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里安抓着他的胯,抽插了最后几十下,又一次射进了他的生殖腔,然后退了出去,低头含住了他下面挺立的那根,舔弄到他射了出来,抬头在明越震惊的目光中,伸出舌头给他看了一眼白浊的液体,随后咽了进去。
“你明明很爽。”罗德里安说。
明越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
罗德里安脱掉了裤子,两具赤裸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他又一次忍不住咬住了明越的肩膀,明越疼地斯了一声,肩膀被他咬出了血珠,血刚冒出来就被罗德里安舔走了。
甜美的肉体和血腥味。
罗德里安又硬了,这次他掰开明越的屁股直接插了进去。明越已经没有力气了,躺在床上任由他蹂躏,一次又一次,直到陷入黑暗。
番外一 南夏
公元2049年3月 阿波罗城
阿波罗是唯一不实施宵禁的安全区,因为没有比这里治安更好的地方了。清晨,南夏开着小汽车穿过整洁的街道,阳光透过树叶被切割成细碎的小块,洒在她红色的甲壳虫车顶上,两种热烈的颜色对撞,勾勒出一点儿夏天到来的意味。
其实三月离夏天还很远,但是阿波罗地区的冬天很温和,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羊绒外套也不觉得冷,太阳一照更是有点热得发慌。
今天退斯特教授一家要来她和明越的小家吃晚饭,她为了一顿完美的晚餐已经准备了很久,但是今天常去的那家店没有她想要的那种火腿了,没有火腿,最重要的一道汤就做不成。所以,她决定冒险去安全区边缘瞧一瞧,邻居罗斯太太说那边有一户人家很会做火腿,连这边的商店也是从他们家进货的。
南夏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小妻子,虽然丧尸爆发后世界各地都长期处于动乱,但是这一切仿佛对她没有什么影响,她只见过一次丧尸,就是八年前丧尸爆发那次,社区里的都死光了,明越带着她逃到了退斯特那里,然后辗转到了阿波罗。年满十八岁之后明越分到了一套小公寓,于是他们两个一起搬了进去,她生活的全部就是打理和明越的小家。她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亲人,记忆起就被玛莎阿姨一家领养,但是玛莎阿姨自己有五个孩子,对她一点也不好,她觉得也可以理解,毕竟她要照顾这么多孩子。她一直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一个俊美体贴的丈夫,最好还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如今前两件都实现了,第三个还差点。
汽车驶出核心区的时候,已经能看到两边街道明显的变化,从干净整洁的花园和小别墅变成了一栋栋砖房,一栋楼里面大约住着几十户人家,绿化带里的植被也变得单调起来。再后来,变成了破旧的老房,街道上到处是垃圾和泔水,人也多了起来。她把车停到了一个小巷子里,拿起小包走下来,接下来的街道汽车开不进去。
南夏看起来是个很美丽的omega女孩,有一头及腰的栗色长卷发,现在物资匮乏,没什么护发精油,她靠淘米水和自制的洗发水把头发打理的光鲜亮丽。明越很爱她,安全区内一切物资都有配额,他把自己的额度都交给了南夏,还会想方设法去帮她换一些时兴的布匹和化妆品,现在这些温饱之外的东西是市面上最匮乏的。毕竟,只有住在阿波罗核心区的人们才有条件满足对美丽的追求。
穿着连衣裙和羊绒外套的omega女孩走进街道的时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现在是上午,人来人往,不少人拿出挤压了一晚的便桶,蹲在下水道边上刷洗,整个街道臭气熏天,但是丝毫不影响在路边吃早饭的人。一个洗便桶的人似乎不小心把粪水溅到了早起开门的妓女身上,那个老妓女抓住他的衣领不依不饶,口吐芬芳,骂地唾沫横飞,路过的人纷纷绕行。
“你这个老畜牲,不在自己店门口洗,天天跑老娘门口洗便桶,今天老娘非把你按进粪水里洗洗脑子不可!”
南夏捏着小包,拎起裙摆,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从他们边上绕过去,正在这时,那个老妓女的店里传来一声尖叫,随机一个蓬头垢面的omega女人冲了出来,不顾满地粪水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紧紧抱住南夏的小腿嚎啕大哭起来。
“南夏,南夏,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带我走!我要死了,要死了!”
南夏定睛一看,居然是赛茜莉雅,她们在一个舞会上见过,那时候赛茜莉雅还是艾伯特 威廉姆斯的新女友。她还没搞清楚状况,那个老妓女就冲上来抓着赛茜莉雅的头发把她拖开,骂骂咧咧道:“小婊子一天到晚就不让我省心。”
这种地方治安很差,明越总是说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安全第一,但是她还是连忙拉住了老鸨,说:“等等,她好像认识我。”
老鸨斜睨了她一眼,一个没被标记的omega,穿着考究但是没什么昂贵的配饰,但是能让她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或许是一个有主的金丝雀。人情练达,多年的经验让老鸨思量之后,决定不得罪她,道:“小姐,你怎么会认识这里的妓女呢?一定是她认错了。”
赛茜莉雅又颤抖着哭了起来,大喊:“南夏,救救我,救救我!”
南夏拉住老鸨的手没有松开,从小包里掏出两枚金币塞到她手里,道:“我认识她,你让我和她说说话。”
老鸨拿了两枚金币喜笑颜开,但是只准让她们说五分钟,并且还得到店里去,在她眼皮子底下说。
南夏有点害怕,但是赛茜莉雅哭得太厉害了,她紧紧抓着小包里的手枪——这是明越费了好大的功夫从黑市里淘来送她的——小心翼翼地跟着老鸨走进店里。老鸨关上门,南夏坐在离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塞西莉亚立刻抱着她大哭起来,哭诉道:“南夏,求求你想办法救我出去,我会当牛做马报答你,求求你让我回去,哪怕去酒店做一个清洁工也好。”
南夏握着她的手,发现上面已经开始溃烂,她可能已经染了梅毒。她安抚赛茜莉雅道:“你慢慢说,怎么会在这里呢?”
赛茜莉雅支吾道:“我……艾伯特抛弃了我,我被赶了出来,没有谋生的手段也没有钱,只能去做妓女。”
老鸨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你那点事我还不清楚,这个小婊子以为傍上了金大腿就得意忘形,用怀孕威胁人家娶她,结果被拖去打胎,扔了出来。本来拿了一笔分手费应该安分了,又跑去做高级妓女,到处宣扬自己是威廉姆斯先生的前情人,这才被赶回这里,我还愿意收留你是我好心好意,良心被狗吃了。”
南夏很惊讶,问赛茜莉雅:“你怀孕过?回到这里?什么意思?”
赛茜莉雅抽泣道:“我在这条街道长大,后来去核心区的酒店做了高级侍应生才结识了艾伯特,但是我是爱他的啊。可是他新鲜感过去之后厌倦我了,有了别的人,给了我一笔钱想打发我离开,我为了挽留他才不得已在安全套上做了手脚,我只是想要一个他的孩子。”
老鸨插着腰呸了一声,道:“什么狗屁爱情,你这个臭婊子只是想一步登天,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拿了钱就走什么事都没有,威廉姆斯先生还允许你留在安全区已经是大人有大量了。”
“我真的爱过他啊,他太狠心了,”赛茜莉雅的眼泪大滴大滴落在地上,“离开他之后,我根本没有能力留在阿波罗,找不到工作,没有住处,钱很快就花光了,他曾经亲吻我的脸颊,抛弃我的时候却像看一只肮脏的流浪狗。我只能出卖身体,如今染了病连最下等的客人都嫌弃我,可是我买不起药,更没有人会为我医治,南夏,求求你帮我一次,再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做人,哪怕做个最普通的杂工也好。”
五分钟到了,老鸨毫不留情地把南夏赶了出来,南夏满脑子都是赛茜莉雅的哭诉,慌慌张张地上了车,快到家时才想起来自己的火腿忘记买了。
她握着方向盘,迟迟没有下车。塞西莉亚说自己离开艾伯特之后没有能力谋生,她又何尝不是呢。明越博士毕业后,在考文垂为她谋了一份文职工作,每天只需要登记一下出借图书就行,闲的发慌,她做了一个月就跑回家了,宁愿每天挖空心思想新菜式。
明越一直希望她能有一份自己的事业,不要整天围着他转,可是她上了大学,选择了和他一样的专业,看不懂也不感兴趣,最后只好退学,跑去专门为omega设置的家政大学混了个文凭。明越还一直以为是她不喜欢学习。好在明越很爱她,包容她,虽然不满她退学,最后还是默许了。她努力做一个完美的妻子,精心打扮自己,每天换着花样做菜,做各种小甜品送给他的同事朋友,唯一做不到的是和他一起讨论他的工作。明越的生活有一大半被工作占据,这意味着她永远只能是他的一小部分。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离开明越会是什么样,明越南夏,他们两个是人人称道的神仙眷侣,就连名字也这么般配。
晚餐南夏没有做那道汤,换成了普通的奶油汤,没人发现有哪里不对。退斯特夫妇都从事病毒学研究,他们刚成年的女儿爱伦莎已经提前拿到了offer,未来也将进入相关专业。餐桌上他们和明越一直在谈论最近考文垂的新项目,南夏插不进话,只能配合地在该笑的地方一起笑。
同为女性的直觉让退斯特太太发现了南夏的闷闷不乐,连忙转移话题,问南夏:“我听明越说你去考了C1驾照,拿到了吗?”
南夏点点头,道:“上个礼拜才换的证。”
退斯特先生问:“C1驾照不是驾驶卡车才需要吗?怎么想到去考这个?”
南夏笑了笑,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想到去就考了。”
明越放下叉子,看了看南夏,道:“她还有帆船驾驶证,拿的还是A证,当初在学校的时候帆船俱乐部从来不要omega,但是破例邀请她,结果还被她拒绝了。”
南夏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明越说太危险了,训练的时候也经常磕磕碰碰受伤,更何况他们进入帆船俱乐部都是为了以后进入军部刷履历,我又不需要。”
退斯特先生哈哈笑了起来,道:“年轻人就应该去尝试,我在大学的时候参加过橄榄球队,虽然只是替补。”
话题转移到了退斯特先生年轻时候的生活,他开始追忆往昔峥嵘,滔滔不绝。明越对南夏无奈地笑了笑,南夏在餐桌下勾了勾他的手指,心情又好了起来。
用餐结束后,明越陪着退斯特夫妇和爱伦莎在客厅聊天,南夏把盘子收拾到厨房。他们的小厨房有一个窗户,正好可以看见阳台,南夏把盘子放进洗碗槽里,看见爱伦莎把明越叫到了阳台上,然后把通往客厅的玻璃门拉上了。
南夏有点不高兴,她知道爱伦莎从小就喜欢明越。明越长得十分俊美,还有考文垂最年轻学者的光环,一直都有很多追求者,他对南夏没有秘密,有什么事情回家都会一五一十告诉她。她有时候觉得自己的控制欲会不会太强了,可是不论是谁都很难在这种情况下不吃味。
送走退斯特夫妇和爱伦莎之后,明越拉起南夏的手,问她:“今天怎么不高兴了?”
南夏说:“我才没有不高兴。”
明越叹了口气,说:“你有没有在生闷气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爱伦莎只是个孩子,我已经和她说得很清楚了。”
南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想到了白天见到的塞西利娅,她和塞西利娅曾经关系不错,或许是因为她有一双和明越一样的鸦黑色眼睛,让她倍感亲切。大多数人的黑眼睛都是棕色或者琥珀色,纯粹的黑眼睛很少见。但是后来她突然消失了,让她惆怅了好久。
“我……今天在安全区边缘见到了塞西利娅,”南夏犹豫着说,“她……她不太好。”
明越问:“她怎么了?”
艾伯特是联合政府当前的首席执政官,威廉姆斯家族是最有势力的家族之一,甚至拥有自己的军队,考文垂当初能够建立也是得益于他家族的支持。掺合他的家务事或许不是个好主意,南夏犹豫的也正是这个,想了又想,最后,她决定还是告诉明越。
“她和威廉姆斯先生分手得很不愉快,威廉姆斯先生注销了她的身份ID,把她赶出阿波罗,现在她沦落到贫民区当妓女,生病快死了,我们能不能帮帮她?”
明越很惊讶:“威廉姆斯先生不是这样的人吧,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南夏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可以拿钱赎她出来,如果威廉姆斯先生不愿意再见到她,我们可以送她去别的安全区,她现在这样我不忍心不管。”
明越想了想,说:“但是我们得事先告诉威廉姆斯先生,她没有身份ID是个大麻烦,包庇黑户进安全区是重罪,毕竟是他前女友,他不可能这么狠心。”
等到他们去拜访艾伯特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毕竟首席执政官大人是个大忙人,能够见他们已经是看在私人情面上了。明越的好友,艾伯特的侄子,文森特 威廉姆斯帮他们转达了来意,明越一开始还担心艾伯特会拒绝,但是文森特说他很愉快地答应了。
明越对南夏说,他们肯定有什么误会。
南夏心里还有疑惑,可是不清楚情况也不能说什么。
艾伯特很为明越考虑,特地挑了个周末,好让他不用请假。他住在白鹭宫,本来这里是破落贵族的家产,丧尸潮后高价卖给了联合政府当做执政官的官邸。
三月已经开春了,白鹭宫的花园里陆陆续续有一些鲜花开放,走到廊下的时候,明越才发现南夏的裙摆上沾了枯萎的花瓣,于是蹲下来帮她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