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笑呵呵：“你骂我一顿，我舒服多了。”
　　“你脑子有病吧。”


第68章 给牙牙的礼物
　　“你脑子有病吧。”
　　陆染把脸凑过去：“对，就是这样，再骂两句。”
　　“滚滚滚。”
　　陆染神清气爽，来到阳台打电话：“进度多少了？”
　　张程疯狂敲击计算机：“百分之七十，你得给我加钱，不然我不干了。”
　　“干完再算账。”
　　“你丫的在家装病，可把劳资累死了。”
　　“不装病，怎么能让他们放松警惕呢。”
　　“让你帮我问白槿的事儿，你问了吗？”
　　陆染看了看专心致志炒菜的白墨衍：“你老惦记人家表哥干嘛，你不是不喜欢年龄大的么。”
　　“我特么被你传染了，不行啊，你不给我问出来，我就到百分之99的时候全吐回去。”
　　“行行行，这事交给我。”
　　白墨衍本想把饭烧好就走，担心陆染故意刁难小予，便留下来观望一下。
　　陆染狼吞虎咽，好像漫不经心的问：“你爸回去了吗？”
　　“还没。”
　　“你表哥呢？”
　　“我表哥他……你问我表哥干嘛？”
　　“我和白医生是好朋友，我答应带他来城里找工作，可惜没帮上忙。”
　　白墨衍给他白眼：“表哥在一家医院找到了工作，不回岛上了。”
　　“哪家医院？”
　　“又不是你给找的，你问什么。”
　　“我这不是心里过意不去嘛。”
　　白墨衍就不告诉他：“表哥也没指望过你，倒是你那个朋友。”
　　“咳咳，我那个朋友怎么了？”
　　“让他安分一点，别打扰我表哥，表哥已经对他死心了。”
　　“这……”陆染挠头：“张程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给咱表哥道歉了嘛。”
　　“谁是你表哥！你和张程是一路人，没一个好东西。”白墨衍吃了两口就饱了，把碗放进水池里：“吃完自己刷，我走了。”
　　陆染不知哪说错话了，一头雾水，他发脾气越来越厉害了，陆染一点也不生气，反而觉得真好，真可爱。
　　牙牙生日的那天，白墨衍斥巨资给他买了一个大蛋糕，邀请很多人来家里，陆染来得早，两手空空啥也没带。
　　白墨衍不指望他能给牙牙送礼物，毕竟他也没把自己当做真正的父亲。
　　牙牙看见他超开心，钻进怀里就不下来了，白墨衍一个人忙不过来：“你搭把手行吗？”
　　“行啊，要我做什么？”
　　“你先把他放下。”
　　陆染拍了拍他的屁股：“攸宁，爸爸今天晚上有礼物送给你。”
　　“啊？是什么？”
　　“晚一点就知道了，乖，你先和小熊玩一会儿，爸爸一会再来陪你。”
　　白墨衍以为他是说大话：“你有准备礼物？”
　　“当然啦。”
　　“不要太贵重，不然我不会要的。”
　　“我送给儿子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墨衍把菜盆扔给他：“把菜洗了。”
　　陆染二话不说开始洗菜：“到时候，你也会惊喜的。”
　　“哼，你送给儿子的，我惊喜什么。”
　　“你承认牙牙是我儿子了？”
　　白墨衍气的咬牙：“反正咱们现在没关系了，随你怎么说。”
　　“解除标记之后啊，我真是身心舒畅，别人的味道我都能闻到，啧啧，世界突然变得香甜许多。”
　　白墨衍瞅他：“你恶不恶心。”
　　“但是，我更喜欢真实的味道，那就是你。”
　　白墨衍掉了一身鸡皮疙瘩，果断把他推了出去：“你离我远点。”
　　亲戚朋友都来了，白芷莘给牙牙带了一套儿童读物，白墨溪送了一个望远镜，褚楠风的礼物是一个无人机，顾清只有礼物到了，是一对金手镯，人也想来，是白芷莘不给。
　　白墨衍在陆染和小予的帮助下，做了一桌子的菜，牙牙系上小围裙，偏要坐在陆染身边，笨手笨脚的握着勺子：“爸爸，我要吃那个。”
　　白墨衍今天高兴，拿出了一瓶珍藏红酒，给每个人都倒了点：“感谢大家参加我儿子白攸宁的两周岁生日。”
　　蛋糕点上蜡烛，白墨衍说：“牙牙可以闭上眼睛许愿咯。”
　　牙牙拍手：“我想和两个爸爸永远在一起。”
　　白墨衍脸色一僵：“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再重新许一个。”
　　陆染说：“灵，怎么不灵，就这个愿望好，牙牙在心里多默念几遍。”
　　牙牙正儿八经的在心里想了几遍，说：“爸爸，我可以吃蛋糕了吗？”
　　白墨衍还没动手，就被陆染抢先了，白墨衍暗暗后悔，就不该让他来。
　　饭吃到一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张程厚颜无耻找上门：“吃饭怎么不叫我，我快饿死了。”
　　白槿埋着头，头也不抬，白墨衍把他拦在门口：“你来干什么？”
　　张程拎起手里的小盒子：“帮陆染送礼物来了，能不能让我进去一下。”
　　“这是什么东西？”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张程把盒子扔给他，毫不客气坐在白槿身边：“听说你在医院找了工作，怪不得最近不理我。”
　　白槿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在乎你呗。”
　　白槿膈应了一下，差点把饭吐出来。
　　白墨衍把盒子放在面前，久久没有打开，陆染挑了挑眉：“看看。”
　　白墨衍解开绳子，看他能搞什么花样，打开盖子，里面仅仅只摆了一本证书。
　　白墨衍把正式打开一看，墨染集团唯一法定继承人：白攸宁。
　　“这是什么？”
　　张程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解释：“陆氏集团最关键的资产都在这儿了，你以为他傻了，他精着呢。”
　　白墨衍匪夷所思：“什么意思？”
　　“在场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现在陆氏集团就是一副空壳，陆染这两年在做的，就是脱离陆家，这是新注册的企业，不比曾经的陆氏集团要小。”
　　白墨衍头皮发麻，看着陆染：“即使我不求你，你也会和陆家断绝关系？”
　　陆染点头：“我说了，我早就受够那个地方。”
　　所以他是装傻，装作颓废沮丧，欺骗了所有人，才能瞒天过海，他会这么做，白墨衍已经感觉不到惊讶了，老奸巨猾，是他的本性。
　　“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情，这个证书我不要。”
　　“我给牙牙的。”


第69章 你爱不爱我？
　　牙牙还在欢天喜地的吃蛋糕，全然不知旁人讨论什么。
　　白墨衍把证书放在盒子里还给他：“牙牙不会要外人的东西。”
　　“……”
　　陆染攥着筷子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又是不痛不痒的样子：“行，那你放着，我吃完饭带回去。”
　　张程唏嘘道：“你会后悔的，你知道这里多少钱吗？给你三辈子都花不完。”
　　陆染瞪了他一眼：“闭嘴吃饭。”
　　“总之我的跑腿费你得尽快结给我。”
　　陆染抡起拳头：“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说了不说了，大家一起吃饭哈。”
　　白芷莘意味深长的说：“陆长延一定想不到会有今天，你小子让我刮目相看。”
　　陆染莫名有些心虚：“伯父，您和陆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也没什么，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漂亮，我本是不赞成她嫁给你父亲的，可她不听劝，如今看到这番景象，我当然笑他陆长延是自作自受。”
　　“您认识我母亲？”
　　“她是我的小学妹，我结婚的时候，她还没毕业，她结婚的时候，我已经差不多要离婚了。”
　　白墨衍有句话压在心里很久了，终于问出来：“爸爸，您离婚真的是因为我？”
　　白芷莘笑着摇了摇头：“起因是你，根源是顾清，他抗争不了其他人，便要来抗争我。那时陆染刚出生，是难得一见的优质alpha基因，给我们的压力更大了，他整天逼我，我受不了，只能离婚。”
　　“对不起，爸爸。”
　　“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之前不是怪我呢？”
　　白墨衍自惭形愧：“我以为是您不要我了。”
　　“我的确不要你了啊，孩子对我来说是负担，我要是你，就不会留着这个娃。”
　　牙牙突然被cue，瞪大眼睛：“啊？”
　　白墨衍把牙牙抱住：“爸，您说话小点声，别吓得他。”
　　白芷莘独自饮了一杯，怅然潇洒：“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也没有对不起你，吃完这顿饭我就走了，我一个人过得很好，你不必找我，来，走之前喝一杯吧。”
　　白墨衍捏着酒杯，久久没有应声，白芷莘转而去找陆染：“说到底，我得感谢你，没有你和我们家阿衍联姻，他早就没了。”
　　陆染受不起这个道谢：“伯父，我那时还是个宝宝。”
　　“我知道，是你母亲想出这个主意，当你知道要和一个老大哥结婚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很崩溃？”
　　“额……”陆染谨慎说话：“倒也没有。”
　　白墨衍扶额：“爸，你是不是喝多了。”
　　白芷莘拍了拍陆染的肩膀：“你问过我，你还有没有机会，我觉得你有。”
　　陆染喜笑颜开：“谢谢伯父。”
　　“给你个机会，重新叫一遍。”
　　“谢谢爸。”
　　“诶，把这杯干了。”
　　两人你一壶我一壶，白墨衍拉也拉不住，只能空翻白眼，饭后，醉醺醺的白芷莘交给白墨溪带回家，白槿不放心，也跟着走了，张程吃饱喝足，刚想休息一会儿，见他走了，马不停蹄的跟上。
　　杜思予帮忙收拾饭桌，问：“小白哥哥，剩菜还吃吗？”
　　“不吃了，倒掉吧。”
　　“我最近养了一只狗，我给打包带回去吧。”
　　“好啊。”
　　打扫完已经不早了，杜思予想把陆染送回家再走，可是陆染好像喝大了，赖在沙发上起不来。
　　白墨衍用力推了两下：“起来。”
　　“唔，不要。”陆染抱住他的手臂不放开，像只癞皮狗，舔着舌头流哈喇。
　　白墨衍一个头两个大：“小予，帮我把垃圾扔下去，这家伙我自己想办法。”
　　“嗯，你和少爷早点休息。”
　　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白墨衍气道：“你还回不回家了？”
　　陆染靠在他的手腕上，叹了声气：“我没有家了啊。”
　　“那……那也不要赖在这里，冻着凉了不要赖我。”
　　“我生病了，你还会照顾我吗？”
　　“我今天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生病的。”
　　陆染坐起来：“你这个人好没良心啊，我脑后这一刀是为谁挨的，现在还疼着。”
　　白墨衍心虚：“又不是我逼你。”
　　陆染拉着他的手：“我必须要保住你的腺体，让你可以重新爱上一个人，不仅是给你一个机会，也是给我。”
　　白墨衍想要抽手：“我们不是说好……”
　　“我们说好的太多了，但我做不到，住院的那段时间，我的确脑子不好使，没有骗你，我以为我会因此失去对你的喜欢，我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感应，但那种感觉过于短暂，甚至还不如挨上一刀的疼痛来的长。”
　　“……”
　　“过去的我十分不着调，对你说的话半真半假，我所拥有的东西都是别人给的，你走之后，我甚至自信的以为你离开我不行，但事实上是我离开你不行，这一刀我心甘情愿，我看清了自己的愚蠢和幼稚，也体会了失去光鲜之后，我的软弱无能。”
　　白墨衍说：“可你还是拥有了陆家。”
　　陆染拿起小盒子：“其实它并不贵重，它只是我的一份心，我知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你能邀请我来，我真的很开心，我想把它送给你和儿子，我希望你能收下。”
　　白墨衍停顿了一会儿，还是拒绝：“陆染，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去吧。”
　　陆染垂下脑袋：“算了，我自己走。”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平视着白墨衍，突然笑道：“又不是钻戒，你紧张什么。”
　　“没紧张。”白墨衍撇开脸，以为已经掩饰的很好了。
　　“白墨衍，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白墨衍面部表情克制不住的慌乱，把他推走：“你快回家吧。”
　　“白墨衍，你还爱不爱我？”
　　“……”白墨衍捏紧拳头，心跳突然狂躁起来。
　　“你回答不出来，就是承认了。”
　　“你有病。”
　　“我有病，你就是药，我现在真的很想亲你，但是……哎，算了。”
　　陆染走到门口，背对着他：“你不留我，我就真的走了。”
　　白墨衍咬着牙齿，气血上头，在他握上把手准备开门的前一秒，扑上去抱住了他。


第70章 夫人什么时候给我转正
　　陆染松了一口气，差一点以为自己要彻彻底底的失败了，这一次，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来赌，事实是他赌赢了。
　　白墨衍松了松手，陆染不给他犹豫的机会，转身捧起他的脸用力亲吻，白墨衍手脚无措的向后退，直到撞在沙发上，两个人一起倒了下去。
　　陆染护住他的后脑勺，稍稍分开唇齿，暧昧的笑了笑，又亲了上去。
　　“唔……陆染！”白墨衍用力把他推开，有些生气了，望着紧闭的卧室门，害怕把牙牙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