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模范雄虫[玄幻科幻]——BY:牧粮人
牧粮人  发于:2022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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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他习惯了。陆昔摸了摸鼻子,还是倔强地将礼仪做全套。
  他伸出手:“我叫陆昔。”
  “我知道你叫陆昔。”
  陆昔不明所以地抽了抽嘴角:“我这么有名?”
  下一刻,只听得“咔哒”一声,陆昔伸出的手腕一沉,一个冰冷的玫瑰色手铐紧紧地铐在了他的手上。
  雌虫:“快走!!”
  什么也没说,管家一踩油门,车子快速发动,罗诏还未来得及上车就眼睁睁地看着车子离开。
  他紧着跑了几步,厉声道:“林达!你干什么!”
  “停下!你给我停下!”
  但罗诏只跑了几步,手臂就被捉住了,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他顾不得手上的疼痛用力挣扎,心急如焚,直到车子在视野里消失,罗诏终于渐渐停下了动作,深深地垂下头去。
  “少爷,那只叫陆昔的雌虫很危险。”
  “他会威胁到您的生命。”
  “……”
  金发雄虫的喘息声渐渐归为平静,他站直身体,轻声道:“放开。”
  拉住他的保镖们为难地互相对视一眼,不敢松手。
  “我又追不上去,他已经被带走了,放手。”罗诏的声音十分冷静,好像确实不再打算追上去了,“我只是想回学校。”
  这样的说法没有拒绝的理由,保镖们缓缓松开手。罗诏依旧低着头,金发垂下遮掩住了他的眼睛:“你们不准跟过来。”
  保镖们:“这……”
  “否则我就解雇你们。”
  看着罗诏走进学校的背影,保镖们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没事吧?”
  “管家很快就会回来,这么点时间不会有危险的。”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保镖们停在原地,因此没有看见,罗诏在缓步走过拐角后,脚步越发快起来。
  先是快步,然后是小跑,最后是狂奔,他踩着昨夜还未完全融化的雪,径直往一个方向跑去。
  跑得太急,他几次差点摔倒,险险抱住了路边的树。
  直到来到一个偏僻的宿舍楼下,罗诏喘了一口气,用力拍着门。
  “夏白渊!”
  “夏白渊!”
  他看见了,那副手铐是警局的标配,陆昔遇到麻烦了。
  罗家帮助警察,他无法求助于罗家,报警更是没用,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夏白渊。
  “夏白渊,陆昔出事了!”
  厚重的门在他面前打开,罗诏的视线落入了一双青蓝色的眸子里。
  比鹰眼还要锐利,如同用雪擦过的刀锋,泠泠闪着寒芒,叫人看到都会打个寒噤。
  “出什么事了?”
  ——————————
  【而此时的车内】
  陆昔挑起左边的眉毛:“什么意思?我什么也没干吧。”
  “你说呢?”
  眼前这位强悍的雌虫一手拿着手铐,一手伸入外套中,拿出一个警官证件,一字一句道:
  “一个月前,雄虫阿德莱精神失常,经过我们长时间的审查,我们认为你身上有最大的嫌疑,因此将你抓捕归案。”
  陆昔:“……”
  黑发的虫族拧起眉头,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散去,终于显露出些凝重来。
  警官看似放松,实际上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随时防范陆昔的暴起反抗,这是常有的事。
  陆昔看着他的证件,“黄警官,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黄警官压下脾气:“你问。”
  但接下来这只黑发虫族的问题却是他完全意想不到的。
  陆昔的眼神真诚:“阿德莱,是谁啊?”
  黄警官:“……”
  他身经百战,一眼看出这双红眸里没有任何伪装,他是真的在困惑,真的不知道阿德莱是谁。
  黄警官一时间有点拿不准陆昔的意思,不动声色地说:“阿德莱被锁链困在一个空置的教室里,发现时已经精神错乱,虽然他只是一只低级雄虫,但此事影响恶劣,虫族给予了最顶级的治疗,希望他能恢复清醒,说出事情的原委。”
  黄警官:“虽然他最后也没恢复正常,但却说出了你的名字,陆昔。”
  陆昔:“啧。”
  你表现得是不是太明显了?
  黄警官敲了敲坐垫:“想起来了?”
  “啊,是啊。”陆昔的嫌弃溢于言表:“那个臭名昭著的雄虫,当然想得起来。”
  黄警官:“那你认罪了?”
  陆昔:“怎么可能,我真没干——你确定他叫我的名字不是因为他看上了我?”
  陆昔指了指自己的脸蛋:“你看,我毕竟是这么好看的一只雌虫。”
  黄警官:“……”
  他坚定的眼神出现了动摇,以他对阿德莱过往经历的研究,不得不承认陆昔说得很对。
  但他只是一个来抓捕陆昔的小警官,他的看法不重要。
  将陆昔的另一只手也铐上后,黄警官耸了耸肩:“你知道这次的事件影响有多恶劣吗?”
  一只雄虫,竟然无缘无故受到了这样大的伤害,还是在公共场所内。他们甚至不敢将这件事披露出来,否则一定会引起巨大的恐慌,在这样大的压力下,他们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除了你之外,还抓了十几个雌虫,甚至有一只雄虫也受到了审讯。”
  那只雄虫是叫洛秋星……因为他平日里就和阿德莱有诸多龃龉,总是扬言要打阿德莱一顿,因此也被列为了嫌疑虫。
  一想到那个活蹦乱跳怒气冲冲的小雄虫,黄警官就头疼。
  他那个叫成彦的室友也怪麻烦的,没想到那么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雄虫,居然是成家的唯二继承虫……成彦和洛秋星关系好,他们更得小心伺候着洛秋星。
  和那只难伺候的雄虫比起来,眼前这只黑发的俊美雌虫显得那样乖巧,让黄警官居然生出了一丝怜爱。
  黄警官低声道:“别担心,以我的经验来看,没有确凿的证据最多把你毒打一顿,咱们雌虫皮糙肉厚的嘛,忍忍就过去了。”
  陆昔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啊,是啊,我们雌虫不怕苦不怕累,流血流汗不流泪。”
  这话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黄警官一甩手:“审讯所里有个变态雌虫,你这种脸蛋,偏偏还是这种性格,会很讨他喜欢的。”
  陆昔觉得他话里有话,谨慎道:“什么意思?”
  黄警官幽幽道:“他的虫生信条之一就是:打是亲骂是爱。”
  陆昔张大了嘴:“……”
  传说中的抖S?
  车内一时无言,只有温暖的暖气呼呼地吹。
  陆昔悲伤地低下头,沧桑地笑出了一串气泡音。
  呵呵呵呵呵。


第40章
  当晚深夜十二点。
  审讯所内。
  值班的雌虫们围坐在小桌边,手里捏着一副破旧的牌,桌上散乱地放着一些筹码,几个塑料杯子里剩下一些透明的酒液,旁边一碟花生吃得七七八八。
  雌虫可以熬夜很久,但不代表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为了提神还是得做点事情来刺激一下疲惫麻木的精神。
  虽然今天有那只雌虫在,完全不需要他们警惕。
  但样子总也得做做的嘛。
  所谓的【那只雌虫】,实际上跟他们是同事关系,只是没有哪只雌虫乐意靠近他。
  离精神病远一点,否则会不幸,这是放在哪里都通用的道理。
  在看守们的左手边,有一个独特的牢房。
  这个牢房很是原始,用几根铁栏杆隔离出一个空间,可以直观地看见犯人在做什么。
  比起其他采用监控的牢房,这里显得如此简陋落后。但简陋并不是坏事,比起有可能被侵入,有可能被干扰,甚至可能会断电的监控系统,这样简单粗暴的牢房反而更值得信赖。
  如今在这牢房里的是一只黑发的虫族。
  说他是雄虫,他闻起来就不是,说他是雌虫,可他又显得太过于瘦削,说他是亚雌,可哪有这么高的亚雌?
  不过这事无关紧要,他们只要保证这虫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就好了。
  “吃。”
  “过。”
  “你他雌的是不是又耍赖?!”
  “滚你丫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千的?”
  他们打牌打着打着就有点上头,火气冒上来就开始互相推搡,吵得不可开交。
  “可你确实耍赖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插入他们的推搡中,众人纷纷转头,看见了——
  揣着手倚着栏杆表情无辜的陆昔。
  陆昔指了指其中某个雌虫的手:“他在袖子里藏了牌,用的时候就换一张,我看到了。”
  于是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那只雌虫的袖子上,那雌虫无语了:“他的话你们也信?”
  “信。”
  “信。”
  “把他的袖子给我翻开来!!”
  “艹!!真藏了啊你!”
  一阵丁零当啷,好半天骚乱才结束,众人又骂骂咧咧围聚在桌边打牌。有人顺手拿起一包花生扔给陆昔:“吃。”
  陆昔接过来,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打开。
  室内的光线很是昏暗,这灯大概得有几年没换了,跟蜡烛灯似的,看啥都模糊不清。
  为出千创造了良好的作案环境。
  高处有个窗户,也用铁栏杆焊死了,但今晚有很大的月亮,月光反而显得亮些。
  陆昔望着那被铁栏杆分隔的月光,无意识地转动着食指上的戒指。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这戒指是雄父送他的第一份礼物,每当他犹豫不决时,都习惯性地去转动。
  不多时,他的花生就吃完了。
  在最后一颗花生送进嘴里时,外面传来了嘎吱嘎吱的开门声,冰凉的风倾斜而入,冻得所有人都抖了抖。
  包括陆昔,本就稀缺的热气儿被彻底吹散,牙齿抖得跟打印机似的,哒哒哒哒哒。
  陆昔顺着声音望去,在模糊的灯光照射下,一个穿着黑色狱警制服的人站在门口。
  他披着一件厚重的风衣,只是随意地搭在肩上,风衣下的制服勾勒出瘦窄的腰线。
  他一只手搭在门上,上面沾了血水,沿着修劲的指节滴落下来。
  当他开门的时候,其他雌虫连打牌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直愣愣地看着他。陆昔看着他们的脸色,探究地抬了抬眉毛。
  “是、是洛可啊!”
  “你今天比平时来得晚了一些呢。”
  “哈哈哈……”
  那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往前迈了一步,灯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但令人失望的是,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细密的绷带缠满了他的脸,只露出一双晦暗不明的眼眸,在本就模糊的灯光里更是看不分明。
  随着他的步伐,风衣飘动露出他别在腰间的长鞭,闪烁着暗色的光泽,浓重的血腥味逐渐弥漫在室内。
  雌虫本就五感敏锐,这一下忍不住都皱了皱眉。
  他在栏杆前站定了。
  陆昔坐在地上,隔着栏杆与他对视,心想这大概就是黄警官嘴里的变态了。
  那双陆昔觉得格外漂亮的手从腰间取下钥匙,慢条斯理地打开了牢门。他就这么径直走进来,在陆昔面前停下。而旁边的雌虫们连询问的意思都没有,只是同情地看着陆昔。
  脸上写着满满的“不忍直视”。
  陆昔的脖子都懒得转一下,从下往上看这只名为洛可的雌虫,不发一言。
  留点力气待会儿叫唤呗,还能咋地。
  洛可俯下身,从腰间取下那柄骇人的还浸着血的鞭子,抵在了陆昔的下巴上。
  然后,推着陆昔抬起头,绷带下的声音低哑不清:“看着我。”
  陆昔的视线略过他的眼睛。
  然后又拉了回来,瞳孔地震。
  ……
  洛可背对着栏杆,挡住了大部分,但那几个看守还是看见了陆昔的表情。
  啧啧,可怜的娃,都吓傻了。
  听说洛可那张脸,被腐蚀性极强的液体泼过,整张脸破烂不堪,只好用绷带裹住。
  招致这灾难的就是他那过于变态的性格,但他受伤以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了。
  可怜的娃,现在就吓傻了,待会儿可怎么撑下去哦。
  但让他们更加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吻我。”这是洛可说的,简短的两个字模糊不清,他今天似乎格外沉默寡言,不像平时那样口吐毒液。
  陆昔伸出手,手指搭在洛可的绷带上,缓慢地摩挲。
  然后沿着绷带的缝隙,伸入了洛可的唇间。
  ……不知为什么,四个观众觉得脸上有点发烫。
  见鬼!!
  这是要干什么!洛可今天这是转性了?!
  但是谁也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他们宁愿去外面待上一夜,被冻成冰雕也行,都可以!总之不想看到洛可绷带下的脸,更不想看他们干什么事!
  “艹!”
  “走了走了。”
  最后一个离开的看守,骂骂咧咧地甩上门,似乎还不够泄愤,用钥匙狠狠锁了三次门,最后用力踢了门一脚才算满意。
  陆昔一把扯掉“洛可”的帽子,露出藏在帽子下的一头银发:“……夏白渊。”
  夏白渊的眼睛弯了弯:“嗯。”
  陆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办到的?”
  夏白渊指了指某个方向:“我潜伏进来的时候,他刚抽完某个囚犯出来,我觉得他很适合,就打晕他潜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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