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就看到莫子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整个人的确是醉酒状态，明天起来能不能记得今晚的事还不好说，酒味烟味加上包厢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就不是那么好闻，我不想这种味道留在我床上，他一看就是今晚没洗澡。
　　我起来把他拖下床。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永远想不明白你在想什么？”
　　“你喝多了。”
　　莫子耀开始跟我拉扯，试图强吻我，我嫌弃地拼命推开他，这人喝醉后力气都那么大是怎么回事，我的睡衣扣子都被扯坏了，这人真是一头驴！
　　“莫子耀，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都恨不得把他摁进水里让他清醒清醒，喝醉后还想乱来，身上说不定还有其他男人的口水。
　　眼看着莫子耀要硬来，我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摁住他的双手，“你再乱动，信不信我把你扔进水池里。”
　　莫子耀安静了十几秒，然后说了一句：“向谦，你为什么从来不在乎我跟别人上床？”
　　敢情这是把我当成向谦，我满眼无奈，好不容易他不动弹后，我才放开他，这床我也不想睡了，明天让人把被子通通洗一遍再说，我把他扔在地上，简单在他身上盖个被子便到隔壁房间睡觉，将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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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我醒来一看时间，上午十一点零七分，我给阿姨发信息让她可以过来做午饭了，我赖一会床才真正起来，走到主卧室，不见莫子耀的身影，还以为他走了，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声音才知道他没走。
　　我过去问他要不要吃饭。
　　莫子耀显然还在醒酒中，整个人冷冷的，我就没管他，只是走出去跟阿姨说做两人份的午饭。
　　今天天气不错，外面出太阳，冬日里的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暖的，我在阳台站了一会，又给阳台上的花花草草洒洒水，看一些多肉的生长情况。
　　这些植物都是我买回来的，偶尔我会请阿姨照顾，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打理，有些被我养死了，有些还很坚强地活着。
　　“在干什么？”
　　“我这颗多肉要死了。”
　　莫子耀难得见赵海扬蹲在地上，撅着嘴说话，有点撒娇的意思，他回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我白他一眼，继续摸那颗要死的多肉，不知道是不是大冬天被霜打的原因，这多肉我买回来才养了三个月就快蔫了。
　　阿姨喊他们吃饭了。
　　我才从阳台上撤出来，跟莫子耀面对面坐着吃饭。
　　“我昨天有说什么吗？”
　　“你失忆了？”
　　“不大记得昨晚的事。”
　　“没说什么。”
　　“你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SPACE？”
　　“跟朋友一起跨年。”
　　我对上莫子耀的视线，不生气不吃醋不质问，还冲他微微一笑，我都觉得我很大度，都没有问昨天的事情，最狗的男人非他莫属，最大度的男人非我莫属。
　　大家相安无事就行。
　　可莫子耀这人不知道又抽什么疯，直接摔筷子。


第23章 介绍他的朋友
　　“赵海扬，你是什么意思？”
　　我被问得一头雾水，我什么意思，我哪有什么意思。
　　“赵海扬，他可以不在乎，但你不可以，你必须要在乎，说，说你爱我，快说！”
　　狗日的，这人又掐我脖子，就这样居高临下地掐着我，虽然没怎么用力，但令我很不舒服，仿佛他站在权力的一端，而我在另一端，任由揉捏，不知道哪根神经又搭错了。
　　“我要在乎什么？”我顺着问下去。
　　“你要在乎我，你要爱我，而且只爱我。”
　　我都感觉到我眼珠子在眼眶转了两圈，不大的眼睛充满大大的疑惑，看着莫子耀，他这意思是他可以乱来，跟别人乱搞，而我看着他跟别人乱来，却要爱他，而且要爱得专一，只能爱他一个。
　　我突然意识到原来莫子耀知道向谦不爱他，他知道向谦不在乎他跟别人上床，他这是把对向谦的期许转移到我身上，得不到向谦的爱，要得到我的爱，不对，是要我假装爱他，表现出我爱他，而不是要真的得到我的爱。
　　这是什么病态心理。
　　“说话就说话，别老掐我脖子！”我想拿开莫子耀的手，发现他开始用力，于是我干脆摆烂，不挣扎，“哦，那你干脆掐死我吧。”
　　莫子耀很不喜欢赵海扬这样风轻云淡的态度，力道慢慢收紧，看着他脸色变得通红，呼吸不过来，赵海扬还是那样淡定地看着他，仿佛知道他不会真的掐死他。
　　掐死他？他也舍不得，他可是他最近的新宠，还有点价值，尤其是在床上能让他舒服。
　　他的手往上移，抬起他的下巴，低头，吻住他的唇，吻完后还咬他的嘴唇，带有很强的惩罚性，直至两人口中出现血腥味。
　　“赵海扬，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我爱你。”
　　得到的回应让他微微一愣，他低头看脸上依旧没有多大波澜，看起来没笑的赵海扬，他知道他并非真心说出这句话，就如向谦，赵海扬怎么可以跟向谦比，赵海扬一定要爱他，他给他所有一切，房子金钱，锦衣玉食，他怎么可以不爱他，他是掌控他一切的人，他不喜欢看到赵海扬那么骄傲，那么有气盛的样子，他应该对他感恩戴德，俯首称臣的样子，就像他以前那样，看他的眼神是尊敬，不敢逾越的。
　　他不需要另外一个人这么对他，一个向谦就够了。
　　“赵海扬，演得还可以，如果你今天表现不错的话，我可以安排你到淮城大学的医学院读书。”
　　“什么叫表现不错？”
　　“满足我。”
　　……
　　我腰酸背痛地醒来，一看时间才晚上九点，今天一天跟莫子耀乱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不是要满足他。
　　我就满足他，反正今天无事可做，瞎折腾快九个小时，莫子耀已经不见人影。
　　我到浴室看镜子，嘴唇被莫子耀咬破，而且被咬破两处，这人完全是属狗的，脑子不大正常。
　　镜子里的人脸色有些苍白，一天没怎么吃饭，肚子饿得慌，我还是洗完澡才出去卧室，打开冰箱，自己随便做一点吃的，吃完后吃水果，想着白天莫子耀说的话。
　　我想学医不是说说而已，我还真想学医，就当是学习一门新技术。
　　反正当英文老师也当够了，再学习文学也只是重读一遍以前读过的书，还不如学一门没学过的东西。
　　我才二十五岁，还算年轻，想学什么都来得及。
　　……
　　假日第三天，我一直没出门，待在家里看书，直到接到莫子耀的电话，他让他现在去SPACE，这是莫子耀第一次喊他出去。
　　而且是去酒吧，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以前他从来不会喊他出去，两人见面最多的地方就是在这间公寓。
　　莫子耀不会带他去见他的朋友，也不会带他去外面吃饭，情侣做的时候，莫子耀不会做，我真的是莫子耀见不得光的情人，在这套公寓专门服侍他，随时恭候他到来。
　　又抽疯了，我只得出这个结论，他这语气就是不容拒绝，我就答应下来，我自己开车到SPACE，后面保镖开车跟着。
　　等我到酒吧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正好是酒吧人最多的时候，我跟工作人员说莫子耀的名字，很快有人领着我上二楼的包厢，依旧是前两天那个包厢，专属于莫子耀这帮人的包厢。
　　里面的人依旧不少，占据中间沙发的人依旧是莫子耀，他身边那个男人是那晚其中一个，我看得眼熟。
　　“过来。”莫子耀像是招狗似的朝我招手。
　　我满脸疑惑地走过去，见他身边都坐着人，我要坐哪时，莫子耀指了指他的腿。
　　“你认真的吗？”
　　我这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坐下去五分钟，他的腿就麻了吧，还有他叫我来到底是干什么。
　　最后旁边的人挪了挪，有人给我让座。
　　“你叫我来干什么？”
　　“来认识认识大家，认识我的朋友。”
　　我就更疑惑了，什么时候莫子耀愿意带他来认识朋友，不过认识他的朋友听起来不错，我之前还想了解他的朋友圈。
　　莫子耀在我耳边为我介绍包厢里的一些人，动作颇为亲昵。
　　我仔细听着，介绍完后，莫子耀让我倒酒，我给他倒了。
　　“喂我。”
　　“嗯？”
　　“用嘴喂我。”
　　“哈？”
　　“用嘴喂我，这句话有那么难理解吗？”莫子耀冷着脸说道。
　　我理解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最重要的是我不想亲别人刚亲的嘴，谁知道我来之前他都干了些什么，于是我拒绝了。
　　“赵海扬，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不会的话可以学，让家欢教教你，家欢，你给你赵哥示范示范。”
　　一旁的梁家欢很快照做示范，无非就是梁家欢喝一口酒，然后渡到莫子耀口中，两人开始接吻，当着我的面，非常近距离，甚至我能听到声音，两人仿佛如痴如醉，旁若无人。
　　我看到那个梁家欢的男孩子耳根子变得通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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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被打一巴掌
　　等两个人吻完后，我觉得我的表情有点没控制好，内心活动是这是在干什么，莫子耀是疯子，别扯上我。
　　“轮到你了。”
　　我摇摇头拒绝。
　　“你必须喂我。”
　　我对上莫子耀冷冷的一张脸，再看了一眼旁边的梁家欢，“我为什么必须喂你，你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要求的，而你必须听话。”
　　“莫子耀，你怎么了？”
　　脑子抽风了吗？前阵子还好好的，我们相处得也还行，脑子还是正常的，突然间就抽风了。
　　“我告诉你，我今晚不会亲你，更不会喂你。”
　　莫子耀拿起酒杯，自己喝一口，俯身过来，被我嫌弃躲开，结果这人叫人摁住我，把我摁在沙发上，他欺身过来，坐在我身上，硬是要亲我，满嘴酒味。
　　“张嘴。”
　　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刨了莫子耀家祖坟，所以他才跟我过不去，酒被灌进来时，我顺势咬住他的唇，前两天被咬的唇伤还没好，今晚又添一道。
　　既然不要我好过，那谁都别想好过，有那么一刻，被两三个人压住时，我真的想把莫子耀舌头咬下来，让他欺负我。
　　“赵海扬，你疯啦！”
　　莫子耀没想到赵海扬这么狠，他舌头都快被咬得没知觉，连痛觉神经都延迟了好几秒。
　　松开之后，他就感觉到疼意，非常疼，再继续下去，他的舌头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
　　在这么多人面前，他落下风，大家都在看着他们，莫名的，他火气又突然上来，说好要打掉赵海扬的骄傲，结果他还被赵海扬压一头，他盯着赵海扬的眼睛，只觉得这双眼睛太漂亮，漂亮到他想毁了它，这双眼睛跟他二叔的眼睛有三分相似，他讨厌这双眼睛，无时无刻在表示他是胜利者。
　　他扬起手对着赵海扬的脸就是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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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一巴掌的我当下其实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耳边有会响，耳鸣，反应过来后又有点懵，怔怔地看着莫子耀，他说了一句话，其实我没听清，还处在震惊的情绪中。
　　我不是第一次被扇巴掌，以前在国外读书时跟别人打架有被扇过，只是我没想到这个人是莫子耀，前几天还跟我上床的莫子耀，他抽风就算了，还扇我巴掌。
　　“赵海扬，别以为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要是再这样不听话，我会让你后悔的。”
　　这句话我听到了，我舔了舔嘴角的血，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他要我听话，听谁的话，听他的吗？对他唯命是从？
　　莫子耀让人松开我，我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抽一张纸巾擦擦血，这一巴掌打得够狠，到现在我都能感觉到脸颊传来的热意跟疼痛。
　　“给我看看。”
　　莫子耀不知道是不是良心发现，语气缓和，想要查看我的伤口。
　　我没有拒绝，在他查看的时候说：“莫子耀，我以后一定会非常听话。”
　　“你别笑了。”
　　笑得很渗人。
　　“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不就是喂酒嘛，我可以喂，来，我再喂你一杯怎么样？”
　　“不用，我现在不想喝。”
　　“那你现在还想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那好，你跟我进那里面的房间。”
　　“进去做什么？”
　　“当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我听懂了他的意思，就是进那里面的套房做，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连音乐都暂停了。
　　无非就是做嘛，又不是没做过，我直接把外套脱了，都不用进去里面脱。
　　“来啊，要不要用红酒助兴？”
　　我先起身朝那间套房走过去，拎上桌上的其中一瓶酒。
　　“我现在想了想，还是别进去了，就在这里吧，当着大家的面。”
　　“当然可以。”我似笑非笑，又坐下来，把酒放下后开始帮他脱外套，他一件我一件，上半身直接光了，在我想要脱下半身时，手被摁住。
　　“算了。”
　　“算了？为什么要算了，来啊，怕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没见过了，相信都见过无数次。
　　说不定你的声音可以挑起他们的欲望，不要算了，这沙发也够大，完全容得下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