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扬。”
　　前台小姐在键盘上敲打几秒后看着站在前面，头发有些凌乱的男人，“不好意思，你的名字好像不在预约的名单里，你方便告诉我你是哪家公司的吗？”
　　“我要见莫子耀，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就说赵海扬要见他！立刻，现在！”我拍打着前面桌台，愤怒道。
　　前台小姐吓一跳，没想到这个人突然音量打起来，感觉要打人似的，莫总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到的，她看了看旁边的保卫，保卫站在这个人身边时，她才回道：“我试试跟莫总的秘书沟通一下，你稍微等一等。”
　　还没有人直接这样冲进来说要见莫总，直接喊莫总的名字，本着不想出差错，不想让事情变得更混乱的缘故，她还是给莫总的秘书打公司座机，给他说有这么一件事有这么一个人现在想见莫总，挂断电话后，她又看向面前的人，“赵先生，你再等一等，莫总的秘书正在跟莫总联系，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她话语刚落，座机就响了，对面的人说几句话后，她嗯了一声跟赵海扬说他可以进去了，莫总的办公室在二十七楼。
　　有两位工作人员站在刷卡进电梯的闸口前，看到前台小姐的示意后帮赵海扬刷卡。
　　我在电梯里看着数字不断跳动，跳到二十七楼时，电梯叮的一声打开，玻璃门里面已经有一个人站着等我，我到的时候对方在里面刷卡让门打开。
　　“赵先生，我是莫总的秘书William何伟文，莫总吩咐我招待你，他正在还在办公室开会，你可以先跟我到休息室。”
　　“他的办公室在哪？”我扫一眼，问完就看到莫子耀的办公室，我没理何伟文，径直朝那边走过去，拧开门进去，里面除了莫子耀还有两个人。
　　“莫总……”
　　“你们先出去吧。”
　　等其他人离开后，我才开口说话：“莫子耀，你从什么时候决定我不可以去上学的？”
　　“你不应该来我公司。”
　　我想了想其实刚才问的问题现在也不重要，我看着莫子耀，“我的确是不应该来你公司，莫子耀，你答应我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做到，还是你需要我把信息调出来让你看你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到此时，我都觉得我脾气控制得很好，语气也控制得很好。
　　“我答应的事情可以反悔，我做事随我心情而定，对你，我不用信守承诺。”
　　你有没有过这样一种体验，你辛苦培育栽培，付出努力，最后成果出来了，却是你期待结果的反面，一句「对你，我不用信守承诺」把我快近一年的努力打进尘埃里。
　　我笑了笑，沉声道：“莫子耀，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我就求你这件事，而你也答应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你却反悔，你好得很，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fuck，fuck，fuck，fuck，……”
　　我开始砸东西，先把他屏幕还亮着的电脑直接摔在地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
　　莫子耀看到赵海扬彻底失控了，他一边骂一边砸，砸得特别用力，零件四溅，摔到地面又弹起来，之前他跟赵海扬打架都没有这么看到赵海扬这么失控过，此时的赵海扬青筋暴起，目光狰狞，不可靠近。
　　“赵海扬，你疯了吗？”
　　“是，我是疯了，我疯了才相信你说的话，我疯了才会觉得你会改变，我可以让你变成我期待的样子，的，莫子耀，的，莫子耀，我告诉你，你跟我上床的第一天起，你就应该知道你在招惹一个疯子，你以为你逃得掉？我疯了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着说着赵海扬把整个桌子都掀翻，感觉地面都被震了一下，连同地上的灰都被震起来。
　　巨大的动静引来外面的工作人员来查看发生了什么，进来一看完全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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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冷战
　　“莫总，要不要叫保安？”林伟文惊讶的同时问了一句。
　　莫子耀摇摇头，这个时候的赵海扬要是拦住他，他绝对会更疯。
　　这件事说到底是他的错，他的确食言了。
　　莫子耀的办公室，两面是砖墙，两面是隔音玻璃，东面是一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外面的风景，西面是朝向员工的办公区，一共分割成三大格单面玻璃，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
　　啪啪啪的一声，赵海扬把书柜上的东西狠狠砸向办公室内墙玻璃那一面，面朝办公区的其中一块很厚重的玻璃很快出现碎纹，还没有碎，可见赵海扬用了多大力气。
　　林伟文忍不住看向赵海扬，记住这个人的脸。
　　砰砰砰，赵海扬把整个书柜，放置着各种名贵品装饰物的柜子都推翻，砸向地面。
　　其他人都有点吓到，生怕赵海扬往他们身上招呼，倒是莫总还算淡定。
　　整个办公室都被毁了，这里面值钱的东西不少，少说也毁掉近千万了，莫总还这么淡定，这个人跟莫总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哗啦一声，三格玻璃最中间的一块竟然彻底碎掉，应声落地，他们都后退好几步，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生怕有什么碎片玻璃飞过来。
　　“赵海扬，你疯够了没有？”
　　莫子耀上前抓住赵海扬拿着椅子还想要再砸另一块玻璃的手。
　　“我还没有！”
　　说着，赵海扬还想再砸时，莫子耀就拦着他，其他人也赶紧上前，可赵海扬依旧不断挣扎，最后一群人把他弄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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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在地上时，我的手被玻璃划伤，刺痛感让我不再挣扎，只是静静躺在地上。
　　“我错了行不行？起来，我让人给你包扎伤口，不要再闹了！”
　　“是我错了，莫子耀，你从来没有错。”我从地上爬起来，不管手上的伤口，直接往外走。
　　莫子耀见到他衣服上沾上不少碎玻璃，衣服上有血，很明显后背也受伤了，他拉住赵海扬的手，“赵海扬，别闹了，你受伤了。”
　　“放手，我不想跟你打架。”
　　赵海扬的语气已经恢复平静，不像刚才那样癫狂，莫子耀反而不敢放他离开，他的眼神太冷静，他怕他会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
　　“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你砸也砸了，还想怎么样？”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就是莫子耀的本事，可以狠狠对你说不，也可以对你道歉，能屈能伸，不愧是做生意的人，看他的眼神还以为他特别真诚地道歉，意识到自己错了，把别人当傻子。
　　“不想怎么样，莫子耀，我再说一遍，放手！”
　　莫子耀松开后，我往外面走，要刷卡才能走出去，我看了一眼围观的员工，很快就有人拿着工卡帮我刷，我出去坐电梯就下楼了，还被走出一楼大堂，莫子耀就跟上了。
　　我没理他，冒着雨就跑向我的车子那边，我打开车门坐进去时，莫子耀也跟着坐进副驾驶，我慢慢启动车子，开出去时保持正常的速度，没有飙车，也没看莫子耀。
　　我直接开回公寓，一路上莫子耀都跟着我，我都没看他，回到公寓后第一件事便是洗澡，洗的时候发现手臂被划了三道浅浅的伤口，后背也有两道，都不是特别深的伤口，出来后，林医生已经在外面等我。
　　“赵先生，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
　　我没有拒绝，包扎好伤口，我又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玩游戏，饭都不吃，一直陆陆续续玩到天黑，感觉到真的饿的时候，我才去冰箱前拿吃的。
　　“赵海扬……”
　　我当听不见。
　　一晚上，莫子耀怎么跟我说话，我都装看不见听不见，到晚上十一点多就上床睡觉，明天还要早起收拾我放在办公室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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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莫子耀好几天没说话，他中间出现过一次，我依旧没理他。
　　九月四号，我没了工作，又不用去上学，现在又变成整天在家看书玩手机照顾花花草草，莫子耀之前还来过三次，可能见我跟他不说话，他就没有再过来了。
　　这种冷战持续了快四周。
　　晚上九点多，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门口传来开门的动静，过了一分钟，莫子耀站在我面前，身上有酒味。
　　“赵海扬，你想怎么样？”
　　我就准备起身走开了，结果手腕被攥住，用力一拽，把我压在沙发上，很快吻上来。
　　莫子耀开始脱赵海扬的衣服，脱完后视线一直没离开他，见他闭着眼睛，如同咸鱼般躺着，不回应不推拒，就是任由他动作。
　　“赵海扬，睁开眼睛看着我！”
　　赵海扬依旧没回应。
　　莫子耀怒火中烧，他已经道歉了，已经多次向他释放求和的善意，他也砸了一整个办公室，原本价值两千万，重新修复也要几百万，他有什么还不满意，他在高傲什么，一个靠他养的男人还敢给他摆脸色。
　　“赵海扬，别给脸不要脸，跟我说话。”
　　莫子耀忍不住又掐他脖子，这次赵海扬睁眼了。
　　“你是不是只会掐脖子这招？”
　　“有用就行，气消了没有？”
　　“莫子耀，我告诉你，这个学我上不了，我气不可能消。”
　　“这个破学有什么重要吗？我又不指望你当医生赚钱，林医生海外留学回来的，年年拿奖学金的，他的医术肯定比你半道从零开始的人厉害，你在想什么，还真想治病救人吗？你别祸害人家生病的人行不行，我这些年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你还想出去赚钱，你掉钱眼了？当一个合格的医生至少要八年，你肯定坚持不了。”
　　“你口好臭，能别离我这么近说话吗？从我身上起开。”
　　我推了推他，避开酒气袭击。
　　“我就不起，我们已经好久没做过了，一个月了，我想你啦，快cao我。”
　　刚才还恶狠狠跟我说话，掐我脖子，现在又不要脸说想我，变色龙都没他会变。
　　“莫子耀，我没在开玩笑，我要是上不了学，这件事就过不去，从我身上滚开！”
　　我使劲用力把他推开，莫子耀一时不察，从沙发上滚落到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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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以后再也不过来了
　　咚的一声，我看到莫子耀自个捂着后脑勺说他脑震荡了，我心想怎么震不死他，我想走开，又被莫子耀拉住腿。
　　“都脱光了，你还想往哪里走？”
　　脱光了就脱光了，又不是没见过，我真的很想把他一脚踹开，可莫子耀接下来的动作让我愣了一下，我低头看着他。
　　“你看，它比你诚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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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后，我洗完澡出来时，莫子耀已经有点昏昏欲睡，也不抽事后烟，半眯着眼睛，我掀开被子躺下关掉灯，房间陷入漆黑，有一双手很快放在我胸膛，我把它拿开。
　　他又放上来，如此反反复复快十次，莫子耀突然说：“赵海扬，你把我手拿开干什么？”
　　“莫子耀，你该不会以为我原谅你了吧？”
　　“难道不是？”
　　“你想多了。”
　　“赵海扬，你拔diao无情是不是，我都牺牲那么大了，你没有原谅我，你跟我做什么？”
　　他声音里有些气急败坏，我默默翻了一个白眼，他都主动送上门，我有什么理由拒绝，我也是有欲望的人。
　　更何况他都那么主动了，不做白不做，想想我们上了快一年的床，还从来没有用过口，都是直接来，我没有，他没有，这次他主动，我自然就接受了，但原谅是另外一回事。
　　“别跟我说话，我不想跟你说话，我还没有原谅你，莫子耀，我告诉你，我上不了学，你就别指望我对你有好态度！”
　　我刚说完，房间又亮堂起来，莫子耀把灯打开，一个翻身半坐我身上，“赵海扬，这个学我就不让你上！”
　　说完，他就把灯又关了。
　　我没管他，很快就睡着了。
　　接连几天，我跟莫子耀都会上床，但除了上床之外，就没有其他交流，我依旧对莫子耀视而不见。
　　我上网查了，淮城大学早已经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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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海扬，你能不能别那么用力？”
　　十几分钟后，莫子耀烦躁地坐起来抽烟，现在跟赵海扬上床就跟上坟似的，这个人变得粗鲁不说，根本没有顾及他的情绪，更别说跟他互动，回应他，他就是只管他自己爽，他爽了就结束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喜欢跟他上床就是因为他温柔，现在没有了温柔，他觉得对于赵海扬而言，他现在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
　　“操，赵海扬，你还要因为上学的事跟我置气多久？”
　　“我说了我上不了学，我不可能消气。”
　　“那好，我以后再也不过来了。”
　　莫子耀深吸一口烟，随后烟叼在嘴里，开始穿衣服，很快离开公寓，又不是没有其他人，他找其他人上床就是，赵海扬以为他能拿捏他，不就是一个男人而已，没有还会有下一个，下一个更年轻更有技术更好。
　　到车上，莫子耀给梁家欢打电话，说他现在过去他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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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管他来不来，我还是照做自己的事情。
　　日子就这么过着。
　　9月24号，今天过来医院抽血，护士帮我抽完100cc的血后，我还要留在这里一会观察有没有不适。
　　林医生进来按照惯例询问我的一些情况，问我最近有没有身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