章家的田地, 章言父母除了留下几亩自己打理,大部分都租给了村民, 地里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 剩下的活不多,章言爹就把田里的庄稼托付给了一个亲戚。因为章大伯就在县城,住的地方不缺, 章言娘也打算去陪考, 蓝因也要跟着去,自然不能把章锳一个人留在家里。
  于是,在章言县试的前两天,章家五口人全跟着去了县城, 让后山村的村民好生一顿议论。
  章家人还带上了一部分蓝因炒的茶叶, 章大伯有间杂货铺, 售卖盐糖茶叶等各种日常生活用品, 章家人打算把蓝因的茶叶放在杂货铺里寄卖。
  “言哥、锳子你们来了,这是哥夫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哥夫,我是章忠,是言哥的堂弟,你喊我忠弟就好。”章忠见到章言蓝因,欢快地上前招待他们、自我介绍。
  章家第二代,目前只有章言和章忠两个男丁,章言在县城读书的时候,章大伯没少让他过来,因而和章忠十分熟稔。
  “忠弟。”蓝因和善地道。
  “忠哥哥你怎么没去学堂啊?”章锳好奇地问章忠
  “马上要县试,夫子将精力都耗费在了参加县试的同窗身上,并不多管束我们。我和学堂请了假,在家中温习功课,夫子允我县试后再回学堂。”章忠一本正经的道。
  本朝采取抑制商人的政策,商人的子孙第四代才能参加科举。要等到章忠孙子辈,章大伯家这一脉的人,才可以科举考试。
  章忠年纪尚小,还不到跟着家里做生意的时候,章大伯把他塞进学堂是为了让他读些书,学些字、道理,大部分开学堂的夫子平日里并不多管像他们这样的商户子,收下他们,是为了商户给的丰厚束脩,毕竟夫子也是要恰饭的。
  像章忠这样县试的时候请假,夫子允假的不在少数。
  “那你可要好好温习,等我考完了考较考较你。”章言恶趣味地道。
  果不其然,章忠的脸皱成了一团,转移话题道,“言哥,娘前两天就把二叔二婶,还有言哥你们的房间收拾出来了,被子连续晒了两天,一点儿潮气都没有,盖起来一定舒服,一会儿我带你们过去。”
  “忠哥,哥哥说考你学问,你又顾左右而言他。”章锳嘲笑章忠。
  章忠涨红了脸,哼哼道,“就你聪明。”
  一旁谈话的大人,见到小儿女们关系和睦,都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章家人要在章大伯家住到县试结果公布,寒暄过后,大伯娘就先领着他们去房间安置了。等到午休结束,章言父母才找到机会和章大伯夫妻说蓝因茶叶的事情。
  四个家长一边泡茶,一边聊。
  章大伯和大伯娘对蓝因竟然会炒茶的事情惊讶不已,蓝因若只是力气大会打猎,因变故被家人舍弃他们还能想的通。有这样的手艺,还会被卖,真就说不通了。茶叶暴利,一个普通的茶叶师傅,就能养活两三代人。
  等章言父母解释了,蓝因学东西快,炒茶是章言带着蓝因鼓捣出来的,章大伯忍不住说了两句章言本末倒置,在县试的关键时刻,还把心思分到了赚钱的杂物上。
  但是等品尝了蓝因做出来的好茶,这样的话章大伯就说不出口了。
  无他,蓝因炒出的茶叶的品质实在是太好了。
  欢喜茶、摧心茶不必说,就连普通的茶叶,也有较高的水平。
  章大伯想多从弟弟手里拿一些欢喜茶摧心茶,但是章言目前并不打算在章大伯的铺子出售这些有特别效应的茶。
  蓝因的茶效果特殊,总有人能发现其中的好处。若是有人觊觎,想要谋求蓝因炒茶的方法,挖掘出只有蓝因能炒出这样的茶,为了禁锢蓝为他们炒茶而生了谋害他们的心思,就又是一桩麻烦事。虽然他和蓝因不怕,但总不能日日防贼。
  等章言按部就班考取功名,再为蓝因扬名也不迟。
  故而,这次他们带来的欢喜茶摧心茶并不多,只够送给章大伯家的分量。
  弟弟家有这样的顾虑,章大伯也理解,他们无权无势,连大户人家的家奴都要小心对待,贸然拿出这样的好茶,是祸非福。章大伯出钱将蓝因这些日子积攒的总共四十三斤的普通茶叶都买了下来,打算留着慢慢卖。
  “言儿和言儿夫郎两个都是有福气的。”谈好事情,章家父母走后,大伯娘对章大伯道。
  “希望言儿能明白赚钱都是小道,科举才是正道。”章大伯叹息,章大伯年轻的时候,以为家中有钱鱼肉锦衣不缺就是好日子,义无反顾地接下了父亲在县里的产业入了商籍,导致儿子孙子只能跟着他经商不能通过科举改变门第。如今年纪越大经历的事实越多,才发现有钱不如有权。
  有再多钱保不住也是给别人做嫁衣。
  因此章大伯一直以来都将科举的期望寄托在了章言这个侄子的身上。
  平日规劝章言,比章言亲爹说的还要多。
  大伯娘听章大伯说这些说了十几年了,打断他,“我瞧着言儿的样子,心中有数呢。”
  “言儿还是太年轻了,年少轻狂,不知轻重,需要咱们做长辈的人时时提点。”章大伯固执地说道。
  大伯娘见章大伯这个样子,懒得理他,私下叮嘱了章忠这些日子不要去打扰章言。
  本朝县试一共考三场,一天一场,每日黎明时分入场,掌灯时分结束。
  正式考试那天,全家人一起将章言送到了考场外,等章言验明正身进入考场,章家人才离去。
  章言在考场的中间位置,远离厕号雨号,是个不错的地方。
  等到卷子发下来,章言见到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考题,为了不引起关注,并没有立刻答题。这些日子章言有意无意地研究过这次县试的题目,难度适中,他想要取得比原身更好的成绩并不难。
  但想到科举是比之高考还要艰难的改变命运的方式,古代的书生简直把科举看作自己的命根子,章言就无意蝴蝶这次的县试,免得无意中害了人,决定还是用原身的答卷。
  不用费劲心思答题,章言比起大部分的考生十分悠闲,中午的时候还有心情停下来啃烧饼,周围不少为了留出答题时间忍饥挨饿的学子听到他吃东西的声音,都咬牙切齿的想要咬他。
  蓝因知道自家相公是个无心学习的学渣,回到章大伯家一直担心章言考砸了心情不好,于是蓝因决定去考场外面等章言,他还叫上了章锳,问章锳要不要和他一起去等。
  “哥夫,现在才上午,哥到掌灯的时候才会出来,现在去太早了。”章锳道。
  “万一相公提前交卷了,出来就能见到我们了。”蓝因道。
  “我现在不想去,像个大傻子似的蹲在考场外,好难为情的。”章锳道,她不是不愿意去接她哥,但是在考场外边等五六个时辰,真的太傻了。
  “有了,我们去考场外面一边卖茶一边等相公。”蓝因道。
  如果是去摆摊卖茶,章锳当然十万个愿意陪着蓝因,还积极出主意,让蓝因把那种苦苦的摧心茶给带上。章忠得知两人要去考场外卖茶水,友情为他们提供了摆摊的工具。


第027章 第二十七章 摧心茶的效果
  蓝因章锳还有跟着过来帮忙的章忠三人选择了离考点不远的及第街摆地摊, 因为离考场最近,及第街里聚集了不少前来陪伴学子的亲属,人流量特别大, 蓝因他们花了些钱贿赂了管理街道的小吏,才得到了一个摆摊位置。
  等他们支好摊子,架好烧水的炉子,已经中午了。
  定好茶水钱,三个人很快分好了工,蓝因最年长, 烧水泡茶这样存在潜在危险的活由他来做, 章忠作为唯一的男孩子承担了招徕顾客的责任, 章锳责在一旁帮忙收钱。
  “卖茶了, 卖茶了。三文一碗普通茶, 解渴解暑又实惠,一百文一碗喝了就痛哭流涕茶, 不哭不要钱, 有需要的快来买呀。”章忠忍着羞耻,高喊着之前商量好的吆喝。
  作为三人中唯一的一个男孩子,章忠觉得茶摊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了。
  因为他们这个小茶摊只卖两种茶, 价格差距悬殊, 不少听到章忠吆喝的人都聚了过来,十分好奇那个喝了就痛哭流涕的茶是什么茶。
  但是因价格太高,就算摆摊的三人承诺,不哭不要钱, 普通茶卖出去好几杯也没有人点蓝因特制的摧心茶, 生怕他们在茶里添了让人哭的东西故意讹他们的钱。
  “咦, 章忠, 真的是你呀,我老远听的声音就像你。”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少年从人群挤到摊位前,身后还跟着一个奴仆。
  “刘焕新,你怎么在这儿。”碰到了学堂中的同窗,章忠还是有些不自在。
  “我表哥正在里面呢。”刘焕新指了一下考舍那边,“我娘和姨姆在家里等的心焦,就让我过来守着。你怎么在这里摆摊呀,你爹终于被你吃穷了。”
  章忠翻白眼,“我又不是个吃货,我堂哥也在里面呢,我哥夫和你娘一样担心堂哥,就带着我和堂妹过来等着了,顺便摆个小摊子打发时间。”
  那你们打发时间的方式还真别致,刘焕新腹诽。
  “你这里都卖什么茶啊,我见旁边的人光围着看也不买,帮你开个张。”
  “喏,普通茶水三文一碗,现煮现泡,解渴解暑,干净卫生,买了绝对不会吃亏上当。一百文一碗痛苦流涕茶,喝了必哭,不哭不要钱。”章忠给刘焕新介绍。
  刘焕新看了下章忠的摊子,果然非常干净。
  不光现煮现泡,旁边还放了一个水盆,专门用来洗茶碗的,用过一次的茶碗洗过了才会用第二次,“你这个小茶摊,弄得和人家茶楼一样讲究,茶碗用过一回就洗一次,不嫌费事吗。
  刘焕新觉得在市井摆个小茶摊,还弄的这么讲究,十分不值得。
  “这是为了客人着想,入口的东西和别人用一个碗不干净,也为了防止有人身上带了病,从茶碗传给别人,咱们做生意是为了和气生财,不能因为自己懒害了人。”章忠解释道。
  刘焕新对章忠竖了个大拇指,吐糟他越来越像他爹了。旁边听着两个少年对话的人,觉得小茶摊非常不错,是真的在为他们着想,同时心里不禁怀疑起了以前去过的茶摊的卫生情况。
  “这个不哭不要钱茶,真的这么神奇吗?”刘焕新怀疑地问。他来这么久,都没有人点过这个茶,很大概率是不好的。
  章忠又翻了个白眼,“我说了你也不信,你尝一下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
  “给我来一碗吧。”
  “先给钱!”
  “小气。”
  章忠见刘焕新给了钱,就让蓝因给他上茶,“哥夫,给他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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