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艾伯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明越,我等你们好久了,原来在这里。”
明越瞬间站了起来,南夏为了掩饰羞怯,捋了捋头发。
艾伯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带他们走了进去。
艾伯特今年才刚满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威廉姆斯家族的alpha都高大英俊,他的相貌在家族中亦是十分出色。八年前他的哥哥去世后,他就开始从幕后走向台前,作为威廉姆斯家族的当家人游走在政治舞台上。他至今未婚,是远近闻名的黄金单身汉,想要攀上他的beta和omega能从阿波罗排到喀布拉。
到了会客室,侍者端上热气腾腾的红茶,明越接下茶杯,把南夏那杯也递了过去。艾伯特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们一眼。南夏总觉得艾伯特对她有莫名的敌意,可是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整日呆在家中料理家务,何德何能可以得罪执政官大人,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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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的番外会连更两章,后续会随着剧情发展穿插更新,作为主线剧情的补充,较为重口。南夏的番外可以作为她和阿曼达独立的故事线阅读,前期有bg感情线,后期走百合线,不看bg和百合的直接看主线剧情也不影响。副cp是be预订,会很虐
番外二 笼中的金丝雀
明越阐明了来意,艾伯特只是歪在沙发里安静地听着,既不插话也不给任何反应。明越说完,艾伯特看了他一眼,依旧什么也没说。明越忍不住想问他意见,话刚开了个头,管家走进来在艾伯特身边耳语几句,他拿起外套站了起来,说了句失陪,就出去了。
南夏小声抱怨道:“他也太无礼了吧。”
明越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威廉姆斯家族规矩太多,谁知道这里有没有监控盯着。
他们在会客室等了很久,艾伯特都没有回来,也没有人来通知他们可以回去了,房间里只留了一个beta女仆,也不和他们说话。南夏实在坐不住了,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因为艾伯特不喜欢人多的环境,白鹭宫里的工作人员很少,除了打扫的时候很少出来,南夏逛了很久也没遇到人,她第一次来这里,走着走着就迷路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了什么地方,帷幔都放了下来,大白天和傍晚一样阴暗。
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在哭,循着声音走到了一扇门前,有什么人好像刚从里面离开,连门也没有关好,隙开一条缝,她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瞪口呆,宽阔的房间里摆了一个巨大的金色笼子,笼子里有一个人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脖子上拴着项圈,身上只穿着一件古怪的衣服,裸露出大片肌肤,露出的乳首上夹着两颗乳夹,细细的铁链连接到跨下的贞操锁,后穴里更是塞着一根粗大的按摩棒,此刻正在不停震动。这是一个男性Beta,蒙着眼罩,衔着口球,堵不住的口水顺着下巴滴落下来,嘴里发出咽唔声,说不清是呻吟还是在哭泣。
他听到声音,转过脸来,南夏吓得退后几步。
这是一张和明越一样的脸。
“南夏,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恶魔一般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南夏下意识转头,看到了艾伯特。艾伯特推了她一把,把她推进了房间,反手关上了门,然后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抵在了墙上。
“在别人家里怎么能乱跑呢,没有教养的小东西。”
南夏惊恐万分地盯着艾伯特,但是他只是把她锁在那里逃不走,似乎暂时没有杀她的意思。
“你看看他,是不是很像明越,我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这么好的底子,给他做了整容,是不是一模一样呢?”艾伯特抓着她纤细的脖子,把她拽到笼子前,敲了敲金笼让笼子里的人爬过来,然后摘掉了他的眼罩。
南夏看到他的眼睛是棕色的,摘掉眼罩之后又不是特别像明越了。
艾伯特遗憾地说:“还没来及的做眼睛,塞西利娅的眼睛是最像的,可惜她不听话。”
南夏用力挣开他的手,骂道:“变态!”
艾伯特轻轻松松地制服了她,重新把她按在笼子前,贴着她的耳朵说:“你尽管回去告诉明越,他知道又如何?我从来都是十分尊重他的,为了克制自己的欲望,甚至找了像他的性奴,而你呢,不过是依附他生存的菟丝花,你怎么能配得上他呢?他本来应该做我宠爱的小妻子,而不是为你的任性四处奔波。”
南夏咬了他一口,艾伯特吃痛松手,南夏立刻想要跑出去,此时外面传来了明越的声音,他一边走一边喊着南夏的名字。
南夏从鎏金大门的倒影里看到自己的脖子上还有艾伯特的指痕。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停住了,明越的声音远去了。
她不能让明越知道,现在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明越知道了肯定会和他撕破脸,到时候不知道艾伯特会做出什么事情。
艾伯特鬼魅般地走了过来,抚摸着她的头发问:“为什么不出去呢?明越就在外面,出去告诉他。”
南夏脑子里瞬息万变,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决定还是先服个软,她捂着脸抽泣起来,小声说:“对不起,威廉姆斯先生,多谢您这么多年来的照顾,是我太任性了,可是我真的很爱明越,求求您让我回去,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艾伯特嗤笑一声,似乎在嘲讽她的懦弱,把她推到一旁的地毯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他其实对南夏没怎么用力,她看起来太柔弱了,仿佛一用力就会被掐死。脖子上的红痕很快消退,南夏很害怕笼子里的人,那张肖似明越的脸比恶鬼更可怕。可是她要如何保护爱人呢?
艾伯特神经质一般的话在她脑海里闪过,她想,如果她有了明越的孩子,他们公开举办婚礼,所有人都知道明越是她的丈夫,艾伯特还有理由接近明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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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结束继续主线了
第21章 军火
明越做了很长一个梦,梦的开始,他的父母在机场送别,到处都是人,熙熙攘攘,他故作坚强,转身进入安检口却不争气地红了眼眶。飞机上邻座的beta女孩有一头长长的栗色卷发,长得特别漂亮,不停地给他塞自带的零食,一转眼场景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机场,周围的人行动非常迟缓,眼睛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白翳,邻座的女孩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拉着他在机场狂奔。他跟不上她,被地上的尸体绊了一跤,女孩消失了,他爬起来,发现绊倒他的尸体睁着一双绿眼睛盯着他。
他被吓醒了。
一双绿眼睛正在他上方看着他。
明越的脑子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里。罗德里安双手撑在他肩膀两侧,见他醒来,俯下身亲他,要交换一个缠绵的吻。明越偏过头想躲开,被他捏着下巴强行深吻了一分多钟。
“我还没洗漱。”他刚一松手,明越马上从床上爬起来说,牵扯到胸口和后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罗德里安又凑过来想摸他,说:“你没味道。”
明越立刻随便披了件衣服下床,落荒而逃,跑去洗手间洗漱。进去之后,他才发觉后穴有异物感,还以为是罗德里安昨天做得太过了合不拢了,忍着羞耻一摸,发现后面塞了一根细细的长棒,刚想抽出来,就听到罗德里安敲了敲门,在外面说:“昨天做了太多次,怕你受不了,塞了根药棒,别拿出来。”
明越愤怒地把手里的牙刷扔到了洗手池里,溅起的水花沾到了镜子上。镜子里的他太狼狈了,头上的伤口只是破了皮,现在结了血痂,嘴唇上也被咬破了,从脖子往下都是星星点点的吻痕和齿痕,两个乳首被玩弄地红肿破皮。罗德里安很爱咬他,他身上有好几处深可见血。他是不易留疤体质,第一次留下的齿痕已经淡的快消失不见,留下的血痂也掉了,露出粉红色的新皮肤,上面又覆盖了新的齿痕。他发现自己随手披上的衣服是罗德里安的衬衫,比他自己的尺寸大了不少,一发现就脱下来扔进了垃圾桶里,从后穴拿出药棒泄愤般地摔进去。
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很多,这次比第一次好多了,后遗症没那么严重,当然也可能是他的身体适应了。他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大麻烦,这种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现在他就算不想依靠罗德里安了,可能还得躺下来给他操。
他一开始想的太简单了。
他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阿曼达,乔伊斯,布兰德……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洗手间的门打开了,明越披着一条大浴巾走出来,罗德里安靠在门框上瞧了瞧里面,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把我的衣服扔进了垃圾桶?”
明越绕着床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好钻进了被子里,问:“我的衣服呢?”
罗德里安走到床边,一条腿跪在床上,挑起明越的下巴,他的唇上和额头还留着伤痕,小可怜。罗德里安的火气发不出来,又想按倒在床上肏他了,但是想了想还是放过了他。
“不能穿了,我让斯派罗帮忙去拿,你先穿我的。”罗德里安说,“但是我唯一一件衬衫被你扔进垃圾桶了。”
明越低下头,坐在床上,用被子包裹自己。床单和被套都换过了,散发着清新的洗涤剂的香气。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他问:“现在是早上几点?”
罗德里安说:“宝贝,现在是下午五点半,你睡了一天了。”
明越愣了一下,想起昨天阿曼达说今天有恩佐的追悼会,问:“你不用去恩佐的追悼会吗?”
罗德里安暧昧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说:“因为临时进入发情期,我们做到了今天上午,没人敢来打扰我。不过没关系,恩佐的追悼会推迟了,因为阿曼达带着她的几百个亲信失踪了。”
“什么?”明越震惊道。
罗德里安说:“安全局调查的结果是阿曼达策划了恩佐的谋杀案,昨天就断案了,但是阿曼达手里有军队调令和大量武器,怕打草惊蛇,本来准备趁她今天出席恩佐的追悼会逮捕她,没想到她昨天晚上就跑了。”
明越似乎明白了什么:“那乔伊斯——”
“乔伊斯一开始就是为我准备的,”罗德里安说,“恩佐死后,另一个拥有调令的人是我,昨天晚上斯派罗他们发现阿曼达叛逃之后,联系不上我,这才让她叛逃成功。”
明越低头沉思,一切似乎都能串联起来了,忽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在德特里克堡的爆炸,地下三层的仓库……他终于想通了,攥紧了手底下的床单,道:“德特里克堡的摄像头是阿曼达装的,那里是她偷藏军火的地方,我们在地下三层看见的炮弹就是她窝藏的军火,虽然F国当年政治体系崩溃,一片混乱,撤离德特里克堡的时候可能遗留了不少军火,但是过去一百年了,火药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引爆,那就是最近几年,甚至可能是今年藏进去的,她替换了一百年前的炮弹,用真军火伪装假军火。第一次爆炸也不是丧尸做的,它既然只能引诱汤姆和杰瑞开枪引爆手雷,说明它的智力还不足以使用武器,那天一定是阿曼达的人跟着我们下去了。”
罗德里安问:“他们把入口炸塌了,岂不是自己也进不去?”
“快,你的地图呢?”明越激动起来,想翻身下床自己去找,被子脱落下来露出半个赤裸的肩膀。罗德里安咽了口唾沫,把他推回床上,自己走到客厅的沙发上拿了平板过来。
明越点开地图,示意给他看:“以前德特里克防线地下是通电车的,有轨道,他们一定是通过轨道运输军火的,只是这条轨道我们不知道在哪里。”
罗德里安的神情严肃了起来,他收起平板,对明越说:“恩佐早就怀疑阿曼达在走私军火,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我要出去处理这件事,你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现在塔纳托斯群龙无首,非常危险。”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明越想阻拦他,可是根本拦不住。大门在他的面前砰地一声关上了。
他试着去拉门把手,发现被反锁了。
他赤裸着身体蹲下来,痛苦地抱住脑袋,他想知道南夏的死和这批军火究竟有什么关系,阿曼达隐瞒他的真相究竟是什么,他有一种预感,只有阿曼达知道全部。
第22章 独往
她杀了南夏,又或者,她把南夏藏起来了。
他把最后一点微弱的希望寄托在后面一种可能性上,宁愿南夏和阿曼达在一起了,也不愿意她死了。
斯派罗在半小时后送来了衣服,但是明越是罗德里安的人,他可不敢和他单独共处一室,放下衣服就离开了,明越根本没机会从他那里获取有用的信息。斯派罗走后,明越开始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寻找罗德里安的车钥匙。他想起来昨天罗德里安是自己过来的,但是从窗户里往下望,他离开的时候乘坐的是另一辆车,或许钥匙还在房间里。
终于,他在床头柜和床的缝隙里找到了车钥匙。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还有一个半小时就要开始宵禁,他必须在一个半小时内离开安全区,他今晚要去德特里克堡。
明越用床头灯打碎了窗玻璃,然后用床单制作的绳索一点点吊了下去。这对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被一天一夜的性事折磨得精疲力尽的,何况本来也不擅长运动,吊到最后两米的时候脱力了,手一松滚落到了松软的草丛里。
万幸没有受伤。他在停车场找到罗德里安的车,里面还有一级通行证,坐进去,发动,还好油箱是满的,然后一脚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