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请求出战[电竞]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寒川歌
寒川歌  发于:2022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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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弹幕:喜欢了。
  弹幕:弯了。
  弹幕:给大家表演一个直男叫老公!
  弹幕:也不必。
  除夕的流量格外大,各大平台都在争抢,纷纷拿出自己的压箱底的诚意。
  什么飞机局、娱乐局、从零单排局。这边路鸣舟一开播,直播助手的观众数量像是卡了什么Bug一样不停飞涨。
  这人微博年更,游戏社区不发贴,采访只会说祝大家打出好成绩。
  双冠王的神话仍为人津津乐道,从四年无冠到一举双冠,再到骤然退役,这人犹如神兵天降拯救一下世界就匆匆离开。所以他来直播,又在除夕当天,无疑是“竞圈春晚”。
  还有个很要命的事情,就是直播礼仪,老板刷了礼物,得谢。
  “感谢‘路鸣舟缺老公吗’赠送的飞机……”这年头挣点钱是真难啊,啥ID都得念,路鸣舟叹了口气,“能不能搞个正常的名字。”
  接着,大家仿佛发现了什么遥控主播的好办法,大家纷纷改一些奇奇怪怪的ID,然后去氪金送礼物。
  比如“路鸣舟你在认字吗”、“路鸣舟今天噶队员腰子了吗”、“是人就有腰有腰就怕噶”……
  都是一些出自路鸣舟的梗,不成想这些他平时拿来喷队员的话有朝一日会出现在自己直播间的弹幕里。
  而且这些弹幕顶着这样的ID给他刷礼物,还不得不谢。
  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十一点,7个小时直播单排对任何一个职业选手而言都不算什么,路鸣舟亦是如此,做选手的时候动辄一天打12、3个小时都是常态。
  但久不见阳的天气对路鸣舟来说非常折磨,右边肩背的酸痛感像圆周率一样源源不断地向四肢百骸蔓延。
  他退役后一直是程医生定期来做按摩,这次不知怎么了,大约是天气反常,除开梅雨季,云江市在年关之际很少有这样持续好几天淅淅沥沥的气候。
  7小时后,路鸣舟不顾弹幕叫嚣着吃鸡下播,毅然决然地结束直播,丢下一句拜拜立刻黑屏。
  雨不大不小地下着,往常楚焕枝很喜欢这样的天气,阴沉沉的天,自己没有工作窝在家里,抱着狗看电视。
  现在呢,抱着狗,心不在焉。看小品也没觉得有什么意思,甚至舞台上出现了自己同公司的艺人也毫无波澜。
  自从离开三年前的经纪公司后,楚焕枝在娱乐圈一直是一个很佛的状态。有些演艺公司为了杜绝艺人反骨,大红之后解约自立门户,会在前中期刻意控制他们的资源,也是一种PUA。
  楚焕枝完全不在意,跨年演唱会、春节通告,甚至春晚,他能有一个平台多谢曝光,能写歌唱歌就行。
  旺财在怀里半梦半醒着,对于三个多月的小狗狗来讲,晚上十一点已经意识模糊了,困成狗了。
  但今晚是除夕夜,三个月也得守岁。
  楚焕枝把狗摇醒,“旺财,醒醒。”
  “……你是真不把你狗儿子当狗啊。”路鸣舟幽幽地站在沙发后边说。
  楚焕枝吓一跳,猛地回头,“你下播啦。”
  “下播了。”路鸣舟微微闭了眼睛向后仰了仰脖子。
  年轻时伤筋动骨没有及时就医,落下病根就是这样,不只是旧伤那一块痛,筋骨相连着、牵扯着一起疼。
  见他这样,楚焕枝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应该是疼着呢吧,楚焕枝想。因为潘颂的肩周颈椎也不好,平时还爱跟他开玩笑,说天气预报可没我准,我这肩膀一疼就知道今天下不下雨。
  职业选手久坐久站肩颈不好的很多,但汪晟却说,路鸣舟是年轻的时候挨揍留下的伤。
  “你坐吧我帮你倒水。”楚焕枝把旺财放旁边,绕过沙发来,拿走他手里的水杯。
  路鸣舟不明所以,手里一空,再扭头看电视屏幕,里面欢天喜地的唱着跳着,歌唱新春,歌唱新年。
  片刻后,一杯温热的白水塞进他手里,上边飘着片柠檬。
  柠檬甚至去籽了,还挺讲究。
  “我得什么绝症了吗。”路鸣舟真诚发问。
  “没有啊。”楚焕枝坐下,拍拍旁边,“大过年的说点好话,坐下,看春晚。”
  然后又一次摇醒了旺财。
  旺财穿着枝枝爸爸给买的大红卫衣,眼里的疲惫和大红衣服格格不入。
  路鸣舟看它好笑,说:“它现在这个表情,给它搭个红盖头,就是那种被迫下嫁和亲,心如死灰的凄惨新娘。”
  楚焕枝正色道:“旺财是男孩子。”
  路鸣舟并不反驳,“怎么,男孩子就不能嫁人了?”
  很微妙的一句话,讲出来就后悔了。
  然后路鸣舟佯装无事发生地喝了口水,旺财是真的困,它才三个多月,三个多月的小狗狗还不具备熬夜的能力。
  旺财晃晃悠悠跟喝大了似的朝笼子走,尾巴耷拉着,像个劳碌一整天拖着疲惫身体回家的中年社畜。
  沙发上的另一个人没出声,假装很投入地看电视。
  但其实心思早就飘了,是啊男孩子都可以在别墅里当替身金丝雀,嫁个人又怎么了呢,世界上那么多同性可婚的国家地区。
  他不太愿意去细想路鸣舟这话里有几层意思,他这是无心一句,还是说现在这样两个人除夕夜坐在一块儿看春晚的日子,实际上他更想和另一个人过?
  然而当他脑内补全一部白月光重返身边,金丝雀惨遭放逐,白月光又不满这栋房子被别人住过又一次决定出走,路鸣舟哭着追进雨夜的狗血戏码时……
  啪。
  一个分量不轻,喜气洋洋的红包拍在他腿上。
  这厚度少说五千朝上,楚焕枝一愣。
  “压岁钱。”路鸣舟说,“狗也有。”
  说完,走去狗笼子那儿,这是旺财除夕夜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摇醒,孩子困得双目呆滞,懵然睁眼,路鸣舟把它的大红卫衣脱了,然后在狗窝软垫下面也塞了个红包。
  楚焕枝问,“你给旺财包多少?”
  “一片肉干。”
  “我呢?”楚焕枝晃晃自己手里的红包。
  “八千八。”
  真吉利。
  全城禁燃烟花爆竹,今年的除夕夜潇潇落雨,午夜零点过去之后就是新的一年。这个年过得像做梦一样,虽然依旧没什么年味,没有大包小包的年货,没有邻居那样廊上悬着大红灯笼,甚至没有贴对联。
  但家里多了一个人一条狗,甚至他还有个礼物。
  啪嗒,楚焕枝把客厅的水晶吊灯关掉,留了玄关的一个小灯,说除夕夜要留一盏灯通宵开着。
  从前在姑姑家的时候好像也有这么个说法,但姑姑比较迷.信,坚持要开所有灯,路鸣舟睡觉厌光,会瞪着眼睛到天亮。
  路鸣舟曾在哪里看过一句话,“无论多大年纪,你都可以相信除夕是一个会美梦成真的夜晚”。
  各有心思的两个人慢吞吞地上楼,平时两分钟用不着的路今天都故意放慢脚步。
  楚焕枝走在前面,他明白,做个替身金丝雀能有这样的待遇已经是顶配了。上哪找去,不陪.睡不折腾,俨然是“老公每个月给你X万块但他不回家也不爱你”,潘颂梦里的生活。
  这么想着,回头看了他一眼。
  别墅楼梯转角的玻璃窗上满是水痕,窗帘没有关,夜幕里的玻璃窗里映出青年的侧脸,他站在窗前,转过身,看向正走上楼梯的另一个人。
  在玻璃窗的画面里,路鸣舟走上楼梯台阶,仿佛是忠心的骑士沿着城堡回旋楼梯向上,走上去保护落魄的小王子。
  “发什么呆。”路鸣舟站在矮一级的台阶上,平视他。
  “三年前没有打招呼就走了,很抱歉。”
  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路鸣舟压着不问,楚焕枝就自己说出来。
  总要说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临到如今一个屋檐下,确实不需要再逃避。
  路鸣舟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没关系”三个字,他有关系,他很有关系。就像汪晟说的,可以被一枪头,但要知道这枪是从哪打的。
  他执拗地自我消化三年前醒来旁边空无一人的情绪,转瞬的得失,云端泥沼落得太快,他反应不及。三年来自我治愈无果,他像个舔了一口糖就立刻被拿走的小孩儿。
  还不能哭,不能叫。和这样的情绪互相拉扯了三年。
  路鸣舟说:“你不需要觉得抱歉,我尊重你的选择。”
  如果那不是我想选择的呢?
  不对,那就是自己的选择,他选择不做那个稀里糊涂的替身。
  “还没跟你好好道过谢。”楚焕枝说,“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雨势渐大,噼里啪啦地拍在玻璃上,雨珠们前赴后继地一头撞上玻璃,一如路鸣舟现在的心境。
  他不要楚焕枝感谢他,他需要楚焕枝喜欢他。
  “你不需要谢我。”路鸣舟挪开了视线,然后坚定地从他身边走过去,“我只需要你留在我身边。”
  这句话说出来用尽了双冠王所有勇气,他僵硬着,头也不回地继续上楼。
  两个人对这句“留在我身边”抱着大相径庭的心思,一个是私心,纯粹的爱,另一个则盖棺定论了自己替身的身份。这不就是对金丝雀的经典话术。
  不过,如果就此心中结郁,消沉萎靡在这里,那也不是能写出《假海》的小艺术家。
  他会沉沦,会写下来,唱出来。
  “好啊。”楚焕枝毫不局促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4-01 15:41:52~2022-04-02 17:29:3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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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你挠的
  三年来,路鸣舟八风不动,水火不侵。
  高中时代拮据的生活,不被看好的职业初期,扣压的工资,三九寒冬蜷缩在齐洋家小小的折叠床里,这些时刻都不曾让他哀叹命运不公。
  偏单单是那个少年心动的人,出现了又离开,留给他的那一夜,如梦似幻。却也只有那一夜。
  -
  春节假期楚焕枝没有工作,但也没闲着。
  他沉浸在写歌的状态中常昼夜颠倒,不巧,这几天路鸣舟频频去二队。他让汪晟把阿海提前拎回来,这些天一有空就去二队给阿海单独试训。
  不得不说,阿海也是惨,小小年纪不满二十,年也过不安,顶着巨大的压力跟双冠王打双排,还打狙位。
  以至于每次路鸣舟离开二队基地之后,汪晟都要给他来一次心理疏导。
  而楚焕枝,下午六点,他睡醒了。
  新歌的进度卡在情绪上,他是情绪灵感型的创作者,一旦情绪消失,或是转折,那么手里的作品就会不伦不类。他需要找回之前的情绪,衔接上。
  所以路鸣舟回来的时候,家里的画面是这样的——
  楚焕枝蹲在狗笼子旁边,漂亮的手指头戳着旺财狗盆里的狗粮。狗在他对面坐着,似乎是准许楚焕枝吃它的狗粮。
  “……”路鸣舟掸了掸外套上的雨点,问,“数狗粮呢?买亏了?”
  楚焕枝幽幽地抬起头,“又下雨了?”
  “嗯。”路鸣舟说,“下的不大。”
  自从楚焕枝进入创作状态以来,两个人在一天里见面的时间加一起可能不超过两个小时。
  比如现在,路鸣舟要去分析阿海的数据,而且孟晋鸥已经确认晋升去擎达集团做新项目的领导,他没忘记裘峰锦这号人。所以回来后,他叮嘱楚焕枝叫个外卖吃,便上楼。
  楚焕枝呢,捏起一颗狗粮,伸到旺财面前,在旺财以为这是喂给它,刚刚张开嘴的时候,楚焕枝再缩回来。
  此时二楼走廊目睹这一切的路姓男子产生疑惑,“为什么你这么对它,它还喜欢你?”
  楚焕枝以为他回三楼了,抬头看看,没说什么,又低下头。
  嘁,楚焕枝撇撇嘴,把那颗狗粮放回旺财的饭盆,然后向前推了推,跟旺财说:“你吃吧,我不饿。”
  路鸣舟:?
  路鸣舟揣起手机下楼。
  路鸣舟:“我白天不在家,你没吃饭?”
  “我刚醒。”楚焕枝还蹲着,这个角度,这个姿势,换个背景他就是卖火柴的漂亮弟弟。
  路鸣舟把刚揣兜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眼时间,傍晚六点半。
  “你……”路鸣舟换了个思路,“……午睡刚醒?”
  楚焕枝眨眨眼,摇头,“我是中午睡的,但不是午睡。”
  “你上一次起床是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四点半。”楚焕枝搓了搓膝盖,躲开他的视线,看着旺财吃狗粮。
  旺财似乎是察觉到两个人之间有些微妙的气氛,只吃饭不说话,呱唧呱唧的咀嚼成了偌大别墅里唯一的响声。
  “年轻人,猝死局啊?”路鸣舟走过来,蹲下,连着旺财,一家三口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
  楚焕枝把下巴搁在膝头,“我写不出歌词。”
  “写不出,才要睡觉。”路鸣舟十分中肯地对他说,“没听过一句话吗,‘梦里啥都有’。”
  然而问题是现在他醒了,短时间做不了梦。
  他下巴磨蹭了两下膝盖,闷声问,“你有空吗,能不能帮帮我……”
  其实路鸣舟整个假期安排的非常满,他甚至在重新热声,因为阿海的数据和双排时候的表现并没有让他非常满意。如果临到最后不得不上场,那么拼个半身不遂也不能丢了这张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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