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强惨影帝长了一对兔子耳朵[玄幻科幻]——BY:东哑巴
东哑巴  发于:2022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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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叫什么事,本来以为自己在稳扎稳打前进,今天才发觉任何事都不受控制。
  他难以置信,怎么感觉自己一直是处于在被卖了还乐呵呵数钱的地步。
  周青先看他那样忍不住乐,但还是受了点情绪,只问:“你都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才拿了影帝,第一场亮相怎么会是一个搬不上台面的节目。”
  祁九那是一个大写的羞愤欲死,他顶多只是怀疑过,但根本没想那么深。
  加之他当时大半时候是被兔耳朵扰乱了心,杨筱又隔三差五说些妖言惑众的话来打乱他,导致祁九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思考,光是对付晏时清就已经要竭尽全力了。
  此刻一琢磨,这才发现确实到处都是漏洞。
  祁九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又尴尬又羞耻,巴不得快点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他在桌上随便薅了份合同,小声嘟囔:“......我要走了。”
  他一边说一边拉着杨筱准备走,结果刚站起来便被拦住。
  晏时清拉住他的衣领:“去哪里?”
  周青先把他手里纸张抽走:“你们口头同意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哈,我得改一下试用期合同的。”
  杨筱迷茫地问题:“这么急吗?我们不是还有好多细节没敲定?”
  连一直坐在一旁当哑巴的关雎也站了起来,双目炯炯地盯着他。
  祁九:......我是被针对了吗?
  他在群拥中不得不回去坐好,喝着晏时清亲手给他打开的旺仔,别扭得浑身难受。
  这时候周青先一句话,让他整个人更是张惶失措。
  周青先说:“诶,既然你们是短暂的营业关系了,那需不需要搬在一起住的?”
  “小九那边租的房子估计不行吧?治安不好又容易被狗仔蹲。”他想了想,问,“你们是打算搬回原来的别墅,还是另外找地方买房?”
  感谢助攻团为这场恋爱送出的火箭。


第69章 重新爱你
  *
  搬家是迟早的事,杨筱也和祁九提过好几次,得换个治安好一点的地方。
  祁九捏着下巴犹豫,听见晏时清开口:“你如果不想和我住一起,可以去公司的叠栋。”
  他故意停顿一下,以显得自己不是很急切:“或者就这套房也可以,我把钥匙给你。”
  公司的叠栋倒是不用,祁九的合同也就剩下三两个月,住不了多久得又搬出来。
  这儿也不必,占了别人的资源还住着一套房,越听越有包养那味儿。
  “我就和你回去吧。”祁九想了想,还是同意了,“毕竟试用期也是在营业的,万一镜头里炒得多恩爱,镜头外给拍到还在分居,在粉丝那儿说不过去的。”
  他摸摸鼻尖,提前把事宜沟通好:“到时候我睡客房吧,你......”
  “可以的。”晏时清回答得爽快,末了还补充,“今天有其他安排吗?晚上就能搬。”
  祁九:“......倒也不用这么急。”
  晏时清可是一秒都等不及,明明前一刻还在拉着不让他走,现在几乎是想抱着祁九向外跑。
  周青先很有眼力见地扒拉住杨筱:“你别帮忙了,我们再来把详细的地方敲定了对一遍。”
  他朝着晏时清眨眨眼睛:“你们先过去收拾吧,等到要搬东西了再叫咱们过来就行。”
  于是祁九迷迷瞪瞪地,再次坐上晏时清的车。
  他有点慌的,总觉得自己一直在被牵着鼻子走,而事情完全不受掌控,朝着一个微妙的方向驶去。
  晏时清正在系安全带,问他是要开窗还是开空调。
  祁九没有搭腔,抠着已经锁上的门锁转移注意力。
  他完全无意识的动作,只是想分个神,在晏时清那里却成了完全不同的意思。
  他问祁九:“你想出去吗?”
  祁九手一顿,硬着头皮接上他的话:“没有的。”
  他不知道怎么向晏时清解释,本应该被烧掉的蛛丝越缠越紧,就快要裹着他透不过气。
  祁九最后只说:“我就是觉得......有点太快了。”
  他对晏时清的情感复杂,祁九难得优柔寡断,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放下六年的过往。
  他们分手得匆忙,是本就源自于两人间的价值观的碰撞,在长年累月积累起来的迷茫与不安,加上猝不及防的自卑情绪催化的冲动结果。
  祁九不想重蹈覆辙,但也做不到束手旁观,可这怎么看都是在走以前的老路。
  晏时清看不懂祁九的情绪,想了想,回答他:“那我们就慢一点。”
  确实慢了点,八车道的马路只给他开出了二十码的速度。
  祁九如坐针毡,讪讪地提醒他:“晏老师,我不是指这个意思......而且后面的车在催您了。”
  他话刚一说完,晏时清就转了个弯,拐进小巷子里。
  巷子窄,他开得慢,车几乎是贴紧青砖走。
  祁九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整个人呼吸都绷紧,好半天才敢眨一次眼睛。
  结果这一路上实在是太单调,晏时清不说话,车里也没有放音乐,祁九没一会儿便有了困意。
  他实在是太累,大脑需要宕机片刻来缓和今天得到的爆炸信息量。
  祁九处于半梦半醒间,认为自己一直保有意识,所以在看到晏时清骤然放大的脸时,他吓得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祁九毫无所觉,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他被安全带又拉回原地,整张脸都红透了,偷偷骂自己怎么会无防备到这种程度。
  他像小动物一样警惕地望向四周,慌张问:“......我睡了多久、您怎么不叫我、这是哪儿?”
  晏时清眼里带着笑,没有刻意藏,点了点按钮按下祁九旁边的车窗。
  于是祁九茫然地转过头时,撞进的是一大片、连绵至天际线的荷花。
  骄阳正好,荷叶满池。
  太阳呈现流心蛋黄一样的质感,处暑时节的风滚烫,把莲科植物独特的清香送到他这里,绽放出赏心悦目的粉色。
  祁九的呼吸停住了。
  他猝不及防,接收到了晏时清送给他的夏天。
  “没多久,正准备,荷花池。”晏时清这才一项一项地回答完他,又问,“你要下来走走吗?”
  祁九听得一愣一愣的,还处于难以接受的状态。
  晏时清看他没反应,于是又发动了车。
  他这一次开得更慢,刚才在城市里略显笨重的速度,放到现在来看刚刚好。
  晏时清就这样缓缓地开口:“春天回来时偶然发现的,当时还只有叶子。”
  有小孩子吵着跑过去,晏时清声音轻,导致祁九想要听清其在讲什么,就不得不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他身上。
  “我想在夏天开花的时候,带你过来看看。”
  夏日的时间流速好像要比平时长,祁九恍惚间意识到,晏时清好像是在害怕说错了任何一个字,才会讲得这样慢的。
  “在刚才的房子里,从二十六楼看过去,能看见一点池子轮廓。”他说,“我想,要是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从卧室窗的东南角也能看到。”
  晏时清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
  他很不擅长做这种事情,把心思暴露出来对他而言是一种无用且羞耻的事,但是他现在正试着一点一点地把自己解剖掉。
  笨拙地、粗糙地,像正在绽开的荷花一样,露出青涩的内里。
  晏时清很轻地吐了一口气,让自己心率平稳之后接着说:“这是我想送给你的礼物。”
  什么礼物?是那个房子、这片荷花、还是这个夏天?
  晏时清想问祁九喜不喜欢,但是又怕他不会回答,于是换了个问法:“......你应该不会讨厌。”
  祁九不知道,他哑口无言,心如乱麻。
  这是他曾经妄想过的无数个愿望的千分之一,与晏时清一起,和最平常的情侣一样,追到了一场独属于夏天的浪漫。
  可是他找不到更多话语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欲盖弥彰地偏过头去去看风景。
  夏天真是太好了,光是念在舌尖就欢喜得不可思议。
  等到已经无限接近回答问题的时限,晏时清已经开始猜测他是没有听到还是不想回答时,祁九才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嗯。
  很轻的一声,但是却能驱动着晏时清,让他把接下来的内容说完。
  “变成兔子这件事,我向你表示由衷的歉意。”他的声音很平,吐气均匀,“但我也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很幸运。”
  “不管易升把这认定为古怪也好,觉得我在拥有寂寞也罢,我对这些都无所谓。”
  祁九觉得燥热,汗液流过腺体是会带来隐晦的刺痛感,风刮过耳朵时很痒,好像在说悄悄话。
  荷花绽放着、摇曳着。
  “因为我在看见我成为兔子想的是。”晏时清说,“如果我把什么都盖过,把以前做的不对的都推翻——”
  情绪像墨一样滴入水里,以夸张的速度扩散弥漫。
  祁九突然急促起来,没由来地想制止晏时清说完,可是他已经续上了所有内容。
  “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我。”
  于是祁九便定在了原地。
  在晏时清眼里,他只是背对着驾驶座,浅浅调动了一下姿势。
  殊不知两人都很紧张,明明以前在一起六年有余,此刻却像刚刚度过暧昧期的高中生情侣,看似云淡风轻,实质已经慌到脚底。
  祁九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呼吸,企图让自己的汗流得慢一点,不要把自己的情绪暴露太快出去。
  他也有些庆幸有颈环和阻断剂,这样双方都感受不到对方慌乱的气息。
  也就是这时祁九才后知后觉,自己一直感受到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晏时清在他心里冷僻寡言的形象在这一日的交往中悉数崩塌,他以前会把所有算计埋在心里,把全部想法闭口不提。
  导致就算是作为他的爱人,祁九也一直觉得自己没能走进他心里。
  或者说是早就已经走进,但由于他表现得太过隐晦,祁九无所察觉罢了。
  而此刻他却变得无比直率,逐渐展开不轻易暴露的一面,把所有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倒出来,甚至已经到矫枉过正的地步。
  祁九觉得不能适应,在这样无尽浪漫,无限温柔的傍晚,有另一种恐慌逐渐笼罩过欣喜。
  他总算隐约地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位Alpha并没有在撒谎,他真挚地难以理喻——
  晏时清好像只是,比自己感受得更加,深深深深地爱着自己。
  而正在祁九为自己的发现而感到惶恐时,晏时清也冷静下来,把没说完的内容补完。
  “如果我们走到这一步,是因为我以前什么都瞒着你,那我......”他停顿片刻,终是觉得誓言过于空大,承诺过于虚无了。
  于是他只是说:“那我尝试改掉。”
  心跳声震耳欲聋,越发放肆。
  太阳在向西滑去,云层是胭粉色,与起起伏伏的荷花连在一起,构造成为梦里才会有的夏日。
  祁九短暂地浸没在余晖里,听到自己曾经的恋人这么告诉自己:
  “祁九,让我重新爱你。”


第70章 我们的
  两人回到祁九那边时已是傍晚。
  晏时清的车开得很稳,但祁九还是觉得眩晕,还处于刚坐完过山车回来那种迷茫而恍惚的状态。
  “重新爱你”这四个字被晏时清轻飘飘地说出来,在祁九这里却足有千斤重。
  压得喘不过气,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血液在沸腾,涌上心尖咕嘟咕嘟冒泡。
  祁九认为应该是天气太热的缘故,不然他怎么会觉得脸颊发烫,口干舌燥。
  他急切地想要找个角落消化情绪,便把晏时清甩在客厅,自己借收拾行李为由钻进卧室。
  这样盲目的转移注意行为持续了十分钟,祁九揉了揉自己还没有褪下温度的脸,呆滞地想:
  如果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能想衣服一样,轻而易举就能叠得整整齐齐装进大脑就好了。
  他狠狠叹气,把这些胡思乱想甩出脑袋,还是决定露了个头看一看客厅里的客人怎么样了。
  客人非要带几只荷花走,出租房里只有玄关那一个花瓶,祁九只好暂时找了个牛奶瓶子泡起来。
  他探出脑袋看时,晏时清正在把早上买的那束花拔出来扔在一旁,取而代之把荷花插了进去。
  祁九讶异地喊住他:“为什么要丢掉?”
  *
  晏时清木着脸把那束还很新鲜的花塞了牛奶瓶子里。
  他看着祁九一脸迷惑的表情,总算意识到这种情况是需要解释的,于是抬手指了指牛奶瓶子里的花:“我买的。”
  然后略为骄傲地再指了指荷花:“我们的。”
  祁九其实是想不通他的逻辑和思维方式,拧着眉盘算自己要不要和他仔细理论一下二者的不同,却见晏时清很快地给这两束花拍了照片,正在敲敲打打准备发微博。
  祁九一怔:“这是可以发的吗?”
  晏时清先把文案给他看了,再把照片点开,每个角落都放大,没有一点祁九的私人隐私暴露。
  这看起来就像一张最普通的照片,在任何一个花店都能拍到。
  但祁九皱着眉头,觉得在这风口浪尖发什么动态都不对劲:“我的意思是......周老师那边会不会觉得不好?”
  晏时清只问他:“你会不会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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