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仙尊被当众退婚后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南亓鹿
南亓鹿  发于:2022年06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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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连天道都要让路的无双道法。
  剑开天门!
  “斩!”风卿一声怒喝,以合道之修为开剑宗大道,前无古人,巨蟒撞上金剑,然后成了灰色的烟雾,飘散于天地间。
  庄深一道闷哼,捂住胸口面露惊骇,忽的,在众人分神之际,他眼角余光注意到了一个人,魔尊瞭望首。
  瞭望首还在感叹风卿之强悍,不曾想成了庄深的下一个目标。
  庄深如今就是疯狗,专挑薄弱的咬。
  瞭望首被身上的鬼兽吸走了不少修为,这一战基本在边缘,不是不帮忙,而是他区区化神后期,上去也是帮倒忙。
  是啊,区区化神,庄深重新蓄力,一掌推向瞭望首。
  “你还站那儿!”危笙大喊。
  柳生生往瞭望首那边冲,但已经来不及了。
  “撑住啊!!!”太骨喊得撕心裂肺。
  瞭望首不是苏和跟风卿,他差着他们一个大境界,一旦被打中十死无生。
  “完了……”太骨喃喃。
  强大的灵力横波顷刻间到了瞭望首面前,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瞭望首闭上眼,下意识按住了脖颈处,心中仅剩的想法竟然是:我走了,这个家伙怎么办?他还能找个新主人吗?能修炼人形吗?
  嗡——
  庄深发出了第二道闷哼。
  瞭望首感觉到四周地动山摇,但身上一点儿不痛,“我灰飞烟灭了?”他这么想着,微微睁开一条眼睛缝,竟然看到四周一圈暗黑色的结界,庄深的全力一击竟然没用?!
  “我……”瞭望首看了看自己,他什么都没做啊。
  “是我。”低沉的嗓音,结界撤下,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
  瞭望首立刻屏住呼吸。
  一人身着玄色,最外层还有绣着某种复杂花纹的罩袍,不同于风卿的简单,他这一身的低调奢华程度堪比帝尊,此人同瞭望首并排站立,眉尾几乎斜飞入鬓,侧脸精致又不乏张狂,凝神专注时带着说不出的深沉威压。
  “谁让你动他的?”此人看向庄深,冷声问道。
  庄深坐在云端,额角青筋狂跳,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你他妈的又是谁啊?”
  先一个恒君后一个剑开天门,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
  “可以,我不死你们不会打架是吧?”柳妄渊抬起一只手,轻咳着将压在身上的碎石拨开,语气三分悲凉七分嘲讽:“亲爹祭天,道法无边。”
  众人:“……”
  风卿正值剑开天门的最好时机,想解释一句什么又觉得词穷,好像是这样来着……于是他化尴尬为力量,手执苍灵冲向庄深,这边陌生男人也动了,风卿仔细感受了一下,不知是不是鬼兽凝聚而成的缘故,总之风卿感知不到对方的修为境界。
  与此同时天罚找到了庄深最虚弱的时候,“轰轰轰——”连续砸下数十道,庄深的境界差不多跌出天道范畴,他在风卿二人的夹击下艰难格挡。
  “我没错!”庄深也是个奇葩,不知五行之外的东西是不是都这样,宁死不悔,“今日你们最好祈祷我死透,否则他日卷入重来,必百倍奉还!”
  “放心,今日让你死的透透的!”柳妄渊轻拍了一下宿问清的肩膀示意他安心,然后飞身上来,大气凛然道:“你们退下,我来!”
  风卿一愣,鬼兽也跟着站住,他们看着帝尊砍瓜切菜一般将庄深打得从这头滚去那头。
  “柳妄渊!”庄深很清楚大限将至,他仍是不敢相信,一面倒的局势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噗呲——
  焚骸快得几乎看不清,直接捅入庄深的胸口。
  “不是我输,是天道不允。”庄深身上的灰雾流逝得更快了,他的面容已经变得斑驳不堪。
  庄深说着,袖中寒光闪烁。
  焚骸拔出的瞬间,庄深怒吼着将一把淬炼过的断刃刺向柳妄渊的心口,他知道十有九要失败,但……
  但刺中了。
  柳妄渊不动声色后撤半步,断刃擦着心脉而过,庄深脸上顿时迸发出狂喜,他抓紧时间想要嘲讽柳妄渊两句,一抬头却看到忘渊帝一侧的眉轻轻挑起,有得逞后的小骄傲,甚至略显感激的笑了笑。
  庄深瞬间明白了什么,他隐隐有吐血的冲动。
  “你是真的……”话没说完,庄深化作飞灰。
  “无耻。”帝尊小声,“我知道,用得着你说啊?”
  言罢,他自云头跌落。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知道怎么活
  一时间好几抹流光朝柳妄渊奔去,而他如愿落入最想要的怀抱中。
  “问清……”帝尊嘴角呛咳出血,脸色惨白,一只手抓住道侣的袖袍,眼瞅着就要留下遗言了。
  “我在!”宿问清探上柳妄渊的脉,察觉到帝尊丹田干涸神魂极其动荡不安,竟隐隐有几分散魂的征兆……他立刻从纳戒中抓出一把丹药,目光已经有些呆滞了。
  嘶……过分了。
  柳妄渊正这么想着,宿问清将丹药一颗颗塞他嘴里。
  帝尊应接不暇地往肚子里咽。
  宿问清再探,发现神魂慢慢稳妥下来。
  药有用!
  “你别怕。”宿问清轻靠着柳妄渊的鬓角,期间深意帝尊徒然明白,他一时间心绪翻涌剧烈,恨不能敲开问清的小脑瓜子看看,到底是怎么想的!同生共死?!
  修途漫漫,半步飞升,那么好的余生岁月……
  他阖上眼睛,只是将心比心了一下,就忽然说不出话来。
  这边苏和等人都赶到跟前,唯独那个鬼兽朝刚刚庄深消散的方向飞去。
  泽喻察觉到了,微微蹙眉。
  庄深一死,巨人跟着消散,暖阳刺破寒光,山河覆上新的生机。
  宿问清再也不闻外界的事,一心守着帝尊。
  ……
  一只青刍从树梢上飞落,尾翼艳丽夺目,它落在苏和脚边,吃着新鲜的灵植。
  “不是说好了我来喂吗?怎么出来了?”风卿手里还捏着一把灵植,毕竟十二只,喂起来挺麻烦的。
  苏和抬起头冲道侣笑了笑,摸着青刍的脑袋:“无妨,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总在房间待着也挺闷。”
  风卿见他气色好,不再多说,而是走近后小声询问:“仙君今日出来了吗?”
  “没。”苏和摇摇头,面露担忧:“太骨也陷入了沉睡,这次累帝尊跟仙君良多。”
  断刃虽然避开心脉,但庄深拿着的都不是俗物,帝尊装狗一时爽,起床火葬场,他尽全力恢复,但哪怕闭眼前抱着宿问清一起躺在床上,醒来问清不是在看医就是在炼药,身份似是一下子颠倒过来,有点儿从前宿问清筋脉尽断,油尽灯枯,而帝尊悉心照顾的味道了。
  宿问清不擅炼药,但寻常人被逼一把都能做出些超出水平的事情,他就更不用说,从一开始的三品,几日下来隐约可以突破五品,只是缺乏点儿东西,最后关头鼎炉都会裂开,宿问清也不气馁,重新再来。
  柳妄渊精神好了还会在一旁指导一二,但他从云端坠落的场景给了问清仙君太大的刺激,说不到两句话宿问清就要他好好休息,再自行琢磨。
  这么一晃两个月,直到帝尊神魂稳定,宿问清才松了口气。
  本来就是装的。
  “对,加入竺草,控制三分火候。”柳妄渊坐在床头,看着宿问清手中的鼎炉,“不要着急,找寻最合适的时机,炼药早一刻或者晚一刻都不行。”
  宿问清受其点拨,慢慢找到了各种规律窍门,他抬手收了鼎炉,这次没有任何碎裂声,于此同时一颗五品丹药出现在掌心。
  “很好。”柳妄渊神色骄傲,伸出一只手,宿问清将丹药递上,又见帝尊摇了摇头,顿时心里一酸,将手递上。
  柳妄渊握住,拉到唇边轻轻亲吻了一下,感觉到一阵颤栗,他忽然心疼起来,哑声道:“对不起。”
  短暂的沉默,宿问清问道:“帝尊在为什么说对不起?”
  “为对你的隐瞒,为不小心受了伤。”柳妄渊疼惜道侣是一码,但不影响他看清局势继续卖惨:“问清,你与我的心是一样的,若是你推演出天机,也一定会将生路留给我。”
  宿问清喉头微动,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爱你。”柳妄渊在宿问清手背上轻蹭着:“我爱你。”
  他们心意相通,他觉得问清能懂。
  但是能懂……不代表能原谅。
  宿问清眼眶发红,什么都没说。
  是人都有不讲理的时候,柳妄渊不讲理了一辈子,宿问清就偶尔一次,算起来也不过分。
  帝尊养伤期间,问清仙君对他的照顾简直无微不至,危笙他们偶尔来看看,见帝尊靠在床头,喝茶时不小心将水渍溅到手腕上,宿问清立刻接过,再用帕子给他仔细擦干净。
  危笙不由得感叹:“仙君,帝尊是神魂不稳,不是四肢都动不了了。”
  柳妄渊坐起身:“你懂个……唔!”
  话没说完,又是一把稳固神魂的丹药,帝尊嚼得“咯吱”响,心想你懂个屁。
  宿问清淡淡瞥了眼帝尊,将他的得意尽收眼底。
  这样的情况又持续了大半年,忘渊帝彻底养好了,这几百天的日夜相对,相濡以沫,死生不弃,帝尊有绝对的把握,过往的一切都翻篇了。
  然而——
  “好了?确定吗?”宿问清眼底尽是担忧。
  “好了好了。”柳妄渊忙不迭点头,活动了一下肩膀,正好苏和等人推门进来,只听“啪!”一声,苏和瞪大眼睛。
  柳妄渊也瞪大眼睛。
  宿问清收回手,担忧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冰寒:“既如此,我们开始算账吧。”
  柳妄渊:“……”
  柳妄渊:“???”
  这不可能!
  然而问清仙君从忘渊帝身侧走过,带动的风都冰冷刺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柳妄渊讷讷转过身。
  苏和跟危笙一左一右紧贴着门板。
  “你们都看到了?”柳妄渊嗓音发飘。
  帝尊不会杀人灭口吧?苏和这么想着,还是诚恳应道:“嗯。”
  帝尊捂着被打过的脸颊,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委屈,“他是问清啊,为什么忽然打我?”
  危笙同样诚恳:“也不算忽然吧,帝尊,这叫做秋后算账。”
  柳妄渊:“……”
  “你们那是没看到。”一炷香后,众人躲在后山的竹林,听危笙仙君绘声绘色地描述:“啪一下!声音都惊飞了房檐上的雀鸟,帝尊原地三圈,整个人差点儿让仙君打晕!”
  苏和:“……”倒也不至于。
  风卿咋舌:“太可惜了。”如此盛况,竟然没看到。
  泽喻赞同:“太可惜了。”
  “可惜可惜。”瞭望首附和,但明显有些心不在焉,那鬼兽走了,得了新的身体自然不需要他,只是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实在没礼貌。
  瞭望首心里空荡荡的,空得他心烦意乱,想了想,提着刀去跟帝尊单挑。
  柳妄渊心情也没好到哪儿去,摁住瞭望首就是一顿削。
  魔尊肩上的鸦羽全秃了,府邸外一个深坑,他被帝尊种在了里面。
  “化神后期这么想不开?”柳妄渊连焚骸都没掏出来,诚然,这剑早在仙君一巴掌下来时就陷入“装死”状态,摆明了不想跟他并肩作战,柳妄渊没工夫收拾它,捏诀推算自家道侣的位置。
  另一边,宿问清在凡尘找到了柳生生。
  仍是那家小馆,窗边纱帘一动,竟然从中走出一位一身白衣,恍如谪仙般的人物,乐声一停,众人都看痴了。
  柳生生原本拉展躺在软榻上,正在欣赏“美人”,见状翻滚下来,“砰——一下跪得结结实实,“仙……娘……大人。”
  换个称呼差点儿让柳生生咬掉舌头。
  “都出去。”宿问清淡淡。
  他语气清冷,透着明显的耐心不足,虽摄人心魂,但也叫人不敢不尊,乐师跟跳舞的男妓一边看着他一边退出去,房门一合上,宿问清走到床榻旁坐下,拿出新的茶盏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声问道:“知道我刚才做了件什么事吗?”
  柳生生摇头,乖巧应答:“不知。”
  “我打了柳妄渊一巴掌。”
  柳生生:“……”
  放眼四海六界,敢直呼帝尊大名的,只此一位,敢给帝尊一巴掌还能好端端坐下喝茶的,也只此一位。
  柳生生拖着哭腔:“仙君,不然您也给我一巴掌吧,我心里难受。”
  宿问清勾唇,没忍住在柳生生发顶揉了一把:“我打你做什么?都是柳妄渊那个无耻之徒教唆得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柳生生惊喜抬头:“仙君的意思是……”
  “来。”问清仙君撸起袖子:“这个小馆里你觉得谁最好?叫出来我也欣赏欣赏。”
  柳生生:“……”您揽镜自赏不好吗?再者带着您逛小馆,什么叫做“死罪可免”?让帝尊知道那叫“不知道怎么活”。
  “算了吧仙君……”不等柳生生说完,宿问清清冷的一眼瞥来,柳生生立刻拍拍手:“来人啊,给我请梅兰竹菊四君子!”
  宿问清就是心里烦,气没消,想找点儿离经叛道又被柳妄渊所不容的事情做做,丝竹声响起,他就撑着下颚看着那所谓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全然不知这些凡尘之人连他的一抹衣角都比不上。
  其中梅君跟竹君还因为看宿问清过于痴迷,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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