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情劫之后/带着满级账号穿到新手村[玄幻科幻]——BY:枭钥
枭钥  发于:2022年03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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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苍眉心微蹙。
  朱婉婉不明所以,拱手告罪:“属下无能,请特使责罚!”
  沈苍说:“不是你无能。”
  江云渡这时开口:“告知灵机,不必再行推演。”
  宗主令下,朱婉婉和冯桓一齐拱手应是,双双退离。
  他们走后。
  沈苍看向东北方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江云渡只道:“巧合罢了。”
  沈苍说:“你很清楚,这和巧合没关系。”
  阵法对应八卦,却分为两个部分,每四点金光汇聚一团,和天降异象吻合。
  江云渡缓步到他身前:“仅凭一个阵法?”
  “是绝尘天和我都在找的一个阵法。”
  沈苍说,“之前我也想过,我们和绝尘天的缘分未免太深了,前有轮回镜,后有阵法,包括他对我们的追杀、你这几次和他交手,我本来以为他只是针对你,到清连宗才知道,他针对的不止是你,还有我。”
  为了杀他,绝尘天不惜假扮千戟,降低他的戒心,还派出千戟特意拖住江云渡,确保一击即中。
  这不是普通的看他不顺眼这么简单。
  绝尘天为了杀他,可以说机关算尽。
  江云渡道:“不必担心,我会护你周全。”
  “我不是担心。”
  沈苍回眼看他,“我是好奇。绝尘天针对你情有可原,你在修真界首屈一指,是他这场侵略唯一的绊脚石,可他为什么针对我,我可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对他没有任何威胁。”
  江云渡道:“你——”
  “我不信你没想过这些。”
  沈苍打断他,语带笑意,“你不想让我担心,是想让我在你的碧云天做个高枕无忧的金丝雀吗。”
  江云渡蹙眉:“我只是不愿你以身涉险。”
  沈苍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很惜命的,没有胜算的事,我从来不做。”
  一句话说完。
  远处天边有流光由远及近。
  灵机真人匆忙落地,对两人说:“二位已得知阵法下落?”
  沈苍顺势转移话题:“还没确定。”
  灵机真人在冯桓口中也听说临永山脉的事,闻言心中了然,追问一句:“不知二位作何打算?”
  江云渡道:“尚有一事,需由你一行。”
  灵机真人说:“尊驾但说无妨。”
  江云渡道:“此事非比寻常,需以心魔起誓。”
  灵机真人微愣,没有犹豫,随即在两人面前立下心魔大誓。
  江云渡将崇光宗新址传音于他:“崇光宗弟子上官楚,新制一丸避魔丹,你且去助他一臂之力。”
  “避魔丹?”听到这个名字,灵机真人的疑惑已有明朗,“事不宜迟,贫道这便出发。”
  他话没说完,掐诀乘风而起。
  魔族诡计繁多,既然阵法有了眉目,留在此处不如尽早出些力气。
  沈苍看着天际流光转瞬远去:“批量炼制避魔丹还需要时间,希望能赶得及。”
  江云渡道:“仅凭你我,无法斩灭魔族。”
  沈苍说:“是啊。”
  本来他是想集齐功法之后再专心对付绝尘天,可惜世事无常,进展不像他计划中那么顺利,只能先研究避魔丹,举修真界之力,赶在绝尘天实施阴谋之前,打魔族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沈苍把阵法残图又铺展在江云渡面前:“解阵就交给你了,两座山脉现在都被魔族把持,你用这个凑活吧。”
  江云渡看他一眼。
  “江宗主辛苦了,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沈苍牵起他的手走到桌边,正要帮他倒水润喉,拎起空荡荡的茶壶,顿了顿,“我去换壶水,马上回来。”
  沈苍说着,回身出门。
  他对碧云天的建筑分布也不了解,好在地图上闪着一个显眼的绿点,很容易找见。
  是冯桓。
  沈苍飞近,看到他和另一个人站在一起,于是飞身落地,打算先避开。
  但功法加持的良好听觉,让说话声随着风声传到他耳边。
  “两枚?”冯桓的声音先响起。
  “是,左护法恕罪,绝情丹材料实难找寻,两枚已是属下竭尽全力!”
  绝情丹?
  沈苍稍作回想。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已经听到两人的谈话,他也不好再避。
  不远处。
  听到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冯桓心中一凛,手中长剑裹着森然杀意,指向身后。
  “谁?!”
  属下的作风和领导一脉相传。
  沈苍闪身露面:“是我。”
  看清他的脸,冯桓浑身上下的杀意顿时化作僵硬:“沈……特使……”
  完了。
  暴露了。
  被沈苍发现了绝情丹,他的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沈苍抬手。
  丹瓶从冯桓掌心脱手而出。
  冯桓看着丹瓶直直冲向沈苍,下意识往前一步,丹瓶没捞回,心中又是一凛。
  他这才想起。
  沈苍已如此接近,他竟毫无察觉,何况从他手中轻而易举拿走丹药,也绝非运气使然。
  沈苍的修为,现今到底几何……
  “这是给江云渡的吧。”
  沈苍随手把丹瓶放进包裹,提起茶壶对冯桓示意,“我去给他,你去帮我装壶水?”
  冯桓:“……”
  他僵着脸点头应是,内心一片荒凉。
  怎么办。
  沈苍去送绝情丹,他恐怕活不过今晚。


第111章
  和冯桓换了一个差事,沈苍直接飞身回了碧华殿。
  沈苍进门时,轮回境内的两人还在安睡。
  看到画面里呼之欲出的缱绻,他抬指扫了扫眉尾,转身走到桌边。
  江云渡看他空空的两手:“水呢?”
  “我不认路,让冯桓帮我去拿了。”
  沈苍说完,从包裹里取出药瓶,“正好,他也有东西要给你。”
  江云渡并不在意,淡声道:“何物。”
  “绝情丹。”
  江云渡倏然起身。
  沈苍正打开丹瓶,晃了晃里面两枚绛红色的丹丸,从里面倒出一粒:“我记得你去望月窟,就是为了这个绝情丹方。”
  当时他们不如现在熟悉,可以说,江云渡会答应帮他从蒙子云手里拿到功法残卷,百分百出于绝情丹方。
  江云渡从他手里摄来丹瓶:“我曾决意斩情,才有绝情丹方,如今既无需斩情,此丹留之无用。”
  沈苍按下他准备毁丹的手:“那也不一定。”
  江云渡蹙眉:“何意?”
  沈苍说:“你拿到丹方这么久,丹药现在才炼出来,这东西挺珍贵的吧。先留着,以后有用。”
  从绝情丹这个名字,已经能看出江云渡找它的原因。
  绝情、斩情、断情——
  江云渡以前对情劫的态度,从这些大大小小的办法里可见一斑。
  而碧云天的人力物力财力,在修真界都是独占鳌头,江云渡这么关注的事,碧云天不可能不全力以赴,连碧云天炼绝情丹都这么麻烦,可想而知它的用料。
  他们用不上,拿它去换几个洞虚丹也算物尽其用。
  毕竟冯桓是指望不上了,他必须另找门路。
  江云渡沉声道:“不必。”
  沈苍把手里的丹药举到面前,笑说:“炼了两枚,其实我们一人一个——”
  “你后悔了?”
  沈苍的视线从绝情丹转向江云渡。
  江云渡凝眸看他:“你想服下绝情丹,从此与我一刀两断?”
  在这个玩笑上,江云渡总会当真。
  沈苍无奈,只好把红丹扔回瓶口:“是我不好,以后我不再提起这件事,你也别再多想了。”
  察觉江云渡手中正有灵力波动,他又抬手把丹瓶拿回。
  “还是交给我保管吧,毁了它纯属浪费。”
  沈苍说完,刚把两枚绝情丹收回仓库,门外传来敲门声。
  房门“吱呀”打开。
  冯桓心头猛跳,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主子,”冯桓说,“特使,您要的水。”
  只有沈苍回应:“谢了。”
  “属下分内之事,特使但有差遣,尽管吩咐!”看到两道身影站在桌边,冯桓没敢抬头,把手里的茶水放在桌上,藏着语气里的急切,“属下告退。”
  “冯桓。”
  主子的语气如往日平淡。
  冯桓却眼前一黑,脚下一阵发软。
  在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单膝跪下:“属下该死!”
  他早就猜到。
  主子不再斩情,必定已对沈苍真心,他让沈苍发现绝情丹,岂不是坏了主子大大的好事……
  身前久没有任何声响。
  这……
  好像又不是问罪……?
  跟随江云渡几百年月,冯桓心念一转,当即明白过来。
  他忙说:“近日忙于魔族事宜,属下竟忘了主子曾交代宗内炼丹师无需再炼制绝情丹,请主子降罪!”
  “自去领罚。”
  冯桓松了口气,拱手道:“属下遵令!”
  果然他深知主子心意。
  沈苍心胸开阔,得知真相后,对主子欺瞒一概并不追究,绝情丹是早在望月窟秘境的事,更不值得翻旧账。
  今日才炼好绝情丹,是一本新账。
  只要新账不记在主子头上,哄过沈苍,一切好说。
  “等等。”沈苍看一眼江云渡。
  江云渡避开他的视线。
  沈苍笑了笑,转而对冯桓说:“还是让左护法将功折罪吧。”
  冯桓眼皮狂跳:“……”
  如果沈苍再让他去收集洞虚丹,他宁愿直接从碧云山跳下去。
  沈苍点了点桌面:“这上面的东西,灵果不要了,其他的可以多来点。”
  只是瓜果点心?
  冯桓揪起的心总算落回原地。
  “还有,”沈苍补充一句,“弄点甜品。”
  冯桓一愣:“甜品?”
  沈苍说:“对。”
  江云渡眸光微动。
  沈苍转眼看他,笑道:“越甜越好。”
  冯桓只以为是沈苍的口味,应是后起身退出门外,顺手关了房门。
  他走后重来一趟,江云渡摆手划下结界。
  碧云天乃至整个修真界的人都在找绝尘天的下落,一日找不到,没人会来请江云渡出关。
  沈苍也在静等江云渡破解阵法。
  虽然不能到临永山脉实地考察,但江云渡在蛮荒生活八百年,对临永的地形很了解,可以虚拟推算。
  可惜临永山脉占地面积太大,单是从中找仙界指定的异象落点,足足一夜加一个上午过去,都没能确定。
  也许是仙界出手的缘故,江云渡解阵,从不像这次这样困难。
  沈苍看向窗外。
  晴朗的艳阳天,却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宁静。
  他回身走到桌边,捞了一把瓜子。
  解阵他不行。
  看视频解闷倒还可以。
  只是镜内镜外有时差,镜外是中午,镜子里当然又是天黑。
  同是毒药受害者的他把卧室让给另一位受害者,正独自在药房休息,烛灯都灭了。
  淡淡月光笼罩着这个院落,看起来夜还漫长。
  沈苍嗑瓜子的兴趣急速减退。
  不巧。
  这个点,连视频都没得看。
  “沈苍。”
  沈苍把瓜子扔回果盘,倒了杯水,看向江云渡:“有线索了?”
  话音刚落。
  他听到轮回镜的方向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正要看过去,被江云渡抬手拦住。
  “我已有眉目,若你心急,我可带你去临永山脉再看。”
  “不急在一时。”沈苍拍了拍江云渡手背,“你先等等,我好像听到——”
  他还没侧过脸,江云渡横跨一步,到他面前。
  “此处阵法,与你功法相关。”
  沈苍说:“我知道。”
  江云渡又紧握他的左臂,拉回他的注意:“我助你集齐功法。”
  窸窣的摩擦声结束,换成脚步声。
  紧接着,木门开合。
  谁醒了?
  沈苍越过江云渡去看轮回镜。
  江云渡道:“此刻便可出发。”
  沈苍几次被他挡住视线,闻言忽然停住,转脸看他。
  眼下的情形很有些熟悉。
  昨天才发生过一次,想忘也难。
  沈苍喝了一口水,沉默一秒,问他:“我又中毒了?”
  “……”江云渡力道微紧,又沉脸松手,回身坐下。
  他的默认很能说明问题。
  沈苍终于看到镜内的场景。
  卧室烛火还在闪烁。
  掀开门帘,先是一点寒芒冷然刺了过来!
  “谁!”
  夜闯卧室被制止,看到是他,江云渡也收了剑。
  目前看起来还正常。
  然而下一刻。
  他看到江云渡被他一把扣回怀里,压在墙上。
  那柄属于江云渡的佩剑,剑刃锋利,在月光下映着如水寒光,极其惹眼,从镜外清晰可以看见,江云渡握剑的手被他强行带着,逼近里衣的系带。
  宝剑削铁如泥,何况一根布条。
  失去最后一线束缚,两人几欲坦诚相见。
  月光黯淡。
  烛火摇曳。
  被按在冰冷墙面的人在怀里几度挣扎,几度被他无情镇压。
  “沈苍!”
  镜子里的沈苍听不懂拒绝,被猛烈狂涨的欲望催使,把坏事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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