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魂魄残缺,出生后身子弱,如今长得比一般及冠男子都要小些,性格还是像从前一样温顺无害,虽然哭得凄惨,但半点不惹人厌烦。
时崤一愣,略微撑起上半身,盯着他细细地看。
好一会儿,竟真的稍微缓下气场,不掩怜惜地亲亲阿江的眉心,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般模样——性子怎么会这么胆小呢?”
一道鲜红的鬼印在他眼底亮了亮,再暗下去之后,没有温度的鬼体就渐渐有了温度,变得与人类一样暖和。时崤牵住阿江的手,无奈地将那紧握的手指头逐一掰开,好脾气地哄他:“不许拒绝,哪怕是为了林家,你也要乖些才是。”
至于听在阿江耳里有几分是威胁,就不得而知了。
棺材的空间似乎并不能限制鬼魂的行动,阿江感觉身上一轻,是时崤直起了上半身。可握着他左手的力度却没有放开,反而带着他一同向下,牵引他的手心抚上一根湿滑的硬物。
阿江脑子哄地一片空白,挂在眼角的泪都忘了往下落。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男鬼在用他的手自渎。
林家人从未让阿江做过粗活,也不曾握笔,他的手心是一片细嫩柔软,将将能够握住时崤,而指尖粉白青涩,更显得那柄东西狰狞万分。时崤有克制不住,包着阿江的手上下动作,茎身一跳一跳地打在人类手心,龟头上更是不断渗出湿滑的液体,把那手的每一道指缝都污了个遍。
没有了冷源,密闭的棺材内温度开始不断积累攀升。
摸够了,时崤又覆了下来,用舌头一寸寸去舔阿江,从耳后到锁骨,到乳尖、小腹,直把阿江舔得眼角潮红,腰间一片酸软;沾了粘液的指腹明目张胆地伸进到阿江腿间,按在那隐瞒入口处打着圈按揉,配合着舌尖挑逗的节奏,把那粉色的地方揉得发软发热,变得与这具身体的主人一样顺从。
对于阿江这副身体来说,这是第一次被打开、侵入。
时崤进入的时候,他断断续续的抽噎声戛然而止,双唇微张,还能从中看见一截被吻地发麻的舌尖,双眼不自觉地瞪大,似是恐惧,又仿佛是不可置信。时崤进得很慢,硕大的龟头一寸一厘地撑开入口,蹭过颤抖的肉壁,慢慢往里压到恐怖的深度,一只大手掐在人类白嫩的大腿根上,情动中没有把控好力道,留下几道微红的指痕。
被侵入的感觉实在太过清晰。
阿江短促地抽着气,迷糊的神智里只觉得自己的小腹要被滚烫器具撑坏了,整个腿间到腰身都只剩下涨麻的感觉,凶器每插入一点,粗糙的茎身狠狠刮上内里,都会带来无法形容的酸软感觉。
等到终于插到底,龟头毫不客气地撞上穴心,他才似被解了封印,整个人猛地一抖,发出了拖长了尾音的一声哭吟,同时腿根抽搐几下,那穴心处竟涌出一股粘稠的热液,包裹住了时崤的龟头。
阿江又哭了。
他整个人里里外外都被弄得乱糟糟的,根本想不清楚自己这是怎么了,发出的哭声又软又绵,明明肚子里难受得要命,可是又忍不住将那肮脏的男根含得更紧,身体被摸过的每一处都好热好痒,痒到他几近崩溃。
时崤一动,他被迫打开的大腿就痉挛不已,没过多久,就有清亮的体液顺着相接处慢慢流淌,把彼此腿根都浸湿了一片。
“阿浮湿得好快,你也想我,对吗?”时崤喃喃问他。
于是性器拔出又撞入的力度很快变得不再留情,从温和变得无限凶猛。
阿江起先还能感觉到一丝的痛,到后来,那痛也变成了快感的来源,他被肏得喘不过气,满脸都是情动的泪,大脑不知什么时候也停止了思考,竟主动环住了肆虐者的肩背,好从中换取肆虐者稍微一点怜惜。
哭声、水声、肉体相撞的脆响,以及时崤情动的粗喘,混合着在密封的棺材里来回荡漾。
肿胀的乳珠被时崤夹在两指间拉扯把玩,阿江崩溃地想要扭身躲开,性器便挨了警告似的一巴掌;过于恐怖的快感让他本能想要夹紧双腿,又被颇为凶狠地按着分开到两边,承受越发激烈的撞击。
他被肏高潮了,高潮时后穴里涌出的热液被堵在肚子里,涨得阿江有肿失禁的错觉。
时崤捕捉到他不应期的过分敏感,反而操得更深更狠,用龟头硬生生碾着敏感点,硬生生提前勾出下一波情潮。他拉着阿江的手去摸两人紧密相连的下身,然后在人类耳边问道:
“感觉到了吗?你的这里很喜欢我。”
阿江胡乱呜咽了几声,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应答,迷乱间抱住时崤的脖子,竟是主动探头索取对方的吻。
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这场性事的激烈已经远远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到后来,时崤每吻他一次,都能将他吻出一个小高潮,每抽插一回,都能把人磨得痉挛不已。
阿江赤裸的小腿在时崤身后抬高绷紧,脚背蹭上实木棺盖,恍惚也像是在被挑逗抚摸。
时崤也攀上了顶点,一直刻意压制着的鬼气一瞬间全都爆发了出来,人类的本能让阿江瑟缩着想要立马逃离,却被时崤死死钉在身下,狠狠撞了几下之后,把性器完完全全塞进穴里,抵着穴心灌入鬼精。
很涨,但更恐怖的是鬼精带着的丝丝鬼气,仿佛要把人类的灵魂也染上这淫秽的味道。
分不清人与鬼,分不清昼与夜,只有黑暗中两具交媾缠绵的肉体。
等到第二次被内射的时候,阿江已经连叫都没有力气了,任由时崤掰开双腿,摆弄成无比羞耻的姿势。
此时的他里里外外都沾满了脏污,脸上泪痕已经干涸,双目失神地躺在白褥上,两次射进的精液都没有排出,堵在他的身体里,将小腹撑得鼓出一个弧度,比青楼中被玩坏了的妓子还要可怜。
时崤亲亲阿江的脸,失而复得的激动到底还是被怜惜盖过,放弃了继续的想法。
他拔出性器,将手掌覆上那小腹轻轻按压,听到阿江发出小小声的模糊呜咽,好一会儿,浓稠的鬼精才一点点地从闭合不上的穴口处慢慢淌出来。
阿江却以为还要挨肏,吓坏了,可怜地抱着自己的肚子想要往边上躲。
“好了,不做了,不做了。”
时崤忍下欲望,放柔了声音哄他,替他拨开黏在脸上的湿发。想了想,又干脆抱着人颠倒了位置,仰面躺在棺底,让阿江趴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安抚地在他背上轻拍。
“睡吧,没事了。”
于是阿江的挣扎渐渐停了下来,眼睛再也撑不住,就这么趴在时崤身上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如果鬼有分类,那时崤绝对是色鬼,每天都想着和阿浮色色
第六十七章
【娇妻转世之猛1也会伤心】
时崤发现了,每次他把阿江抱在棺材里、合了棺盖肏的时候,他的阿江都会因为空气稀缺而变得特别可爱。具体表现为身体特别软、眼神比刚睡醒的小狗还要湿,被肏得狠了,还会要哭出来似的张大嘴巴喘气,红红的舌尖不自觉地颤抖,一副被操懵了的表情。
这是属于他与浮泽的婚床。
——时崤时常会这样想。
或者应该说整个婚房都是做爱的绝佳场所,这是阿浮这一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时崤总喜欢在阿浮被弄到神志不清的时候停下来,指着身边某处生活痕迹,逼他讲述自己童年的事情。
于是等到整个房间都被做了个遍之后,浮泽作为阿江的童年也零零碎碎地被拼凑了出来。
当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做的,更多时候,时崤顾及人类身体的脆弱,只是把人拥进怀里,怜惜地抱他、吻他,然后用最温和的声音同他说着话。
时崤告诉阿江:“你不姓林,姓宴,叫宴江,也是本座的阿浮。”
时崤说,那时第一次他们见面,阿浮的胆子比现在还要小,被他一吓,就晕在地上发了两天的烧……
时崤不厌其烦地将他们以前的故事一点一点讲给阿江听,从一开始的捉弄,到中途的占有欲,再到后来的退步,他说得很细,并不刻意隐瞒自己的暴行。讲完了,见阿江满脸的茫然也不失落,凑上前去蹭蹭他的脸,落下爱意溢出的一个啄吻,感叹道:“若早知后果,当初本不该故意吓阿浮的,或许如今你能与我亲近些。”
阿江小幅度地缩了缩脖子,眼神闪躲。
他对时崤讲述的故事没有任何实感,可每个相拥亲吻的瞬间,当时崤半是温柔半是强势地贴上来时,他却的的确确能从扑面而来的阴冷气息中隐约找到某种熟悉感,非要说的话,大抵是从心中最深处冒出来的莫名恐慌。他也觉得很奇怪,这些朝夕相处的日子里鬼王其实对他很好,从未伤过他、凶过他,他的理智上并不讨厌对方,但逃离的本能像是刻在了他的灵魂上,一直与身体进行着拉扯。
时崤把阿江抱紧,并未多加责怪他的抗拒,只是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似在安抚不安的孩童。
好久,感受到人类的身体慢慢放松靠近自己怀里,才叹了口气,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就算没有记忆,当初对我的恐惧还是残留在你的仙魂里吧……阿浮。”时崤稍稍退后,低头去看阿江的眼睛,“那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混沌丹归还给我的呢?”
尾音落地,等了许久,都没有等来回答。浮泽仙魂受损,尤其表现在投胎为人的第一世,身体孱弱外,性子也比从前迟钝不少,自然回答不了这样的问题。
又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日夜,房间里的烛火没有尽头地燃着,烛身却未见融化,房门自鬼王到来那日便从未再打开过,阿江有时会疑心自己被有意囚禁,但每次在时崤怀中睡醒,却总想不起要自个儿走过去推门。他在林家长大,最是懂得温顺与接受,慢慢地也逐渐习惯了只有房间大小的世界,和掌控着自己的鬼王。
仙魂残缺使得他对情感认知有些模糊,不懂悲喜,不懂爱恨,只知时崤的宠溺是自己从前从未得到过的,他忍不住想要依赖。
“外面,好像有很多人。”阿江趴在时崤腿上问。他记不清自己已经多久没有听到过房门外传来属于人类的动静了,今日一睡醒,便听见有许多脚步声来来去去,除了压低声音的窃语之外,还间或夹杂着这大件器具挪动的响动。
时崤告诉他,林家人要搬走了,一家人都迁到县城去住,阿江点点头,不再继续问,只是呆呆地看着房门。
再过了几日,外头果真一丝动静都没有了,整个宅院都变成了空屋,唯有阿江被遗忘在了原地,连告别都没有。
夜里,时崤把阿江抱在腿上做,原本软绵绵的人类突然挣扎起来,耍了性子不给操。时崤把人按回怀里,边哄边去摸他的敏感点,好不容易带了三分强地将鬼茎挤入到小穴里,却见对方突然委委屈屈地将脸埋在自己肩上,一下子把时崤弄得心软无比,抱着安抚许久,才听人类小声问他:“我想出去看看,可以吗?”
绕是心肠再冷硬的鬼也无法拒绝这样的浮泽。
于是时隔两年,阿江终于又一次看见了房间外的景色,他从小生活的家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人去楼空,到处都没有一丝生气,院子大门也从外头落了锁,仿佛一个更大的囚笼。
时崤不知从何处弄来一张宽大躺椅,铺着兽皮,就大大咧咧地摆在院中央,他抱着阿江坐上去,也不急着做其他什么,只是按着阿江慢慢地亲,亲到彼此嘴里都是对方的味道,稍微撤离,抵着阿江的鼻尖问:“喜欢这样吗?”
阿江气还没喘匀,发麻的舌尖露在外头,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时崤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舌尖,告诉他:“阿浮从前也是喜欢亲亲的,但清醒的时候从来不肯对我承认。”
夏夜气温宜人,阿江只披了时崤的外袍,底下什么都没穿,腿间也还湿漉漉地含着时崤的器具,他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把那物含得更紧,自己却无知无觉,回过头来回环顾空荡荡的家,茫然地问时崤:“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
时崤回答他:“不是他们不要你,是我把你从所有人身边抢走的。”
阿江想了想,没有注意到时崤表情有些凝滞,还呆呆地追问为什么。话音刚落,就突然见时崤身上散发出阵阵鬼气,刹那间将两人包围,一片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勒得很紧,鬼王凑到自己耳边:“因为本座太喜欢阿浮了,这次若再不把你抢过来,就要走火入魔了。”
声音很轻,带着几分阴冷。
阿江眼前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看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画面。
下一刻回过神,铺天盖地的鬼气已经消失不见了,面前的鬼王还是正常的人形,抱着他吻了又吻,身下器具又胀大了几分,撑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啊唔———!”
时崤抽出性器,比平日里还要粗暴几分,狠狠顶进到阿江的穴心。
他也不再开口了,沉默地按紧阿江绷紧的后腰,抵着内里最敏感的地方开始深入浅出地撞,在幕天席地的院子里,在带着花香的晚风里,冲动地释放出他所有的思念与控制欲。幅度渐渐变大,披在阿江身上的衣物滑落在地,把他全然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人类哭声都变调了,惊慌地绞紧了后穴往时崤怀里钻,软绵绵地哀求:“不要在这里做……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