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玄幻科幻]——BY:木笙
木笙  发于:2022年0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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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纪清和任朝澜从展馆大门出来,走出城门,仰头看到的就是满天的繁星。
  “这是来自龙脉的感谢吗?”现场人多,蒋丛又躲进了杨一乐的衣服,扒着拉链看天。
  “什么感谢?龙脉只是运势的凝聚体,没有灵智的,这只是它们流转的自然现象。”
  杨纪清说完,微微一顿。
  说到感谢,他今晚应该好好谢谢任朝澜。要是任朝澜没有出手,他们根本抓不住唐民川。
  杨纪清偏头看向身旁颀长挺拔的身影。
  任朝澜正仰着头看星空,下颚线和前颈线因为仰头的动作被拉直,露出冷峻的弧线和性感的喉结。杨纪清的视线描过下颚线,落在对方的喉结上,突然之间就忘了开口。
  “怎么了?”任朝澜察觉到杨纪清的目光,低下下颚,扭头看他。
  “哦,想跟你说声谢谢。”杨纪清偏开视线,挠了挠莫名有些发烫的面颊,“我常听人说,任家家主骑射了得,今天算是开了眼了。要是没有你在,那唐民川多半是抓不住的。”
  杨纪清说着,又忍不住侧头看向任朝澜,眉眼带笑道,“你还真是相当可靠,也难怪当年任家上下都那么依赖你。”
  “我并不喜欢任家人对我的依赖。”任朝澜凑近杨纪清,低声说道,“但你若愿意依靠我,那便是一辈子的荣幸。”
  “……啧,我又不是废了,干嘛要依靠你?”杨纪清笑容一收,伸手推开任朝澜,两步走到任游开过来的车边,抢先占了副驾室。
  坐进车里,吹了一会儿车里暖和的空调,杨纪清又感觉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有些不太对味,似乎有种默认自己废了,就会选择依靠任朝澜意思在遇 盐 事里面?
  杨纪清:“……”想退回去重新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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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钟声01 “少爷,我帮你们招待客人呢!”
  老城墙事件结束后,程武后续又带着组里的于 烟事队员忙碌了两天。
  他们先是给张庆遇害一案做了归档总结。
  张庆遇害的前因后果,基本跟杨纪清那晚推断的一致。
  张庆是在帮一位老太太的孙子喊魂时,察觉了老城墙底下的异样,于是第二天夜里跑去确认,结果被唐民川发现。在原本负责暗杀张庆的韩泽被捕后,唐民川匆忙接手暗杀。
  在后续的调查中,程武他们从张庆的友人那里得知,张庆擅长的是堪舆,即风水之术。寻看龙脉是学风水术的基础,一个合格的风水师必然对龙脉异常敏感,这也是张庆能在老城墙外,觉察到城墙底下龙脉的原因。
  接着他们又确定了斩字令一案今后的调查方向,主要是两个大方向——唐民川相关的人和事,以及寻找异常的气运龙脉。
  不过,这两个调查方向,能期待的主要还是唐民川这条线索。
  唐民川的相关情况,特殊刑案局是可以立即着手调查,过段时间应该多少能出点结果,但想找到异常的龙脉却只能看缘分。
  被镇压的气运龙脉,并不是那么容易发现的。老城墙底下那条龙脉被发现,有不少巧合成分在里面。先是龙脉被镇压的地方是客流量不少的风景区内,本身不易设大阵隐藏,再是擅长堪舆之术的张庆机缘巧合去了一趟老城墙,然后是韩泽被捕造成的一系列影响等等。
  程武结结实实地忙完两天后,终于有时间前往杨纪清他们住的小楼,去看杨纪清答应给他看的金丝楠木斩字令,以及跟斩字令受害者张曼曼生前役鬼蒋丛谈谈。
  程武是一个人早饭过后一个人过去的。他没有久留,看完杨家那枚金丝楠木,又跟蒋丛交流了一番后,便利落地提出了告辞。
  程武手里拿着外套,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门,又被杨纪清喊住了。
  “张庆的遗体,他家人接走没有?”杨纪清倚在玄关门柜边,有些漫不经心地捏着腕间的五帝钱。
  “我们是昨天通知张老先生的家人的,他们说今天过来接。”程武推了推眼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接走。”
  “他生前跟我也算有过一面之缘,我去送他一程吧。”
  杨纪清话音刚落,任朝澜就走了过去,杨一乐也出声表示要一起去。
  最后,为了回来方便,由任游开车跟在程武车后,送杨纪清三人去跟张庆的遗体道别,蒋丛留下看家。
  张庆的遗体寄放在明霞区的派出所,杨纪清一行人赶到时,张庆的家人正扶着刚抬出来的棺木痛哭。
  “要过去吗?”程武问道。
  “不用,我们就在这里送他。”杨纪清说完,拍了拍身旁的杨一乐,示意他把准备的线香拿出来。
  程武和任游也跟杨一乐要了香,五人安静地站在派出所门口的角落,远远地给张庆遗体上了一炷香。张庆的亡魂在他遭遇杀害后,就被唐民川打散了,他们只能跟他的遗体作别。
  送行的线香烧到底端,张家人也终于收住了失控的情绪,将装着张庆遗体的棺木送上车,带着他离开明霞区的派出所。
  杨纪清抿着嘴角,无声地目送张家人的车队跟在装棺车后远去。
  任朝澜微微偏过头,目光在杨纪清的眉眼间捕捉到了一丝焦躁。
  对于追查斩字会主人,杨纪清总说慢慢来,他可以承受过程中的每一次失望,他没那么脆弱。但是,他没那么脆弱,却也没那么冷血无情。
  他能承受线索中断的失落,然而看着斩字令下新死的人,触景生情,新哀又带出旧伤的痛,对他来说才是最难以忍受的煎熬。
  杨纪清表面看着,像是一个万事不挂心的散漫小少爷,内里却是比谁都要温热柔软的——温热的是他的血,柔软的是他的心。
  “我们会抓住斩字会背后的主谋的。”任朝澜上前一步,抵着杨纪清的肩膀,低声说道。
  任朝澜的语气极为平淡,也许就是过于平淡,反而透出了一种可信的笃定,让杨纪清浮躁的情绪慢慢沉淀下来。
  “这还用你说?”杨纪清绷紧的肩头微微放松,虚靠在任朝澜身侧。
  杨纪清收回视线,还跟任朝澜想说些什么,然而刚张嘴,就被杨一乐手机信息的铃声打断。
  杨一乐摸出手机一看,顿时愣住。
  “怎么了?谁的消息?”杨纪清侧眸问他。
  “是秦总秦江远……”杨一乐揉了揉眼睛,呆愣愣地说道。
  他们与张庆生前有过的一面之缘,便是因为一同受秦江远委托,为其小儿子秦展枫看中邪一事。事后,他家祖宗爷爷半开玩笑,让秦江远以后多帮忙介绍“生意”,他就跟秦江远加上了微信。
  不过,加完微信后,这位秦氏制药的秦总,似乎把对杨纪清和任朝澜的敬重,转到了他的微信号上,会经常给他朋友圈点赞,还会在节假日给他发红包发祝福,但从来没给他发过其他内容的信息。
  这还是秦江远第一次给他有内容成分的信息,让他一度以为自己眼花了,生生把“秦二少”三个字的备注看成了“秦总”两个字的备注——他跟秦二少秦展枫年龄相近,平时没少在微信上插科打诨。
  “发什么愣呢?秦江远说什么了?”杨纪清拍了拍杨一乐的脑袋,把他拍回魂。
  “他问你和任先生今天有没有空?他朋友有事想要委托你们。”杨一乐揉了揉眼睛,确定给他发信息的是秦江远后,才把消息内容复述给杨纪清。
  “我有空。他朋友遇到什么事了?”
  杨一乐又把杨纪清说的话发给秦江远。
  秦江远秒回。
  “秦总说,具体情况他也不是特别清楚。方便的话,他下午带他朋友上门,当面跟你们说。”杨一乐把秦江远的回复内容转达给杨纪清。
  “那也成。”
  下午秦江远要带朋友上门,杨纪清他们也就没有在外面逗留,给张庆送完行,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然而,杨纪清四人回到小楼,推开玄关大门,就看到说好下午上门的秦江远和他朋友,已经坐在了他们客厅沙发上。
  两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并肩坐在长沙发上。蒋丛那个小小的奥特曼,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边上的单人沙发上,那趾高气扬的模样,就好似他才是这小楼的一家之主。
  杨纪清他们推门进屋的时候,蒋丛正在挑刺秦江远朋友对他的恭维,那德性怎么看怎么欠收拾。
  杨纪清绕过玄关的隔断,敲了敲边上的柜门,拖着语调开口,“蒋爷,您这是在忙什么呐?”
  蒋丛听到杨纪清声音,瞬间收起他嚣张的气焰,一骨碌地跳起来,面相杨纪清滑跪在沙发上,谄媚道,“少爷,我帮你们招待客人呢!”
  欺软怕硬、揣奸把猾的无赖德性,被他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是让你少出来吓人,你还帮忙接待起客人来了?”杨纪清挑眉。
  “我这是迫不得已……”
  “杨先生,任先生,这不怪小蒋先生,是我行事唐突了。”秦江远起身替蒋丛解释道,“是我朋友等得太焦心,我就提前带他过来了,打算在门口等你们回来。小蒋先生在院子里看到我们,就让我们进来等了。小蒋先生也没吓到我们,我听我小儿子提起过他。”
  “昂!就是这样!我可没打算吓人,当时他们都看到我了,我躲也来不及了。”蒋丛顿时理直气壮了,指着秦江远说道,“正好这人我也认识,新闻上有他照片,是秦二少他老子。他说是来找少爷你们帮忙的,我这才好心请他们进来的。”
  杨纪清没有对蒋丛的“好心”做评价,而是将视线转向站在秦江远身旁的中年男子身上。
  那中年男人长相英气,看面相应当比秦江远要年轻几岁,但他身上的衣服带着皱,下巴还有新长出来的胡渣,眼中布着血丝,那憔悴的模样让他看起来比秦江远沧桑许多。他在杨纪清几人进屋后,就巴巴地望着他们,眼中透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是你有事要委托我们?”杨纪清问道。
  “对,是我,我叫周衡。”中年男人有些磕磕巴巴地说道,“是这样我,我女儿和她两个朋友昨晚突然一起昏迷了,到现在还没醒……”
  “行了,你先别说了。”杨纪清抬手打断周衡的话。
  “啊?”
  “你先带我们去看你女儿和她的两位朋友,具体情况路上再说。”
  “好好好……”周衡连声应道。
  周衡是秦江远亲自开车送他过来的,车上正好还留着两个位置,杨纪清和任朝澜就没带其他人,直接坐秦江远的车去看出事的三人。
  秦江远开车驶出杨纪清他们住的小区后,周衡的情绪终于镇定下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说给坐在后排的两人听。
  周衡有个独生女,名叫周月桐。周月桐去年大学毕业,跟两个朋友商量决定一起开民宿。三个女孩一起折腾了大半年,今年年初,终于将盘下来的几间山间旧屋,改建成了理想中的民宿。
  那民宿建在山中的半山腰上,还圈了两处天然温泉,非常时候度假休闲。民宿建成,尚未开业,周月桐她们想趁着客人还未入住的时间,先请朋友同学来体验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顺道还能做个推广。
  昨天下午,周月桐就带着一群朋友住进了民宿。一群年轻人一直玩闹到半夜,突然发现坐在椅子上的周月桐三人没了动静。
  开始大家以为三人是犯困睡着了,想着夜里风大,就过去喊她们起来回房睡。谁知一群人喊了半天,都没能把人叫醒。当时大家就慌了,赶紧打120联系医院,又匆忙联系三人的家人。
  周月桐三人连夜被送进医院,一通检查之后却什么问题都没查出来。周衡守在医院一个晚上没合眼,听到这个结果怀疑医院的设备出问题了。他当即联系了秦江远,把周月桐三天转去老友家的医院检查。
  然而,在秦家医院检查之后,结果还是什么问题都没有。周衡已经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了,前不久刚经历过小儿子中邪的秦江远,却下意识地想到了撞邪的可能。秦江远跟周衡提了一下,周衡就立刻托秦江远联系杨纪清他们。
  “也就是说,三个人什么都没做,就这么无缘无故昏迷了?”电梯抵达周月桐三人所在的病房楼层,杨纪清一边跟着周衡往外走,一边再次跟他确认道。
  “对,桐桐请去的那些朋友都是这么说的,确实没做什么特别的事,也就在民宿周围转了转,回去泡了个温泉,然后就一直在观景台上聊天吃东西。吃的东西都是民宿阿姨亲手做的,医院检查也说食物没问题。”
  杨纪清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杨先生,任先生,这三间就是月桐跟她朋友的病房了。”秦江远指着尽头挨着的三间病房说道。
  “我们先进去看看。”
  杨纪清跟任朝澜先跟着周衡进了周月桐的病房,看完昏迷的周月桐,又转去周月桐两位朋友的病房。周月桐两位朋友的病房内有家属守着,不过有秦江远引路,杨纪清和任朝澜又只是“看看”,家属倒也没说什么。
  从病房出来,周衡和秦江远亦步亦趋地跟着杨纪清和任朝澜,走到走廊尽头的僻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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