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恒虽然不是明星,但他在网上的名气挺大。
因为他以前玩过跑酷。
陶洛看着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白傅恒,还有点不太习惯白哥穿正装。
不过他来节目也很容易。
想用人情请白家帮忙的人太多了。
白傅恒想来节目,制片人还得谢谢他赏脸。
大家纷纷起身和白傅恒打招呼,白傅恒回了一句。
这种节目,大家总是喜欢互相寒暄,送一点礼物。
陶洛就收到了七八份礼物,其中还有陶纸的礼物,贺倡的礼物。
贺倡也来了。
他不是娱乐圈的人,但是他是赚这些明星钱的人,圈子里就没有不认识他的人。
他过来围观拍摄,也就是和制片人说一声的事情。
大家都很客气地准备了礼物,就陶洛和白傅恒两个综艺门外汉没带。
陶洛小声对白傅恒说:“白哥,你来干什么?”
本来就自己一个的,结果现在尴尬的人成两个了。
白傅恒眯了眯眼睛,没有回陶洛,而是对其他人说:“我来给大家送一份礼物。”
大家期待地看着他。
白傅恒拿出一支烟,咬在口中没有点燃,冷笑着说:“这古堡里就给大家送一只厉鬼吧,大家可要小心。”
大家:“……”
“白先生,你还真是会开玩笑啊。”
“哈哈哈,好好笑。”
“是啊,要相信科学。”白傅恒随意瞥了一眼。
他没有开玩笑,因为这里真的藏着一只被人为控制的厉鬼。
估计是冲着陶洛过来的。
白傅恒看着陶洛,对方不但没有害怕,反而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白傅恒心道,胆子变大了啊。
陶洛此刻按耐住上扬的嘴角。
有白哥在,怎么会有别的厉鬼。所以他说的厉鬼……没错,就是自己!
陶洛握拳,自己只要努力扮演好厉鬼就行了。
陶洛一侧头,看到一个背着大提琴的青年一直看着自己。
“那个,你刚才就一直在看我?”
陈云浪咽了咽口水,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陶洛。
陈云浪出身在音乐世家,父亲是指挥家,母亲是大提琴手。
他虽然没有陶纸出名,但业内默认陈云浪的水平高于现在的陶纸。
陶纸更像是灵气选手,过了黄金期就下滑了。
所以陈云浪不把陶纸放在眼中,这次的综艺他也是为了找寻灵感才来。
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个小洛认识?
陈云浪盯着他,肯定地说:“我以前绝对见过你。”
陶洛点点鼻尖,是吗?自己也不记得了。
白傅恒站在一边。
又来一个朋友?
他怎么那么多好朋友?
陶纸看着大家的目光都落到了陶洛身上,脸上的温柔神态快崩了。
他说:“大家还是先别叙旧了,先自由参观古堡吧,晚上就要即兴表演了。”
陶纸和贺倡一块走,陶洛就跟着白傅恒。
其他人有自己的搭档。
贺倡准备和他擦肩而过,先神情复杂地看了陶洛一眼。
明明自己喜欢是陶纸,但视线总是忍不住看向他那个方向。
论才华,论容貌,这个叫做小洛的男生都不如陶纸。
处处都不如!
但事实和自己的认知起了冲突。
这个男生的曲子他更喜欢。
今日他亲眼看看,看看小洛到底有没有独自创作的实力。
贺倡盯的太认真,陶洛感知到了他的目光,冲他轻笑。
贺倡看到他笑时,睫毛微颤,像是一片羽毛扫过心间。
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陶洛抱着的那把小提琴散发着木质味,混合着身上的若隐若无的香味,拨动了贺倡内心的那一根心弦。
他好……好闻。
贺倡猛然回过头,真的很奇怪。内心认定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视线却莫名被他吸引。
贺倡还要再看,白傅恒拉着陶洛大步离开。
陶洛跟着白傅恒往古堡深处走。
陶洛看着神情严肃的白傅恒,对方紧蹙眉心,皮鞋用力地踩在木地板上。
“我们去哪里?”
白傅恒踩灭了烟,斜眸看向陶洛:“除厉鬼。”
陶洛反问他:“厉鬼,不是我吗?”
“哈?”白傅恒疑惑地说。
陶洛缩缩脖子:“不……应该是我吗?”
白傅恒忍不住笑了一声。
“我把你扔进来吓他们?他们吓你还差不多。”
“我也是能吓人的!”陶洛红了红脸,握紧了小提琴,有声音颤抖起来,“这里真的有鬼?!”
白傅恒点点头。
“这里我以前来过,年代久远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很正常,所以古堡主人请我重新布置过。”
“然后昨天我再来踩点,发现有人动了我的风水阵,放了一些非常脏的东西进来。”
白傅恒唔了一声:“如果是人为操纵的,那么操纵者肯定不会伤害他的熟人。所以我就没让古堡主人临时换地。”
白傅恒咧开嘴,他倒要看看背后之人和谁有关。
陶洛往他身边靠了靠:“我也能帮上忙吗?”
“不,”白傅恒摇头,“我只发现了一只,但我不让你跟着,就怕还有第二只埋伏着。到时候可能就会中了调虎离山。”
陶洛认真地听着,跟着他走到一间房间面前。
陶洛感觉越靠近那扇门,身上就刺挠。
白傅恒说:“闭上眼睛,可能会有些恐怖,你能保证全程不睁开眼睛吗?”
陶洛颤巍巍地说实话:“我会尽量,但本能上我控制不住。”
人在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地到处乱看,了解自己的处境。
白傅恒抬手扯下自己的领带,绑在陶洛的眼睛上。
他解开衬衫扣子,感觉松了些。
白傅恒看着陶洛被蒙住眼睛还乖巧地站在原地,心道要是自己骗他,故意绑他,陶洛估计还会主动把手伸出来。
白傅恒看着这场景,莫名有点眼熟。
啧,靠,不就是他之前看的不可描述小视频的桥段吗?
一开头就是一个男生被领带蒙住眼睛,无助地坐在床上吗?
陶洛喊他:“白哥……”
陶洛什么都看不见,领带上似乎还有白傅恒的体温。
陶洛以前听说有异化的恶鬼行凶都是麻溜跑远。
但这一次他不能跑。
没有什么地方比白傅恒的身边更安全。
所以尽管害怕,他也要相信白哥。
陶洛露出一丝笑容,歪歪头,在黑暗中温声说:“我相信你。”
白傅恒感觉心痒痒,看着他的样子,突然觉得陶洛没有被夺走气运之前,一定有很多朋友。
贺倡,靳辽只是冰山一角。
白傅恒以前不和gay群体往来,所以他和陶洛的朋友圈子,只重合了一个靳辽。
靳辽后来谈过几个女朋友。
但有件事情白傅恒印象深刻。
据说靳辽曾经为了一个男的,和父母大吵了一架。
因为靳父在靳辽最喜欢的一本书里,翻到了靳辽偷拍对方躺在床上睡觉的照片。
白傅恒还被喊去调和他家父子关系。
靳父认定是对方勾引靳辽,要教训那个男生。
靳夫人却和白傅恒说,她看得出来……是靳辽主动的。
靳辽很有可能是单相思。
因为靳辽从来不会喊朋友到家里来,但那个男生是例外,还能写作业累了,睡在靳辽的床上……
家里的狗往他房间转一圈,他都会要求把床单地毯全部换了。
但那天靳夫人在男生离开后,打算给靳辽换床单时,他说……不用。
白傅恒也不知道那床单现在换了没有。
反正靳家藏的很严,白傅恒一直不知道那个男生的信息,如今看来……
妈的,不会是陶洛吧!
他的冥婚对象是好朋友的初恋!
白傅恒拧不开房门,抬起一脚,砰——门直接被踹烂!
巨大的声响在古堡里回响,其他嘉宾都停下来好奇看向那个方向。
“这是干嘛?”
“好像是白先生和小洛的方向!”
“我们快过去看看吧。”
白傅恒踹开房门后,里头那只身形胀大,黑气萦绕的凸嘴厉鬼弹跳出来,直接冲着陶洛过去。
它即将咬中陶洛的时候。白傅恒单手抓住它的脑袋,把它拖回房间里,带着杀气把它往墙上重重一砸。
作者有话要说:陶洛(单纯):今天又撩了一个,应该不是我的错。
陈云浪:我可能认识陶洛。
白傅恒根据经验解读的:【我和洛洛关系亲密,无话不谈,志同道合,纵然他的气运被夺走,但我却还是能记起他。或许这不是知己情,这是爱情。】
白傅恒:艹!
*
这是一篇轻松向的甜文,没啥特别虐心的地方,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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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那白哥,你可千万别长命百岁啊
白傅恒抓起厉鬼的头发,再狠狠往墙上一砸:“敢到老子面前惹事,死都死的不耐烦了啊!”
“老子精气足的很,不怕被影响。”
其他人听到了动静急匆匆地赶来,就看到陶洛被蒙住眼睛站在门前。
而他的面前,白傅恒站在狼藉一片的房间里。
他面前的黑气像是向上的烟雾,消失在空中。
白傅恒垂眸从厉鬼身体里掉下来的一本笔记本,脚一勾落到了手中。
他单手点燃了一支烟,涩味的烟草味和粗糙的烟尘交织在一起,吁了一口气。
白傅恒转身,把门给重新关上。
陶洛取下领带,左右看看,问:“大家怎么都来了?”
白傅恒接过陶洛递来的领带,搭在脖子上,偏头看着那扇门:“刚刚弄一只恶鬼,他们应该想要看一下激发灵感吗?”
白傅恒冷笑:“新鲜出炉的。”
众人连忙后退了一步。
“还是不了。”
白傅恒拉着陶洛离开。
陶洛还开心地朝他们招招手:“大家晚上见。”
陶洛走远之后,隐约听到背后的嘉宾们在议论自己。
“我记得白先生和陶纸有关系吧?那个小洛是什么人?”
“陶家不会有意见吗?”
“怎么没有?你没看今天陶纸的脸色要滴出黑水了。
“那为什么贺倡的脸色也不好看?谁知道呢?”
一群人嘀嘀咕咕,只觉得这圈子真乱。
陶洛跟着白哥到了节目组准备的休息室里。
白傅恒递给他一本笔记本:“这东西应该是你生前的玩意。”
有人利用陶洛笔记本的气息,让厉鬼精准攻击陶洛。
只要厉鬼攻击的是陶洛,那么幕后黑手就知道小洛就是陶洛。
一般能用在这术法中的东西一定是陶洛生前最在乎的玩意。
这个东西承载了陶洛的希翼。
陶洛翻了翻笔记本,说道:“他们已经怀疑到我身上了。”
“是啊,瞒不瞒着都无所谓了,你现在的安危更重要。”
陶洛诧异地说:“他们没撕掉本子里的纸页。”
白傅恒重新点燃了一根烟,说:“撕掉就不管用了,我不太懂这个,我姑姑更懂。另外就是他们肯定把这笔记本翻遍了,要是真的不能见人的东西,他们肯定不会拿出来。”
陶洛点点头。
白傅恒靠在墙上抽烟,不一会儿,烟下去大半根。
“白哥,你这三天一包烟,也太凶了些。”
白傅恒灭掉了烟:“戒不了,都忘记了什么时候染上的了,可能就这一两年吧。”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随身带着烟和火机了。
“戒不了啊,无聊时就抽抽。”
陶洛将笔记本放在袋子里,说:“回家再看。”
陶洛托腮,尽管自己没有看到白傅恒杀鬼的场面,但他心中为他构建了一副画面。
明明是危险时刻,那一刻他却不害怕。
白哥承诺不会有事,就不会有事。
陶洛拉了两下小提琴,说道:“我知道晚上的即兴表演内容了。”
陶洛唔了一声:“我听导演说,这次的节目可能会恶意剪辑。可能我演奏的曲子会被乱剪或者一剪没。”
白傅恒拿出手机,认真思索:“我给你拍一段,放网上去。我再给陶纸拍一段,乱剪一通。”
陶洛连忙劝说他:“不行不行,这是违反规定泄露节目消息,要赔钱的。”
“要告我得是制片人发话吧,但制片人我认识,我给他发消息。”
白傅恒三言两语想出了粗暴的解决办法。
陶洛感激地看着他,轻声说:“其实我一开始也没有灵感的,不过刚才白哥在杀厉鬼的时候,我突然就有了想法。”
白傅恒嗯?了一声。
陶洛架起小提琴:“并不是所有的鬼怪很可怕,就算在危险中,也有人直面危险。”
陶洛滑弦,半阖眸看着白傅恒,嘴角上扬:“所以,这首曲子我想送给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