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月光猫猫协议恋爱后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言笙笙
言笙笙  发于:2022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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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缆车上视野极佳,远处巍峨的山脉半包裹住这座古老的小镇,落雪的山顶像新娘圣洁的头纱, 空气寒凉但清新干净, 这会儿开始下起小雪,落在眼睫上, 一会就化成小水珠。
  朗夜沉眨眨眼睛, 把小水珠抖掉, 手套里的手指动了动。
  尽管隔着两个厚手套, 时虞还是察觉到他的动作, 很快回握,侧过头看他:“冷么?”
  “不冷。”朗夜沉笑,“再穿都成熊了, 你给我套了两个毛衣还记得吗?这么一会儿都出汗了。”
  有一种冷, 叫做对象觉得你冷。
  时虞倒是很满意, 热一点总比冻着朗夜沉要好。
  “过来。”朗夜沉招招手, “我想亲你。”
  时虞穿的也不算薄, 有些笨拙的凑过去, 两个人在湛蓝的天空下浅浅的贴了一下彼此的唇。
  亲完之后时虞说:“面罩带上, 太凉了。”
  朗夜沉:“那多亲几下, 不就热了?”
  时虞转过头,低声说:“别胡闹了, 要到山腰了,来不及的……”
  “噗……”朗夜沉没忍住哈哈笑出声,带上面罩后还在低低的闷笑。
  两人玩了一下午,直到滑雪场关门,晚餐决定找一家当地的餐厅解决,时虞问过驯鹿同学,被推荐了一家酒馆,酒馆在老港口旁边,见证了小镇作为港口城市时的繁荣,随着河道更改,拉米多卡沉寂了一段时间,直到旅游业发展起来。
  这里曾是水手最喜欢的酒馆,老板从爷爷手里继承酒馆后,菜品上又进行了创新,但分量还是能满足水手们的大分量,三文鱼汤和大盘子的派端上来时,朗夜沉差点被啤酒呛住。
  “有点华州北方的特色。”他好笑的说:“你点了多少?能吃得下吗?”
  时虞:“可以多尝试几种菜,吃不完也……”
  想了想浪费毕竟不好,他又说:“可以带回去,明天早饭吃。”
  朗夜沉没意见,用小碗给时虞盛汤。
  小酒馆的年纪和老板祖父一样大,新修葺之后多了些现代设施,但目之所及仍遍布历史的痕迹,墙上的旧照片由黑白向彩色过渡,木桌角的弹痕写了一段恩怨情仇,连播放的音乐,都是再也买不到老唱片。
  朗夜沉听着这段明快如春的音乐,突然心念一动,倾身对时虞说:“我想买下这张唱片,带回去给时姨。”
  时虞点头,“我去和老板谈。”
  “不用。”朗夜沉按住他的手臂,“我去,给时姨的东西,我亲自去问。”
  他起身,向吧台后调酒的老板走过去。
  老板是个胖胖的海豹大叔,棕色的浓密小卷发,他下半身是海豹的尾巴,“美人鱼”一样站在一个装满海水的大盆里,见朗夜沉走过来,他腆着小肚子,优雅的鞠躬,“有幸为您服务,英俊的先生。”
  “我也十分荣幸能喝到这么棒的啤酒。”朗夜沉笑笑,长腿支着地板,在吧台对面的高脚凳上坐下,“冒昧的问您一句,我可以有偿收藏这张正在播放的唱片吗?”
  “哦?您喜欢这支曲子?”豹老板拍了拍小肚子,“它确实很特别,不过我想听一听,您为什么喜欢它?”
  朗夜沉的蓝语运用还没那么熟练,因此他说的很慢,就显得很是郑重。
  “我不懂音乐,但这支曲子让我想起一位女士,她和曲子很像,永远生机勃勃,乐观热情,像春天来临时,冰层下融化的小溪,也像溪边的雏菊……”他顿了顿,又失笑道:“我蓝语说的不好。”
  “你说的很好。”老板温和的说:“先生,你要收藏这张唱片,那将要付出不小的一笔钱,但我看您……”
  他上下打量一下,目光幽默诙谐,不会让人觉得进犯,进而打趣道:“您应该是不缺钱的。”
  朗夜沉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那您也不要太夸张了,总要给我留一张回家去的机票钱。”
  两个人都笑起来。
  朗夜沉年轻英俊,身材高大,且气度不凡,他坐在吧台昏黄的灯光下,侧脸轮廓俊美深邃,和人谈笑时从容优雅,又带着一点掩饰不住的桀骜和痞气。
  他穿着件纯黑色的高领毛衣,本该禁欲的衣服却恰好勾出了胸膛和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卡在领口随喉结起伏的小红痣,都在无声的吸引旁人的视线。
  时虞喝了口啤酒,压下用外套把人套头抱走的冲动。
  朗夜沉确实也感受到周围男男女女或含蓄或火热的目光,他用后脑勺看都知道他家猫又要喝醋,但其实这屋里也有很多人在看时虞,门口坐着的两位妆容精致的小零,就一直在偷瞄他。
  只不过时虞习惯被人打量,而且对别人发射的暧昧信号一概屏蔽,这俩人媚眼抛给瞎子看,这才没上前搭讪。
  这会儿看见朗夜沉走开,这俩人明显欲欲跃试了。
  海豹老板和他聊的开心,还给他调了杯酒,在音乐结束后,让店员换了张唱片,朗夜沉要买的那张被包好送了过来,老板把唱片递给朗夜沉,在朗夜沉要拿时,他又伸出手指晃了晃,“先生,在拉米多卡有个关于音乐的美丽约定,你要从我这里带走一首歌,就要给我留下一首歌,快乐守恒。”
  “很有趣的约定,是要我唱一首歌吗?”朗夜沉托着下巴想了想,“唱什么都可以?”
  “是的。”豹老板点头。
  “行。”朗夜沉将吧台上的酒一饮而尽,修长的脖颈扬起,喉结轻轻一滚,他放下杯子大大方方的笑道:“我打赌,这首歌,这里的人一定没听过。”
  “是么?”老板来了兴趣,又有些较真的说:“这里的人这么多,他们来自世界各地,你怎么知道他们没听过,如果是你原创的话,那确实可能?”
  “不是原创。”朗夜沉想起了什么,眸光蓦然深邃幽远,“是大沼泽地的民谣,一个原住民少年教给我的。”
  那个少年同样是天阙城的拳手,朗夜沉离开后他还在那里,再回去却没看见他。
  森蓝沼泽是有原住民的,但他们本来就数量稀少,如果这里真有一个,那可真是太巧了。
  “哇偶!竟然来自神秘的大沼泽吗?”老板夸张的捂住嘴,又满脸兴奋的问:“这位风度翩翩的先生,你要打赌这里没有人听过,如果你输了?”
  朗夜沉回过神,指尖敲了下吧台台面,“那我请这里所有人喝酒。”
  老板:“那如果真的没人听过?”
  朗夜沉想了想,回头看了眼时虞。
  时虞不明所以的看过来,朗夜沉勾起唇角,笑意温柔。
  “那是我的爱人。”他指尖一点不远处清俊矜贵的男人,“就……每个人来说一句对我们的祝福吧……”
  ……
  时虞不知道朗夜沉和老板说了什么,海豹老板突然很兴奋的把腿变了出来,大脚一抬,从自己的水盆里直接跑了出来。
  幸好他下面穿了本地的特殊服饰,看着像一条宽松的“裙子”,这才不至于光着屁股裸奔。
  而朗夜沉脚步悠哉的跟在后面,对时虞眨了下眼睛。
  时虞:……
  酒馆里是有驻场乐队的,老板跑过去交涉了两句,自己拿过了麦克风,大声说了朗夜沉的赌约,并示意愿意参与的人举手。
  众人先是面面相觑,有人忍不住大声提问:“我们中任何一人答出来,其他人都可以由这位先生买单吗?”
  老板:“是的!”
  这听起来可太划算了,人多力量大,小酒馆里这会儿可有五六十人呢,于是熙熙攘攘的人们都笑起来,举着手要参加。
  歌的旋律很简单,朗夜沉和后面的贝斯手哼了几遍,那一头小辫子的羊驼少年比了个OK的手势,同时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用生疏的蓝语说:“我等你请我喝酒。”
  朗夜沉拍了拍他的肩,“谢谢,没人猜出来也请你。”
  老板把麦克风递给朗夜沉。
  朗夜沉调试了一下,确认没问题后,看了眼下面聚拢过来的人群,准确的找到了站在其中的时虞,眼睛弯了起来。
  他把歌词翻译成蓝语,又默默的哼了一遍,竟然罕见的有些紧张。
  时虞站在人群里,也没想明白,朗夜沉买张唱片怎么还把自己给送台上唱歌去了,不过他一向纵着朗夜沉,这会儿也只是静静的看着台上的大灰狼。
  朗夜沉的声音低沉好听,通过麦克风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他说这是一首情歌,送给他的爱人。
  听众们欢呼、吹口哨,又在他开口时纷纷安静下去,有人还拿出手机,试图听歌识曲。
  先是一段低低沉沉的哼唱,没有歌词,像是一段没有意义的呢喃,却又缠绵悱恻,朗夜沉低垂着眼睫哼唱,用响指给自己打着节拍。
  他开口唱时,似乎有些窘迫,尾音沙哑的轻颤着,但很快就稳住了,眼带笑意的看向时虞。
  小民谣很短,反复的几句歌词,是一个迷途的旅人,依靠风中传递来爱人的指引,走出了沼泽,最终回到了出发之前的原点,见到了等待他的人。
  歌的最后一句,朗夜沉低声唱着,重复了一遍一遍。
  “迷雾啊散开了 路上没有神祇……”
  “是等在风里的人啊在思念你……”
  “没有神明……是爱人啊在想你……”
  台下响起掌声。
  没有人猜出来这首歌的名字,但歌好听,唱歌的男人也很帅,即便是纯粹的欣赏,也该给这首歌应有的尊重。
  有人想起来赌约,于是起哄着问:“先生,你的爱人在哪里?我们的祝福该送给谁?”
  朗夜沉笑了,他从不高的舞台上跳下来,快步走向时虞。
  他眼睛那么亮,像是有夜风拂过湖泊,扰动一湖星光,璀璨又温柔的包裹住其中的人影,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一条路。
  直至他站定在他的爱人面前。
  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和外面的冰雪一样纯粹,此时里面也只有一个朗夜沉。
  朗夜沉牵住时虞的手,笑着晃了晃,“为了确保祝福都是真心实意的,今晚还是请大家喝酒吧。”
  “哇偶!”有人欢呼起来,“祝你们的爱情如永生花般长绽不败!”
  “兽神庇佑你们健康长寿!”
  “幸运常伴你们左右!”
  一片沸腾里,朗夜沉凑到时虞耳边低声说:“这么多祝福,以后我们一定会顺遂平安的。”
  时虞:“嗯。”
  朗夜沉笑了:“除了‘嗯’,就没别的说了?”
  时虞想了想,很认真的说:“我会努力把他们的祝福都变成真的。”
  朗夜沉哈哈笑起来,“他们还说‘早生贵子’呢。”
  时虞眼底漫出一点笑意,“你想的话,回去我可以进行相关课题的……”
  “打住,我没想!”朗夜沉差点呛住,看了时虞一眼才发现他含笑的眼。
  时小猫长本事了,还会戏弄人了。
  舌尖舔了下犬齿,他一拉时虞领口,报复似的的凑上去,咬了一下那颜色浅淡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阿巴阿巴,明明就差一点,竟然这个时候才写完.


第53章
  一连两天, 拉米多卡都在下雪,天气多云,并不适合观赏极光。
  两人窝在民宿里, 有工作时处理工作,没工作时朗夜沉就拉着时虞滚去床上,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屋里温度炙热,两人纵情做.爱, 像是要把分开的几年补回来。
  昏天胡地闹了几天, 朗夜沉决定给自己订块鹿肉补一补,他有点遭不住。
  鹿肉到的那天下午, 天终于放晴了, 晚上可以去附近的观测点看极光。
  “怎么出门啊?”朗夜沉看了眼落地窗外厚厚的一层雪, “这没办法开车吧?”
  时虞还在收拾东西, 闻言笑得神秘,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傍晚时,门外传来狗叫声,还不是一只两只, 声势浩大, 朗夜沉推门一看, 驯鹿同学站在门口的坡下面对他摆手。
  他就站在一个雪橇上, 前面是十来只活蹦乱跳的雪橇犬, 领头的哈士奇颇具领袖气质的仰头长嗥, 完全看不出在城市里的憨批样。
  朗夜沉看着新鲜, 想冲出去rua狗头, 被时虞拉回去乖乖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雪地靴里还塞了暖宝宝。
  时虞就穿的没这么厚, 朗夜沉发出抗议又被无情镇压,甚至还给他带上了机场买的狗耳朵毛线帽。
  等两个人出门,驯鹿同学看见朗夜沉,噗嗤一声就笑了。
  他边比划边说:“有一点……夸脏~”
  被捂的只剩下眼睛的朗夜沉:……
  雪橇飞驰,十几只狗子在口令的指挥下奔跑在平原之上,朗夜沉看了眼那些狗狗,突然扭头和时虞大声说:“我要是没治好!真的变成一条狼!可以来这里再就业!”
  时虞皱眉,低声:“别胡说。”
  朗夜沉笑了笑,没骨头似的往时虞肩上一靠。
  所谓的观测地点,并不是幕天席地的野地,而是驯鹿同学的另一处民宿,相比山下他们住的木结构小楼,这里的民宿显然不适合长时间居住,但过夜足矣。
  驯鹿同学表示自己住的不远,有问题会及时支援,然后下山去接其他游客了。
  朗夜沉在这间小屋里看了一圈。
  房子的举架有些矮,估计是为了更好的保暖,进门的左手边是卫生间,竟然还有个很小的桑拿房,餐桌旁是个小壁炉,室内一半的光源来自温暖跳动着的小火苗。
  特殊材质的玻璃构成了木屋的另外一部分,是个半圆的球体,床就安置在玻璃穹顶之下,躺在床上可以仰望漫天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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