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通了现代与修仙界的大门[玄幻科幻]——BY:竹里鹿柴
竹里鹿柴  发于:2022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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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黎紧紧盯着两方的动作,某一个瞬间,突然冲了上去,尖利的爪子在黑水的身上找着破绽,朝着黑水身上乱抓。
  他早就感到疑惑了,这样一团黑水,总该有能量来源,就像一个人需要大脑进行控制,它一定也一样。否则不止是违背了唯物主义,还有科学!
  黑水带有强大的腐蚀性,但白黎自身并不像普通动物,并没有腐蚀到强酸的程度,但也耐不住它在里面搅和良久,等到手抽出来的时候,细瘦的指骨上都是被腐蚀出的水泡,原本尖利的爪子也越来越薄。
  很快,他就感觉划过黑水的指尖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那东西灵活游动着脱离了他的指尖,但是在之后的打斗中,黑水的速度和反应都慢了很多,就像是能源不足。
  他哪里还不知道那是什么,那就是弱点。
  他这次有了目标,但是光靠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搞定的,需要有人配合。
  他转头看着白芜,瞳孔微缩,变成了危险的竖瞳,白芜长老一愣,居然立刻就反应过来,加快了速度,开始拉仇恨,让黑水的注意力暂时被转移,而白猫在外面找准机会,仔细盯着黑水的内部。
  它的眼神犀利非常,虽然墨水一样的液体非常难看出里面有东西,但在细微光亮下,还是能够看出里面实体的东西在涌动。
  他几次伸手不成,黑水也反应过来,恼羞成怒一样突然高高立起,不再管白芜,而是直奔白黎而来,冲着他狠狠砸下。
  大量带着腐蚀的液体砸下来,尖耳朵群里发出几声尖叫,白芜冷淡漠然的表情也绷不住,几乎是有些慌乱地喊着它的名字。
  “白黎!!”
  白黎头都没转,只紧紧盯着迎面而来的巨浪,突然,他眸光一厉,猛地跳起,迎浪而上。
  尖耳朵都面露差异之色,都不理解为什么他突然要冲上去送死。
  就在两者就要相接的瞬间,白黎猛一侧身,同时伸爪穿透了黑水。
  尖耳朵们都紧紧盯着他,看他不仅不躲开,还伸手进去,一个个都发出了沉重的声音,个个料定对方必死无疑了。
  白黎的手也确实被快速流动的黑水冲击,皮肉被冲化,白森森的指骨露了出来。但他表情未动,就像那不是他的手。但于此同时,所有人都看到,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被他带了出来,在脏污黑水,鲜红血液的衬托下显得越发纯粹干净。
  黑水像失去了它的‘大脑’,黑色的水中像是爆开了血浆,红色的水翻涌逐渐代替了黑水,而它的形态,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缩再压缩,渐渐变成一个血球,然后,越来越僵硬,变成了一个坚硬的固体,掉在了地上。
  白黎也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却没有掉在地上。
  白黎此时赶来,于空中将他接住,小心翼翼放在地上,几乎不敢碰对方此时残破扭曲的双手。
  白黎却对着他笑,这一场战斗实在是格外新奇,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突破自己的极限,他感觉自己的丹田里涌出一股燥热,就像突然被激起了血性的将士,恨不得再干三百回合。
  他的眼神都冒着火,白芜无奈一笑,刚准备说什么,那落地之后被尖耳朵捡起来的血球却突然开始旋转,逐渐化作一个漩涡,里面有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白黎和橘猫。
  而此时,白黎脑海中响一个声音,那声音告诉它,如果不跟着漩涡离开,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其实呆在哪里都一样,但不知为何,这一刹,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男孩的脸,明明时常都面无表情,对待女生也很阴暗,但看着他却会笑,很阳光。
  如果突然找不到他了,不知道会不会哭。
  这样想着,他便没有丝毫挣扎,主动被这股力量吸进漩涡。
  而橘猫力量太弱,树干也抓不住,凄厉惨叫着被卷了进去。
  等漩涡逐渐缩小消失,尖耳朵才面面相觑着走过来,其中一个金发竭力收住欣喜的表情,对着白芜说:“长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魔水消除!”
  白芜闻言,露出不知名的欣慰微笑,赞成点头。
  那金毛又问:“这漩涡到底是什么?那两个人怎么进去了?”
  白芜长老摇了摇头,他说:“暂时还不清楚,我们没有办法进入漩涡,只有误入的人才能回到其中。”
  那金毛似乎不甚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白芜看着漩涡消失的地方,却有些出神,他心中感叹:弟弟,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第9章 猫猫受伤啦!
  明愉此时正在客厅里,坐立不安,来回走动。他不时扭头看一眼窗户外面的天色,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他已经在这里思考一个下午梦萌说的话,莫名其妙出现穿着熟悉运动服的白发少年,乍一听还有些恐惧,但明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因为这份莫名其妙的好奇心和想要探究真相的想法,明愉无论是写作业还是学习,都完全没有办法沉下心来,时不时地就会走神,干脆直接放弃了学习工作,开始认真思考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
  但其实他的生活圈子非常简单,一开始,明愉还下意识往非常科学的方向去想,比如可能是有邻居看见了他的状态不好帮他喊了人,比如有同学看见了自己居住的地方,来找他没有人开门,于是就想到他可能出事了,或者是他母亲来看他发现他生病了于是让人去他工作的地方喊人。
  越想明愉越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
  这些理由越想越站不住脚,仅仅是出来一个念头就被他自己打了回去。
  直到华灯初上,远处的路灯一排排亮起来的时候,明愉脑子中的也不知道哪两根弦就这么对接上了,一开始也说了,他的圈子只有这么小,唯一有可能的只有突然进入他生活的——白猫。
  白猫。
  夜色一点一点暗下来,明愉眼底的暗芒也越来越深,白猫却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一片漆黑,他猛地站起,拿过外套就出了门。
  刚踏出家门,声控灯应声而开,楼梯上一条蜿蜒的血痕引入明愉的双眼,他猛地顿住,那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可等他顺着血痕往脚下看去,发现竟然是白猫奄奄一息地趴在那里。
  此时的白猫已经和原本的摸样大相径庭,皮毛混杂着灰尘和血液,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明愉在那一刻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白猫?!!”
  明愉回过神,赶紧把白猫小心托起来,勉强弄回家里。
  他上手之后才发现白猫的身上已经不温暖了,四肢冰凉,只有躯干还能摸到些许不明显的温度。
  这里的冬天不是特别冷,但也不是南方的暖,平均温度都在-7度左右,最近一直在下雪,更是冷上加冷,少说有-10度,白猫身上的血迹都变成冰沙,把毛冻在一起,也不知道在外面躺了多久。
  他奔回卧室,随手从衣柜里拽出衣服,小心地垫在白猫身下。转身端了一盆温水,用毛巾一点一点把它身上的血冰擦干净,这时他才发现它身上大大小小数不尽的伤口,原本粉嫩的小爪子更糟,看着就像是被硫酸泡过似的。
  这副凄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去和其他的什么动物打了一架还是被人抓去虐待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来!
  冬天水凉得快,明愉换了三次水才彻底把她身上的血水擦干净,这时它的体温也差不多回升了,靠得近些能听见小心脏在胸膛里跳动。
  白猫微微掀开眼皮,弱弱叫了一声,又闭上眼睛没了动静。
  明愉这才放下了一点心,好歹现在是没有任何生命危险了。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披上了衣服,用厚厚的毛毯把白猫抱进怀里,再次出门。
  现在这个时间,打车也不好打,在冷风中站了半个小时,才拦到一辆车,他上车之后,直接道:“麻烦找一家宠物医院!要尽快,谢谢!”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颇为热情的中年女性,看见他怀里抱着一团毛毯,再加上他焦急的态度,立马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好嘞,小伙子,坐好了!”
  这位姐姐虽然长得文静而可靠,但却是个急性子,把车开得像宇宙飞船,明愉虽然想要快,但不是这种风驰电掣,被惯性甩得贴在窗户上的这种快,但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抱紧了怀里的白猫。
  走了四五家宠物医院,才找到了一家还在营业的。
  医生检查白猫的伤口,眉头从原本的微蹙渐渐加深,最后在额头纠结成了一团。他突然扭过头来,神色不明地看了明愉一眼,然后继续盯着猫的爪子,状似无意问道:“这猫是你捡来的?”
  明愉摇了摇头,认真回答道:“我的宠物,养了一段时间。”
  医生又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明愉也不知道,实话实说道:“出去一趟就变成这样了,医生,它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医生一双咪咪眼看不清情绪,只是盯着明愉看,“这猫到底是不是你的?你是不是个虐待狂?”
  明愉这回真的是一头雾水,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原本对他奇怪的态度,原来是怀疑他虐待猫。但同时有些哭笑不得,问道:“您为什么会这么想?”
  医生指了指猫爪子,语气不好道:“猫爪子被侵蚀了,明显是人为的,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做的,但如果这是你的宠物,你应该保护好它!平时锁好门窗不要让宠物猫出门!”
  医生是个倾向非常严重的爱猫人士,这话说得有些严重了,但明愉并没有介意他的态度,只问猫的问题,“它身上的伤可以治吗?”
  医生倒是态度缓了缓,小心翼翼摸着猫的身体,从它的头一直顺着毛摸到尾巴,摇头道:“身上应该没有骨折的地方,但具体得拍个片子。”
  明愉没有丝毫犹豫,点头答应。
  现在医院里已经没有人了,医生也非常关注白猫身上非典型伤口,干脆直接带着猫咪走到后面的CT室,和里面的女医生打了个招呼,一人一头把白猫翻倒,肚皮朝上。
  这样大的动作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身上细碎的伤口,白猫呜咽了一声睁开了眼睛,挣扎起来。
  这时片子已经拍好了,医生连忙凑上一张大脸,哄道:“乖咪咪,不要怕。”
  白猫却不买他账,瞅准了明愉就扑过去,丝毫不顾及两者之间近一米的距离。
  医生一边把鼠标按得咔咔响,一边眼神幽怨地看着明愉手忙脚乱地抱住白猫,倒是打消了之前认为明愉是虐猫狂的想法,毕竟,动物是一种非常单纯但直接的动物,对它们不好的人,它们不会这么亲近,特别是猫科动物。
  白黎窝在明愉的怀里看着医生和明愉说话,血液流失让它的反应缓慢异常,等到两人回到医生办公室,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带来了医院进行治疗。
  他的第一反应却在想,医院需要花非常多的钱,这样会浪费明愉的钱。
  从被收养的一个多月来,白黎总是看着明愉在赚钱,钱对于明愉来说非常地重要。
  以前明愉对它不算特别好,当然是指传统意义上的不好,买了个塑料的看起来非常廉价的食盆,然后并没有像其他养宠物的人一样,买猫粮、买零食、买营养膏、买玩具,明愉吃什么,它就得吃什么。
  这无疑表现出了明愉对于钱的重视,以及他每天晚上都会很晚睡觉,就是为了完成那些工作,得到报酬。
  在他之前的生命中,虽然知道钱,并且了解它的用途,人类忙忙碌碌都是为了这么一样东西,但,直到它进入了自己生活,才知道为了得到钱是个非常艰难的过程。
  好不容易才让明愉对它的好感增加,可不能因为钱,让一切前功尽弃!
  于是白黎就开始无所不用其极地闹腾,并不愿意待在明愉的怀里,跳到地上,用牙、用爪子、用头,拖拉蹭,各种想要把明愉带出医院。
  明愉非常头疼,突然想起白猫偶尔热情偶尔冷淡的表现,抬头问医生,“医生,如果猫平时并不粘人,但有的时候忽然粘人,要人揉揉抱抱才会恢复正常是不是发情的现象?”
  “这只猫平时这样算是冷淡吗?那我家那只估计是跟我有仇了吧。”医生原本低头津津有味地看白猫撒泼,闻言,有些惊讶,“不过,这只猫是公猫,如果特别粘人的话确实是发情的表现,你考虑绝育吗?绝育对猫的身体好,以后不容易动怒,说不定不会再出去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还没有等明愉说话,白猫就跳了起来,猛地对着医生的大腿上挠了一爪子,就冲着外面窜了出去,却没看见被擦得格外透亮的玻璃,一头呛了上去,旧伤加新伤,白黎喵呜一声躺在地上蹬腿。
  明愉:······
  自从收养了这只白猫,它越来越傻了,就好像它是吸收了智力成长似的。
  医生完全没有了之前爱猫人士的摸样,拍着大腿狂笑,“哈哈哈哈哈哈这小猫咪好像听懂了一样!!”
  明愉已经扫码付了钱,拎着药盒子无奈地走到白猫身前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脑袋,问道:“你就这么不想绝育?”
  小猫咪从被揉猫头开始就消停了下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他,就好像自己只是一只什么都听不懂的小猫猫。
  这时候倒是开始装听不懂了。
  明愉无奈又满心都是对它的宠爱,把它的前爪提起来,柔声问道:“你刚才跑这么快,脚不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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