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病弱皇帝的冲喜龙后[玄幻科幻]——BY:不爱吃抹茶
不爱吃抹茶  发于:2022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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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者是枯枝败叶的腐烂气带着干燥的风,后者是带着腥味的海水倒灌,迷路的小鱼也会被他一甩尾巴送出去。
  椒房殿很大,跟个宫殿没有两样,分着前与后,前面召见人的地方有两个大柱子,若是宋燕变成龙盘上去则是个不错的玩具。
  后殿是就寝的地方,一个非常大紫檀木大床,往旁边去有一个大水池子,可惜不是白玉铺的,宋燕已经在心里计划着找到他屯的珠宝就将这里填满,用夜明珠照亮,用东珠铺在浴池底部做按摩用。
  他喜欢躺在发光的珠子里,这会硌得他龙鳞非常舒服。再往另一边去,则是梳妆台,宋燕不需要,但想着也许皇帝美人会用。
  但他却想着铜镜似乎太过鸡肋,宋燕曾得到过一种物什,可以将人照的纤毫毕现,搬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梳妆台过后连通着的就是书房,这里笔墨齐全,奈何宋燕纵使极有灵性。
  但性格行事粗暴,最不爱这物,可若美人爱呢,毕竟陛下的学识似乎颇高,也得留下。
  逡巡一圈,宋燕满意极了,只等他恢复一些就将他的东西运来。
  不知道别的龙有什么癖好,反正宋燕喜欢在洞穴中烙上烙印,防止别的生物闯入,被一朵小小的海浪拍晕前他跟往常一样上锁离开。
  而现在,宋燕已经摆脱了出来乍到时什么也察觉不到的状态,可以明显感觉到并没有谁破坏了他下的禁制,类似锁的东西。所以现在只希望他收集来的宝藏不要化作烂泥就成。
  宋燕待在殿中漫无目的开始等待。
  龙的嗅觉灵敏,当宋燕闻到许怀清身上的诱人香气时,心跳突然加速,便意识到美人来了,失手捏扁了手中拎着的酒壶。
  酒壶是银制的,被捏得变形然后奇形怪状契合在手中,宋燕没有察觉,抬头亮晶晶朝门口望去。
  许怀清亦是一身喜袍,不过上面用金线绣着威武的龙,他的头发黑亮,被冠在一起趁得冷白的皮肤细腻冰人。
  他抬头,从他的视角看到了与自己穿着配套喜袍人,随手将酒壶砸了个平整。
  许怀清冷淡的眉眼不可遏制缓缓朝宋燕脸看去,而后像暂停一般顿住了。
  这是,他的皇后?
  就像他的外表一样,纵使许怀清心中升起排山倒海的震惊,面上也不会显出惊讶,只在心中默默想,他的皇后似乎不同凡响,天生大力
  宋燕看着许怀清神色淡然地朝他走过来,于是在他靠近时站了起来,随手将不中用的酒壶随手一塞,低头带着有磁性的声音称呼许怀清道:“陛下。”
  宋燕的声音并不单调,没有了对旁人的傲慢之感,剩下的只有高贵与靡靡之色。
  许怀清对上宋燕黑亮的眼珠,后知后觉发现皇后似乎高了自己半头,他拉开距离,公事公办道:“皇后。”
  冲喜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若不是为了安老臣的心,他怎么昏聩到要靠冲喜来续命?
  所以对眼前这个皇后,许怀清生不出其他浓烈感受,只觉得像个高贵的大狗狗一样,眼珠子同样也很漂亮,但若是金色该有多美啊。
  许怀清默默咽下了臆想,这种比喻对姑娘家是不好的。
  得到回应的宋燕眼睛亮得出奇,而龙又向来不知道得寸进尺为何物,宋燕只明白,眼前这个是自己的雌龙,是个跟自己躺洞穴的人。
  他大跨步抱住毫无防备的许怀清,脑袋下压在陛下的肩膀上蹭了蹭,幽香浓烈了些,看不见摸不着也不腻人。
  “陛下好香啊。”
  像是印证一般,宋燕鼻翼中的热气喷薄在陛下的脖颈处。
  许怀清不懂,他从未有体香,便是熏香也是不用的,但身体还是僵住了,脸颊上飘起淡粉色,为何他的皇后如此的,不端庄?
  “皇后是女子,应该矜持些,放开朕。”
  宋燕听话的松开了,可他反问:“谁告诉陛下,本座是女子呢?”
  许怀清错愕了一瞬,还未理清,便被宋燕抓着手往下探去,皇后的手很大,也很热,手心里细密密全是热源,包裹住了他常年冰冷的手。
  龙,纵使是一条黄金龙,也没有人类那繁杂的礼义廉耻,要证明自己是男的,当然要找关键证据了。
  宋燕不允许美人将他的性别搞错,这可关系到气概问题。
  宋燕抓住陛下的手胡乱去碰,也不知怎么的,是碰没碰到,许怀清突然挣扎起来,脸色涨红,像果子一样,淡然的容颜带上了气愤。
  许怀清甩手,像是沾上了脏东西一样,震怒下的眼睛也不同了,没了疏离,反倒增添了润润的水光。
  没理由的,宋燕龙的本性似乎在这一刻蓬来,周围浓烈而翻腾的气氛似乎在烧,他想狠狠在陛下的眼角嘬上一口,将陛下的眼尾吸得发红。
  宋燕站在原地没动,因为许怀清动手拉住了宋燕的衣领,宋燕自然是乖顺,因为他家的雌龙似乎是不高兴了。宋燕龙生明白,适当的顺从是培养良好夫夫关系的第一步。
  但是雌龙好像有些弱,许怀清握住宋燕的喉结,反复探查再三,终于在宋燕忍不住滚动喉结时松了手。
  不过感受到陛下的视线流转在自己的胸肌前却一避再避,宋燕道:“陛下,不如验验本座的胸膛,看看是不是男子。”
  许怀清收了手,眼睫毛下垂道:“不用了。”
  他很确信,眼前的皇后根本不是女子身,而是一个男子,因为刚刚这人大胆的举动。
  宋燕有些遗憾怅惘,但他很快打起精神,按照人间的规矩,今夜他就能与他的雌龙睡一张床上了。
  黄金龙只此一条,没有得到其他什么青龙白龙的传承,但他那时候两条鱼睡一起都毫不避讳随意寻片海,热烈又大胆,在一次次碰巧碰到的羞臊中,宋燕不可避免的懂了许多,比如今夜该怎么过。
  许怀清不这样想,觉得他需要去找钦天监问个清楚,这简直是胡闹,不可思议,两个男子怎么可以成婚呢!
  钦天监是干饭喂的太饱?


第5章
  他不是故意的。
  许怀清不知道要给自己冲喜的是谁,眼前或许真的是钦天监昏了头送进来的。
  他的大太监王福此时正守在殿前,许怀清揉着额头向外命令道:“王福,钦天监在哪?”
  王福弓着腰走了进来,他面皮白净,身上穿着深红色绣有品级的太监服,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便沉稳干利。
  但此时王福显然有些犹豫,因为这是帝后的第一夜,关系着陛下的身子,但还是如实道:“在观星台。”
  许怀清:“带路。”
  此时外面秋意很重,又刚入夜,王福不清楚陛下要做什么,但还是尽职道:“是。”然后去取了一件长貂衣。
  宋燕拦住了许怀清,接过王福手中的貂衣给陛下披上,然后顺手牵住陛下的手道:“本座跟陛下一起去。”
  没道理让他的雌龙一个人去,毕竟还有他在呢。
  许怀清挣扎了两下没挣脱,这人手劲很大,并且将他的手整个包在了里面,王福还在这里,许怀清不欲多做纠缠,于是应下:“跟着朕吧。”
  许怀清告诉自己,反正也需要这个皇后走一趟,左右不过握了手。
  宋燕本身便是剑眉星目,优越的骨相让他贵气且不好接近,听到许怀清的允诺。
  顷刻间,他就容光焕发,粲然对美人一笑,仿佛星星都甘愿沦为陪衬。
  也许是这人眼睛太亮,许怀清淡漠扭头避开了与宋燕的对视,示意王福带路。
  外面冷风咻咻地吹,宋燕感触不深,他全身上下的龙血一直都是烫的,这点风都不够给他降热。
  雌龙的手好软,冰凉凉的舒服得他直眯眼。
  许怀清闷闷咳嗽了几声,从昨天到现在虽然很多老毛病依然在,但确实是舒服了许多,难道冲喜真的有用?
  轻易捕捉到声音的宋燕握紧了许怀清的手,难得带着磁雅的声音温柔问:“陛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事。”许怀清遮掩道。
  可宋燕不信,神经粗的他在这一刻细微到了极致,他微微眯起了眼仔细瞧陛下的破绽。
  但是陛下人前人后都是这副面孔,反倒让人猜不出来了。不过,宋燕敏锐察觉到陛下的手往里缩了缩,是没有在自己手里那只。
  宋燕试探道:“陛下畏寒?”
  不等许怀清冷着眉眼反驳,前面领路的大太监王福就附和道:“皇后好眼力,陛下这几年是越发畏寒了,半点都离不开火炉。”
  许怀清不轻不重斥了王福一声:“多嘴多舌。”
  这下,王福装作鹌鹑不出声了,专心提着灯。
  灰黑的夜里,只有他们这波人亮着灯,四个侍从两前两后距离中间人很远提着照明的灯笼。
  宋燕伸出手掌,大胆示意陛下:“陛下,你的另一只手也让我暖暖,我浑身上下热的难受。”
  在自家雌龙面前,宋燕识趣的开始不再自称本座,万一哪天雌龙想起来不高兴怎么办,况且,这也是对雌龙的一种尊重。
  因为雌龙要生龙蛋,得好好照顾。不过,宋燕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陛下是夫夫关系,那陛下岂不是生不了龙蛋?
  许怀清看了眼宋燕摊着的手掌,真怪,有人怕冷,有人却在深秋里怕热。
  宋燕表露出渴望继续看着许怀清,脚步都慢了半拍。
  终于,许怀清动了动那个冻得发僵的手掌,一只手在阳光里汗熏,一只手却像坠在冰窖里。两厢对比,哪个不贪恋舒适存在呢,他并不是圣人,不知人欲。
  见许怀清有意动,宋燕眉眼带笑,笑嘻嘻将另一只手也握住:“我给陛下暖暖,我身上热。”
  许怀清默许了,任由宋燕这副难受姿势一直往前走。
  宋燕难受吗?他不难受,身为龙,他骨骼清奇。
  王福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声音从耳朵里进进出出,心里叹道,陛下畏寒极为严重。
  若是没有刚出炉烫人发颤的汤婆子维持,即使在这秋季,也会双手冰冷骨节僵硬到写不了字。
  偏偏陛下死要面子活受罪,怎样都不先开口。
  这段路不似从前难熬了,即使面上被冷风吹出了苍白,但手里却热得舒服让人眯眼。
  路长,许怀清怀念起龙辇来。
  呆在龙撵里,风吹不到雨淋不到,抱着火炉怎么也冷不着,何至于在冷风里徒步。
  很快,观星台到了。
  观星台是九楼高的阁楼,钦天监上观天象来探测灾祸,运道福祉,时间天文。大行的钦天监是延续上个朝代父子相传的,到了许怀清这一代已经是第九代了。
  也许是许家皇室历来命短带着玄幻色彩的原因,钦天监被历代大行皇帝所重视。
  平日的风调雨顺也要仰赖钦天监。
  身为陛下,许怀清没有上去,而是进了周围的宫室内将钦天监召来。宋燕这才松了手,站在许怀清身后,看到陛下脑袋被一圈毛茸茸的领子围着。陛下身材瘦弱,即使穿着圆滚滚的厚衣,也难掩风姿。
  陛下骨相好,后脑勺也饱满有型。
  第九代的钦天监年近七十,算得上长寿,面上皱纹纵横,但脑袋上却还是一头黑发,半根银丝都没见着,他急匆匆从观星台上下来,健步如飞过来叩见陛下:“微臣见过陛下。”
  许怀清单刀直入:“荒唐!你算出来的皇后为什么是个男子?”
  这算得上是戏耍,许怀清实际上情绪弱,不被外物所波动,因此也算不得上生气。但作为皇帝,他面上还是明显展现出不满,不过因为宋燕一路来尽心尽力照顾他两只手,拿人手短,所以便将属于帝王的怒气尽数朝钦天监扔去。
  “这?”钦天监看向陛下身后穿着与陛下相似的喜袍,再一看这人,人高马大。
  出于职业习惯,钦天监观察起宋燕的面向,这面相……
  钦天监心下一跳,拱手道:“陛下息怒,容臣看看这位,这位…的面相,再做决断。”
  天下事无外乎玄字,任何事出现都有他的轨迹,就如天上星星的路径一样。所以钦天监往往靠推算来算出福祉,而面相也是其中的重要一环。
  他大胆仔细瞧上去,观眼前人的面相,他的中庭位置,额相……分明是与陛下的相合,是夫妻之相,亦是生机勃发之相……
  这就不好说了。
  钦天监思忖道:“陛下,当时臣算冲喜之人算的是位置,并不是世俗中的八字。单说八字,陛下乃真龙天子,世上便没人能压得住陛下,自然也是无解。可星宿不同,微臣根据突然降世一颗明星,他的光芒只比陛下差了一筹,而却能完美与陛下相容,所以才算出了大行皇后的位置。”
  他算的是位置,而非八字,因此人是不大会错。况且钦天监不至于眼拙到人就在眼前还一错再错。
  钦天监跪地叩首道:“微臣有罪,微臣事先并不知道皇后是位男子。”
  许怀清看向宋燕,神色莫名,而宋燕骄傲挺了挺胸膛,看吧,他与美人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上首的空气静静弥漫,似乎在打视线流转间的官司,钦天监跪在地上,头一铁继续道:“皇后乃大行起死回生之兆,还望陛下善待皇后。”
  三言两语之下,钦天监便承认了宋燕皇后的地位。
  许怀清犹豫万分,许家也出过男皇后,开国皇帝最爱的军师就是男人,最后封了宸王,形同皇后,而后宫亦是没有再设其他人。
  可民间也道,都是因为许家祖上那位立了男后,有违天合,所以许家后代俱是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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